大宋法證先鋒 汴京城,臥虎藏龍 50 實則虛之虛則實
    有小侯爺這樣一面高大擋箭牌在身前,讓我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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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清雅四面掃視,想找個缺口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然而談何容易。

    這一幫人在一起混戰,分出兩個來,來對付安樂侯。我見他雖然身手不錯,一舉一動頗見風範,然而到底是個養尊處優的人,怎敵得過專業殺手?

    又不敢就拔腿就逃,刺客人多,若是離開安樂侯這身後安全地方,怕哪裡飛出一隻冷箭來,不明不白就魂歸地府去也。

    雖然不甘願,仍舊是動不了,那邊刺客的頭領說道:「侯爺,若你再執迷不悟,可不要怪我下殺手了。」

    安樂侯竟然不退,只是冷哼:「你倒是試試看!」情形如此險惡兀自嘴硬,真是傻了。

    我抱著清雅十分不解,卻又感激他這麼說,不料他同刺客對敵百忙之中扭過頭來,雙眸直直對上我的,竟說:「除非本侯出聲讓你滾,不然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本侯的身邊,聽清楚了嗎?」

    我聽的夠清楚,十分感激小侯爺竟然對區區一個小民具有如此「刻骨銘心生死不離」的情緒,目光卻越過他臉上看他身後,緊張的嚥一口唾沫倉促揚聲叫道:「侯爺侯爺小心身後!」

    安樂侯轉過身,急忙一閃,刺客的刀光削過他的肩頭,我眼前見一縷青絲飄飄揚揚自他身側落地,若是躲得晚上一點點,風流倜儻的小侯爺,只好去做神雕大俠,只可惜必定是沒有小龍女給他等的。

    安樂侯躲過那偷襲的一刀,旁邊立刻有勇猛侍衛過來替他分憂。

    此人的膽子不知是什麼做成的,生死一線竟不足以嚇倒他,得這一絲喘息機會便回過頭來,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可惡,疼得很!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逼問:「聽清楚了?」兩道濃眉一挑,雙眼之中帶著血色猙獰顏色一般。

    我呆,幸虧夠聰明才反應過來,急忙回答:「回侯爺,小人聽清楚了!小人是萬不敢離開的。」擺出忠心耿耿的面目。

    很壞,也不看看時候就亂來,說些莫名其妙引人誤解的話,要知……我不妥協又怎樣,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若是此刻我再不聽話,怕他會先刺客一步而斬殺我於手下……

    唉……

    他看著我,臉上忽然竟露出一絲茫然失措的表情,哇,看的我怦然心動。

    然而這茫然之色很快便一掃而光,此人似乎是很快地自一場彌天大霧之中清醒起來一般,燦然一笑,有陽光色,旋即轉頭,山嶽一樣,擋在我跟清雅跟前。

    便只是這一個背影,忽地讓我感覺……這個人,竟似是個可靠的……

    媽的,自抽……腦子進水,前些日子被他害得蹲大牢生死一刻居然忘記了?這時侯卻又信他是個可靠的,看樣子我這牢獄之災是白捱了,不不不,我不能心軟,此刻只是利用他擋開這些刺客而已,日後,我同他仍舊是井水河水,各自一面,若是能逃的離他遠一步,還是不能放棄機會的。

    懷中清雅輕聲咳嗽,引得我心頭顫動,急忙低頭看他:「清雅,怎樣?」

    少年抬頭看我,嘴角血跡未乾,我伸手替他輕輕擦拭嘴角。

    安樂侯說他「受傷」,究竟是怎樣個受傷法兒?莫非是因為我同他趕路太急了,調理不當,所以積鬱成疾,安樂侯又不是醫生,急切裡一看,給出錯誤判斷?

    只望這客串庸醫將刺客趕走,就算是權宜之計跟他回汴京也好,先將清雅的病情穩定下來是當務之急,老天在上,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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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清雅身子靠在我懷中,雙手卻仍抓著我的袖子不放,雙目微微地閉著,一股脆弱的模樣,我忽然後悔,先前不該走的如此倉促的,只為了我厭惡汴京那個地方,厭惡那邊的人,就急忙離開,忘了清雅的身體不適合如此匆忙趕路,實在罪該萬死,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又怎樣安身立命?必定要愧疚的陪他黃泉路去。

    咬著唇,死死地擁著他不放。

    那邊安樂侯身邊護著兩個侍衛,他的壓力減小,不時回頭來看。

    我情急之下,忍不住雙眸流淚,也顧不上在他面前遮掩形色,叮叮噹噹兵器相交以及人聲呼喝之中,聽小侯爺說道:「先前在獄中拒絕本侯,視死如歸似的,種種實在讓人出乎意料,逃走的時候又一派決然,不留絲毫餘地,如今卻哭的像是個娘兒一樣。」

    我心頭一怔。卻仍舊剎不住心酸,自然也無法回嘴。

    他又說:「若非是本侯親眼所見,怎樣也不會相信,如那樣鬼祟狡猾的你,又死硬倔強的你,居然也會流出淚來,本侯還當你是……無論如何,得見這幅情形,這一趟出來還真值了。」

    我被他一頓冷嘲熱諷帶打擊的,滿心的悲楚酸澀,竟微微減退,低了頭讓眼淚跌落,才沉聲說:「侯爺還是看看現在到底是何狀況吧,侯爺帶來的這些侍衛,怕是擋不住對方攻擊的,侯爺還有心情在這裡指點批駁鳳寧歡的失常?」

    抬眼掃他,他卻也正看著我,微笑說道:「先前你也聽說了,這些人不是衝著本侯來的,而是衝著你,真擋不住,本侯就坐山觀好戲罷了……可是,寧歡,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居然交了這樣棘手的敵人,真是讓本侯也望塵莫及,刮目相看啊。」

    我聽他話語之中帶著一股得意洋洋的優越感,沒好氣說:「侯爺不必謙虛了,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侯爺連刺客的話也相信?侯爺自己也說了,寧歡何德何能,會招惹這樣強大的敵人,我看還是侯爺有這樣的資格。侯爺還是不要先笑的這樣超然的好。」

    聽我這樣說,果然這小混蛋神色有點不自然。

    回過頭看了一眼混亂的現場,或者是後知後覺嗅到了一股危機感,我的心才因為他的不安而覺得寬慰些,這人竟又說道:「你當本侯會怕了這些蝦兵蟹將?」眸中忽然帶上一股狠厲之色,雙目深深,望著現場。

    對上他那一抹狠色,無端竟覺得一陣冷風繞身,我深深的覺得此刻自己應該沉默是金為上。

    刺客久攻不下這幫人,大概也覺得慌亂,此地離汴京城不遠,官道上隨時都會有人來,驚動了官兵的話,怕他們也是插翅難飛。刺客首領一聲喝,頓時加緊了攻擊,安樂侯一柄小扇在手,竟然擋在我跟清雅跟前半步不離,再多的刺客上前,都被他牢牢擋下。

    我只見他背影微微閃爍,手輕揮,發隨風,衣袂飄揚,優雅狀若周郎羽扇綸巾指揮若定,忽又慚愧,不覺竟將此惡劣小兒跟周郎相比……

    然而狗急跳牆,刺客情急之下,加多了人手向我們這邊而來,加上一番激戰,安樂侯手下侍衛或傷或死,損失不少,刺客們成包圍勢頭,圍住我們,安樂侯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

    可見他,臨危不亂,指揮侍衛清除靠我們近的幾個刺客,喝道:「護著他們!」

    自是指我跟清雅。我抱著清雅,不知要望哪裡躲才好,滿目的刀光,身著黑衣的刺客重重圍過來,彷彿是哈利波特裡面的罩著寬大黑斗篷的黑暗騎士,鬼影憧憧令人嗅到了死亡的滋味。

    躲閃之中,腳下一絆,大概是踢到了樹枝之類,穩不住身形便倒了下去,手中兀自抱著清雅不動,這一跌,倒出了安樂侯手下侍衛的保護圈,兩個刺客見狀迅速向前,便向著我跟清雅砍落下來,我顧不上其他,將身子向下一壓,把清雅壓在底下,雙眸緊緊閉起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真的有輪迴的話……

    心頭亂亂地,卻聽到「呃呃」兩聲,心頭有種異樣的感覺,我抬頭起來,卻正對上安樂侯的侍衛猜疑的光芒,扭頭一看,身側方才想要加害我跟清雅的刺客,雙雙倒在地上。

    我只以為是侍衛所為,顧不上探究這些,低頭來看清雅,卻見他臉色發白,嘴角緊咬,雙眸半閉強撐著要看我。

    我大叫一聲,抱著他的肩膀坐起來,清雅嘴唇微動,如要說話。

    「小心!」耳邊倉皇有人大叫。

    是安樂侯聲音,我不知所措,難道又是刺客來襲,可是身邊並無人,他為何叫的這樣充滿恐懼滋味?而眼前清雅半閉的雙眸忽然一閃,似要睜開看我,大概是神奇第六感作祟,雖然看不到人,看不到刀,看不到更多的怪異情形,卻也知道有什麼不對了,我心頭一震,雙手向著他肩頭摟過去,想要緊緊抱住清雅不放手。

    可是竟已經晚了,身子忽然神奇的騰空而起,整個人空落落的,雙腳離地,我的手空十分無助地在空中揮舞,卻只抱住了風,怎樣,這究竟是怎樣?莫非冥冥之中有神靈出現?要拉我回不知名的年代……

    耳畔響起自己的尖叫:「清雅!清雅!清雅!」雙眸看向地面,卻見清雅雙膝跪地,似要站起來,然而身子傴僂,竟不能起身,他抬頭看我,清澈的眼睛之中寫著我認為的悲愴,他似要向著這邊伸手,身子一栽,卻倒向前方去。

    我心神俱裂,驀地回頭,對上了一邊安樂侯的雙眼,小侯爺撩起袍子,向著這邊飛奔了幾步,竟然不顧儀態,跑的腳步紛亂長髮亂飛,而他雙眼望著我,皺著眉大叫:「鳳寧歡!」

    我心頭略一鎮靜,這才感覺身後是被人拽住的,可看不清何人,只好大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身後安樂侯被侍從攔住,大概又追不上,站在原地望著我,拚命跺腳,我對上他的眼睛,一陣絕望,張口叫道:「侯爺,侯爺,幫我照顧清雅,求你啦!」

    我擔心,那些黑衣人捉不住我,趁機傷害清雅。

    撕心裂肺的剛剛喊過,耳畔忽然聽到一聲很輕卻清晰的聲:「吵死了……」有什麼撞上我的頭,腦中轟然一聲,眼前發黑,眼皮千斤重,不由自主地閉上了,我最後的意識,是頹然倒地的清雅,以及仰頭向著這邊看的安樂侯,這一幕場景,又似生死離別,好生熟悉。

    懵懵懂懂地我想起了,我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又想起了,最初安樂侯他將我拉來此空間時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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