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認為他是忠的?」展昭不肯相信。WenXueMi。com
「安樂侯上水流是忠的?」展昭提高聲音。
「哈哈哈,你去問問汴京城所有的人,上到王侯將相下到黎明百姓,哪個人會認為安樂侯是忠的?」展昭有些狂妄。
我吐氣,噴的嘴唇嘟嘟作響,說道:「是啊,這樣才有意思嘛,大家都站在對面,我一個人持不同意見,這是個著名的典故呢。」
展昭瞪我:「著名典故,是什麼?」
我用孺子可教的目光含情默默地看他:「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好好,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昂起頭,慷慨激昂地吟誦說道:「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濁而我獨清。」
展昭竟掏掏耳朵:「我是有聽過,但從沒有聽過這句話用在這件事上。」
我說:「這才有挑戰性啊。」
展昭說道:「很好,那你繼續挑戰吧。我還要去緝拿白玉堂歸案,還要追蹤柳藏川的下落。」
我急忙叮囑:「別忘了還有清雅,你要好好地照顧他。」
展昭竟嗤之以鼻:「我從未如此答應過你,要照顧他,看你的本事吧。如果那人真是忠的,哈,哈哈哈……」
他竟然笑的超大聲,邪魅的表情在那張俊臉上又是一閃而過,嚇得我雙手掩嘴,還說我受刺激,分明是他受到刺激。
「展大人,展大人!」
望著展昭毫不留情地翩然要走,我急了,撲在牢門上喊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癡癡凝望那人背影如此絕情的離開,他竟然忍心看人家如此嬌弱如此楚楚可憐的一個美少女孤零零地蹲大牢,真是沒良心,再記大過一筆。
不過就算展昭嘴硬如此,我心底卻明白:他定不會坐視清雅不理會的。
相對於我對於安樂侯的拿捏不定,對於展昭,卻是十萬分相信,所以,展昭根本不需要賭。
低下頭來,歎一聲,嘴角卻露出笑容。
正在此時,有人冷颼颼地說道:「看樣子你跟展昭相處的很不錯啊。」
我身子一僵,本能地心跳,想轉身去看,又硬生生地忍住。
「這大牢也蠻好的,你好像也很是喜歡,索性在這裡多住上一段日子。」那人繼續又說。
這可不成。
我立刻轉過身去,躬身讚頌:「原來是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人「嘶」地一聲,似乎不滿,我自然知道,於是又帶著經典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抬起頭來盎然看他,好好好,平日在你跟前,你看的我的笑覺得不爽,說這是「虛偽」的笑,要打我。
也由得你,如今呢,我在這牢裡面,你在牢外面,除非你的扇子有三尺長,否則別想碰我一根毫毛。
我得意洋洋地想。
大概是得意的氣場太強大,那人領會我的險惡用心,雙眼漆黑兩點地盯著我:「你笑的這麼高興做什麼,真的喜歡這兒?」
我當然要否認:「不不,瘋子才會喜歡這裡呢。」又想:我不喜歡這卻是被關在這的,你呢?尊貴之軀,跑來這邊是做什麼,莫非你正是瘋子?
安樂侯說道:「你諷刺本侯是瘋子?」
我一口氣沒忍住:「噗!」笑了出來。
安樂侯怒:「你心底當真如此想的,是不是?笑的那樣難看本侯就覺得有鬼。」
我立刻喊冤:「當然不是的,侯爺您怎麼會是瘋子,侯爺你如此的聰明睿智如此的天下無雙如此的那什麼……我只是覺得侯爺你那麼說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而已……咳,咳咳。」
安樂侯饒有興趣地聽:「怎麼不說下去了?」
「啊?」我看他。
「你說我如此的聰明睿智如此的天下無雙如此的……」他看著我,用鼓勵的、絮絮善誘的眼神。
我真想抽他一個大嘴巴。
「如此的……」我皺眉苦思,「皎皎如天上之月颯颯似玉樹臨風飄然出塵,哪裡會跟瘋子有什麼關係。」
佛祖原諒我妄言吧,不過飄然出塵之後捏,就跟羽化登仙差不多了,哼,想他如此沒有文化,也不會明白我的險惡用心吧。
「嗯。」點頭,似領導首肯。
我一陣惡寒,察覺他頗為自得的表情,帶一點點的喜滋滋,帶一點點陶醉跟回味,他到底在高興個什麼,而且也不看看環境,我不懷好意地看了看遠處的馬桶,暗地裡衡量我跟他,誰跟馬桶的距離近一些。
然後我興高采烈的發現,安樂侯跟小桶的距離比我要近上那麼一根手指左右。
當然,如果你說我這是心理錯覺自我安慰,我是堅決不會承認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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