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證先鋒 定海縣,風藏雪隱 4 被調戲的鳳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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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至少還有兩更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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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小院門,盡量讓自己身法輕盈些,小心關上,耳邊一聲「吱呀」都覺得如驚雷震耳。

    幸虧風雪漸大,這聲響,想必是驚動不了屋內的清雅吧。

    只不過,被安樂侯這一囉嗦,弄得我回來的遲了,又丟了清雅喜歡吃的東西,不由自主產生了「鳳寧歡啊鳳寧歡你做人真失敗啊真失敗」這種深刻的感想來。

    於是心虛。

    躡手躡腳地開屋門入內,探頭探腦看了一會兒,顧不上拍打身上重重雪片,先向著自己的小屋內而去。

    我為了救人,在雪中摔了那一跤,雖然不至於骨折之類,然而畢竟天寒地凍,何況又摔得重,身上幾處淤青是少不了的。

    方才回來的路上,腰都在發酸,腿也隱隱作痛,尤其是膝蓋跟大腿臀部處,幾乎讓我想折根樹枝假扮殘障人士拄著回來。

    這幅狼狽樣子,先需要遮掩一下,莫要給清雅看到才是。

    正順著牆根向著自己的西廂房內溜。

    東廂內一聲輕輕地咳嗽:「是姐回來了嗎?」

    我呆站在原地,張口回答:「啊……是,清雅,你醒著?」

    急忙低頭,慌亂地拍了拍身上,雖然沒有什麼塵土,不過袍子倒是有被雪打濕了一些,除此之外,應該還好。

    我昂首挺胸向著清雅的房間而去。

    撩開簾子,直入眼眶的,是靠在炕頭上的少年,瘦弱的身子裹在厚厚的棉衣裡,一張臉微微蠟黃,只雙眼兀自清亮。

    見了我,少年瘦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溫聲說:「你回來了。」

    我小心蹭過去:「清雅,餓了嗎?」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倒是並不冷,又握握他的手,溫溫的,還好。

    少年搖了搖頭:「我聽外面風聲甚急,為你擔心呢。外面很冷是不是?」

    「不太冷,只不過風大就是了。」

    口不對心的回答,我轉身,去撥弄那小火爐:「你要是餓了,稍微忍一忍,我立刻做飯給你吃。」

    「嗯。」乖乖地回答。

    我心頭輕歎,將爐火挑的旺了些,伸手,入懷中掏了掏,掏出一包干糖來。

    幸虧我很有先見之明,將這一包薑糖藏在懷中,才沒有被那安樂侯盤剝去。

    真是後悔,為什麼沒有將那酥肉也藏進去,不過……就算如此的話,怕也是逃不出那人賊眼的,明明轎簾子垂的密密實實,卻能察覺我手中提著物品,假如我都塞到懷中去,保不準他會問:「鳳寧歡,你懷中鼓鼓囊囊的是什麼?」

    囧死人了。

    「清雅,你若是覺得冷,就吃點這個。」

    我是很易受寒的體質,而且整天在衙門裡坐著抄錄東西,雖然也有生火爐,不過到底是抗不過那股寒氣,於是經常嚼兩片乾薑糖來吃,吃過之後,肚子裡暖暖的,會好過很多。

    本來給清雅的好東西,被人搶了去,雖然清雅向來不會吵著讓我要什麼東西,我仍舊覺得不過意。

    這個半路穿越得來的弟弟,讓我很是疼惜。

    他不愛說話,也不喜歡煩人,總是默默地,有時候我甚至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天生身上帶病,據說活不過十八歲,眼下他已經十五歲了,過年之後便是十六,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多久。

    我身邊空空,這一年來,清雅已經漸漸成了我的生活支柱,之所以能夠在這陌生的年間活下去,之所以可以容忍那麼重而枯燥的工作,多數是因為有清雅在。

    我甚至有些不敢想,假如有朝一日清雅不在,我……會怎樣?

    可是,可是……想太多無用,不是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綿薄之力,在清雅好端端於我身邊的時候,好好地照料他,讓他開心,見他歡顏,便是我最大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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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伸手,接過那包薑糖,拿在手中捏了捏,說道:「姐,我不愛吃這個,你自己留著吧……」

    說著,又給我塞回來。

    我的臉色有點訕訕的。我知道清雅不很喜歡吃糖,可是我身邊又沒有別的什麼好物,只好……

    只好伸手,接了過來,不知要說什麼好,剛想起要去做飯,忽地聽到清雅問道:「姐,你的衣裳怎麼濕了?」

    我有點緊張,「啊」了一聲,急中生智,說道:「我……外面路滑,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清雅皺著眉看我,似乎在分辯我是說真話亦或者撒謊騙他。

    我無法面對那麼清澈的眼睛,就算我撒謊是為了他好,為了不讓他擔心,卻仍舊無法面對這少年純真無瑕的雙眼。

    「我……我去做飯。」我慌忙說。

    清雅也沒說什麼,我轉身向外走,卻感覺身後清雅仍舊在看著我。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雖然不過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可是我總覺得,清雅的心,我是摸不透的。

    這只是一種雲山霧罩的感覺,而大多時候,我卻覺得,我跟清雅,是相依為命的,他只是個單純的少年,只是沉默寡言了些,而我又太過敏感。

    我叮叮噹噹地在廚房內忙了起來。

    我的廚藝不好,頂多就是放油下菜然後翻炒三部曲。

    幸虧清雅也不挑剔。

    兩個人如此相處了一年,我也逐漸地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清雅下來,用過了飯菜之後,圍著桌子,問我白日在衙門之中的事情。

    我本是想將那不可一世的安樂侯的故事說給他聽聽,可是因為那人實在是太刺心了,一想起那雙銳利的眼睛我就不舒服,於是索性不提。

    只閒散地說起天氣之類的。

    清雅並不去睡,剛吃過飯,我也不希望他立刻回去躺著,對胃不好。

    清雅靠在桌邊上默默地看著燈影,我便回房內,拿了一本書出來,靠在燈下緩緩地看。

    清雅曾經問我,看的是什麼。

    我只含糊其辭,說是在衙門庫房內找到的一本閒書罷了。

    清雅便不再問。

    可是,我看著那典雅花紋的書皮,上面寫著四個現代簡體字:聊齋誌異。

    蒲松齡大神,原諒我吧,我居然,將你帶到了大宋年間。

    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啊,欲哭無淚,誰叫我這次旅行,心血來潮帶著的只是這本書呢,圖他體積小,重量輕,佔地方少,容易攜帶。

    而隨身帶來的其他,比如筆記本,比如相機,比如那些不能暴露的衣裳,早就被我挖地三尺,藏了起來。

    此事對清雅也不能說。

    否則的話,我怕一直淡然乖巧的他,會反目認為他的老姐是妖怪。

    其實留著那些東西也無濟於事,雖然是現代科技,到底是能量有限,就算是用,也不過能用幾次便就徹底「死機」,索性早早地就先藏起來好些。

    我尋了一個很機密的所在將那些東西藏起來,心底還帶著一絲期望:若有朝一日,我能夠找到機會回去的話,在回去之前,再去將他們挖出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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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聊齋誌異》被我反覆翻看,還不捨的一下子看完,看了將近一年,還只細細咀嚼了三分之一。

    看了一會兒,眼睛酸痛,伸手揉了揉雙眼,卻對上清雅看過來的目光。

    靜靜地目光,似不知看了多久。

    我一呆,旋即微笑:「看什麼呢?我一時入迷,竟忘了時間,現在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吧?」

    清雅見我問,轉開目光去,說道:「嗯,也是,我剛才出神……」

    我起身,將書隨意放在桌上,走到清雅身邊,輕輕地扶起他的手臂。

    少年的身子很是瘦弱,手臂瘦長,壓在我的胳膊上,我用力握著,扶著他進屋子去。

    清雅因為常年病著,身體總是稍稍弓著的,饒是如此,卻仍舊比我高出一些。

    可是這相處的一年來,常常見他以手掩嘴輕輕咳嗽,或者扶著桌椅之類微微躬身難受的樣子,我竟沒有機會得見,一個健康活潑少年挺身活動的姿態。

    看過不少大夫。

    我每個月的薪俸,有相當一部分是花在藥物之上了,可是清雅的病卻總不見好,我四處打聽名醫,然而一個個的名醫在替清雅把脈過後,都會面露異色,然後大搖其頭。

    一幫庸醫,哼!

    每當這時侯,我都會感歎……若是在現代的話……立刻去做個全身透視,亦或者其他……

    呃,想的太多了。

    我歎息。

    將清雅扶著上床,替他蓋好了被子,又將小爐子弄得旺盛了些,轉身要離開。

    清雅忽然說:「姐……」

    我站住腳,看他:「怎麼了?」

    清雅說道:「今晚太冷了,你的屋子內沒有炭火,姐,你就……」他看著我,慢慢地說,「跟我睡一塊兒吧。」

    我聽了這話,赫然大驚,一股異樣的感覺,從頭麻到腳,再從腳底慢慢地倒回去,一剎那簡直是頭重腳輕,身子飄飄,,驚魂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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