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劫後餘生喜相逢
    就在高府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時候,就在殷蘭和高清海踏入高家門檻的那一刻,良才縣的人送信過來,告知了崇煊和小裳在良才縣養傷的消息。高清海原本虛弱的身子,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後,一下子又振作起來。殷蘭更是滿眼含淚,激動不能自已。從上寧那裡得知崇煊和小裳墜崖的消息,她的心就一直懸在喉嚨口,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會有奇跡發生的,而這一刻,奇跡果然降臨到了他們面前。

    婠婠自也是非常歡喜和高興的,袁家得知了小裳無事的消息後,姚蕊的病痛也一下子好了過來。水師隊的一眾兄弟聽到將軍無恙的消息後,更是士氣大振,守衛廣州城的雄心壯志更是比山還要穩固堅定了。

    而這些日子以來,高家的許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殷蘭不得不先將自家的事情處理好,只要知道崇煊和小裳無事他們就好了,自己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就安穩多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去找他們,他們二人經歷了墜崖之險,現在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又何必這麼急著去打擾他們了。

    崇儒卻是沉不住氣,得知消息後就準備趕往良才縣,婠婠也是等不及,好說歹說地讓崇儒也將她一起帶了去。

    「喂,你摟著我的腰,抱緊點!不然待會摔下來我可就不管你了!」崇儒備好馬,輕巧地跨上了馬背。婠婠則緊緊地貼在他的身後,雙手撐開,卻不肯抱緊他。

    「為什麼要抱緊點,我才不要!」婠婠賭氣地道。「你要是不抱的話你就給我滾下去!」崇儒氣呼呼地道,一邊吼了起來。「婠婠,你一定要抱緊崇儒,不然的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的!這是基本的常識!都是小孩子,你們計較這麼多幹什麼!」殷蘭呵呵地笑了笑,看著這對爭執不休的小冤家,心情也跟著舒坦了不少。

    「抱就抱,有什麼了不起嗎?」婠婠哼了一聲,雙手一撲,猛地抱緊了崇儒。崇儒面色一陣緋紅,尷尬地看著婠婠雙手所抱之處,悶悶地道:「你……你抱上一點,不要碰……亂碰我!」婠婠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只覺得雙手之間有一個熱硬的凸起在她的掌心裡翻拱起來,連地鬆開了手,往上拉了拉。

    「哼哼……」翦瞳卻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一臉打趣地看著崇儒。身後的一眾丫鬟也是小臉緋紅,低低地竊竊私語起來。「駕」地一聲,崇儒未免遭到更多的尷尬,一扯韁繩,策馬上路,一路飛奔而去。

    良才縣是廣州的一個縣城,位於一處山角落下,四面環山,可以說得上是山清水秀,阡陌萬野。這裡的老百姓都是善良純真的,只有每逢廟會的時候他們才會去廣州市鎮看看熱鬧,其餘的時候都是在田野裡忙著農活。去年天氣比較炎熱,許多莊稼都枯死在了田里,很多人都是顆粒無收。而這一大片田園都是高家的產業,出現了這樣的損失,殷蘭反倒沒有剋扣他們,還主動幫他們渡過了難關,免去了他們一年的田租。

    婠婠還是頭一次坐馬,看著崇儒將那馬匹駕得飛快,整個人在馬背上一搖一晃,嚇得閉住了眼睛,連連地抱緊了崇儒,一邊叫道:「慢點慢點啊,你不要騎這麼快好不好?」

    崇儒卻是有苦難言,一邊駕馬,還要忍受著婠婠的調戲。她的一雙纖纖素手總是不老實地碰到他的小腹之下,一路下來,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剛開始他還嚷著叫婠婠不要碰到他那裡了,到後來他也懶得去喊了,一邊享受著身後佳人的無意挑逗,腦海裡蹦起那些他偷偷看過的春宮圖來,卻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策馬的速度也放緩了不少。

    「喂,停一下,停一下,那裡好像有個人哎!」婠婠大聲地喊道,臉色有些急促起來,狠力地在崇儒的小腹下揉了一下。「嘶」地一聲驚天馬鳴,崇儒面色一陣通紅,被婠婠這麼用力一揉,只覺得小腹之下一股灼灼的熱流瞬間向全身襲遍,如果不是自己的騎馬技術還算可以的話,這一會二人肯定要被狠狠地摔下馬來。崇儒雙腳狠狠地夾緊了馬肚子,韁繩用力地往後一扯,這才將馬穩住。婠婠也是虛汗直冒,啊地一聲驚叫,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背上。

    「你到底會不會騎馬啊?一路上心驚膽戰的,我不要坐你的馬了,我走路過去!」婠婠一臉埋怨地看著崇儒,哼了一聲,一邊跳下了馬背。崇儒憋氣地看著婠婠,一肚子的火氣卻是沒有地方撒去。如果不是她這一路上三番四次地挑逗,讓自己遐想翩翩,他騎馬也不至於發揮失常的,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婠婠還想說些什麼,一眼瞥見崇儒下身高高頂起的一處,臉上立刻飛起了一陣紅霞,白了他一眼道:「你……你下流!」說著轉身跑開了,向著不遠處的一塊淺水灘上奔了過去。

    崇儒跟著跳下馬來,拍了拍手,平復了一下焦躁急慮的情緒,向著婠婠追了過去。

    淺水灘上,一個男子正翻到在沙地上,嘴角邊還滲出了一絲血跡,衣衫也被人劃爛多處,強健的身子上有多出刀痕,有的已經結疤,有的正在流膿。

    婠婠平時也常幫著小裳救治病人,這種情況卻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倒是崇儒,一見得這種情形,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整個人都往後退了退,用手扇了扇鼻子道:「別管了,都死了!我們走吧!」

    「他還有氣!」婠婠面色一片沉重,用手在那男子的鼻息上探了一下,還有微弱的呼吸聲。「都這個樣子了,有氣也救不活了!我們走吧,不要管這麼多了!」崇儒搖了搖頭道,始終離著那個人遠遠的。

    「你這是什麼話,見死不救,這算什麼啊!虧你一副相貌堂堂的模樣,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我說有救就是有救!快點過來,把他扶到馬背上去!」婠婠一邊瞪了他一眼,跟著嗔怪起來。

    「什麼?他……他都這個樣子了,還能活?」崇儒瞪大了眼睛看著婠婠,搖了搖頭道,「要我背他,你搞錯沒有,良才縣還有一段距離了,帶上他的話,我們天黑才能到了!別多管閒事了!你看他一身是傷的,也不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到底背不背啊,廢話這麼多,長了男人的樣子,一點男人的內涵都沒有!你不背的話,我來背!」婠婠哼了一聲,在醫者面前,只有病人,沒有好壞之分。而且這個男人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在婠婠的眼裡,長得好看的男人一般都是好人,除了高崇儒之外。

    「背就背,你讓開!」崇儒被婠婠這麼一激,男子的血性豪情湧了上來,一把推開婠婠,蹲在了地上,將那受傷的男子翻了個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扛上了肩膀。他生來就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花花少爺,平常哪裡背過這麼重的東西,一路上馱著這個男人,兩隻腿都開始打軟了,可是為了不在婠婠面前丟臉,硬是撐了一口氣,將男子抱上了馬背。

    這麼一來,二人只得徒步牽著馬趕往良才縣了。到良才縣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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