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望向周圍站著的他的屬下,目光凶狠,像要把他一般,我再一次肯定,這羅成在古代呆的時間長了,沒有投胎轉世,這人變得有點變態,變得極端輕視生命。
我又想,既使有這麼個東西,我也不要活那麼長,絕對不要……
他把他那些被小福子點了穴的屬下巡視一番,道:「只不過是試管嬰兒,只不過是剝腹生產,她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如果在現代,又怎麼會有這個問題?」
看來他還是挺想念現代的……
宣王冷冷的道:「不管你什麼嬰兒,如果你不是弄了一大堆畸形出來,又害死了無數的產婦,你的女兒怎麼會害怕?特別是知道她也是由此而生,而生她的娘親也死如非命……」
羅成聽了,眼睛之中變成紅色,怒目圓瞪,望著他:「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海圖,知道明休長者在這座海島之上,知道他能施那移形換影之術,就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的女兒,最終把一切都騙到了手……」
他又回頭望我:「我們同是現代的靈魂,你應該知道,我所做的,只不過想多一個人陪我而已,來到這裡,我只感覺人人皆是我的敵人,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我想有自己的骨肉,流著自己身體裡的血,那麼,這漫長的歲月,就不會太過寂寞了……」
我想起一事,問他:「你不是還有雷家的子孫嗎?為何不找他們?」
他冷笑一聲道:「這些雷家之人,怎麼還會記得我?早在我第一次移位換形之後,我就不把自己當成雷家的人了,卻想不到,移位換形產生的後果,是不能生育……」
的確,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為求目地,不擇手段……
我卻只想帶著這尊雕像,快快的回到中原,回復原來的身形容貌,我朝小福子暗使眼色,小福子與我心有靈犀,身形忽起,手指連點,宣王與這除了手中武器的羅成自然都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同時被點倒在地。
我再一次想,還好有小福子在,小福子可真是我的福音……
我們帶次揚帆出海,陪著我們的,自然是腿腳不能行動的宣王與羅成,他們兩人上半身的穴道被小福子解開,整天如鬥雞一般的爭論不休,我與小福子招摹了幾個島上的原居民,又叫羅成提供了一艘船給我們,準備好了那藍泉之水,我又叫島上的人打了幾個鐵製的大鐵桶,有一人大小,能把人整個都裝了進去的那種,這幾樣東西準備停當,我們向中原駛去……
羅成見了奇怪,問我為何準備鐵製頭盔,我道:「我們過那鬼哭陣的時候,既使摀住了耳朵,都會感覺到心煩意亂,煩燥不堪,很顯然,而與宣王用那類似某種礦石所製的棋盤下棋之時,才會稍為感覺心情平靜,很顯然,那個地方,有一種不明的射線干擾人的大腦,我想,這種射線一定不會很強,要不然也不會光靠下棋就能抵擋住,那麼,我做幾個鐵筒,過那海峽之時,讓船員們都鑽進那鐵桶之中,必能抵擋住那種射線……」
羅成道:「那他們怎麼劃漿,掌舵?」
我心想,他活了這幾百年,倒真是白活了,卻笑眉笑眼的告訴他:「我自然給他們留出了手腳活動的地方,眼睛處用的,是鐵絲網,能看見東西的……」
羅成不相信能這麼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喃喃的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花那麼大的力氣,制那麼多藥人了……」
我不再理他,他心底對那些死去的孩童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心想的,只是他花費的力氣,看來,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一路上風平浪靜,有小福子的帶路,我們順利的回到了皇宮,見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我的心情未免激動不已,可惜,見了我的人,個個兒瞪圓了眼睛,怒目而視,不是有皇宮規矩可約束,估計早衝上前來捉拿刺客了,幸好有小福子在旁一臉冰霜一言不發的帶路,個個兒都以為小福子捉拿到了刺客,正往皇帝面前送呢。
聽到小福子回宮,齊瑞林下旨接見,我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那明黃色的身影,不管多少的人湊擁著,他站在其中,始終是一輪太陽,耀眼,閃亮,他慢慢的向我們走過來,我嚇了一跳,相隔不過一年,他卻彷彿老了十歲,眼中有說不出的疲色與厭倦……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猜到了,我順利的還魂,從床上醒了過來,而沉魚卻沉沉的睡了過去,我讓人毀掉了那個雕像,羅成被投入監牢,判秋後監斬,讓我奇怪的是,他聽到這個消息,反而如釋重負,他是不是也感覺,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一點,厭倦不已?
宣王,被剝壓一切爵位,軟禁起來,直至死,也走不出那個軟禁他的莊園。
漸漸的,我老了,兒孫滿堂,只可惜,皇兒早逝,不得已,只好立了孫兒為皇,至於他與那皇后的恩怨,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麻將,麻將……我要去打麻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