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雖說你身為王者,武功不高,可躲開一杯水,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宣王讓那水順著臉緩緩的流下,也不擦乾他,望著我,忽爾一笑,道:「只要你高興,本王淋點水,又算得了什麼?」
我心中怒火升騰,冷冷的道:「就算你整天泡到冰水之中,我都不會高興……」
那黑髮白鬚的傢伙在旁聽了,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如刀,向我望來,這是他第一眼望我,目光複雜之極,彷彿我是一個大色狼,對他不滿五歲的女兒採取了什麼不當的行為似的。我便一眼回瞪過去,他收回了目光,默默的坐在角落裡。可竹籃內的空間就是這麼大,三個人坐在裡面,喘息之聲相聞,我陪感不舒服。
而宣王見我灑了那碗水,復又走到爐邊,重倒了一碗水,捧在手裡,輕輕的吹著。
我見了,淡淡的道:「就算你送過來,我都不會飲的……」
宣王笑了笑,也淡淡的道:「你灑一碗,我就重倒一碗,總有一天,你會飲的……」
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竹籃內空間狹小,卻剛剛好轉到那黑髮白鬚人的對面,他閉目而坐,倚在一旁,感覺到我的目光,微睜雙眼,卻又閉上,那一睜之間,電閃雷鳴,讓我感覺彷彿有電流擊中……當然,這種感覺不是指男女之間的感情而言的。
他給我的電擊,那是真正的電擊,充滿惡意,而且是厭惡……
我知道,他這是因為宣王而厭惡我。或許在他地心中,宣王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王,而如今。這個完美無缺的王卻捧著個茶杯,吹著那白開水。哄我飲水,他未免氣憤難平……
宣王,倒真有不少忠誠義士出生入死地幫助著他,就像那自殺的滿船地侍衛,就像落雁。就像子夜,到最後,還是選擇了毫不猶豫的赴死,為了只是他,宣王……
可他,也是一個魔鬼,可以毫不猶豫的利用手無寸鐵的兒童,製成活死人,只為了他那艘船航行。而眼見無人能打過小福子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棄了他那條船,甚至賠上全船人地性命。他的狠心卻決斷,的確無人能比。就連齊瑞林都不能。因為,齊瑞林重視生命。而他,只是不擇手段。
正想著,宣王又捧著那只碗走了過來,我把頭擰在一邊,而且用雙手摀住面孔,伏在膝上,一動不動,表示我決不再理他過了良久,我見沒什麼動靜,不由得緩緩抬起頭來,向上望去,卻見宣王站在我的身前,微微的笑著,端著那只碗。
見我抬起頭來,道:「不要緊,你休息吧,休息好了,再飲,本王等得起……」
說完,端著那只碗,像天山的化石一般,站在我的面前,我抬起頭來,道:「我不會飲的,你快點走……」宣王笑了笑,向側邊走了幾步,我以為他放棄了,卻誰想,他猛地喝下一口水,快步走過來,左手托起我的下頜,右手懷抱著我地腰,向我的嘴唇吻了過去,一口水從他的嘴裡渡了過來,我不由自主地吞下,他卻不放開我,深深的吻住我地唇,吸吮著,他地鼻息灼熱,胸膛處體溫極高,我聽到他的心臟跳得極快,我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他地舌頭卻伸了進來,與我的舌頭糾纏,良久,才放開我道:「以後,如果你不願意飲水吃東西,本王倒很願意這麼餵你的……」
我恨恨的望著他,道:「給我,我自己飲……」
他笑吟吟的遞過了那碗水,道:「可別灑了,灑了的話,本王又要這麼餵你了……」
我接過那碗,一飲而盡,直灌入肚,卻感覺這水頗為不同,水中似有微微的甜意,剛才飲第一碗的時候沒有發現,這第二碗,才讓我感覺到了它的不同,那甜意極淡,宛若游絲,剛剛才覺察,那甜意卻又消失不見。
自宣王吻我,勸我飲水,那黑髮白鬚的傢伙,倚在牆角仿若未見一般,見我飲完了水,這才睜開了眼,道:「王,就快到了,她飲了這藍泉之水,不怕了……」宣王點了點頭,臉上現出凝重之色,道:「呂澤,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我們飛過他們的上空,可別給他們發現了……」
那名叫呂澤的傢伙道:「嗯,現在這個季節,他們上空黑霧纏繞,想必不會被發現,只是,王,這個女人如果抵受不住,那麼……」
我想,什麼叫這個女人?口氣像在談論蘿蔔一般……
宣王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他不得不改口:「王后如果抵受不住,那麼可就麻煩了……」
我更怒,怒視他:「你叫誰王后?這裡沒有王后……」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耳力一下子變得奇好,連那王后與皇后都分得清清楚楚,心中認定,他是在叫王后,宣王的王后。
呂澤恭敬的向我行了一禮:「王后,您是王的王后,以後,呂澤就是您的手下,除了王之外,您的命令,呂澤定當執行……」
我想,你這不是廢話嗎?先聽了宣王的命令,再執行我的命令,那麼,我叫你殺了宣王,你殺不殺?
最終,我只有命令了一下他:「給我再倒一碗白開水來……」
呂澤倒真的給我倒了一碗白開水。
我又一飲而盡,丟下了碗,看著那碗滴溜溜的在下面打轉。忽然想到一個嚴重之極的問題,我這一連飲了三大碗水,到時候尿急,那可怎麼辦?現在可是在半空之中。人的心裡邊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會感覺那個地方,我剛一想,就發現小腹漲得極為難受,心叫不好。可是在兩個大男人面前,我可不能失禮,更何況,其中一個大男人,還對我有色心呢,我想,我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