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為何會與她發生衝突,難道你不知道,王視?」
落雁聞言垂首而泣:「這一切的衝突,都是因為王爺而起,我知道我在王爺的心中,本就不如她,她可以在王爺面前嬉笑怒罵,王爺還甘之如飴,我本也不求什麼,只求能呆在王爺身邊……能呆在你……就夠了,可是,她卻言語之中多加侮辱,說我與你有私情,要告訴王爺,把我趕下船去,還說,我只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
子夜聽了,心中暗驚,他雖不知道為什麼,但卻知道這名女子在王爺心目中的確份量極重,如果讓她在王爺面前說上幾句,倒真有可能如她所說,把落雁趕下船去……只怕最壞的結果還不止如此……
他想起半夜之時,他奉命將那些人丟下船去時的情景,在王爺的心裡,除了一個女人之外,任何人,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都會被棄之如覆的,既便是自己,武功高強又怎麼樣?既便是她,艷如桃李又怎麼樣?到頭來,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在王爺的心裡,就沒有地方可放,有的時候,他感覺,這位宣王,就是一位黑暗之王,其暗中的勢力如果真的暴發出來,真可能與當今聖上一比,但不知為何,宣王卻始終沒有讓這股勢力與大齊皇帝做最後的對決,卻駕帆遠揚,去他經營多年的海外之島,帶著的,唯有一個女人而已,這位名叫沉魚的女人有著與落雁一般的容色,普一接觸,卻讓他吃驚不已,因為,他雖不明真相,卻看到了那名女子眼中的桀驁不訓,有與他還欠了一命的那名女子一樣的神色,如果不是身形外貌大不相同,他幾疑這名女子就是她,那位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女子……
而冷酷的宣王,對著這沉魚的時候,神態是那麼的溫柔與寵溺,他隱隱感覺,這其中必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但是,他卻謹守著一項原則,就是,不該問的,不該想的,他就不去想,不去問。
他一邊想著,一邊思考著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景,看著伏在床邊的沉魚,不由得心生殺意,只有殺了她,才能讓她不會多言多口,此時,他的頭腦中卻浮起了宣王的神態,看著這沉魚的神態,他想,如果她失了蹤,那麼,王爺一怒,產生的後果,可能連這整船的人陪葬都不成。
落雁哀哀的望著他,忽然之間,拉起他的手,道:「夜,我們走吧,逃走吧,王爺回來,如果看到了這一切,他必不會放過我的……」
子夜淡淡的道:「逃去哪裡?」
落雁道:「我們逃走,逃到他追不到我的地方……」
子夜冷笑:「你還不知道王爺的能力?他怎麼會讓我們逃得了?」
落雁迷惑的望著他:「夜,你的武功,不是極高嗎?為何逃不了?」
子夜道:「人人都只知道我是王爺身邊武功最高的,卻不知道王爺隱藏的身邊人的真正實力,他身邊隱藏的高手,我只不過能與他過百招而已,更何況,這樣的高手,不止一人,有十人之多?」
落雁頹然坐下,道:「難道,我們就逃不了了?」
子夜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只有向王爺負荊請罪,希望他能原諒於你……」
落雁苦笑,道:「夜,在王爺的心中,就如她所說,我只不過是件玩物而已,王爺怎麼會聽我之言,夜,你不感覺,姐姐自回來之後,性情大變,頗得王爺的歡心嗎?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王爺對著她的時候,渾身都充滿了柔光,既使她屢屢衝撞王爺,有時毫不留情?」
子夜沒有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他知道,如果說出,只會讓落雁更加驚惶,其實,此時的他,照樣心中惶然,他望了望床邊伏著的一動不動的人,又幫她把了把脈,心中存了萬一的希望,希望她的脈博依舊跳動,可惜,他依舊感覺不到她的脈動。
落雁望著他的舉動,心中更加絕望,道:「夜,我們逃吧,只要逃出這裡,再把王爺船上的秘密告之官府,讓王爺窮於應付官府的追查,無暇顧及我們,說不定我們能逃得掉……」
子夜道:「不成,王爺既便怎樣,也是救了我們的恩人,我們就算逃走,也不能如此陷害王爺……」
落雁喃喃的道:「夜,王爺是天人,一定有辦法避過官府的追查的,我們只不過為了拖延一點兒時間罷了……」
我伏在床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早就想起身,給他們一個驚喜,卻想不到他們說出了這個秘密,讓我欣喜不已,只盼他們越講越多,我用針封住了兩手的經脈,讓心臟的脈動傳不到手腕,這門技巧,我可研究了不少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研究透了,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就是讓這條手腕上連接著心臟的動脈暫時的截斷,讓它的脈動傳不出來,不過,時間長了,手可是要麻痺的哦,我故意把頭與胸完全的趴在床邊,露出潔白修長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