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心動
王府,後院之中,***依然通明,宣王望了一眼站立微的秦拾一,***照在他如白玉一般的臉上,忽明忽暗,他的容顏雖美,可如今在自己的面前,卻如石雕的美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宣王知道,這是大部分的在自己面前的神態,他們總是會被自己的氣勢所動,不由自主的收斂他們在別處的張揚,作為一個王者,宣王一直以此為傲,但如今看了這個木頭一般站在一旁的屬下,他心底卻有些厭煩,他打量了一眼秦拾一的側面,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心想:「他不管怎麼像,氣質還是相差太遠,幸好只是一個側面,要不然……」
宣王道:「秦先生,這幾天,你就好好的陪陪那幾位吧,他們要求什麼,你按他們的要求去做,該說什麼,本王都已經告訴你了,可別弄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秦拾一忙連連點頭,道:「王爺,小的不會弄錯的,您放心……」
宣王揮揮手,讓他退下……
從暗影之中,走出一人,與秦拾一有幾分相似,但卻蒼老很多,他道:「王爺,我侄子本是即好的人選,但是,他性格懦弱,很容易心軟,而且,上次的行動,他也參加了,我怕……」
宣王冷笑一聲:「秦總管,這樣的話,就要靠你來提點了,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差錯,要知道你們秦家,可就剩下你們兩人了……」
秦百千一激靈,望了望宣王突然變冷的臉色,道:「王爺請放心。小人一定會辦好此事。不辜負您的期望……」
宣王揮了揮手,秦百千默默的退下。
宣王自言自語地道:「我已張開了天羅地網,看你還能跑得到哪裡?只要你們反目成仇,除了我這裡,你還能投奔何處?」
他彷彿看見那名對他不屑一顧地女子匍伏在他的腳下,向他俯首稱臣,在他看來,身為女子本就要附身一名男人,一名強勢的男人,於果另一個人已經與她反目相向。除了自己,還會有誰收留她……
他想,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眼中強忍的笑意,當自己向她施展從未失手的皇族魅力的時候,她低垂著頭,向自己俯首。表示對自己的臣服與傾慕,如同所有看到自己的女子一般。就連那不可一世的母鳳沁內心裝著他人,可還是時常迷惑在自己的風采之中,可她不同,她地眼睛清亮無比,清亮到冷漠。沒有絲豪的熱度。雖作出傾慕的樣子,可眼角的微微的笑紋卻出賣了她,當時。他心中狂怒,卻還要扮出毫不知情,從這一刻起,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身邊。讓三弟痛不欲生倒成了其次。
從來沒有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敢如此地蔑視他,雖然她表面上裝得恭恭敬敬,彷彿臣服在他的腳下,從看到她眼角地笑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女子從沒把他放在眼裡,從小到大,宣王以他的無比的智慧與人格魅力征服了不少的臣民,十幾歲就敢一刀殺死父皇的宮妃,雖然是個冷宮之妃,可事後,卻讓父皇毫不追究,這份機心與勇氣,沒有人能與之爭鋒,但是,今天,他卻感覺到了久未升起地狂怒地情緒在心裡滋長,第一次,他想捻碎這個女人眼角微微的笑意,讓她臉上變成真心實意的俯首稱臣。可如今,他知道,他只能夠忍。
那天,他遠遠地在花叢之中觀望,看見那名女子身著男裝在觀看石碑上的碑文,看了之後,又與秦拾一仔細的討論,她的神態是如此的認真,望著碑文的樣子,手撫石碑的樣子,簡直比對著自己這個王爺還親切,她的眼中充滿了對前人的仰慕,眼睛中波光閃閃,再也不是面對自己之時那種淡然與漠視,臉上雖經過簡單的易容,但他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煥發的光彩,這一刻,他忽然感覺,她的神態,比那艷絕天下的母鳳沁更吸引人……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走出了花叢,向她邀請停留宣王府,同樣的,遭到了她的拒絕,他想,如果她不拒絕,反倒不似她的性格了……
正在此時,歸寧走了過來,看到宣王陷入沉思之中,他小心的站在一邊,等待宣王的召喚,在主子面前,他不敢有絲豪的差錯,既使是禮儀上的差錯,因為他知道,面前的這位主子對屬下有功則高賞,但略有差錯,則會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手段極為狠絕的人,既使如他,在宣王身邊多年,也不會觸其逆鱗,隨便挑起他對自己一點兒的不滿。
宣王感覺到身邊有人,他知道,只有自己極為忠心的屬下才會准許走近自己的身邊,他道:「歸寧,一切佈置都安排好了嗎?」
歸寧這才極為恭謹的開口道:「稟告王爺,所有的一切皆已安排妥當,那所民居的四周,全部換上了我們的人,原來的居民,在一天之內已讓他們全部離開……」
宣王道:「她的身邊有兩個武功極高的高手在,你們可要小心了,不能讓她發現任何蛛絲螞跡,要不然的話……」
歸寧道:「屬下趁他們在王府之時才動的手,他們來到那所民居不過兩天,周圍的人還不熟悉,再加上……」歸寧笑道,「他們一到,她身邊的兩位高手就開始比武,鬧得不可開交,她勸都勸不過來呢,又哪有時間去周圍熟悉環境?」
宣王點點頭,道:「從以前的種種來看,她對事對物極為敏感,心思慎密,一點小小的疏漏都會引起她的疑心,所以,凡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再出任何差錯……」
歸寧點了點頭,道:「王爺請放心,屬下派在她周圍之人,全是易容高手,絕不會誤了王爺的事的。」
宣王首道:「瑞王那邊,也要監視著……」
歸寧道:「看來瑞王尚不知道他們的出向,府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瑞王爺近幾日都未出門,看來,對此次的失敗,他倒有幾分氣餒。」
宣王冷笑道:「我這個三弟,最為擅長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以弱示人,他暗中隱忍這麼多年,在西楚,查出我派往他身邊的暗探,借刀殺人,兵不血刃的除掉了嫻妃,讓我在西楚再無任何耳目,而在望月鎮,你們忘了,你們的性命就差點丟在了那裡,這三弟,我一向小瞧了他……」
歸寧謹聲道:「屬下謹尊王爺教訓,一定會盯緊瑞王府…一百零三章石碑
過兩天的研究,對這塊石碑,我倒大致上清楚了,秦要幫我譽寫下那石碑上的文字與圖畫,他的字體極為漂亮,又懂得蜀中雷家的秘語,倒比我自己抄寫快了很多,只不過,在宣王府又要多呆幾天了。
這一天,我正想著要不要去一趟宣王府,看看秦拾一幫我抄得怎麼樣了,尚未出門,就聽見敲門之聲,小福子走過去打開的院門,只見秦拾一笑吟吟的站在門前,手中提著一盒包裝精美的糕點,整個人一幅想要上門聊天拜訪的樣子,他的頭上微微沾著晨露,使他的頭髮變得濕潤黑亮,整個人看起來如出水芙蓉一般,司徒站在我的旁邊,臉上雖然貼上了那幅美髯,但我餘光一掃,發現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知道她必定想起了自己的娘親……
我忙把秦拾一讓入院子內,走入堂屋,叫小福子沏茶接待,心想,既然他來了,我倒不必去宣王府了,說實在話,那宣王府總給我一總壓迫之感,雖然小福子反覆告訴我,說沒有人監視,但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無處不在的望著我,我簡直懷疑小福子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又問了司徒,司徒這個時候倒與小福子統一口徑,說絕對不可能有人監視我,我還是放不下心,因為這種感覺,十拿九穩是真的……
這種感覺在現代之時幫了我很多次,最奇的一次,是我身為銷售主管想要幫我的公司推銷產品,來到一個公司前的時候,叫秘書遞了名片進去,可不一會兒。秘書走了出來。抱歉的把名片還給我,道:「我們老總現在不會見客,麻煩你下次再來吧。」這個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看我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我道:「不,可能你們老總沒有看清楚我地名片,麻煩你,再遞一次進去看看吧……」
那秘書在我地再三肯求之下,不得已。再試了一次,可過不了一會兒,她又走了出來,手裡頭拿的是被撕成了兩片的名片還有五元錢,她尷尬之極的對我道:「我們老總說了,他不會見你。還把名片撕了,他讓我告訴你。撕了你的名片,陪你五元錢,夠了吧?」我接過五元錢,淡淡的笑了:「我的名片如果要賣錢的話,五元錢可以買兩張了……」說完。我再遞給這位秘書一張名片。道:「我做生意,一向公平合理,請您將這張名片給你們老闆吧……」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因為,我感覺,這暗中窺探的人快要出來了……
果然,我那董事長父親與這家公司的老闆哈哈笑著,從辦公室走出來,從此以後,我才慢慢取得了這名從小到大從未管過我地所謂父親的認同,一步步爬上高位。
如今,在宣王府,我就有這種感覺,感覺有人暗中的審視著我,窺探著我,但是,除了這幾塊石碑,我卻不想與宣王府的人產生任何的聯繫。因為我對宣王沒有任何恨,也沒有絲毫的想攀龍附鳳地想法。他對我而言,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這樣地人,雖居於高位,我卻是不屑一顧的。當然,除了這幾塊石碑之外,我想,如果秦拾一可以盡快的把碑文譽寫下來,我與小福子,司徒三人從此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
秦拾一把手中的食盒打開,一揭開,一股淡雅的清香慢慢在屋裡面瀰漫開來,如芝蘭一般,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這股清香彷彿遊走在五臟六腑之間,勾引起你地食慾,司徒最喜歡這種甜點了,早就垂涎欲滴,低著頭,望著桌上地五彩金絲糕,長長的髯鬚差點垂入糕點之中,我忙用手遮著糕點,道:「喂喂,注意點,想吃,也得一個一個來……」
說完,伸手就想拿了一塊,可我的手,不夠司徒地手快,她學過武嘛,我只看見眼前白影連閃,桌上的糕點只剩下兩三塊,千手觀音都沒這麼快,何況還有兩個千手呢?
我轉頭望去,小福子與司徒一人兩塊,嘴裡還吃著一塊,幸好兩人身上沒兜,要不然連吃帶拿,我還吃不吃了?
秦拾一顯然也沒打算見到的是這樣的情形,正想開口介紹一番呢,桌上的糕點就沒有了,(剩下的幾塊我一股腦兒的拿了)。
只剩下糕點的碎屑……
他指著糕點的碎屑,口齒欲動,道:「這種五彩金絲糕,那個,是我親手制的,這個……你們都吃了哦,……這個,吃得很快哦……」
沒人答他的話,全都吃著呢,這種入口既化的糕點,真是美味無比,就算在皇宮,我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糕點,彷彿其中的果味,香味一寸寸的浸入到舌尖,帶由舌尖帶入喉嚨,擴散到全身,難怪小福子與司徒搶得這麼快。
還好我搶得也不慢……
三人吃完,眼睜睜的望著桌上的空盤子,互望一眼,同時把目光調開……
司徒道:「這種糕,真是你親手制的?」
秦拾一道:「當然,這種手藝,只有我們秦家才有,代代相傳,絕不外傳……」
司徒道:「這種味道,不知為什麼,我卻彷彿吃過一般,但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想,難道她的娘親真是那秦萬儀,她還未懂事之時,做過這種糕點給她?所以她才會記憶猶新?
秦拾一搖了搖頭道:「姑娘可能記錯了,絕對不可能的,這種糕點非秦家之人絕不可能做得出來……」
司徒迷惑的搖了搖頭,道:「可這種獨一無二的味道,我肯定是吃過的,別的糕點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秦拾一道:「我們家族經過十幾年前的一場變故之後,早已經人員凋零,幸得宣王出手相救,我與叔父才得以倖存,除了叔父之外,我想,這世上,除了我,再沒有第三個人會製作這種糕點了……」
說完,歎聲連連……
我問道:「秦先生難道沒娶妻生子,到時候不就傳下來了?」
秦拾一臉現古怪之色,道:「沒有……」
我見他臉上的神色,知他可能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再多口……第一百零四章糕點
笑道:「秦先生何不把這門手藝收個徒弟,傳承下來人吃到這種糕點呢?」
秦拾一道:「不行,族規有定,此門手藝絕不能外傳……」
我想,你這不是廢話嗎?既怕失傳,又不傳人,多少的好東西就是在你這種食古不化的人手中失傳的,不行,這麼好吃的東西,一定要讓它每天的落入我的口中……
我笑道:「如今你們族中,不僅僅剩下你與你叔父嗎?只要你們兩個人同意,豈不是一條新的族規?」
秦拾一萬萬料不到我會這麼說,遲疑道:「就怕我叔父不同意……」
我道:「是不是只要經過你叔父的同意,你就把這製作糕點的手藝教給我這位手下?」我著,我用手一指司徒……
不過,當我講司徒為我的手下之時,秦拾一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我知道,這是因為從來沒哪個手下會這麼的搶東西吃的……
司徒正巴搭著嘴,長鬚一抖一抖的,聽我點她的名,一愣道:「要我學???」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只有你的做飯的手藝最好了……」好得每天僅僅只打亂兩隻碗,我不太心痛,反正碗亂了,宣王府會送過來的……
司徒的鬍子又抖動起來,從頻率上看,有點兒像在發笑般……
秦拾一顯然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與我們的關係還不錯,他沉吟半晌道:「好吧,只要叔父答應,我就傳手藝傳給你這位手下……」
我道:「那麼。就麻煩你帶路。到你叔父的府上一趟?」
秦拾一望一眼我,奇道:「難道你不知道,叔父就住在宣王府的後院嗎?」
兜了大半天,還是要去宣王府……
我想,宣王府又不是一個吃人地地方,幹嘛不能去?反正我有兩大高手護著。
門外,停了一輛轎子,這是宣王叫人隨時在這裡候著地,轎夫也在門外等著,我反覆推辭。沒推掉,我一向對這些細微未節不大在意,因此,也不管他,他想讓轎子停在這裡就停吧。
我們一出門,轎夫就迎了上來。道:「先生想要出門?」意思是讓我們上轎。
我想,招待得還真周到。讓我們與世隔絕呢……
但是,我想了一想,道:「送我們去宣王府吧」
有的時候,還是要依從人家一次兩次的,要不然。周圍望著的那些雙眼睛怎麼會放心呢?
我與司徒坐上轎子。朝宣王府前進,宣王府的後院,三塊石碑還是在靜靜的聳立。秦拾一帶著我們來到他叔父住的那間房子裡,讓我們在客廳等候……
看來,宣王對秦百千實在不錯,不但給了他一個單獨的院子,而且還有兩位下人侍候,院裡清雅趣致,幾叢竹林在屋外婆娑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整個院子裡,只有這種聲音在夜空中輕輕的響。
門簾聲響,當頭走進來一位老者,這老者頭髮花白,滿面皺紋,乍一看,彷彿五十來歲,但仔細一看,卻仿若只有四十來歲地樣子,但面容卻儒雅俊俏,隱約可見年青之時的風采,眼中卻充滿了蒼傷,世間所有的事,他都已經看清看透。
見到我們到來,他略感吃驚,用目光向他的侄兒詢問,他侄兒彷彿極怕他一般,微低著頭,道:「叔叔,這位先生,是宣王的客人,他有些事,想求求你……」
那老者聽了凌利的眼光一閃,掃向他地侄子,他倒子忙低下頭,躲閃著這老者的目光。
老者笑道:「既是王爺地客人,老朽理應接待,不知先生有何要求,老朽一定會滿足先生……」
我看了看秦百千,見他待人處事不卑不亢,頗有大家風度,絕不應該是一個王府管家這麼簡單的人物,便笑道:「秦先生多慮了,草民也沒什麼事,只不過聽聞先生算術一流,還做得一手極好的點心,所以前來請教……」
秦百千聽了後一句話,用責備的眼光望向他的侄兒,道:「微末技藝,本不足掛齒,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這位手下有一手極好地廚藝,吃了這位兄台製作地點心,因而心癢難熬,哀求我許久,希望能跟著一學技藝,可聽這位兄台說,要經過您的同意才行,所以……」
秦百千一聽,倏地站起身來,冷笑道:「這我可就愧不敢當,這個手藝,絕對不能外傳,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說完,一擺手,往門外走去,把我們晾在了屋裡頭……
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一個王府地管家,脾氣比王爺還大,王爺對著我,還笑咪咪的呢,這位,沒講兩句,就把我給撂這兒了,一門製作糕點的技藝,有什麼不能外傳的,既使做得再好吃,也不過是糕點而已。
秦拾一見叔父如此對待我們,頗感面上無光,喃喃的道:「先生,我叔父就是這種性子,你可別怪他……」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們沒有口福了……」
夜深人靜,小福子與司徒一前一後從門口進來,我坐在桌前,屋內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讓人聞了,心神一醒,我想,宣王對我們倒真是不錯,送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惜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離開了。
小福子為我加了一杯茶,道:「那秦百千自從我們走了之後,又返回屋子裡,在房子裡長吁短歎,彷彿遇到什麼難題一般……」
我淡淡的道:「難道我的一句話就勾起了他無數的傷心事?」
小福子道:「不知道,他後又從書櫃後面的夾層之中拿出了一張畫像,對著這張畫像看了又看,面色悽然……」
我道:「那麼,你一定已經把這幅畫像偷出來了……」
小福子理所當然的道:「當然……」
一幅仕女的圖像靜靜的在桌上攤開,在我的意料之中又理所當然,這幅畫美女圖,明眸含愁,眉目之間如遠山青黛,淡雅卻有驚人的美麗,如果那母鳳沁的美是烈焰的話,那麼,這名美女,就仿如空谷幽蘭,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親近,可又不敢褻瀆。
………………第一百零五章疑惑
著這幅畫,司徒臉上早已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這秦拾一面像有七八分相似,但卻比秦拾一多了那種空靈而自信的神態,整個美人畫得彷彿要從畫中跳出來一般,我想,畫這幅畫的人必定也傾注了全部的心神才能畫出來,我把眼光移下畫下的落款,卻發現應該有落款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把畫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的看,燈光透過紙張,我清楚的發現這幅畫下的顏料鋪厚了一層,很顯然,是有人把這幅畫的落款用同色的顏料遮蓋住了,這更讓我好奇心起。
我想了想,叫小福子拿一盆水來,我用毛筆蘸了水,輕輕的在落款之處刷,顏色慢慢的褪開,終於,隱藏在畫下的字露了出來……
「竹風居士?這人是誰?為何一個並不出名的人的名字卻被隱藏得這麼深?」我喃喃的道……
小福子提醒我:「快看,還有一方印鑒……」
泥紅色的印鑒顯露出來,可惜的是,字體模糊,只看見最後兩個字,『寶印』,顯了也是白顯,差不多所有的印鑒都有這兩個字,我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司徒走近這幅畫,臉上所露疑色更甚,彷彿一個久遠的親人從她的記憶中甦醒,我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可能指望她真能想起什麼來,就我所知,她自記事之時起,就沒見過她的母親,既使這幅畫與她如此相像,但又能證明得什麼?
果然,司徒對著這幅圖畫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她道:「難道,線索到了這裡,就斷了?」
我淡淡的道:「不用著急,不會斷的……」
司徒疑惑的望向我,我卻沒有說話,人家如此煞費苦心地把我們留住,又把如此吸引人地暗藏的真相擺在我們眼前,讓我們去查,又怎麼讓線索這麼輕易的斷掉?
小福子道:「那麼,是不是讓我再去查查?」
我笑道:「不用。我們只需要在屋子裡等著就行了……」有如此多雙眼睛看著,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如我們躲躲懶,讓人上門算了,左鄰右舍那些幾乎不用出去幹活的鄰居們,有事無事的在我的房子周圍轉來轉去的鄉民們。這幾天,你們可以休息一下了……
這三天。我們三個人倒真是屋子都沒出,小福子與司徒繼續在屋內切磋武功,司徒想出去也去不了,因為,她一出屋。我就讓她戴上那幅長髯。弄得她意興闌珊,只有和小福子在屋裡頭針尖對鋒芒,你一腳來我一腿。不過,宣王送來的家俱質量真的不錯,被他們踢了無數腳之後,還是這麼地堅固,不比以前那種一踢就亂的,除了聲音有點兒吵之外,一切都很平靜,彷彿有點風雨欲來的暴風雨前的平靜。
連那秦拾一也沒來打擾我們,估計正仔細研究著那塊石碑呢。
難得幾日偷閒,我把那本琴聲古韻翻了又翻,這本書越來越吸引我,雖然其中尚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很顯然,這裡面真的包含了很多地現代知識。
夜幕降臨,又是一日無事,小福子正準備關上院子的大門,他卻身影突變,向我坐著地地方急衝而來,看那勢頭,彷彿要撞入我的懷裡一般,我大驚,心想,小福子,你怎麼了,發羊顛還是發瘋顛?
他卻把我一按連人帶椅的撲倒在地,把我的頭撞得生疼,只聽得耳邊呼嘯聲起,我們前面的石阪地上,撲撲撲地打入幾隻長釘,直深入磚內,小福子道:「有人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當然知道有人來了,只聽得外面叮叮噹噹地聲音一連聲的響起,司徒手拿一把不知從哪裡偷來的長劍,與幾個黑衣人鬥得正歡,我被小福子壓在地上,不能動彈,餘光到處,我看得出來,司徒情況不太妙,來人地武功出奇的高。
我道:「小福子,你再把我壓住,我非憋死不可……」
小福子忙鬆開了我,訕訕的道:「你小心一點,我去幫司徒小姐……」我連連點頭,小福子飛起身形,向場內攻去,我又看到了那個奇特的陣勢,在大將軍有一次在酒席間遇刺之時,在走出西楚皇宮之時,我都看到了這個陣勢,上兩次看到的時候,一次是父親退敵,一次是青鸞退敵,可這陣勢在我看來,卻一次比一次更強,這一次它的攻勢盡比上兩次更強,上幾次圍攻青鸞的人武功尚沒有這麼高,但這一次不同,來的幾個人全部都是武功高手,單打獨鬥,小福子可能勝得過他們,但也相差不了多遠,可如今,這陣勢一展開,小福子與司徒馬上被捲入其中,我看得出來,他們兩人在苦苦支撐……
我慢慢的移動,躲向暗處,心想,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我,只怕還有後著,得找個地方藏起來才行,不能給人幫忙,但也不能幫倒忙不是?
可堂屋之中空空蕩蕩,左看右看,竟沒有一個藏身的地方,牆角倒有兩個老鼠洞,可估計我也鑽不進去……
正當我左望右望的找地兒躲的時候,院門輕輕的被兩雙柔荑推開,雪白的小手如摘花一般的推開了院門,在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中,這兩雙柔荑顯得那麼的美,那麼的靜,一左一右,兩個丫環打扮的人在前面帶路,一個美如玉,香如花的美人走了進來,她靜靜的看著我,站在院門口,彷彿盛開的玫瑰,正是那母鳳沁,那丫環我也熟悉,一個蘭若,一個蘭黛……
她眼中的神色似妒似恨又似歡喜,我想,我和她好像沒什麼仇,為何她帶人來追殺我?只不過編了幾個謊言騙了騙她而已,她至於下這麼大的本來追殺我嗎?再說了,我跟她講那莫須有的測字的時候,不是講得很清楚,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嗎?她怎麼這麼想不通呢?就為這個來追殺我?
她輕笑道:「這位,就是從西楚來的賈慧如小姐囉?」
我左右看看,問道:「這位小姐,您叫誰?」
她掩嘴輕笑:「我該稱您流雲先生,還是賈小姐?」彷彿樂不可支般,她笑得左右搖擺。看得我目眩神失,她真不是一般的美。
我如今已經易容成另外一個樣子,與假扮成流雲時大不相同,但被她一口道出,倒真嚇了我一大跳,更讓我奇怪的是,這屋子裡面打鬥得如此厲害,為何左鄰右舍那些暗探們卻不來查看一下?
我道:「這位小姐,草民一向在此安份守紀,不知道為何得罪了小姐,要派人來追殺?你所說的那兩人,草民聽都沒聽說過……」我想用言語試探她一番,看看她到底是何目地……第一百零六章千鈞
嘻嘻的笑了,掩嘴道:「流雲先生不是對我這丫環蘭嗎?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不敢相認了……恩,還是叫您先生的好……先生,您不用左右看了,你所依仗的宣王的那些下九流的東西,已經被我全部清除了,沒有人來救你……」
我等來等去,等了三天,門都沒出去,想不到等來這樣的結果,難怪這三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三天沒去宣王府上,再怎麼樣,他也該派人來看看我跑了沒有,我還以為他這是比耐心呢……
我笑道:「小姐既然這麼說,我倒是明白了,不過,小姐這翻作為,不知道宣王爺知不知道?」
她又掩嘴笑了,月光照在她如花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潤:「你也不用等宣王爺了,他也救不了你,他如今一門心思的跑後宮,準備登上太子之位,哪有空來理你?」
我明白了,這名女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調開了宣王爺,然後清除他在這個民居四周圍佈置的人馬,這才一舉出擊……
此女心思細密,謀劃周全,帶來的人馬武功高強之極,如今的我,就彷彿被放上砧板的小雞,就等主人看看從哪裡下手斬雞頭了。
小福子與司徒顯然聽見了這邊的談話,猛然加強攻勢,想要突圍出來,可惜的是,這張大網把他們死死的網在裡面,動彈不得。
我想,靠人不如靠已,保,我得想辦法自己逃了。可我還是不明白。這母鳳沁,咱們兩人近日遠仇,遠日無怨的,她為何找上了我呢?要找也應該找司徒才對啊,她才是那富貴無比的女人啊,哦,看來她不大相信我地測字……
她略帶疑色地望著我,彷彿我臉上長了一朵大喇叭花,我向她一笑道:「母小姐,咱們兩人近日無仇。遠日無怨的,不知母小姐為何要如此為難我呢?」
母鳳沁道:「賈小姐在母府巧舌如簧,把整個母府的上上下下的人哄得服服帖帖,賈小姐居然說與我近日無仇,遠日無怨?
我笑道:「母小姐怎知我所說的不是真話呢?本來測字一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以母小姐的聰慧。必定能堪破其中的道理的……」
我想,再怎麼樣,不就是胡說了幾句嗎?至於彷彿把全國的頂尖高手都招了過來,就為了對付我?
母小姐笑了笑:「看來,你還真的不知道。我為何要對付你。可惜了,那位對你朝思慕想之人……」
我不由得摸了摸臉,心想。是不是我地外貌不知不覺的發生了奇跡,像武林高手莫名吃了一些奇花異草變得武功高強一般,容貌變得可堪比這母鳳沁?成了一代妲己?
有人會對我朝思暮想?一個只是略微有些清秀的女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朝思暮想的恐怕只是我的製作機關暗器地手藝吧?
我笑道:「母小姐說笑了,在下只不過一介村女,哪有人會朝思暮想,再說了,這彷彿與母小姐無礙吧……」
我心想,我又沒搶你的未婚夫之類地,你幹嘛氣勢洶洶的對待我,有什麼事,好商量不是?保持一團和氣,才是做人最高的目標,當然,這是因為我身上的絕頂暗器鳳尾被人偷了,沒有了底氣,說起話來,必定是有多軟,就是多軟的。想撒點兒毒粉,迷魂藥什麼地,可惜人家看來早有準備,站得極遠,而且處於上風,撒出去,毒倒自己地可能性非常的大,不只一點。
母鳳沁的臉色忽然變冷,她道:「我也不明白,你一介村女,為何那人卻屢屢西上西楚,三番四次想要把你收入懷內,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何吸引人之處?」
哦,明白了,她這講地是林瑞呢,其實我與她一樣,也很迷惑,與她所謂的朝思暮想不同,我的迷惑是,林瑞這個王八蛋,幹嘛有事沒事的與我過不去?
我哈哈一笑,邊笑邊想著辦法,彷彿樂不可支,我道:「母小姐恐怕誤會了吧,你所說的那人,莫非是三皇子,齊瑞林?母小姐難道不知,三皇子上西楚,是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至於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指名道姓的直接把母鳳沁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她倒怔了一怔,臉上有了疑色……
其實,想都可以想到,她所有的疑問都只是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畢竟,我還沒和林瑞勾搭過什麼的,深情款款什麼的(除了在客棧討論借梯子那次),只要她心中有疑問,我就得加深她的疑問,我感覺,我現在的處境怎麼有點似被正妻捉姦在床的情婦呢?這種感覺可太不好了,想想在現代,經常有妻子查丈夫的手機,QO出那暗藏的二奶,予以消滅之,我就成了那被消滅的對像了?
母鳳沁冷笑道:「我知道你巧舌如簧,奸滑似鬼,可在我的面前,無論你出什麼樣的古怪,都無濟於事……」
我想,如果無濟於事,你幹嘛不快快兒的叫你兩名手下撲上來?一人一掌?
我黯然道:「看來母小姐不相信奴婢的話了,奴婢也不願意多做辯解,來吧,死在小姐的手裡,我倍與榮焉……」
母鳳沁心中更疑道:「你死之前還有什麼話講,不如明說……」
我歎道:「三皇子之所以到西楚,確是有他的要事,可絕不是為了我,我不知道母小姐從何處聽到了這翻言論,但以小姐的智慧,居然都分不清真假,真讓奴婢不知從何說起……」
她將信將疑,望著我……
我繼續道:「以奴婢這樣的人材,與小姐相比,真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凡有眼之人,高下立刻可分得出,難道母小姐認為,那堂堂一國的皇子,眼光就如此低下?」
我怎麼感覺這番言論有點兒像鹿鼎記裡面韋小寶搶人家老婆,被人家追殺時不得已的胡說八道一般?
母鳳沁冷冷一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你今天都無法走出這所院子……」第一百零七章遲疑
明白了,她這是實行老蔣的政策,寧可殺錯一千,絕個,我想,你出身於古代,生於母家這麼一個大家族,所嫁之人必非富則貴,娶十個八個小老婆,這肯定必然的事,如此的辦法,你又怎能禁得了,不過,倒與我有些相似,都容不了第三者。
我道:「既然這樣,母小姐就動手吧,至於那個三皇子所探察的大秘密,母小姐就直接去問三皇子吧,奴婢也不多說了……」
母鳳沁眼波閃閃,兩名小丫珠蘭若,蘭黛,顯然身附武功,聽我說了,就想衝上前來,特別是蘭若,簡直有些咬牙切齒般,顯然,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一次比較嚴重的傷害,被一個女人看上,還調戲了一番,這讓她情何以堪?雖然她沒動啥心,但這少女的情懷總是詩,總期望自己魅力無比,被人追上一追捧上一捧,本來自我感覺良好,如今卻從雲端直跌下來,我感覺,如果落入她手,我只怕會很慘滴……
母鳳沁笑道:「你以為這麼說,就會讓我放過你一命?」
我道:「以母小姐的聰慧,當然不會放過奴婢,奴婢只有閉目等死……」
說完,我如很多影視劇的經典一般,閉目等死,一般不會死,可也不知道靈也不靈?不過,我知道一點,往往一個人一心求死的時候,可他就是死不了,這個就是上帝開的玩笑……
母鳳沁咬牙道:「好,只要你把三皇子為何去西楚的原因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免你一死……」
我的眼睛裡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有點死後逃生地感覺。我道:「三皇子身為大齊皇族。卻三番兩次來到西楚,是因為有一個極大地秘密,………」講到這裡,我略停了一停,因為我還沒想好,要編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才能把她給騙倒?
我的眼光左右看了看,往蘭若與蘭黛兩人臉上一掃,道:「說出來也沒什麼,只不過母小姐不怕消息外洩?」
母鳳沁一聲冷笑。道:「她們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怕只怕,你說不出什麼來……」
我道:「不知母小姐知不知道,三皇子在昭月公主府上安插的密探?」
母鳳沁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我道:「昭月公主本是一位毫不熱衷於權力的公主,在朝中的影響並不深,可嫻妃娘娘與三皇子爭著把密探派往她的公主府,這是為什麼?難道母小姐就從來沒有懷疑過?」
母鳳沁聽了,沉默不語。我知道。這是她有點兒心動的跡像,我又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是偶然才知道地。原來,有人傳聞,公主府裡牽涉到一件極大的秘密,這項秘密,大可傾國,掌握天下,小可讓人富可敵國……」
母鳳沁聽了,冷笑道:「你可別告訴我,公主府內牽涉到的秘密是地下神宮之事?」
我心中一驚,地下神宮,我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第一次是從那盲眼的小妹妹的嘴裡,說實話,那小妹妹的話我是不太相信地,最主要的是她是林瑞特意安排出現在我身邊地,我本來想編一個寶藏之類的東西騙騙母鳳沁的,可想不到,這還沒說幾句呢,她倒自暴出地下神宮,難道真有一個地下神宮?
我臉露驚詫之色,像極了『你怎麼猜到了』的表情,嘴裡卻說道:「這個,奴婢也不大清楚,只不過,嫻妃娘娘去世之時,比較信任奴婢,給了奴婢一張圖,隱約的提起了一個極為重要地地方,母小姐,你是知道地,奴婢地位卑微,再多的東西,嫻妃娘娘也不會告訴奴婢……」
看來她顯然知道我身為嫻妃娘娘的貼身女官一事,臉上雖不動生色,但眼中顯然已被說動。
我繼續道:「奴婢家學淵源,略懂機關暗器之道,宣王與三王子調查得很清楚,因而,幾次三番地想要奴婢幫他們的忙,奴婢本性閒散,本不予理會,但是奴婢的好朋友卻被滯留大齊,這樣,奴婢才不得以來到大齊……」
母鳳沁將信將疑,如果把我給一刀結果了,誤了兩王的大事,恐怕兩王都不會原諒她,我用眼睛掃了掃小福子與司徒,看來兩人陷入苦戰之中,我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見他們兩人過來衝出重圍,看來,情況太遭了……
她本已相信,看著我的神態,卻一笑道:「賈小姐不必等了,他們兩人怎麼都衝不出來的,少林十八羅漢都敗在此陣之下,賈小姐的兩個朋友,難道比他們還厲害?」
我心道不好,被她看出我想逃跑的端倪,我笑道:「母小姐,奴婢本與您並無怨仇,何苦鬧得兵戈相向呢?何不叫你的手下放我這兩位朋友一條性命,有什麼問題,不可以相商?」
母鳳沁
笑了笑,道:「只要賈小姐讓你那兩位朋友束手就擒讓他們停手。」
我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道:「不知道,這張嫻妃娘娘的圖,可不可以換取他們的性命?」
母鳳沁看了看在我手中的那張圖,如果她還有什麼疑問的話,或許,這一刻已經心動……
我看了看她道:「看來母小姐不願意答應這個條件,奴婢要命喪在此了……」
我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折子,隨手一晃,用嘴吹了吹,火折子點燃,我把那張紙放在火折子上,火苗舔著紙張,燃燒起來,母鳳沁臉上終於露出急色,大叫:「住手……」
蘭若與蘭黛忙衝了過來,一個奪我手中的紙張,一個奪那火折子,卻聽得連連慘叫,蘭若與蘭黛雙雙中毒倒地……
我的手拿的地方,是那仙人倒沒有抹上的地方,而露在外面的,卻是塗上了仙人倒的……
這可不能怪我,這是你們送上門自己願意中毒的,我又沒讓你們來搶這張紙,是吧?也不看看這是張什麼紙,就跑過來搶,上面寫沒寫字,你們都沒搞清楚呢。
至於那打開蓋子,一晃既燃的火折子,那是我經過了古代無數黑燈瞎火的慘痛教訓,特地做出來的,裡面同樣加了遇空氣即可自燃的燃料。
不過,看來這母鳳沁也學過幾招花拳繡腿,她咬牙切齒的追了上來,把我趕得像老鷹捉小雞裡面的那隻小雞,我則時不時丟個凳子給她,扔個盤子給她,她見識到了我下毒的本領,不敢太過接近,也不敢用手去接我丟過去的東西,倒讓我一時之間反而沒什麼危險,我越跑,越接近門邊,想要趁機而逃,母鳳沁看穿了我的用心,利聲道:「先別管那兩人,先把這人捉住……」
我一看,暗叫不好,她這是想叫圍攻小福子與司徒的那群人轉過頭來圍攻我呢。
可奇怪的是,那群人彷彿沒聽見一般,繼續與小福子,司徒纏鬥,我明白了,這群人的武功雖高,可小福子,司徒經過連番奇遇之後,功力增漲得很快,竟與那俱說是打敗了少林寺十八羅漢的這群人打了個棋鼓相當,誰也贏不了贏誰,那群人既脫不了身,而小福子與司徒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趁她一怔神,撒開腳丫子就往門外跑。
母鳳沁忙追到門外,哪裡知道,我卻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她忙急匆匆的向門外追了過去。
我從水缸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喃喃的道:「幸好我身形瘦小,這水缸也還能擋住個把人……」
我轉頭走向院內,院內,那幾個黑衣人正與司徒,小福子纏鬥,雙方都手慢腳慢,看來都費了不少力氣,我大叫一聲道:「小福子,司徒,屏住呼吸,毒藥來了……」
這個粉,是我從缸邊摸過來的,如假包換的塵土,沒加一點兒毒藥,小福子與司徒配合默契,也知道我如果下毒,不會如此大張其鼓的,他們不避反攻,加快攻勢,向那群黑衣人攻了過去……
說完,我手一揚,滿天的粉塵向他們落了過去,那些黑衣人雖與人相鬥,可耳聰目明,早就聽到看到我不動聲色的放倒蘭若與蘭黛時的情景,心裡頭要說不慌,那是假話,他們明顯一怔,手腳不由自主的放慢,有一個還想找個地方躲一般,明顯的東張西望了一下,這個如纏絲一般的陣網,被打開了一個缺口,小福子與司徒趁機跳出戰圈,一人一隻手拉著我,向院外奔了去,在半空之中的時候,我看見母鳳沁氣急敗壞的從外面趕了過來,心想,美人如玉,這句話可真是不錯,連發飆,都這麼的美……
我聽見身邊的小福子與司徒喘得像拉風箱一般,知道他們兩人如今是強之未,我想,得找個地方避一避才行,母鳳沁的人馬,恐怕會很快的追上來的了。
我眼睛一瞥,看到了一個地方,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西楚還是大齊,這個地方都無處不在,那就是妓院,三教九流,流氓地痞聚集的妓院。
幾個風姿綽越的女子站在二樓,揚著手中的香帕,向來人招喚著……
我道:「小福子,快點兒去,到那裡……」
我向迎上前來,氣勢洶洶準備趕我們出門的老鴇揚了揚手中的一張銀票道:「你想嫌上千兩黃金嗎?」第一百零八章爭風吃醋
鳳沁帶領眾人來到了這個人聲鼎沸的妓院門口,她的幾名黑衣人,從朦朧的燈光下看去,這幾個人,年紀都不輕了,妓院門口走出幾位衣著極為暴露的女人,看到他們站在門口,嘻嘻一笑,笑聲中充滿了暖昧,有幾個還想上前來,拉一拉這幾位黑衣人的生意,被那幾個黑衣人眼一瞪,嚇得轉身就走……
一個悠長清冷的聲音從妓院內傳了出來,穿過重重的嘈雜之聲,直達母鳳沁的耳內:「母小姐,奴婢有失遠迎了,就請您自己走進來吧……」
這個聲音,帶著靜靜的譏諷,卻不染一絲塵埃,這個聲音,母鳳沁至死都不會忘記,賈慧如……
隨著聲音響起,妓院內傳來陣陣驚呼,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跑了出來,道:「誰,誰,誰是母家小姐……?」
她們看見站立在門口的母鳳沁,人人臉上皆露出驚訝之色,又帶著滿臉的探究與好奇,有的還妄想上前打個招呼,可一望見母鳳沁臉上如寒冰一般的臉色,又遲疑著不敢上前。
母鳳沁暗自著惱,後悔自己不該沖昏了頭腦,被那賈慧如一氣,盡親自現身帶著人來到了這裡,以後不知會傳出多少流言蜚語。
母鳳沁站在門口冷笑,卻也猶豫萬分,因為那個清冷的聲音又道:「母小姐,這群人不分輕重,冒犯了小姐,別與她們一般見識,她們都是鄉下的小丫頭,她們只是從來沒見到過貴為人上之人的母家小姐會來這種地方……」
母鳳沁咬牙對旁邊的黑衣人道:「你去,把那賤人給我抓出來……」
那清清冷冷地聲音又笑了:「母小姐。既然你不能進來。不如派你身邊地人進來吧,這群奴才,當然就是做這種事的,到妓院裡面抓一個妨礙母小姐婚姻之事的女子,人家會不會問,啊,是真的?母小姐竟和妓院內的人爭風吃醋?,有人會答,是啊,是啊。聽說啊,還派家奴入了妓院,把那名女人從妓院內抓了出來呢……」
配合著講話聲的,是一陣陣嬌柔無比,而興災樂禍的妓女的聲音,加上幾聲故做驚訝的嬌呼。還有幾聲粗俗之極的男人聲,道:「他奶奶地。你這家妓院,有這麼樣的好貨色,怎麼不拿出來?」
那黑衣人用眼光詢問,母鳳沁一咬牙道:「給我燒了這家妓院,逼也要逼得她出來……」
那清冷的聲音又笑了。道:「啊。讓我想想,既然不能派手下了,那麼。不如一把火燒了這妓院?想想這麼大間妓院,要燒可也得三天吧,這麼一來,母小姐可出名了,大街小巷都會傳遍:喂,你聽說了嗎,妓院失火了,燒了三天呢,有人就會問,為什麼,妓院無端端的會失火?這人就答了,不是失火,聽說,是給人燒的,有人會問,是誰啊,誰會無端端燒妓院?這人就答了,母家二小姐,就是那位三姓五望的二女兒,聽說啊,是她燒了妓院,有人就會問,母家二小姐,那可是個天仙化人地美人兒,怎麼會燒妓院,你瞎傳的吧?這人就道,你怎麼這麼消息不靈通,到處都傳遍了,聽說啊,是為了同人家爭風吃醋,一氣之下燒了整間妓院,有人就會問,不會吧,母家小姐,竟同妓院之內地人爭風吃醋?這可太損她在我心目中的形像了……嘖嘖嘖,母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
母鳳沁氣極了,從小到大,人人把她捧在手心裡,她的身份尊貴無比,從小家教甚嚴,可今天,卻被人與妓女相提並論,她渾身都在顫抖。
那聲音又道:「姐妹們,老鴇,你們可不能把今天這事兒周圍的宣揚,不能提起母家小姐來過你們妓院門口,要不然的話……」
老鴇地聲音,女子地聲音,嘻嘻的笑道:「您請放心,這種事兒,咱們姐妹怎麼會周圍的去傳呢,我們可得請詞人編成一段詞用琵琶來演唱才行,有嫖客來了,就由我們院裡頭嗓門最好地姑娘唱上這麼一段,把母家二小家來我們院裡頭的綽約風姿用唱詞兒這麼一唱,這麼一來,咱們姐妹的生意可就大好了,母家小姐來過咱們妓院門口,這是多麼光榮的事兒啊,幾位請放心,如果幾位今兒個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我們一定會為你們風光大葬的……」
這幾句話是用喊的,門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母鳳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咬牙,率領其它人急匆匆的離開了妓院門口。
我擔心的望著小福子,道:「小福子,你剛剛渡功力給我,讓我的聲音能直透門外,你還行吧?
小福子道:「還行,挨過這幾個時辰,功力就能恢復了……」但他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幾聲,臉色逾加的蒼白,渾身大汗淋漓,顯然功力損失不少。
我走過去問司徒:「你怎麼樣?」
司徒勉力的笑了笑道:「我的功力彷彿被那陣法吸乾了一樣,要恢復,恐怕要幾天才行……」
我道:「母鳳沁一定會派人來暗中下手的,雖然這一次她鎩羽而歸,但以她的性格,必定會捲土重來的,而且,很可能是暗中下手……」
小福子沉默了半晌,忽然問道:「你這一招從哪兒學來的?」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答了,他也不會相信,一本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書,一個不屬於這個年代的知識,他怎麼會知道?我想,要不是我們那個年代,幾乎人人都看過金庸的小說,對裡面的橋段耳熟能詳,還真不會靈機一動,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只是可惜了,我那千兩黃金,那老鴇帶領著妓女僅僅著極少的衫扭了扭,加上的暖昧不明的笑聲,以及後面那幾句台詞,這麼,就花了我上千兩黃金,真是天皇巨星也沒這麼個價碼,我心痛死了……
唯一幸運的是,小福子的功力還夠輸入我的體內,讓我的聲音可直透出門外,我放下手中用紙做的簡易話筒,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福子與司徒可以盡快恢復武功,這麼一來,我們才能真正逃出母鳳沁的追殺。至於什麼名聲,你母鳳沁怕,我可不怕,想當初,為談好一門生意,我還給那個大顧客招過小姐呢,只不過,到了古代是妓院,而到了現代,名字好聽一點,是夜總會。第一百零九章
總以為母鳳沁會派人暗中下手,卻想不到她倒真的怕死了人,而我的那一翻談話,倒讓她有點投鼠忌器,可想不到的是,這家妓院卻讓她派人如鐵桶一般的圍了起來,只准進,不准出,當這間妓院的老鴇想出去和其它妓院的老闆炫耀一番她妓院門口來了一位聞到名天下的母鳳沁,但卻被躲在暗處的人攔了回來,氣哼哼的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位母鳳沁就如我平常觀察的一樣,是一位性格堅毅,不達目地誓不罷休的女人,唯一慶幸的是,我的一番話,看來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她害怕萬一在妓院我出了什麼差錯,她那與妓院之人爭風吃醋的名聲傳了出去,何止面上無光,簡直名聲掃地,因而,倒沒有派人入妓院來暗殺我,要不然,小福子與司徒內力尚未恢復,我們就成了甕中之死鱉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下了決心,生了殺人滅口之心,要讓這全妓院的人為我陪葬的話,我倒不能不防,唯一希望的是,小福子與司徒能盡快的恢復武功,我們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小福了與司徒端坐床上練功,我在屋內踱來踱去,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就聽到妓院內忽然間人聲嘈雜,夾雜著幾聲驚呼:「真美啊,姑娘,你從哪兒來?」
「姑娘,你真要在此落腳?……」
……
我聽了,也不以為意,妓院之中經常有掛單的妓女請求來妓院安身,給妓院內一定的伙食費。這種女子。一般為自由之人,色藝俱佳,妓院老闆求可都求不來的,主動上門地,當然得想方設法地留下了。
在千兩黃金的份上,老鴇過了一會兒滿臉喜色的向我匯報:「公子,下面來了一個姑娘,說要在我們的院裡面落腳,還道我們這裡來了一位貴客,要前來拜訪呢。我想,說的可是你們?」
我心中警鈴忽響起,什麼人會在這種情況下來拜訪我,還清楚的知道我在這裡,恐怕又是一位熟人?
我忙叫老鴇把那位姑娘請上來,老鴇在銀子的份上。自然不會得罪我這個大客,一疊聲的出去了。
我想很多個可能在這個時候拜訪我的人。比如說瓊花,青鸞等等,可萬萬想不到的是,來地這兩位姑娘竟然會是她們……
一位艷如桃李,一位年紀稍大。可以看得出她年輕時必定是絕代風華的……
這兩個人。居然是秦拾一與他的叔父秦百千,兩位雄赳赳的男子化妝成的女子,卻千嬌百媚。美目含春,讓我不由自主的猜想,這兩位是不是經常化妝成女子勾引未成年少年來地?
看到他們兩個,我內心一陣翻騰之餘,卻也有了些希望,或許他們兩人是來救我們脫困的?難道母鳳沁地一舉一動還是沒瞞過宣王的耳目?
老鴇退下之後,秦拾一笑了笑,嬌聲道:「公子,叫奴婢過來,有何要事?」
他這聲音嬌柔,綿長,如果我不知道她是一名男子,必定會欣賞加一點妒嫉的,可如今,我知道了他是男子裝扮,那毛孔裡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來,渾身感覺涼嗖嗖地,全身上下彷彿正被毛毛蟲爬過。
我忙笑了笑道:「秦先生,您還是別用這把聲音吧,我還真不習慣……」
秦拾一看來把我們地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向我一拱手,道:「甄先生,別來無恙?」
他恢復了男子的聲音,我更加不習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聲發男聲,也太不正常了……
我笑道:「秦先生,怎麼有空,前來看我?」
秦拾一笑了:「聽說先生頗有閒情,連妓院都來逛一逛,為了給先生湊湊興,這不,我們家主人派我們過來,接先生去府上……」
我明白了,宣王這是趁火打劫呢,如果不去宣王府,必被母鳳沁撕個粉碎,如果去了宣王府,小福子與司徒武功失掉七七八八,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
秦拾一笑道:「先生不必為難,我們主子說了,他只為敬仰先生地才學,這才派小人前來迎接,如今先生寸步難行,我家主人說了,只要先生到了他的府上,想必不會遭到任何人的搔擾……」
我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識實務者為俊傑,如今的形勢,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裡,說不定母鳳沁派過來的殺手就在暗處下手了,只要能擺脫如今的處鏡,到了宣王的府上,等小福子與司徒恢復了武功,如果我們要離開,才有了足夠的籌碼吧?
我左右權衡了一下,想了一想,道:「不知秦先生用什麼樣的辦法,可讓我們離開這裡?」
秦拾一嫣然一笑,美麗無比,讓我起了渾身的疙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泰國的人妖,扮成較老人妖的秦百千這才開口道:「這個,就不用甄先生操心了……」
說著,他拍了拍手,從門口走進三人一組的人馬,共有四組,衣著竟與司徒,小福子,和我的一模一樣,連身高髮型都差不了多少,從背後看去,彷彿就是我們三人的複製品一般……
我暗自驚訝,他們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混入妓院,讓人毫無所覺?宣王的動作與勢力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秦百千道:「只要你們換上不同的衣服,等他們往四個方向衝出去,引開那圍住妓院之人的時候,你們與妓院內的人一起往外衝,到時候,就能順利的離開這裡……」
我道:「具我所知,母鳳沁只怕調動了不少的高手圍住這裡,如果她存了殺人滅口之心,只怕想逃出去的人都會遭到她的捕殺……」
秦百千道:「不錯,所以,半個時辰之後,鎮守司衙門的官兵會來到這裡,搜捕江洋大盜,她既使權勢通天,也不敢在官兵的眼皮底下殺人的。」
我再一次肯定,林瑞遇到的是一個極為強勁的對手,宣王不僅思慮周全,手段雷霆,計劃更加是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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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未投票的妹妹嗎?投吧,投月票吧,女頻月票,表浪費…第一百一十章欠揍
鳳沁身在母府,可心卻在遠遠的那間妓院,她想不到一點,就能捉住那個女子了,十拿九穩的事,到頭來,卻轉眼成空,她帶了母府武功最高的五大暗衛,每一位,在江湖上都可以獨當一面的幫主級的高手,她求了她的姑姑,當今的皇后娘娘很久,皇后才把這些暗衛借給她用兩天,原以為對付這麼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只要把她身邊的兩大高手困住,還不是手到擒來,生死未明,五大暗衛功力受損,自己趕到那女子躲藏的地方,卻受到那名女子無情的嘲弄,用言語把自己困住,讓自己顏面盡失,以後還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語在坊間傳言。母鳳沁想到此,一巴掌擊在桌上,氣極……
站在她身邊的杜嬤嬤用眼角掃了一下主子的臉色,知道主子如今心情不好,倒不敢多說多什麼,她奇怪的是,天下間竟有比自家主子智謀高出一籌的女子,自家主子的心思奇巧,聰慧異常,不僅容貌有如天仙化人,她的策劃謀略也是高人一籌的,要不然,太子殿下與大小姐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了,可如今,她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女子搞了個灰頭灰臉回來,這倒讓她很好奇……
聽小姐說,這名女子,就是化身為流雲的那位師傅?她更加不敢相信,那位萎縮好色的師傅,居然是一名女人裝扮的?可不由得她不相信,因為,小姐得到的消息是從宣王府流傳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五名暗衛垂頭喪氣地回來報告:「正主兒已經走脫。官兵也派人封鎖了那裡。說是要捉拿要犯……」
母鳳沁聽了,更加生氣,道:「聽說各位是母府武功最高地人,一出手,從無失手,今天,反而被幾個小輩打敗,真不知道,姑姑養你們十幾年是為了什麼?」
那幾名暗衛眼中露出羞惱之色,杜嬤嬤一看。忙示意小姐,笑道:「怪只怪那幾人太過奸滑,使的手段又不入流,如果真槍真刀的,幾位當然不會失手……」
母鳳沁被她一提醒,猛然醒悟。這幾位可都是她的姑姑的手下,自己可不是他們的正主兒。如果得罪了他們,到姑姑面前一說道,對自己可不大好,但以她的嬌傲,又怎麼會承認自己的錯處?她僅僅笑道:「幾位幸苦了。與他們鬥了這許久。也累了吧,不如先下去休息……」
五位暗衛互望一眼,行了一禮。退下了。
看著他們退下,母鳳沁手一掃,把桌上的杯碟掃落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狠聲道:「一群廢物……」
杜嬤嬤擔心的望了望屋外,她知道,這五位暗衛武功高強,耳聰目明,肯定聽到了小姐地話,可小姐正在氣頭上,卻不好相勸,等她氣平了一些,才道:「小姐,何不派人叫守在周圍的人過來,講一講當時具體是怎麼樣的,也好早做防範?」
母鳳沁點了點頭……
杜嬤嬤忙叫站在門外的家丁進門,那家丁名叫鐵環,是參與行動的一員……
聽了家丁的描述,杜嬤嬤道:「看來對方用了好幾個衣著相似地人引開那幾個暗衛的追殺,與此同時,妓院內地人往外衝,讓我們的人找不到正主兒,而這個時候,鎮守司衙門也還湊熱鬧,讓我們放不開手腳,小姐,你不感覺到奇怪嗎?」
母鳳沁點了點頭道:「我想,那位女子還沒有這麼大的勢力,可以同一時間找這麼多相似的人,而且,鎮守司衙門還插了手,鎮守司衙門,你想想,是誰的勢力範圍?」
杜嬤嬤道:「難道是他?」
母鳳沁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他會暗中拆我地台……」
杜嬤嬤道:「可你們不是達成協議,他會幫你地嗎?」
母鳳沁一聲冷笑:「可能那名女子在他的眼中,比我對他更有吸引力吧……」
母鳳沁說這話的時候,銀牙暗咬,鳳目發出冷冷地光芒,杜嬤嬤知道,這表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會讓那名女子死無葬身之地,杜嬤嬤不由得心中一陣發寒,每當小姐下定這個決心的時候,她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地,就像她當初對大小姐一樣,風光無限的大小姐,就快要成為一國之皇后了,可到頭來,卻落得個避居平王府的下場,其中的原由,她雖然不清楚,但她知道,二小姐必在其中做了不少的工作,這位二小姐,從小就處於鬥爭的漩渦,可以說,從小到大就是在與不同人的爭鬥之中長大的,性格隱忍而善謀,可如今,她卻被一名女子弄得心謊意亂,這可是杜嬤嬤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宣王府內,我們在秦百千與秦拾一的幫助之一逃了出來之後,馬上坐上宣王府的馬車,一路上暢通無阻,來到了宣王府,住進了宣王府的後院,他這種安排倒深得我心,可以與後院中那三塊石碑朝夕相處……
我擔心的望著臉色蒼白的小福子與司徒,我給他們把過脈,他們體內的真氣若有若無,細若游絲,並不像小福子所講,幾個時辰之後,就能恢復功力,看樣子,還是司徒老實一點,說幾天的時間能恢復功力,這上面,我可幫不了他們什麼忙,我身上既沒有靈丹妙藥,也沒有什麼好的內功心法可讓他們盡快恢復功力,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
門外傳來腳步之聲,前面一人腳聲沉穩隱有皇者之氣,我知道,這宣王府中唯一有如此氣勢之人,那肯定是宣王了,他身後之人腳步聲輕輕的,若有若無,我想,莫非是子夜與歸寧這兩位老朋友?雖然施恩不望報,可這兩位連個笑臉都不給我,也就太不像話了一點……
我眼角一掃,望著滿面都是笑容的宣王走進了我這屋裡,子夜與歸寧古井無波的陪在宣王的身後,我的臉上跟著不由得泛起微微的笑意,心想,人家給個笑臉兒,我也不能不給,是吧,何況,人家還救了咱一命?
宣王本就不是一個和善之人,可我次次見到他,他對著我都是滿面笑意,使我感覺到如果不對他笑笑可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每一次我對他笑了,他倒反而不笑了,用深思的眼光望著我,臉上的笑紋雖然尚在,在眼光卻變得冰冷,我想,這人是不是有點兒欠揍?對他笑了,他反而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