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摸了摸這只頭飾,淡淡的道:「其實這彩蝶雙飛也沒啥稀奇的,這件東西做出來之後,有一個極為特別的戴法,品玉坊老闆不是大客戶是懶得說的……」說著,我按了按金色蝴蝶下面一個極小的機關,金色蝴蝶應手而落,獨留一隻銀色蝴蝶在上面,一隻翡翠葉上面,停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銀色蝴蝶,金色蝴蝶的翅膀是用極細的金線勾勒而成,有極好的彈性,我慢慢用手指在翅膀上幾經撥弄,翅膀捲縮成一個花形,而蝴蝶的頭,變成了一個花芯,來到中間,我又把銀色蝴蝶同樣變成這個樣子,重新安裝上去,綠葉上的蝴蝶,變成兩朵熠熠生輝的花兒,一金一銀比肩而立,我笑了笑,將變成兩朵花兒的彩蝶雙飛放在手心,歎了口氣道:「品玉坊的老闆沒告訴幾個人,可能是因為有些人的手不夠巧,即使知道這種方法,可粗手粗腳的,保不定給弄壞了……」說完,我搖了搖頭,也不看那幾位瞪大了眼睛圍住把我當成冒牌貨的幾人,就想向外走去……那杜嬤嬤忙滿臉堆笑的攔住,道:「這位小哥兒,不,流雲師傅,您別走,我有事相求……哎,您別走啊……」她張天雙臂攔在我的前面,臉上笑得燦若朝霞,我忽然發現,這母府的人就是不同,連一位嬤嬤都長得如一朵鮮花兒似的,可能我的目光有些賊兮兮的,看得那兩位丫環姐姐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鄙色,我想,我不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值得你們***,轉載請說明這樣?再說了,我也是一位淑女呢,換了女裝,不比你們……哎,這牛皮還是不吹了,確實不怎麼樣。我憤憤不平的想著,嘴唇上由於貼著兩小撇鬍子,有點氣得直翹鬍子的感覺,杜嬤嬤察言觀色,知道我在想什麼,忙瞪了那兩小丫環一眼,向我笑道:「流雲師傅,您別跟這兩小丫頭計較,她們沒見過大世面,來來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慢吞吞的問:「莫非你想買我手中這彩蝶雙飛?這我可不能答應,我設計的東西,每樣可只留了一件在手上,不能隨便賣……」杜嬤嬤忙道:「那裡會?我不是打你這件東西的主意,您看啊,我們家小姐非常欣賞你設計的首飾,小姐大婚在即,也要提前準備些嫁妝,您看,您能不能跟我回府,給我們小姐設計幾樣,您放心,銀子可不是問題。」我沉默半晌,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這位夫人,啊,林夫人,我不能答應你,我這不還有事兒呢……」杜嬤嬤忙問:「您有什麼事?要不,我叫母府的人幫你,
只要您說一聲,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幫你搞定的……」瞧瞧她說得,彷彿殺人的罪,她都能幫我擺平一般。我還是沉默,沉默得她忐忑不安,望著我,我歎了口氣,道:「其實,我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我不能幫你,那是因為,我還要去相親呢,您看,我這麼大年紀了,也沒能娶上一房媳婦兒,這好不容易來趟大齊找尋自幼失散的未婚妻,雖然還沒找著,但也不能耽誤時間不是,沒準兒少去了那麼一天,未婚妻等不及了,就和人家成親了,我可就沒有老婆了,我這樣子,一般人家的閨女我是看不上的,我未婚妻家,可是一位大戶人家,不行,我得快點兒給她買了禮物趕過去……」我指了指門外,道:「外面我的陪同等得都不耐煩了……」我說這話,她們倒頗為相信,在她們的眼中,身為男子,我長得也太矮了一點,比她們才高一點點,像這麼身材矮小的男子,還頗為挑剔,想找一位大戶人家的閨女,難怪這麼老了,還沒成親的,想必我那未婚妻早就跟人家結婚了,還巴巴的跑過去,可憐。她們的神色之中明顯的帶了憐憫之色,雖然我的設計手藝一流,但那也是一個下賤活兒,哪比得上讀書考舉,封侯拜相,雖然大戶人家的閨女夢寐以求的,就是我設計的首飾,但真要讓她們嫁給一個手藝人,那就是***,轉載請說明另外一回事兒了,我想,如果她們看到我這幅矮小的兩撇小鬍子模樣,只怕願意給採花賊採了去,也不願意嫁給我了……杜嬤嬤笑了,放下心來,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原來你是要去相親,這好辦,只要你留下來,我保準給你找一房好媳婦,說完,看了看兩名丫環。我心領神會,有點兒色迷迷的看了看兩位丫環姐姐(這個表情我對鏡練了很久,基本上達到了色而不淫的境界——既讓人討厭可又生不出氣動手揍我的境界),我連連點頭,有點兒心動的跡象。又喃喃的道:「可我那未婚妻……」杜嬤嬤笑道:「怕什麼,如果找到了,以後您就娶兩房媳婦,讓她為平妻,如果找不到,您可別失了機會,我們的人,外面的人想求也求不到呢……」說完,示意般的看了看蘭若。我想,她這是想玩仙人跳呢。我得配合配合不是?我望向蘭若。丫環蘭若大驚,她知道蘭黛已經有主了,她心裡肯定想:杜嬤嬤不是想向小姐要求,把我……我嘿嘿的笑了兩聲,裡面的內容不言而喻,望著蘭若,向杜嬤嬤道:「不知道您的府上在哪裡?」杜嬤嬤見我口氣鬆動,不用她再另安排人來動粗劫人,連聲道:「流雲師傅,您剛剛沒聽清楚,我們家可是母府,母府,人人都知道在朝陽大街啊……」我恍然大悟,喜上眉梢,連聲問:「您真是母府的人?剛剛我在選衣服,沒聽見你們說的話,真是母府的人?」我的表情太崇拜了,雖然她們三人見慣了一些人崇拜的臉色,但一見我的表情,還是止不住的樂上眉梢,我想,我也太崇拜我自己了,虧我從穿越過來之後,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女扮男裝,四處惹禍的,經常經常對著鏡子練習表情,那表情練習得跟真男人沒什麼兩樣,而且
往猥瑣貪色裡走,瞧瞧,我不用什麼假喉結,假胸肌什麼的,也沒人相信我是一個女人,試問,有如此好色,猥瑣的女人嗎?有人願意女扮男裝成這麼好色猥瑣的男人嗎?要扮,也要扮成面如冠玉的潘安之流才行吧?我未免有些得意洋洋,在她們幾人看來,表情更像神魂顛倒,更加肯定收伏了我的心,母府的女子,從小姐到丫環,那可是千金難求的。杜嬤嬤連聲道:「流動先生,這你就是答應了?要不,這就跟我一塊兒走?」我為難的道:「夫人,您看您急得,我總要跟外面的人交待一下才行吧,我那僕從還在門口等著呢。」杜嬤嬤眼神之中忽然帶了敬色,道:「外面站著的那位小伙兒就是你的僕從?」我點了點頭,正想著,這女人的態度為何有點改變了呢?彷彿見到了什麼讓她產生心跳的人物一般。又想,這外面蹲著的,除了小福子還有誰?她道:「流雲師傅果然不凡,想不到有武功這麼高的人當你的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