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的眼中終於露出哀求的神色,望著她的哥哥,他的哥哥滿臉痛苦,他想,如果真的揭穿她的身份,那麼,死的人,可不止她一個,明月家,可能真的要血流成河了,因為,這個女人,雖然從小失散,但確實是他的另一個妹妹。
他歎了口氣,望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也不能太過撥他的面子,而且我也知道,他不太可能向皇上報告他妹妹是大齊密探的事,我也沒指望他,我還有後著呢,我道:「我說過,我可不管什麼國家不國家的,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幫了我,我絕對不會壞了你的好事……」
明月海道:「娘娘,你就應承她吧……」
我早就知道,威脅明月海比嫻妃娘娘容易多了,再用明月海去要脅嫻妃,嫻妃必定中套。
嫻妃面色灰敗,望著我,道:「你要給我一點兒準備的時間……」
我笑了,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這人心腸比較好,看在你配合較好,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那麼,司徒娘娘的事,也就不用你管了。」
本來,我就沒打算要她去救司徒,如果花這麼多的心機,只換得她去救一個尚沒有危險的人,這買賣,可就太划不來了,我之所以說讓她去救司徒,只不過為了讓她放下戒心,使出她的殺手鑭,然後破之,讓她無可依賴,以達到打擊她信心的目地。
她低頭道:「好,你問吧!」
我問她:「賈海寧,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她猛地抬起頭來,望著我:「你是誰,為什麼問他?」她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她的眼中忽然升起一絲瞭然。
她喃喃的道:「難道你是她?不可能,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她望著我矮小扁瘦的身材,我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有賈海寧的女兒才在乎賈海寧的生死,而他的女兒,不就是那位被她放在身邊,貪財無比,生性涼薄,背主求榮的賈慧如嗎?那個老是一臉謙卑微笑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如此作為?
我施施然在她身邊踱了幾步,她的眼光跟著我,眼睛一眨不眨,我緩緩的揭開頭巾,道:「你猜得不錯,我確實是她,那名小宮女。」
那套子罩在腦袋上,也太不舒服了,早就想找機會取下來,當然,小福子是不能取下來的,想到此,我又興哉樂禍了小福子一翻……
嫻妃娘娘回想起那名姓賈的宮女恭謹謙卑的臉,與面前的這位,彷彿天下都掌握在手中的神態,臉上那種試看天塹投鞭渡的神形,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我知道,現在的我在她的眼中,可媲美巫婆,而且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巫婆,我等著她的回答,也知道,這個答案,可能比救出司徒,在她的心目中更重要。
她垂下頭,閉上眼睛,誓死如歸,她這神態,我見憂憐,我卻越看越像劉胡蘭,她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心中迷惑,難道她要違護的這個人,竟比她自己性命還重要?
我又笑了,道:「死有何難,有時候生存著,比死還難,我知道你經得住任何酷刑,但有一種刑,不知道你經不經得住?」
說著,我拿出兩隻小瓷瓶,小福子配合的手拿一個木板,讓木板平放,我把小瓷瓶裡的東西倒了出來,是兩隻一大一小,金光閃閃的蟲子,身形長長的,也不太大,可奇就奇在它們身上的顏色,竟是金色,凡是反常的顏色,這東西必有其怪異之處,這是所有練武之人的通常想法。
我道:「這兩隻蟲子,是我養的試心蠱,你不告訴我真相也可以,不過,如果我讓這只蟲子慢慢爬入你的嚨喉,爬到你的腹中,咬破你的皮膚,沿經脈而上,來到你的頭中,你就會不知不覺的講出真相,到時候,這效果卻也一樣,不過,這蟲子,可是有毒的,無藥可解,相信你,一定知道……」
說著,我叫小福子,道:「還不動手?」
明月海大叫一聲:「不可,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傷害她!」
我笑道:「可是,她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又能怎樣?明月大人,你應該體諒一下我……」
明月海回首望了望嫻妃,道:「妹妹,你就告訴她吧!」他倒真是維護家人,這就叫妹妹了,既使這個妹妹害死了另外一個,可能他也知道,如果真相揭穿,那麼就不止一個妹妹死了,他所有的家人連同他都會血流成河。
嫻妃臉色慘然,她搖了搖頭,道:「不,我不能告訴她,我發過誓,我不能說……」
我撫了撫眼皮,彷彿很煩惱,歎了口氣道:「哎,你這樣的女人,倒很少見,為了維護一個人,竟可以把一切都拋棄。而且,這件事,對於你與你的組織來說,並不是太重要的,是不?」
我眼光一抬,看見躺在地上的瓊花,她自己點了自己的穴道,睡得倒挺死的。
我笑了,道:「既然你不說,我又要給明月侍衛長一個面子,那麼,你的手下必定會說的,哎,我也懶得麻煩了,來,解開她的穴道,把試心蠱給她餵下去……」
小福子手托著一塊木板,木板上是兩隻金光閃閃的蟲子,估計他心裡也不大舒服,早就想放下那木板了,聽我一叫,身形一閃,來到那瓊花姑娘的身邊,手指連點,瓊花姑娘才來得及睜開眼,就感覺到一個東西涼嗖嗖的直往喉管裡掉,她看了看還在木板上的另一隻金蟲,嚇得大叫一聲,叫聲未停,她的臉皮漸漸曲扭,手腳不由自主的抽搐,整個人縮成一團,忽又張開,臉色極為痛苦,彷彿經歷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把站在寺內的三人看得心驚膽顫,特別是嫻妃娘娘,臉色居然比紙還白。
瓊花停止顫抖,慢慢坐起身來,目光呆滯,一幅白癡兒的模樣。
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莫蘭花」
「出生哪裡?」
「齊國萬部郡……」
「你是不是齊國暗探?」
「是的……」
「那麼,你知不知道賈海寧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
我煩惱的撓了撓頭,轉過身來,滿臉歉意的對明月海道:「看來,這位宮女的品級太低,不知道真相,還是只有勞煩嫻妃娘娘了……」
我揮了揮手,小福子準備動手,拿著試心蠱向前行走幾步,直逼嫻妃娘娘身邊。
沒有見識到試心蠱的利害之前的心境,與見到試心蠱的利害以後,兩種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嫻妃娘娘知道我不會殺她,才誓死如歸,但她見識到試心蠱的利害之後,她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同,她知道,有了試心蠱,既便她不願意告訴我,我也會知道真相,人往往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借口,嫻妃娘娘現在就找了一個借口為自己的行為開脫,這個借口,就是試心蠱,而且,我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有一股勢力幫著我,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不知有多少後著呢,何況,我查的,只不過是我父親賈海寧的死,這對她來說,並不是關係重大的事……
更何況,這蟲子,金光閃閃,雖然是人人都喜歡的黃金顏色,但是,它還是一條既噁心又讓女人害怕的蟲子,想一想一條蟲子一寸寸的爬入喉嚨的感覺吧(當然有點誇張,但人的想像力,總是無窮的,是不?),那怎麼樣都不會太舒服的。
嫻妃娘娘的臉色真的很慘白,身子氣得簌簌發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一邊給人喂蠱,一邊淡淡的笑著,彷彿腳下慘嚎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具玩偶,她想,她的心,難道真是鐵做的?這讓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告訴她一些事情,她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閉了閉眼睛,歎道:「好,我告訴你……」
她道:「殺死賈海寧的,是宣王身邊的子夜……」
我道:「那麼,這麼說來,你是幫宣王做事的囉?」
她點了點頭,沒有發現瓊花的原本呆滯木訥的雙眼,猛然精光閃閃。
我用眼角餘光望了一眼瓊花,知道目地已經達到,便問她:「我爹爹的武功,是極高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一個小小的子夜會殺得了他?」
嫻妃娘娘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她茫然道:「我散發出消息,報告給宣王,江南一戰中所有的戰略戰術都是你父親一手策劃,宣王就派了子夜來暗殺你父親,一下子就得了手,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容易,我倒真沒想過。」
我想,她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沒理由在這一點上騙我,看來,宣王真是我的殺父仇人了,但是,我又怎麼向宣王報仇呢?他是一國的王子,手下無數死士,刺客,而我,加上司徒,小福子,只不過三個人而已,也許,我只有放棄報仇了,畢竟,我已經查清了父親死亡的原因,他在九泉之下,也應該安息了,要我報仇,我一個弱質女流,可能嗎?再說了,他只不過是我穿越而來的父親而已,在我的心底,可不能算真正的父親。這個世界的恩怨情仇,也不關我什麼事,也許,查明真相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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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你說,咱那PK票,咱那顏色,什麼時候由黑變紅啊?」
小福子道:「哼,就你那文筆,還變紅呢,變紫變綠差不多!」
我感歎:「如果有那兩種顏色,我倒挺願意變的,可它沒有啊」
我與小福子齊聲乞求:「翠花,上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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