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貌倒是和她差不了多少,可氣質上怎麼相同?可你看人家那氣質,她那氣質,簡直就是七仙女與鄉下粗魯丫頭的層次。
看到皇上與嫻妃深情款款的樣子,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司徒受寵的機會太渺茫了,我想著,是不是該改變策略,拐帶著她出宮私逃罷了,免得老死宮中,一生鬱鬱寡歡?
想歸想,做可不敢做,司徒大將軍,那可是一個忠心無比的忠臣啊,如果咱倆跑了,司徒大將軍估計會堂前自縛請罪的外加觸柱身亡以表忠心的。
正想著呢,皇上向太后行了大禮之後,就坐上龍椅,眼望向我們這邊:「聽說司徒愛妃是名滿京師的才女,做的詩詞燴熾人口,朕可拜讀你不少的大作啊!」又轉頭向嫻妃,「愛妃,今次你可有對手啦,司徒愛妃雖出於將軍之家,但在詩文上可一點不比你這位出於大學士之家的才女弱啊!」
眾妃如同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這兩人,我忽然覺得這皇上他是不是故意的?
通常這個時候,推波助瀾的人就會不期而然的出現,果然,宜妃就說了:「何不叫兩位妹妹以今天的壽宴為題,做詩一首,比比看,誰的好?」
這時候,我就要出馬了,我低下頭,假裝撿跌在地上的手帕,低聲向司徒娘娘說:「跟皇上要綵頭,最好是黃金白銀……」可別再賞一些個不能賣的東西。
這種事情咱倆已合作過多次,熟得很,果然,司徒貴妃娘娘親啟朱唇:「不知皇上以何作綵頭,贏了的有何賞賜呢?」不等皇上答話,她又說道,「臣妾願意出二十兩黃金與眾位姐姐妹妹們助助興。」
果然在她的響應之下,各位妃嬪不甘退後,紛紛響應,拿出不少銀子出來,誰也不願意在皇上面前顯窮不是?
一陣間,桌子上就堆滿了金銀珠寶,我看得兩眼放光,這些東西,可都是能賣的。
一次賺個本。
皇上一看,興趣大增,道:「好,如果有誰勝出,朕就再賞賜千兩黃金!」
我心中樂開了花。
我仔細觀察了嫻妃一眼,對司徒悄悄說了兩句話,她又說了:「皇上,詩詞是最難評斷輸贏的啦,不如我們不但比文采,還比速度,誰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想出的詩最多,誰就贏!」
聽到這話,皇上更加興致勃勃,眼中發出光彩,目光灼灼的望著司徒明珠:「想不到司徒愛妃竟有如此氣魄,真不愧為大將軍的女兒。」
這下子,連如老僧入定一般坐著的太后娘娘也有了興趣,她笑瞇瞇的望著司徒明珠:「想不到我這個媳婦兒倒是與眾不同,來,我也出點綵頭」說著把手腕上的一個手鐲拿了下來……
我心中一陣失望,老人家就是老人家,一點都不捨得,出點黃金白銀都心痛,就這東西,賣又不能賣,當又不能當,贏了還惹得其它妃嬪的記恨。我可沒有想到以後還能穿回去帶一大堆古董好賣個好價錢,那機會等於零……看看周圍那些個妃嬪雙目發著綠光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的貴重,從太后手上取下來的,能不貴重嗎?
在我眼裡,卻一錢不值,換不成錢,這東西,就是廢物,除非西楚亡國了,才能出手。
想不到的是,這一句話,竟一語成箴。
不過看在皇上千兩黃金的份上,看在滿桌子的金銀珠寶的份上,我也要贏了這場比賽,至於結了仇家,惹上了惹不起的人,那是以後的事,只要有錢在手,我的身上就充滿了力量……
好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做好了作弊的準備,說是準備也說不上,因為作弊的東西我們倆隨時帶在身上的,就是司徒耳朵上的耳環,與我手指上的指環,這套東西,可是我們倆的最愛。
我的中指與食指各戴了一個指環,指環上各鑲了一塊寶石,這個寶石,名叫空鳴石,看起來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可是某一天,我翻閱古籍,看到了它另一種奇特的用處,就是它能發出共鳴之聲,如果敲擊一塊,另一塊也會跟著響,如果山谷中,多了幾塊這樣的石頭,只敲其中一塊,那麼滿山遍野都是它的響聲,我想,山野之中有鬼的傳說,可能大部分都是由此而來的吧!當然,這種石頭,有一定的距離限制的,隔遠了,就沒有這樣的作用了,兩塊石頭的距離最多也只有五米,但這個距離,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找工匠用這石頭精心製作了一幅耳環與一隻戒指,耳環就戴在司徒明珠的耳朵上,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食指上還戴了另外一個金戒指以做敲擊,兩樣東西上空鳴石都鑲嵌得很少,發出的響聲僅僅戴在耳朵上才能感覺到一點振動。
我又把幾千個常用的文字用或長或短的幾下敲擊表示,兩個花了幾個星期將之背了下來,如是,絕佳的作弊武器產生了。
在此艱辛的過程之中,司徒明珠幾次對我說,如果我以後學了傳音入密的功夫,就不用這麼辛苦啦,我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如果你肯學詩詞,那麼我也不用這麼辛苦啦。再說,你學傳音入密有什麼用?」我的潛台詞非常明顯的告訴她,只有我學了才有用,因為一般是我來作詩寫文的,傳達意旨的,司徒明珠恍然一悟,只好閉上了嘴。
畢竟,那種功夫我只是在傳說中聽說過,還是實際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