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基督之敵,強如布魯菲德的祖父也幡然變色,技太強悍了,單單如此也許布魯菲德的祖父還有能力應對,但是被盜取靈魂之後還要承受海怪可能出現的吞噬能力,那就無能為力了。
「你居然會有基督之敵。」布魯菲德的祖父絕口不提單挑的事情。
「那你剛才答應幫我的忙……?」布魯菲德的祖父不提,丁一自然也沒必要讓雙方難堪,丁一直接繞過去問後面的問題。
「說吧,什麼忙?」布魯菲德的祖父無奈的問道。
「恩塔格瑞大陸上據說有三名馴獸大宗師。」丁一說的同時仔細的看著布魯菲德的祖父,布魯菲德的祖父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馴獸大宗師與他無關。丁一隻好繼續說道:「你就是其中的一位。」
「是嗎?」布魯菲德的祖父淡淡的回應。
一道,「你,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還有阿維利的羅伊德。」
「是嗎?」布魯菲德的祖父回答的還是那麼平淡。
「你想否認?」丁一隻好問道。
「我只是不記得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布魯菲德的祖父用很平淡的聲音開始敘述,「這些虛名都只不過是我和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歸隱之後才出現的。人類總是如此,從來都只會在事後肯定別人的價值。可惜對當事來人說,這些無聊的虛名卻是一種負擔。」
「什麼意思?」阿爾伯特擠上來問道。
「如果不是這些無聊的虛名,你們會來這裡找我嗎?既然我已經歸隱,自然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布魯菲德的祖父說道。
丁一沉默。有很多事情總是如此,有很多在其他人眼中光耀無比地光環在當事人眼中卻完全無用,甚至都是恨不得丟掉的負累。當一個人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後,還需要在意這些虛名嗎?
好在布魯菲德的祖父自持身份,不會對丁一這個小馴獸師食言,所以布魯菲德的祖父直接說道:「不用繞彎子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就直說。」
丁一尷尬的笑了笑,「我需要你的幫助來對抗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
「你讓我和他打一場?」布魯菲德地祖父問道。
這個要求地確並不太禮貌。不過丁一卻不得不承認。丁一的確就是這個意思。
布魯菲德的祖父開始沉默,也許只有馴獸大宗師才瞭解另一位馴獸大宗師到底有多強大,也只有瞭解這種強大,才會對對方產生顧忌抑或是畏懼。布魯菲德的祖父沉默良久之後。沉沉地歎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說話:「我不能去和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戰鬥。」
丁一和阿爾伯特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顯然布魯菲的祖父地話還沒有說完,在他說完之前丁一和阿爾伯特並不能確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丁一微笑一下,示意布魯菲德的祖父繼續說下去。
「塔塔利亞和埃拉西亞表面上是互不侵犯的,但實際上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好。這種互不侵犯並不是盟友的關係,而是相互之間都不想搭理對方。」布魯菲德的祖父又歎了一口氣,「雖然我已經歸隱,但我在塔塔利亞的地位卻比以前還要高。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現在享有什麼樣的地位我並不清楚,不過我想也不會太差……」
「並不是這樣!」丁一打斷了布魯菲德祖父的話,「埃拉西亞地獅鷲老人在埃拉西亞並沒有任何的地位。他的住處只是在一個偏僻地小巷子裡。」
「年輕人,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實地。」布魯菲德的祖父看著丁一說道:「我的住處還是一座墳墓呢。但是就算是沼澤地的國王見到我都要禮遇三分。」
被布魯菲德的祖父這麼一說,丁一也意識到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地位的確很特殊。因為丁一現在的這個任務就是凱瑟琳女王授予的。能被凱瑟琳女王如此重視,地位自然不會太簡單。不過丁一並不認為布魯菲德祖父的擔心是有必要的。「你是在擔心你與埃拉西亞的獅鷲老人戰鬥會引發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一問道。
布魯菲德的祖父默認。
丁一笑道:「你放心。我可以保證只要塔塔利亞不先出兵,那麼埃拉西亞就絕對不會過問此事。」
布魯菲德的祖父原本讚賞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你拿什麼保證?」
「這……」丁一語塞,總不能告訴布魯菲德的祖父是凱瑟琳要幹掉獅鷲老人吧?
布魯菲德的祖父繼續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丁一,「憑你的能力,絕對不會產生要擊敗獅鷲老人的念頭,更不會想到要利用我來擊敗獅鷲老人。」
丁一無語,只能等待布魯菲德的祖父繼續說下去。
「既然不是你的想法,那就必然有人在背後指使你。你剛才又能擔保埃拉西亞絕對不會因為此事出兵,那就是說指使你的人在埃拉西亞有著很高的地位,甚至可以左右這個國家的兵權。」布魯菲德祖父的聲音都變得冰冷,彷彿具有穿透肉體直達靈魂的力量,「是摩甘-肯達爾將軍?還是凱瑟琳女王?」
原本丁一還想忽悠布魯菲德的祖父,誰知道布魯菲德的祖父卻精明到這種地步?單單從丁一的反應中就已經猜出了幕後的主使人。丁一汗顏,看向一邊的阿爾伯特,卻見阿爾伯特也立在原地發怔。
布魯菲德的祖父繼續說道:「就算是他們兩個人中的一個指使的你,你也沒資格擔保埃拉西亞不會對塔塔利亞出兵。」布魯菲德的祖父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如果我真的與獅鷲老人一戰,並且如你們所願戰勝了獅鷲老人,那麼埃拉西亞絕對會進攻塔塔利亞。」
「不,這不可能!」丁一喊道。
「事情一定會這樣。埃拉西亞需要為獅鷲老人的死找一個借口,更需要一場戰爭來轉移埃拉西亞貴族們的視線,讓貴族們不會懷疑獅鷲老人的死是一個陰謀。」布魯菲德的祖父戲虐的看著丁一道,「這就是政治。」
「政治?」丁一迷茫的重複著,雖然丁一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其中的種種利益關係,但無疑布魯菲德祖父的話已經讓丁一的立場發生了變化。
布魯菲德的祖父忽然歎了口氣,「塔塔利亞的馴獸師們擁有整個恩塔格瑞大陸最強大的防禦力,不過塔塔利亞的沼澤居民們卻一直處於被別族奴役的悲慘命運,是沼澤地居民不善戰?還是塔塔利亞的馴獸師實力不濟?塔南,給沼澤地帶來最大苦難的男人,卻也正是這個男人帶來了塔塔利亞的解放,沒有依靠任何人的力量,純粹的沼澤地居民的勝利,這又說明了什麼?」
「領導?」丁一疑惑的問道。
魯菲德的祖父說道,「塔塔利亞的馴獸師們在戰場上擁有著無人能敵的強大力量,但是塔塔利亞的馴獸師們卻沒有任何一個有著大局觀,更沒有任何一個懂得如何領導和經營一個種族。這就是塔塔利亞無法崛起的原因。」
「而你……」布魯菲德的祖父審視著丁一道,「卻有著馴獸師中很少見的靈性。」
「……」丁一無語,這話聽著怎麼像國王托孤?難道布魯菲德的祖父想把塔塔利亞交給丁一,還有這等好事?
丁一沒有去做那種黃粱美夢,而是反問道:「不,和你相比,我處處都落在下風。怎麼能說馴獸師們都沒有靈性呢?你不就是最有智慧的一位?」
布魯菲德的祖父搖頭苦笑,「晚了,在我擁有這些智慧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丁一問道。
布魯菲德的祖父還是苦笑:「我已經不能直接干預塔塔利亞的事情了……」
「不能直接干預?」丁一忽然明白了過來,在英雄無敵的背景中的確有這麼一類人,擁有著超高的智慧和超強的實力,但是卻並不能直接干預英雄無敵的世界。
這類人就是先祖和神靈。
「莫非,你已經成為塔塔利亞的先祖?」布魯菲德的祖父不可能是神靈,那就只能是先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