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花女友們 新書 楔子 我是誰
    華夏國,星海市。

    月黑風高,淫雨霏霏。

    宜殺人越貨,適走私偷渡。

    一輛依維柯牌廂式貨車行馳在郊外的野道上,泥濘不堪的土道被雨水沏泡多時,車輪蹣跚而行,路況極為惡劣。

    「媽的,這道可真難走。」貨車的司機歪叼著半支煙,瞇著眼睛罵道。

    副駕駛坐著一高鼻深瞳的外國人,他扶了扶被顛歪的金絲眼鏡,抄著蹩腳的華夏語道:「稍安勿燥,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就到海邊了。」

    「喬治先生,為什麼這次行動要選在雨天?既然選在雨天,為什麼不走柏油馬路。非要走這條廢棄多時的土路?」貨車司機狠打了一下方向盤,躲過了一個水坑。轉頭問身邊的外國人。

    「老方,做為一個華夏人,難倒你還不明白。你們華夏對於偷渡的監管力度有多大嗎?只有在雨天,邊防巡邏才會鬆懈一些。而且這次行動要求不留一絲痕跡。雨水可以把我們的行動洗刷乾淨,這也是反刑偵的需要。」外國人小心的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雙目炯炯的看著前方複雜的路況。

    「犯得上犯不上啊?」叫老方的貨車司機不屑的瞥了瞥嘴,搖開車窗吐掉了煙頭:「不就是個小青年嗎?跟著本地蛇頭混出去不就完了。還用專用為他開闢一條偷渡線路?」

    「你不明白的。」外國人警惕的回過頭,透過與後車廂相連的窗戶看了一眼:「這個青年在華夏很有勢力。我們不能和當地蛇頭有絲毫接觸。必須獨自把他運出去。因為,他就是……」

    轟隆隆一陣連綿不斷的雷聲,雨下得更大了……

    「原來是他?」老方愣了一下,臉色頓時嚇得慘白,帶著顫抖的聲音對喬治說道:「喬治,你不要命了?你竟敢綁架……」

    「小心!」沒等老方把話說完,喬治驚恐的看著前方,高聲尖叫。

    老方不及多想,下意識的踩死了剎車。廂式貨車龐大的車身因為慣性側滑了出去,「彭」的一聲,撞在路邊的樹上。

    「怎麼回事?」老方抹了一把頭上沁出的汗水,轉臉向喬治問道。

    喬治因為剛才的狀況嚇得面無血色,攛著手指在胸口飛快的劃了一個十字,這才說道:「剛才有個動物從車前跑了過去。好像是野兔!」

    「野兔?」老方哭笑不得:「喬治先生,您為了救一個野兔差點謀殺了一車人!」

    「SORRY,我那是下意識的行為。」喬治抱著胸前的筆記本電腦,不好意識的低下了頭。

    「但願你的下意識行為別讓車子在路上趴窩。」老方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著了熄滅的引擎,側耳聽了聽發動機的動靜,點了點頭說:「感謝老天,還好車子沒事。我只求趕快把車上的瘟神送到目地的。我的爺爺啊,要是知道車上是他,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接這個活的。」

    「你以為我不害怕嗎?不過公司的設備很先進。應該能壓制住那個魔鬼!」喬治的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後車廂。剎時間,他只覺得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命捏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對老方說道:「他……他……醒了!」

    出大事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將駕駛室的中兩人驚恐的表情照得清晰無比。老方猛回過頭,透過後車廂的窗口看去。果然,車廂中橫七豎八的躺倒著幾具屍體。一名滿身是血的看守跪坐在地上,伸手夠著身邊的衝鋒鎗。就在他摸到槍身之時,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隨即一隻小型氧氣瓶落在看守的腦袋上……

    「撲……」混雜著腦漿和鮮血的液體撒滿車廂,拿著氧氣瓶的人緩緩回過頭,隔著窗口和老方對視著。血跡斑斑的臉上擠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老方只覺得眼前一花,氧氣瓶便被那人像彈煙蒂一樣彈到眼前。

    「轟隆!」氧氣瓶撞在窗口爆炸了。也不知這車窗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竟然毫無破損,安然無恙的阻擋著那人破窗而出的慾望。

    「咚!咚!咚!」車廂內的人血灌瞳仁,像瘋了一樣衝到車窗前。一拳一拳勢大力沉的撞擊著那扇透明的玻璃。漸漸的,玻璃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縫。恐怕用不了幾下,他便能破窗而出。

    「怎麼辦?」老方焦急的問了一句,當他轉頭去看喬治時,身邊的位置卻空空如也。副駕駛的門半開著,老奸巨滑的喬治恐怕早就逃走了。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老方怒吼了一聲,從車座下抄起一支AK47。反身坐在方向盤上,嘩啦一聲拉響槍栓,對著那扇即將破裂的窗戶……

    「乒!」「噠噠噠……」隨著窗戶被砸開,AK47毫不猶豫的噴射出一條火舌。廂內人靈巧的避開子彈。側身貼在老方看不到的角度,靜靜的等待著他打光槍內的子彈。

    老方沒有上當,他邊打邊退。等到子彈打光,已然站在車外。眼見那人仍在車廂內躲著,連忙利索的退掉空彈夾,從後腰摸出一隻新彈夾插在槍上,正準備拉槍栓……

    「嗚……」根本看不清廂內人使的什麼手法,老方手中的槍便被打飛了。緊接著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自下而上砸在老方的胸前,空寂的夜色出傳來幾聲骨頭破裂的聲音,老方便像個失控的竹蜻蜓一樣飛了起來,足足有二十多米高,啪嗒一聲摔在貨車突起的前機器蓋上。

    慢慢的,一攤鮮血從老方身下滲了出來,血水和雨水逐漸混在一起,經過機器蓋的加溫,升成一種噁心的深褐色,老方的軀體突然抽搐了幾下,斷氣了……

    雨仍在沙沙下著。一個年青人閉目仰立在車旁,任憑從天而降的水珠洗滌著他沾滿鮮血的身體。頃刻,一張慘白的臉寵顯露了出來。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睜開了如星般奪目的雙眼。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年青人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雨,越下越大了。

    年輕人瞥了撇車中的狼藉,輕蔑的哼了一聲。轉身正欲離去,突然感到後腦有些發麻。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把,好像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插在了腦後。

    「什麼鳥東西?」年輕人摸索著想把那東西拔出來,不想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頓時從後腦傳遍了整個身體。

    「我就不信了!」年輕人的倔脾氣上來了,深吸了一口氣,食指與拇指輕輕捏住硬物的一角,猛的將它從腦後拔了出來。

    那是枚做工非常精巧的芯片,上面密密麻麻排列著納米級的電路。昏暗的夜光下,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在電路中不注流動著,偶而還有辟啪聲發出。看情形,八成是短路了。

    「靠這東西就想控制我?」年輕人撇了撇嘴,剛想隨手將芯片仍掉,突然發現,這個芯片並不是十分完整,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缺什麼呢?年輕仔細看著手中的芯片,剛看出點端倪,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

    太平洋。

    一艘小型潛艇靜靜的漂浮在公海中。

    「什麼?跑了?」一個樣貌酷似喬治的老外死死的捏著衛星電話:「怎麼可能?他身上導入的設備難倒失靈了嗎?」

    「出現了一點小事故,設備可能受到了影響。」電話聽筒中傳出一陣懊惱的聲音。

    「上帝啊!喬治,你知道公司花了多大心血才抓倒他的嗎?你太不小心了,華夏人有句話,叫放虎歸山。我親愛的弟弟,你現在就是在放虎歸山。現在,我命令你,馬上乘快艇與我會合。先離開華夏再說。」

    「可是亞歷山大,他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只要給我幾個人,我會把他抓回來的。」喬治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道。

    「笨蛋!這是在華夏!這是在他的地盤。喬治,雖然我對你很失望,但也不想讓你去送死。現在,帶著你的筆記本,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來。」

    「好吧,我會那樣做的。」

    掛斷了電話,亞歷山大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一個號碼:「陛下,我們失敗了……」

    ***

    天已亮。

    夜雨已停。

    依維柯貨車不知在什麼時候自燃了起來。此時徒有一具鋼鐵架子。車內的一切再也看不出原有的樣子。潮濕的空氣中飄蕩著一陣燒焦的糊味。

    暈倒的年青人虛弱的睜開了雙眼,與昨夜不同。那雙眼睛充漫了迷惑的神色。

    「我是誰?這是哪?」他掙扎的爬了起來,一抬頭,看見一片如洗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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