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和楊哲宇狐疑的看了一眼對方。這麼晚了會有誰來呢?楊哲宇沖陳雪甩過去一個眼神。那意思別理他,咱們玩咱們的。陳雪回甩了一個眼神,意思說這樣行嗎?楊哲宇又甩過一個複雜的眼神意思是萬一要是抓亂搞男女關係的呢?陳雪想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白了他一眼,衝門外問道:「誰啊?」
「是我,劉罡。陳雪你什麼沒事吧?」
門外正是劉罡,他電話騷擾無果,發現陳雪房間一直占線。由於剛才的老鼠事件,陳雪慌亂中沒有放好電話聽筒。導致劉罡等了許久還是打不過去,於是便想跑去敲陳雪的門問問她在和誰沒完沒了的通話。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陳雪房間內有一男一女兩人的呼喝聲。他以為陳雪出了什麼事,門鈴都忘了按了死命的敲著門。
「是劉罡啊,我沒什麼事啊。我都睡了。」
「那你電話怎麼一直占線,屋裡怎麼還有男人說話聲呢?」劉罡的聲音顯得非常焦急。
「占線?可能是電話沒放好吧?剛才我開著電視睡著了,你說的男聲應該是電視裡面發出來的。」陳雪不愧是個鬼機靈,幾句話就化解了危機,楊哲宇衝她伸了伸大拇指。陳雪驕傲的揚了揚頭。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小雪你把門開開讓我看看吧?」劉罡倒是個盡鍾職守的好護花使者。他怕陳雪被脅迫糊弄他,仍然不甘心的敲著門。
「我一點事都沒有。劉罡你要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哪有大半夜非要進女同學房間的道理?」陳雪給了楊哲宇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還是把劉罡的理直氣壯的理由化解得乾乾淨淨。
「那好吧。晚安。」劉罡聽出陳雪語氣中的責備。想了想陳雪的回答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要是真有事以陳雪的聰明早在剛才的對話中暗示他了。於是放下心來走回自已的房間。
「高,實在是高。」楊哲宇沖陳雪堅起的大拇指一直就沒放下。他感到象陳雪這樣的女孩將來一定有大出息。處事臨危不亂,說話條理明晰。這在很多成年男人中都不多見。想到這裡楊哲宇想擁有陳雪的念頭愈發強烈。「不愧是陳雪,不光冷靜如雪,而且冰雪聰明!」
「少來。」陳雪明顯是還沒解氣,抬起枕頭又要掄楊哲宇。楊哲宇心道怎麼文文靜靜一女孩就變成爆力女了呢?正要做出標準防禦姿勢門又被敲響了。
「我說了我睡了。」陳雪衝門外不耐煩的喊道。心想這劉罡真是粘人,幾次打擾我收拾色狼。
「陳雪開門,我是慕容老師。」慕容蘭本來已經睡了,卻被剛才劉罡在走廊裡的喊聲驚醒了。她摒住呼吸聽了一會,便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劉罡進不去陳雪的門,做為老師的自已是可以進去查看的。要是因為自已的疏忽讓學生出了什麼意外,那回去可無法向家長交待。況且,那是陳雪----那是單獨住一間屋的陳雪!慕容蘭咬牙切齒的想道:某個風流成性的人也只住了一間房,不知道這是不是種巧合,那個死色狼可是一直覬覦著陳雪的美貌的。
面對老師的叫門,陳雪再也不能無動於衷。只能回應一聲老師你等一下。便示意楊哲宇找個地方藏起來。
楊哲宇沖陳雪神密的笑了笑,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那意思你去開門吧,沒事的。這可把陳雪急壞了,她不清楚楊哲宇和慕容蘭的關係,以為楊哲宇想趁機要挾她。論起小枕頭又要砸過去。忽然聽到門外劉罡的聲音:「慕容老師,原來您也在這間旅館啊。」
沒想到劉罡聽到動靜又跑出來了,楊哲宇此刻也六神無主了。光是慕容蘭他倒是無所畏懼。但有外人在場的話,想來以陳雪的小薄臉皮一定會羞憤不依。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不理睬自已。況且外面動靜這麼大,要是再有別的同學好奇前來----輿論的力量可是最強大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難免會讓人產生下流的聯想。要是解釋自已是被邀來抓耗子的。說出去誰信啊?
楊哲宇慌不擇路的跑到了衛生間,實際上他也只能選擇衛生間。由於是二樓窗外焊著防盜欄。屋裡的擺設也就那幾樣。一床一幾一桌兩櫃。也就床下能藏人裡面卻佈滿了灰塵。還是衛生間妥當。拉一半浴簾站在浴缸裡。不特意查看進來上廁所都發現不了裡面有個大活人。
陳雪見楊哲宇藏好,便打開了房門。走廊裡慕容蘭攔住想進屋的劉罡,自已走進房間回手關上了門。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她不想讓冒冒失失的劉罡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劉罡也懂慕容蘭的意思。見沒有混進去便認命的回房休息了。
慕容蘭笑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眼睛卻在有意無意的打量著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陳雪,睡覺記得把電視關上。不然該影響別人休息了。」
「知道了老師,我剛才是太睏了。」陳雪故意打了一個哈欠。想把慕容蘭支走。
慕容蘭還是發現了陳雪的不對勁,剛才她明明和劉罡說自已以經睡了,可是現在卻穿戴整齊。但是枕頭被子卻亂成一團。很明顯剛才在床上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慕容蘭不動聲色的說道:「陳雪,老師有點失眠了。你能陪老師聊聊天嗎?」
「那,好吧。」好學生是不會拒絕老師的。陳雪雖然怕楊哲宇暴露目標,可是想到衛生間的環境也不艱苦。估計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麼紕漏。只能無奈的答應慕容蘭的請求。
「陳雪,你給老師倒杯水吧。」慕容蘭按了一下自已的脖子,示意她有點渴。在陳雪轉身倒水的剎那,她彎腰看了一眼床下。沒有,這個死東西藏在哪呢?
陳雪倒了兩杯白開水,遞給了慕容蘭一杯。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就坐在床沿上希溜希溜的喝著開水,隨便的嘮起了家常。慕容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藉著看看晚上冷要不要加床被子啊,電視櫃這麼大裡面有沒有上位房客遺留下來的東西啊。窗戶外面的欄杆結不結實安不安全啊。反正是種種借口吧。把可疑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聰明的陳雪當然明白了慕容蘭的用意。她知道接下來就只有洗手間沒被查看了。只能連連打著哈欠。實際上她也真的有點睏了,遲鈍的回答著慕容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暗示自已以經困得委靡不震了。
慕容蘭其實也強忍著困意在死熬呢,看到陳雪實在是打不起精神。於是放下水杯說道:「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吧。我看你也困了。老師就回去了。」
「老師再見。」陳雪暗暗呼出一口氣。看著慕容蘭走向房門的背影,剛想贊一下自已逼真的表演。就聽到慕容蘭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這一會兒喝了這麼多水,我得去一下洗手間。」說完不等陳雪反映過來,轉身走進洗手間回手關上了門。
「啊」陳雪發出一聲低呼。一顆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心道薑還是老的辣。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沒想到在最後關頭出了狀況。不由得在洗手間的門外焦急的站著。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慕容蘭的確是想上洗手間,但她的主要目的還是要盤查一番。於是她仔細的搜索了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確定一隻貓都不可能在洗手間躲著。這才安心的坐在馬桶上噓噓。
楊哲宇在剛才慕容蘭刻意的翻箱倒櫃時,就料到她早晚會找到洗手間來。於是他變成一隻蚊子偷偷趴在洗手間的角落裡貓著。慕容蘭的噓噓動作在他看來是那樣的心癢難支。那飄逸的掀裙動作,那性感的褪小褲褲的姿勢,那一閃而過的雪白臀部,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都讓楊哲宇產生無限遐想。他恨不得馬上變回人形,就在陳雪的洗手間裡和慕容蘭大戰三百回合。
慕容蘭上完了廁所,隨手打開洗手台上水龍頭想洗一下手。卻發現擰了半天也沒有水流出來。她詫異的看著水龍頭,卻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水龍頭壞了,下面有個閥能控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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