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楊哲宇竟提出這麼個要求,慕容蘭的心裡吃驚不小。心道他能為了我下苦心背了這麼多書,我要是拒絕他,別引起他的逆反心理自暴自棄起來,而且班裡的男生們就數他能調皮搗蛋。我要是遂了他的願,管教起來也能輕鬆不少。當下點了點頭,答應了楊哲宇的要求。
楊哲宇開心的手舞足蹈,心裡默念:先叫姐,後叫妹,叫來叫去叫寶貝兒!慕容蘭看他得意忘形,連忙喝道」你要不聽話我可反悔了。」
楊哲宇嚇得連忙坐好,盛飯吃了來。正要稱讚慕容蘭的手藝不錯。發現她一手拿著筷子,眼睛卻看著窗外走神,碗裡的飯一口也沒動。想到她日記裡的內容,也暗暗有些替她著急,
當下問道:」姐,你不吃飯嗎?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慕容蘭淡淡一笑,搖頭不語。低頭用筷子扒拉碗裡的米飯,又陷入沉思。楊哲宇看得心疼不已連忙問道:」姐,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唄。是不是不把我當弟弟看啊?」
「是家裡的事情。」
「哦?是不是叔叔逼你找個姐夫啊?」楊哲宇一語中的。
慕容蘭被說中了心事,這幾天一直被這件事煩惱。正想找個人傾訴。見楊哲宇不停問她,忍不住就把日記裡的事說了出來。
「姐,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大不了我當天冒充你的男朋友不就完了。」楊哲宇暗中把自已的面容變得成熟了一些,真誠的看著慕容蘭。
「你?」慕容蘭吃驚的看著楊哲宇。心道這個帥氣的弟弟要是穿上西服,倒是也看不出什麼破綻。只是他還是個學生,宴會上都是大公司的精英,只要別人和他聊天,那就漏陷了。
「姐,你是不是怕我在宴會上說出不合適的話啊?你放心,我平時就愛看些企策方面的書,不是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這段時間我再多讀讀這方面的書,到時候盡量少說話。我想宴會上就算有人和我搭訕,我也應該能應付。」前世楊哲宇搞的就是企業策劃,別的不敢說,要是有人和他談這方面的東西,他可以口若懸河講上半天不帶重樣。況且他還有未來十二年的經典案例,想到這裡,楊哲宇胸有成足的說道。
楊哲宇的話彷彿一根救命稻草,讓慕容蘭根本沒有心思想這麼做是否妥當。心裡只有一個聲音」答應他,答應他」。於是魂不守舍的點頭同意。
告別了慕容蘭,楊哲宇走回教室。由於時間還早,教室裡還沒有回來人,剛打算瞇一會,就見夏彩妍拿著兩個飯盒興沖沖跑了進來
「大壞蛋,餓壞了吧?該!誰叫你佔我便宜的。給你,我帶飯來了。趁熱快吃吧。」
楊哲宇怕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假裝還沒吃飯的樣子,打開盒飯大口吃了起來
「彩妍,飯是你做的嗎?」
「是啊,中午我爸媽在廠裡吃食堂,早上只給我留了一人份的午飯,我怕你餓著。就順手又做了點」
「我說怎麼這麼香呢∼原來裡面有老婆的愛心啊!」
「去!油嘴滑舌。小宇,你別在學校叫我老婆,讓人聽到多難為情啊」
「現在教室裡哪有人啊?再說,你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啊?」
「喜……喜歡的」
「哦,你喜歡啊?那你喜歡我這樣嗎?」
「啊!討厭∼流氓∼」
「……」
吃完飯,教室裡逐漸回來了一兩個同學。吃了雙份午餐的楊哲宇實在不願與彩妍大眼瞪小眼的坐著,提議去教學樓後走走。夏彩妍哪不知道他的不良企圖,教學樓後本來是一片荒地,準備蓋校辦工廠。後來可能是手續的問題,校辦工廠沒辦成,校領導就從外面買了些已經成材的大樹栽上,美其明曰綠化校園。其實,樹頁不光能遮擋夏日炎熱的陽光,更主要的是來自教學樓的注視也能擋的七七八八。正是一個絕佳的搞對像場所!
倆人一前一後偷偷摸摸的來到樓後,正想找個陰涼的樹下坐著聊天。就聽樹林深處隱約有撕扯聲和小聲的呼喝聲。
開始還以為有人打架。細聽又不像打架,於是楊哲宇吩咐彩妍原地等著,自已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想看個究竟。
樹林深處影影綽綽有兩個人,好像是一男一女,正摟在一起。楊哲宇心中一樂,原來是對野鴛鴦,免費的小電影不看白不看。悄悄躲在一棵樹後偷聽他們的談話。
「求求你放開我,借你的錢我一定還清。」一個女孩壓低聲音說道。
「還什麼還?你爸都說了。畢業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那錢就當嫁妝了。」一個猥瑣的男聲傳了過來。
「可是現在離畢業還早呢,你現在不能這樣。況且,等到畢業後我們家也許就有錢還債了。」女孩苦苦相求,又不敢大聲叫喊。
「畢業後還錢?你想的美,我只要人,不要錢!小美人兒,哥哥我現在只是收回點利息。只要你乖乖聽話。你上學的零花錢我全包了。」
「啊!不要∼」女孩終於尖叫一聲。奮力推搡著。
楊哲宇聽明白事情的原委,一時間義憤填膺從樹後跳出來。大喝一聲,」放開那個女孩!」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正摟著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小女孩,撅著大嘴就要親上去。小青年突然見有人出現,頓時嚇了一跳。手上一鬆,女孩趁機脫離了他的強抱,剛要轉身跑掉。又被小青年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小子,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事?」小青年故意把胳膊上紋的一條歪歪扭扭的盤龍現了出來,斜眼看著楊哲宇道。
「你抱人家小女生我們就要管?」還沒等楊哲宇說話,夏彩妍就從另一個方向鑽了出來,大聲喝斥小青年。
「老子抱自已的老婆,用你們這對小B崽子管?」
「這個女同學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而且看年紀也不可能是你的老婆,你憑什麼抱人家?你要這樣我們就要報警了!」夏彩妍一看小青年不講理,便嚇唬起了他。
楊哲宇趁著小青年分神與夏彩妍說話,偷偷走近了。對付這種人根本沒必要打嘴仗,只需狠狠的打他一頓,才能一解心頭之恨。楊哲宇一咬牙,使出混身的力量掄起胳膊就是一記擺拳,正中小青年的鼻子。在場的人都一楞,沒想到他二話沒說就下了黑手。
小青年在破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全力掄了一下,當時就失去平衡坐倒在地。楊哲宇心裡明白,自已從小沒打過架,要是動真格的,不可能打過小青年。現在是偷襲得手,不乘勝追擊等小青年反映過來。吃虧的還是自已。於是看準了地上小青年的後腦又是一記正腳背抽射。
本來小青年的鼻子被大力撞擊後就有點輕微的眩暈,還沒來及緩合,身體中最脆弱的後腦又被猛踢一腳,狠狠的撞在一棵老樹上直接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