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向月順從的享受著張翼的緊緊擁抱。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表現的如此軟弱，而且是在一個外人面前。就是她那晚差點被強奸也沒有哭的這麼傷心。
“凶婆娘，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做始終是不好的。”
“你還是不肯幫我嗎？難道你真的想讓我陪你睡一晚嗎？如果……如果你能答應我，我……”向月猶疑了好一陣，才下定決心：“我也願意！”
“凶婆娘，請你相信我的為人！”
“如果我真的把你當成流氓，我今天不會找你出來的。平時我老那麼欺負你，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我的人品這麼堅挺，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流氓。嘿嘿，不然你這凶婆娘還不早把我掃地出門了啊？”
“你……你的臉皮還真不一般的厚。”
“凶婆娘。你對月月那傻丫頭很好，我知道。其實我也是想幫她。”
“那你為什麼不肯答應我嗎？”
“不是我不肯答應你，只是那樣做，並不是真的對她好。”
“那應該怎麼做？你教教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其實我們都經歷過她的這種年紀，情竇初開，把愛情向往的太美好，也把愛情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十六七歲，是我們都經歷過的啊。即使你這樣強行讓她離開我，她也不見的會開心。就算她忘了我，也會喜歡上另一個人。到時候，你還要阻止她一次嗎？”
……
“我對那傻丫頭，就是把好當妹妹一樣。我平時會跟你、大姐，還有冰都開些色色的玩笑，但是我很少跟那傻丫頭開這樣的玩笑。這幾天我也察覺到了，她對我好像有些怪怪的。白天吃飯的時候提到你答應送我一個ＩＳＳ↓那反應已經很清楚了。”
……
“如果你相信我張翼的為人。就不要讓她走，讓她留下來。我會像一個哥哥一樣疼愛她，給她關心呵護。但是我會經常給她暗示，我只可能是她的哥哥而不會是其他地。”
“你這樣做，不覺得對她很殘忍嗎？要自己喜歡的人只能是哥哥，還要每天面對，那傻丫頭豈不傷心死了？”
“人都是這樣長大的！至少在你的眼皮底下，她有什麼傷心的。想不開的，你都可以開解她。對吧？你不應該把這看成一件壞事，而應該是一件好事。這樣可以讓她堅強成長，過了這道坎，她以後就是一個真正的大姑娘了。”
……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也不用讓她走，我明天就跟大姐辭工不干搬出去好了。”
張翼輕輕推開向月，等待她地回答。
“不！你別走。但是該怎麼做……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可以嗎？”向月似乎被張翼說動了，可是又下不了決心。
“你慢慢想吧！那傻丫頭的事其實跟大姐的事是一個道理，人生有很多的坎，應該選擇勇敢面對而不是逃避。就算要選擇逃避。你也應該讓她自己選。而不是你這個姐姐幫她代勞！”
“嗯。讓我考慮考慮吧。我做好決定之後，不管決定是什麼，我都第一個告訴你。”
“那回去吧，都這麼晚了，拍賣會都快要開始了！”
說完，張翼轉身便走。
“等等。”
“還有事嗎？”張翼停下來，回過頭。
“你……”
“？”
“你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
“你先閉上，快點！”
“好。我閉。你別凶！”河東獅吼，非同小可。張翼立馬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
這個草坪來往的人很少，昏暗的路燈映照出一片小小的夢幻般的天地。閉上眼睛。張翼便感覺到睜開眼睛時感覺不到的很多東西。比如，緩緩的風。八九月的晚上，沒有了白日裡的喧鬧和燥熱，輕輕的拂過。仿佛如美人白嫩的玉手撫摸著臉頰。
淡淡的幽香隨著風，飄落在張翼的臉頰上的每一寸肌膚上……而且幽香越來越濃郁……
“哇！”
軟軟的，有什麼東西印在了張翼的嘴唇上。
“這是兌現了我的承諾，也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過你要是敢告訴別人。就准備叫你家人來給你收屍吧！哼！”向月的聲音越來越遠。
“啊？ＩＳＳ？”
張翼睜開眼睛，看著已經走遠了地向月還俏皮的朝他做了個鬼臉。這女人，凶是凶了點。調皮是調皮了點。不過還是讓人很不喜歡她。
尤其這個吻，好軟，好酥麻……
可是她，居然，接吻居然讓男人閉上眼睛。這也太那個了吧？如果是上床……張翼有些後悔剛開始沒答應她的要求。
“要是她真的陪我睡一晚。那還不翻天覆地，地動山搖啊？良心！真他媽太狗血了！害老子失去了這麼好地一個機會！”張翼心裡罵道。
“喂。小流氓。你還不快點！我們還要去買廁紙呢！”
張翼飛快的跟了上去。不過，嘴唇上余香依然讓他回味無窮。趁向月不注意，他還伸舌尖抿了抿嘴唇：“嘖嘖。恩。好香！”
“凶婆娘，你不是吧你？這樣就叫ＩＳＳ啊？一秒鍾都不到！而且，而且這樣輕輕的碰一下就叫ＩＳＳ嗎？”
“那什麼才叫ＩＳＳ啊？”
“你老師沒教過你嗎？”
“你就扯吧。老師還教這個？”
“嘿嘿。我們老師就教的。以前我們系裡有個美女老師，她不但教我們ＩＳＳ的技巧，還找男同學示范！”
“有這種好事？那你這小流氓不是樂壞了？”
“現在要不要我教一教你？”
“怎麼教？”
“來。接吻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百說不如一練。來。我們示范一次。”
“哼！想占我便宜？想得美吧你！”
“有什麼關系嗎？反正剛剛都吻過了。再吻一次也不要緊！”
“既然吻過了，那還教什麼？哼！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啊？快點走吧。你再不快點我就不等你了。”說完。向月飛快的跑了開了。
張翼一邊在後面追，一邊氣喘吁吁地道：“凶婆娘，別跑這麼快！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你呢！”
“問－－吧－－！”向月在遠處大聲的回答。
張翼也大聲地道：“剛剛……那個……是不是你地初吻啊？”
“不告訴你！嘻嘻！”向月臉頰一紅，笑著跑開了〉的這麼大聲。幸虧這附近人不多，不然真要找個地洞鑽了。
····
“嗚嗚……”
跑到一個小區的廣場時，張翼忽然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
“凶婆娘。等等。”
“干嘛？”
“這裡有小孩子的哭聲。”
前面的向月看看四周，池塘，花圃，樹木，秋千……路燈下一覽無遺，除了三三五五的幾個人影走動之外。哪裡有什麼小孩子哭？
“來！在這裡！”張翼循著哭聲繞到一大叢“紅赤木”的後面。向月便也跟了上去。
“喂。兄弟，你哭什麼？”
“小流氓你去死啦！跟個黑社會一樣，哪有人叫這樣的小朋友叫兄弟的？來，小弟弟，告訴姐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迷路了？你家在哪？”面對這個哭泣的小男孩，向月的溫柔讓一旁的張翼看的都呆了。
小男孩顯然也更買美女的帳。抬起小手。指了指池塘對面的一棟宿捨樓，道：“我家在那裡。”
“那你怎麼不回家啊？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哭什麼？”
“我爸打我，我不回去了。我媽也老罵我！嗚嗚……”有人關注他，小男孩反而哭的更起勁了。
“你爸為什麼打你？是不是你調皮了？你爸打你也是為你好的，他希望你做一個好孩子，不要犯錯。”
“我沒有調皮！”
“哦，是這樣啊。那你爸爸肯定不對了。你這麼乖他還打你。不過你也不要一個人這麼晚跑出來啊。你這麼小，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哦。你爸爸不對，你是他的兒子。你就應該像個男子漢一樣去告訴你爸爸，讓他改正錯誤。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應該有錯就改。”
面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小男孩，向月的耐心讓張翼震驚。原來每個女人都會有溫柔細膩的一面。就算是平時凶巴巴的向月，溫柔的時候也是這麼嬌俏可人。
“我不回去。爸爸壞。我不要他當我的爸爸了。叔叔，你當我的爸爸好不好？”
“暈倒。小鬼，你叫我叔叔？叫哥哥！”
“哦。叔叔哥你好。”
“信不信我揍你？”張翼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下去。
向月連忙罵道：“小流氓你瘋啦？這麼小一個孩子你也想打嗎？”
小男孩眨眨眼睛，道：“姐姐，你別罵他。叔叔哥哥他說要打我，卻沒有打下來。而且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凶，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嚇唬我的。”
“真是好機靈的孩子。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金文軒。”
“幾歲啦？”
“７歲。”
“你能告訴姐姐，你爸爸為什麼打你嗎？”
“我喜歡了班裡的一個女同學。我跟我爸說我要跟她結婚。我想讓我爸去跟她的爸媽說，因為電視裡都是要提親的呀。”
張翼差點暈倒。道：“你爸不揍死你才怪！”
“他很凶的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就跑出來了。”
張翼道：“這就是你不對了。”
“為什麼你們大人都這麼說？為什麼你們可以結婚我就不可以？”
張翼笑著看了看向月，然後聳聳肩，意思是說：你看吧。這麼小的孩子。逼急了也會鬧離家出走。要是你這麼逼傻丫頭，她也會離家出走的。向月明白張翼的意思，也報以淡淡一笑。
張翼蹲下來，道：“你也可以結婚，但是要等你長大了才行啊。”
“為什麼小孩子不能結婚。”
“這個……小孩子應該以學習為主啦。”
“難道結了婚就不可以學習了嗎？大人結了婚也一樣上班的啊？”
這個金文軒，還真不是一般地難應付。
“這個……也不好怎麼解釋。但是你這麼聰明，你應該明白的。你看看，其他小朋友都沒有結婚啊。總之結婚就是大人的事。”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
“等你長大就行了。”
“那怎麼樣才算是長大呢？”
“等你小雞雞長毛了就行了。”張翼直言不諱。一旁的向月差點口吐白沫。要不是有個小朋友在這裡要顧及形象問題，她肯定早脫下鞋子猛敲張翼的頭了。
“哦。我懂了。那叔叔哥哥，你的小雞雞長毛了嗎？”
汗！張翼心裡罵道：“你這廝，長大估計也是個淫蕩指數超高的家伙。”
一旁地向月冷冷的笑的曖昧，顯然是幸災樂禍。
“恩……這個……當然長了。”張翼老實交代。
“那你結婚了沒？”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結婚？”
“因為我沒有找到願意嫁給我的人啊！”
金文軒自己人草地上爬起來，擦干臉上的淚痕看著向月，道：“姐姐，叔叔哥哥是個好人，你怎麼不願意嫁給他呢？”
這下輪到張翼冷冷的，曖昧的朝她做笑臉。
向月瞪了他一眼。朝金文軒道：“別聽他胡說←這張嘴可壞了。姐姐就是願意嫁給他，他也不會娶的。”
一旁的張翼連忙嘀咕：“要是某人願意嫁，某人肯定會願意娶的。”
金文軒立即道：“太好了太好了姐姐你就嫁給叔叔哥哥吧。以後叔叔哥哥當我地爸爸，你就當我的媽媽。”
“那可不行。你有爸爸媽媽了。每個小朋友都有自己的爸爸媽媽。”
“那你們當我的干爸干媽好了。”
“你個混蛋金文軒！小小年紀居然敢逆天了！你爸不過打了你耳光，你卻害得老娘這樣千辛萬苦的找你，你居然躲在這裡！快點給老娘滾回去！今天老娘不教訓教訓你，你以後還不野了去了！”
夢幻般的路燈下，一個風騷嬌艷的少婦怒氣騰騰的朝這裡沖過來。
“快給老娘回去。”
少婦沖過來完全不理會張翼跟向月的存在，拽著金文軒的小胳膊跟拖死狗一般的拖著就走。哪管他自己願意不願意呢。
“喂！你放開他！你怎麼做人家媽的？孩子就算錯了。做父母的應該好好教！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又打又罵，你覺得這是你們做父母的權利嗎？誰給你們的？你們可以不生他，但是生了他就要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好好照顧他，好好教育他。而不是只會打他罵他，甚至拋棄他！天底下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你慚愧不慚愧？！”
張翼想到自己的身世，忍不住沖這少婦大罵起來。而且越罵越凶，還伸手指指點點。如果她是個男人，張翼肯定要動人了。
“喂。小流氓……”
“你別攔著我，我還沒罵夠呢！”
“小流氓，你……你的手……”
“手怎麼了？”
“你的手，放在人家的胸……”
“救命啊！非禮啊！”刺破耳膜的尖叫把整個小區都震驚了。
半分鍾後，整個小區所有的宿捨樓地燈全部亮了。
兩分鍾後。張翼被一群拿著棍子、鏟子、椅子，情緒亢奮的男男女女團團圍攻困住。
一旁的向月用手遮住半邊臉。嘴裡嘀咕：“罵人就罵人好了。非要把手放到人家的胸部上去。真是色性不改！認識這樣的人，真是悲哀。以後死都不能跟這種人一起上街了。”
“打死他！打死他！”
“居然敢在這裡耍流氓？大家別跟他客氣！”
……
“閹了他！閹了他！”
人群中忽然有個家伙大聲的叫嚷，嚇得張翼連忙用雙手護著要害。這棍子啊，鏟子啊什麼的，都是致命的武器，要是中了幾招以後還有性福可言？
……
一旁的向月在一旁笑的可開心了。今天終於有人教訓教訓這個死色狼了。總算出了多日來她心裡的那口惡氣。嘎嘎，女人還無休止是不能得罪。關鍵時候居然見死不救！
被人群圍住的張翼時不時的伸出個掙扎的爪子，然後大叫兩聲：“蒼天啊！郁悶啊！哎呀我的小弟弟啊！”
····
一路上。張翼氣得一言不發。一張原來還算俊俏的臉都被打得跟個豬頭一樣了。而向月，格格的笑聲如清脆悅耳的鈴鐺聲一般，一路灑來……
到了巷子口拐彎的地方。張翼沒有拐進去，而是直接往前走。
向月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去買廁紙啊？”
“買消毒藥水！”張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這個時候，張靜突然打來了一個電話。
“張翼，你在哪？快回來。這裡有個女孩自稱是你的女友，說有了你的孩子！”
“神經病！大姐你幫我趕她走！”張翼怒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嘿嘿。沒事。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你女友，就是你老媽都不認得你了。”向月已經笑得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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