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室,早晨的屢眼光剛才透過晨霧射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十分受用,鄭玄不舒服的說到:「有陽光的時候真好啊。」現在他在陽光下是舒服了,要是把他丟到炎熱的沙漠中他一定會抱怨:「這該死的沙漠,太陽這麼這麼熱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毒王就不一樣,每天他都是趁著早上起來的時候到外面來好好的曬曬太陽,早上的陽光是最好的,也是空氣最清新的時候,對長壽是有著絕對好處的。像這樣的陽光對他來說已經是常見的了,沒什麼好感受的。懶懶的伸個大懶腰,扭扭腰身稍微活動一下身子,活絡一下脛骨就算完事,對鄭玄說:「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小傢伙們都在做些什麼?」
小傢伙們?鄭玄當然知道指的就是今天的新人了,不過好像自己跟他們也是一輩的吧,怎麼能管人叫成小傢伙呢。再說也不能現在就去打擾人家啊,現在還是大清早的,人都還沒指定醒了沒有呢。「還是等等吧,反正該來的也躲不了,說不定他們還沒起身,現在去不是打擾到人家休息了麼,那多不好意思啊。對了,我做金顏的哥哥可以,但是我不是爹也不做你兒子,輩分還是要搞清楚的,沒人的時候你還是管我叫邪帝吧,人前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人家也不會懷疑什麼。」
至於輩分什麼的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修真的人本來輩分這些東西就已經不重要了。不過閒來沒事,毒王這老傢伙倒是想讓鄭玄看看金顏這個小丫頭現在在做什麼,明說鄭玄肯定是不會去看的,一早上一大男人跑到別人閨房裡東張西望的像什麼樣子。他人老,腦瓜子可不老,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頭,過來拍鄭玄的馬屁:「我聽說邪帝你神機妙算,把什麼事情都掐算得很準,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這個老傢伙賭上一把啊。」說著很不屑的轉身看著一邊,好像在說:「就知道你小子浪得虛名,沒本事跟我賭。」
鄭玄都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都有些什麼傳聞,不過別人都說了,自己怎麼也得承受得起這個稱謂不是。拍拍自己胸口信心十足的說:「別人怎麼吹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說就打賭這一塊上我還沒輸過,只要賭注夠大,公平公正的情況下我都賭。你說吧,你的賭注是什麼?」鄭玄不關心賭什麼,只關心賭注,這賭注要是小了,他就不賭了,沒意思啊。
毒王谷裡的東西不多,能讓鄭玄看得上眼的更是少得可憐,記得上次鄭玄千辛萬苦的就是來找自己要幾條小蛇,興許這蛇對他有什麼妙用,在給他也一定還想要。決定了,就用草蝮蛇來做誘餌釣鄭玄這條大魚:「這樣吧,我拿十條草蝮蛇做為賭注,賭你手上能幫人開啟靈根的辦法。」
鄭玄一聽到草蝮蛇眼睛就放大了,記得當初劉千那傢伙不過叫自己拿三條就足夠製作出大量的就轉金丹,想這種能起死回生的藥誰都不會嫌多,鄭玄還真沒想過要收集到足夠的材料給劉千在煉出一大堆的藥來,到時候自己在多死幾次也不要緊了。現在就有十條草蝮蛇在等著自己去拿,為什麼自己不要,不過一想到其他的材料都是難比凡人凳天的想收集說何容易,臉色一下就沉下去。
毒王看到鄭玄的臉色在變化,以為是自己開的籌碼小了,不等鄭玄出聲主動就往上加:「二十條好了,怎麼樣敢賭不。」
本來十條就足夠讓鄭玄心動,想入非非了,現在加到二十那就成了致命的誘惑,不問怎麼和賭法就應賭了:「好吧,我跟你賭了,說吧,你想怎麼賭法。是紙牌還是牌九?」
毒王搖頭說:「都不是,我跟你賭,金顏現在在做什麼。我敢說她一定已經化好了妝,不過還是不滿意,叫丫鬟一次次的整理,如果差上一點,我就認輸。」
鄭玄突然有種被人暗算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賭法,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毒王竟然玩起花樣來。得,輸也要輸得有風度,要有人一起看才能說明公正,拉著毒王說:「走吧,竟然被你給陰了。我倒要看看金顏是不是真的這麼在乎這個凡人的小子。」
毒王都懶得說什麼了,這一次他賭博他是十拿九穩了,幾天前金顏這丫頭可是早就按耐不住每天早早起來叫丫鬟給他梳不一樣的髮型了,要說今天她不起來,除非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他可不想讓鄭玄這樣拉著,兩人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要讓人給傳到外面,神醫的形象就要徹底敗壞了。一甩手說到:「你放手,我可不是玻璃,不喜歡男人。你想找啊,隨便拉和小廝家丁吧,反正他們沒用能力反抗。」
鄭玄當即就把毒王甩到一邊去:「你和老傢伙,人都那麼老了,心裡可是一點不老啊,整個人就知道胡思亂想,思維就不能正常點麼,還玻璃呢,我看你就不行了,想做隻兔子都沒那能力了。」說完壞笑著就往陳金顏的房間方向跑去。不跑?不跑在這裡等著毒王發飆放幾隻毒物來咬你啊。
跑到陳金顏的房間遠處,鄭玄和毒王都識相的放輕了腳步。他們不需要過去,陳金顏的房間就建立在一個大水湖邊,風景幽雅,環境也不錯。輕手輕腳的落在湖的對面,憑藉著兩人過人的眼力自然很容易就能看清楚這邊的事情。其實應該說是鄭玄一個人在看,毒王才不鳥呢,事情是怎麼樣的不想看他都知道,那個丫鬟每天都來跟他抱怨,想不知道都不行。
「小丫你快看看啊,我總覺得好像這裡還有這裡有點亂了啦,你快點幫我梳理一下麼?要是呂公子看到我這樣的樣子他會說我醜的啦。」湖對面陳金顏對著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怎麼都覺得不夠完美,一個勁的叫丫鬟給自己整理。
在看那個丫鬟,比之前見到的時候還要肥上一圈,真不知道她到底到什麼程度才會不增加,現在她是一臉的無神,很顯然,這麼早起來她還不習慣,但是沒辦法,不起也被叫起了。半和著眼睛勉強撐著眼皮不睡著,一遍遍對小姐說:「小姐啊,你不用擔心了,你在呂公子眼裡永遠都是最美的,不管你變得怎麼樣。我好累,我還是在睡會吧,要不等下又要去大廳幫忙了,沒時間在休息了。」說完就趴下去呼呼大睡起來。
陳金顏一個人在鏡子面前沒命的照啊照,好像照得多了自己就變得更美麗一樣。自己又動扮了好久才起來對著鏡子轉圈圈,看看身上那裡有點不好看的沒有。好像發現那裡有點不滿意的,立刻抓起裙角跑到丫鬟身邊把人拉起來:「小丫不要睡了啦,你看看,我的裙子這裡皺了啦,你快點點幫我弄一下啦。快點嘛,呂公子就要來了啦。」急得眼角都泛著淚花了。
丫鬟很不情願的起身,一看裙角,汗啊,就是底下不著地的地方有這麼一點點幾乎可以不計的皺痕。翻個白眼幫著用手扯兩下就擺平了,看到陳金顏眼角有淚光她才著急呢,喊到:「小姐你千萬不要哭啊,呂公子應該就快要來了。你要是把臉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你不知道你的臉好難補妝的,小心來不及啊。」
丫鬟一提醒,陳金顏還真的就強行收起了眼淚,又跑到鏡子面前看起來,突然著急的喊到:「哎呀,完了,真的花了啦。小丫,你快點來幫我補妝啊,要不呂公子看到就不好了。」
丫鬟倒也是盡職,立刻拖起一身的肥油跑到鏡子前仔細的看起來。發現只是頭髮根大小的一絲絲而已,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妝,不由得又是一翻白眼,拿起工具隨便畫兩下就收工了。
陳金顏左看看右看看,總還是覺得頭髮有些凌亂,反反覆覆的讓肥丫頭給梳理,這就苦了丫鬟了,真是個難伺候的主。
鄭玄看了好久,最後轉身暗暗說到:「做和新娘子真是不容易,說不定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是應該好好的打扮,不過金顏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毒王你」鄭玄卻看到毒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來一套齊全的釣魚用具,悠閒的坐在一邊釣著魚呢。
毒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釣著魚沒錯,不過是在耗時間而已,總不能跟著鄭玄一樣看看兩人女人的一吃戲吧,還不如釣魚耗時間來的好,還能修煉一下心性。鄭玄轉身的時間他就知道了,說到:「怎麼樣,兩個時辰了她們弄好了沒有。」
兩個時辰!?鄭玄聽到這個時間好像覺得快了點,但是抬頭看著太陽的時候,明晃晃的大太陽已經接近中午了,時間過得真快。鄭玄又看看毒王,還是那樣的自得,看了就不順眼:「毒王,你早就知道金顏一直都這麼在意那個呂飛的是吧,感情我是被你給騙了一次。」
毒王不以為然:「什麼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可沒有避著你,是你自己想到我的二十條草蝮蛇才跟我賭的,願賭可是要服輸的哦。」
「你看實在時間差不多了,呂飛是不是也應該到了,我們先去看看他這個人怎麼樣吧。」鄭玄看看時間,中午也沒多久就到了,相信姓呂的也會提前早點來才是。
聽鄭玄一說,毒王突然急起來,一甩魚桿就跑了:「糟糕,要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