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妖一直以來都是魔門重回魔域的最大障礙,如今看到鄭玄用強硬手段成功的毀滅了,自然以為前方的路將會是一路平坦,回魔域將不在難。勝利的天平已經在向他們傾斜,歡呼,鋪天蓋地的歡呼聲,為勝利而歡呼。他們只看到敵人的狀況,卻沒看到為他們而拚命的人。
鄭玄能成功的一舉轟殺石妖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畢竟對方的實力確實強悍。僥倖,鄭玄只能這樣對自己解釋,也許他就沒想到是石妖本身剛剛才組合起來的身體,實力還沒能發揮出來就被自己不要命的博命給先殺死了。石妖如果還有機會再站起來的話,鄭玄要殺死他可就沒這麼容易了。看看血淋淋,血肉模糊的手臂,如果還有什麼強敵出現的話,鄭玄就沒能力去應付了。
有的人就是衰,想什麼就來什麼。歡呼聲中竟然有不和諧的聲音輕輕的傳出:「怎麼樣,邪魔,我說過石妖是不可能把得住關的。看到沒,才一下子就被人殺死了。不過說真的,剛才他表現得已經不錯了,可惜還是沒有對手強,更別說跟我比了。」
另外一個聲音還不服氣,還著點點的鄙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那點料,也好不到那裡去,沒準也不是人家邪帝的對手。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不會給你收屍,最多找來一蓆子一卷就給扔到荒郊野外去,死了也得做出點貢獻。」
「我呸,你個烏鴉嘴,你才死呢。我才活了幾千年,還想在多活個幾萬年呢,世界上好多美女等著我去愛呢。」真不知道這個說話的人到底多大年紀了,幾千年,他還有那能力不?值得懷疑。
在這時候突然出現的人馬上就成為了焦點。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也立刻安靜下來,周圍一片鴉雀無聲。呂落是這次進攻的主人,看到不明敵友的生人出現自然站出來先客套一番:「在下是魔門門主呂落。兩位前輩,不知道如何稱呼,來此所謂何事?」
「魔門門主算什麼東西,你沒資格知道的我名諱。找個像樣點,有點真本事的人來跟我說話,要不然我就大開殺戒了。你們這點人我隨便殺,一把就滅掉一大群,還不夠爺爺我塞牙縫的。」這人口氣不小,但是人卻長得不怎麼樣。一身發白的道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沒換過了。
倒是旁邊一個像個人模狗樣的,一身斯文的書生打扮也給人親近的好感。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將讓人改觀了:「你們一幫垃圾雜碎也陪知道我們邪魔歪道的名諱,真是笑話。還是等到了陰間找到閻王小兒在問問是被誰殺的吧。」還不想給人知道呢,自己都說出來了。真懷疑眼前這兩號人物是不是瘋子或者是傻子,跑到這裡來發瘋。
呂落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抓住關鍵立刻也得知了對方的身份。心裡一驚:「這邪魔歪道是幾千年前就已經成名的兩個老怪物,平時裡行為不怎麼檢點,記得五百年前就被正道的人給滅了,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還要滅我魔門?看他們身上強大的靈力波動,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身上的的著裝也和傳說中的別無兩樣,若不是邪魔歪道兩人又能是誰了。」又想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但想自己魔門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別人,抱著絲絲希望是對方搞錯了,說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邪魔和歪道兩位前輩,在下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不知道兩位為何要為難晚輩的魔門呢?好像我們之間並不處在任何的矛盾,我想是不是兩位找錯人了?」
馬屁有的時候會帶來不錯的結果,可惜有的時候別人會認為你的自作聰明,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一見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邪魔歪道兩人不在心平氣和,爆喝一聲:「小子,你知道的不少啊。竟然時隔五百年還有人記得,本來還想給你們再喘口氣的,現在看來你們必須要死了。」
魔門剛獲得一場大勝,士氣正高,怎麼能允許這麼兩個怪模怪樣的人叫囂。聽到三番兩次的被數落,就有人不怕死的叫喊:「上面那來的兩個老雜毛,不想死就給我滾開。」如果喊話的人知道上面兩個都是五百年前把人間鬧得紛紛揚揚的邪魔歪道兩個厲害人物他就不會這麼說話了,可能夾著尾巴就跑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邪魔放聲大笑:「好好好沒想到我邪魔才五百年沒出來,現在連個小毛孩子都敢在我頭上撒尿了啊。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幾斤進兩,竟然敢跟我叫板。剛才說話的,給爺爺我站出來。」邪魔就是受不了別人看不起他,今天才才出關想要在重顯當年讓人間三間都頭痛的風光偉績來。算是他倒了八輩子霉了,頭一遭就遇到了鄭玄等人,還得無名小輩給叫囂。
剛才喊話的人也聽說過邪魔的名頭,一想到自己要和這個老妖怪打,還沒打呢就嚇得雙腿發軟,站不起來了。殉故一看,竟然是邪道的一個弟子,感覺到臉上沒光。暗罵一句沒出息自己站出來,說:「我跟你打吧。我老大剛才已經累了,想和他打先過我這關再說。」
邪魔一看站出來的殉故,手上拽著的巨大無比的斧頭,力量上是有點本事了,少說也對得上口味。飄到前面來說:「看你有點力氣的樣子,給你個機會跟我過過招,就是死了也算是沒白修煉一場。好久沒得動手了,今天就拿你來開葷。」輕鬆的板著手指關節,好像殉故根本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殉故手裡拿著鄭玄給的斧頭,這可是好傢伙,份量足,威力也是強,心裡也多少有點底氣。看到鄭玄信任的目光更是相信倍增。一輪斧頭也漂到半空中,看到對方還在做準備運動,嘲諷道:「人老了,就是沒用,打架就大家了,還搞什麼熱身運動。好了沒有,不要浪費時間了,反正你也是死定了。」
邪魔被說得臉鐵青,自己才幾千歲的年紀怎麼也不算老啊,怎麼能有人怎麼說自己老的。停下熱身運動,指著叉腰說到:「好小子,既然你想死得早點死,我好心就啊!」邪魔還想在教訓幾句殉故就送他上西天去,沒想到看過來的時候迎接他的竟然是一把快速放大的斧頭。速度來得好快,轉眼就砍到,還沒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挨個正著。
這邪魔從頭到腰竟然是生生挨了一斧頭,腦漿和內臟流了一地。殉故這次的偷襲是成功的,偷襲得手後立刻退到一邊去,滿臉的壞笑:「兵不厭詐,嘿嘿,我看你還不死。」殉故看到邪魔的樣子在也囂張,得意不下去了。整個嘴巴張得老大,放兩個雞蛋下去也是可以的。
邪魔被劈開的頭腦和身子竟然在短暫的時間裡快速的癒合,轉眼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不在意殉故的驚訝,也不怕他再來一次偷襲,自在的活動著脖子,喀啦喀啦的一陣骨頭響聲,邪魔感覺良好,說到:「你小子倒是有點入我邪魔門徒的資質,可惜我已經不收徒了,不然我還真捨不得殺你了。」
畢竟還是跟著鄭玄走南闖北,遭遇過百般磨難的人,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一陣驚訝過後,就馬上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舉著斧頭,揮幾下,說:「沒想到你個老妖怪的命還真硬,竟然這樣都不死。」
「我不死,你就要死了。」邪魔說應未落,人已經沒了蹤影。
向來玩這一手的人都是搞背後偷襲。殉故都懶得出追查了,感覺時間差不多就往後一斧頭砍去。
殉故的猜想倒是準確,可惜他的斧頭卻停在半空了。他這一下至少也有千斤的力道,沒想到就這樣被人用手輕易的穩穩的抓得死死的,抽都抽不回來。再看抓著自己斧頭的手,光白無瑕,竟是空上抓在了鋒口上,還沒受一點點的傷!殉故的眼珠子都瞪得老大,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的一手巨斧就這樣給人抓死了。斷續說到:「你還是不是人的,怎麼能空手抓著我的斧頭烽還沒事!」要知道他的斧頭可是吹毛斷髮的利器。
邪魔得意的笑,不屑的說:「就你這點力氣,還想再傷我,剛才是我大意了才給你傷到的,別以為你很牛了。要是沒點特別的東西,我能叫作邪魔麼,真是的,沒本事還要出來出風頭。不過你手上的仙器倒是不錯,我剛出關還沒個趁手的兵器,這就算你送我的見面禮了,看在你這份心上這次就先放過你。滾吧。」沒見他怎麼動作,殉故竟是拿捏不住斧頭給甩到地上去了。
再一次個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殉故沒這麼弱,才這麼一摔就倒下了。沒讓人等太久,殉故呼的一下衝出了地下的坑洞,單腳跪下地上大口的喘氣。還好邪魔說過這次不殺他,否則他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呸,狠狠的吐出一口痰,還帶出不少泥土(剛才在地下吃進去的又站起來。胸口一頂,拳頭一抓,身子啪啦啪啦的響起來,嘿嘿,竟然可以瞬間張大個!
看著下面重新站起來,只是稍微平息一下氣息後馬上身體爆長的殉故,邪魔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那裡見過誰用過這麼一招厲害的大招。自己剛才說過不會在為難別人,別的他沒有,但是信譽他卻是有的。不能主動進攻,只能是防守了。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慢慢的膨脹起來,身後還有個異樣的血色八卦輪,逆時針轉動。
歪道也看到殉故的變化,同樣也看得出來。要是邪魔硬接這一招沒多大的把握能承受住。本來是可以插手幫他解決掉對手的,不過他也知道邪魔不希望他插手,只能在旁邊為他捏把汗了。
殉故的準備需要的時間不是很長,轉眼就長得比原來要大上一倍多,手上憑空多了一把巨大的黝黑的鐮刀。「虛空之刃!」怒喊一聲,手上鐮刀一揮,數十道黑色的鐮影,呼嘯而出。
這一招,鄭玄在妖域的時候見過,記得當初殉故一招就把靈獸靈鶴給秒殺了。現在自己的修為增長了很多,但是依然沒有把握接下他這一招,所以看到這一招的時候他笑了。「贏不了,至少也能把對方給重創了吧」心裡想到。
邪魔身後的血色八卦快速的旋轉,把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形成了一道能量的屏障。黑色的鐮刀很快就和八卦接觸了,不知道八卦是什麼來頭,前幾次碰撞竟然沒能造成上面有一點點的波動。十下過後才見到八卦上起來絲絲的波紋,防禦的能力真是變態!
殉故的攻擊能力似乎不能直接破除對方的防線,好在他的數量足夠多,夠快,沒給八卦有絲毫時間的修復。三十六個砍鐮刀過了三十五次,終於突破了八卦的防禦,最後一擊,也是最強大一擊完全的命中在邪魔的胸口,能量穿過了他的胸膛。殉故使用這一手之後也虛脫的倒下了,看到這樣的結果他的嘴角在笑,只是不知道他笑的是什麼,是勝利的喜悅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