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石在四個孝子的精心準備下風光大葬,誰曾想一方霸主就這樣永遠的沉睡在土地中,就此隕落。更雷人的消息就是呂落石剛把他的死老爹下葬,立刻就當著所有魔門子弟的面把魔門併入邪道的事情公佈了。這八字還美意撇呢,鄭玄著實被對方突然的舉動給鎮住了,這也太突然了。
這還沒完,葬禮竟然轉眼還成了鄭玄合併魔門的宣言儀式,魔門在議論紛紛的情況下出人意料的竟然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安葬了呂石時候立刻甩掉手上的黑布條,氣勢洪亮的要求鄭玄說幾句鼓舞的話。這宣言也是要準備的吧,現在突然來這麼一下,鄭玄被搞得措手不及。得今天這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不行了,硬著頭皮上吧。沒準備就盜用別人的話得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隨便找兩句激勵人心的話不難。像模像樣的走上一塊高地,將就著就當是講台,意思意思就得,雙手壓壓,讓大家靜靜,用手捏捏喉嚨,清清嗓子,要說話了。在咳嗽兩聲引起注意,說:「承蒙已故的魔王和幾位王子看得起區區在下,把我送上了這樣大位。從今往後,魔門和邪道就同是一家人,我一視同仁,不管是什麼人,膽敢對我們不利,理在我們這邊的,我都會為大家找回公道。我鄭某人本領低微,不敢保證能那大家帶領到更高的境界,但是我向大家保證,我們只有不斷前進,絕對不允許退後。大家有什麼意見要提的現在就可以說了,只要是有用的我都接受。」
也許是聽聞鄭玄麻辣的手段,在有就是對鄭玄的不瞭解,在下面竊竊私語的人很多,最後竟然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鄭玄倒是樂意這樣,沒人說話更好,免得自己應付不上。忘記是誰說過,這個世界是由懶人推動的,能偷懶誰都願意。
葬禮在魔門的議論中悄悄結束,但是回到居住的地方,鄭玄還是拉著一張苦瓜臉。為什麼!你不知道,呂家的四個兄弟內等鄭玄休息一下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問著要對付魔域裡的不明人物。害得鄭玄一味的認為這幾個人都不是呂石親生的兒子,那有老子才死就不聞不問的。對於魔域的事情鄭玄還真沒想過,這次過來只打算看一下情況,沒想到皇上不急太監急,呂石的幾個孝順兒子沒給人安歇的時間。得,你們急我跟你們慢慢玩,小口慢飲一口茶問到:「你們這麼急,估計魔域裡的人跟殺死你們父親的人有關係吧。怎麼樣,知道裡面的人是什麼來頭沒有?」
呂家四兄弟還不是一般的傻帽,竟然連對方什麼來頭都沒有去考察過,被鄭玄問到立刻就愣住,哥幾個沒人說話了。
鄭玄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茶水給噴出來,怎麼能這麼愚蠢,什麼都不知道就嚷嚷著要跟人家干。得,自己算是長了見識,換個簡單的問題:「知道他們的修為有什麼特徵沒有?」要是還說不知道的話,鄭玄可真的是服了呂石這個死鬼了,竟然一個人頂起一個魔門的千萬人眾。
呂家兄弟還沒有愚笨到這種地步,不過還是差點讓鄭玄把眼珠子瞪掉下來。那幾個傢伙回答這麼個問題還要猶豫好久,害得鄭玄以為他們是一問三不知。好歹呂飛花還是瞭解到一點情況,否則鄭玄都想要為呂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呂飛花他丫的說的不痛不癢的,也不能說沒點用,就是用處不大:「我記得他們其中的人可以把自己變成水質,不受物理的攻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知道這麼多就足夠他在其他兄弟抬起高傲的頭顱了,沒瞧見其他人連話都沒說麼。
鄭玄按著眉宇間,他算是被呂石的耐性給折服了,竟然能有這麼幾個「優秀」的孩子。等等,突然想起了說:「你說他們可以液化,不受物理攻擊!是不是像我這樣?」說著使用玄岷錄的功法生生把自己變成了水質。
呂家兄弟見過這手絕技的人都是記憶猶新,若不是呂石臨死前要求不能對鄭玄無禮,估計鄭玄現在已經被這四個傢伙圍攻了。不為別的,就這一手功夫就像極了魔域裡的那些傢伙。就是鄭玄比那些人的手法更精純,更高深。警惕性一點都不敢放鬆,要是鄭玄不能給個合適的理由,他們就要動手殺了鄭玄為死去的父親報仇了。
鄭玄不用他們說話,光看他們凶狠狠的眼光就知道答案了。他自己都後悔展示出玄岷錄了,還要費口舌去解釋,自己不說明白了估計就要鬧翻不可。雖然沒把這些個人放在眼裡,不過能剩下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好的。冷靜的說:「不用緊張,你們的功法我也一樣都會,我不是你們的殺父仇人,魔域裡的人我想應該是冥界的。」
「冥界!」呂家兄弟被鄭玄爆出的話驚訝不已。要知道冥界本來就很神秘,他們的功法就更是不為人知,但是鄭玄非但會,看起來還很嫻熟。他們眼裡鄭玄已經變得有些恐怖了,心裡暗暗慶幸自己聽了老爹的話沒更鄭玄對著幹。
對於別人有什麼反應鄭玄可不管,沒事管別人的想法做什麼。看他們滿是疑惑,再好心給他們說說冥界:「其他此前在人間活躍的另一股勢力就是冥界了,他們的領主也是個年輕人,狂妄得很,我就很看不順,就他那點料也想要統領人間三間,真的是癡人說夢。」內心裡鄭玄就瞧不起情怏那小子,就知道擺闊。同時鄭玄很發現呂家裡有人的眼神在變化,一次在自己說出冥界的時候就很明顯,再說自己說到情怏的時候那傢伙好像還不服氣的樣子。看來這小子跟情怏有點說不清的關係,值得考察。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找個機會摸摸他的底,搞不好有意外收穫。
呂家今天的突然到訪收穫不能說沒有,至少知道了魔域中是誰佔領了自己的領地。呂落石作為大哥也知道現在時候不早了,客人也需要休息,起身就說:「邪帝,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休息,最近外面不安定,你沒事最好還是不要出去走動了,以免有什麼意外發生,大家都不高興。」
不管對方這話什麼意思,反正鄭玄沒把他聽進去,甩手說到:「你們回去休息吧,今天你們也累得夠嗆的了。」
呂家兄弟沒多逗留,說幾句客氣話就都離開了。
夜還是那樣的夜,只是變得好像更沉寂了,連蛇蟲的嘶叫聲都安靜下來。夜深,鄭玄絲毫沒有睡意,孤獨的依靠在窗前,運命始終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該來的還是來了。鄭玄把老漢那裡拿來的東西看了,卻讓他高興不起來,老人竟然給鄭玄留言了。不過這幾乎是一個噩耗,鄭玄十分的抓狂,臭老頭竟然自作主張的封印了自己的部分功力,害得自己修為真的平平,自保都有點難。心裡暗罵老人千次百次就嫌少,狠不得抓住過來丟到妓院裡去給那些飢渴的人把他XXOO了,方能解心頭之恨。
晚上就應該好好的休息,但是今晚似乎不單只有鄭玄一個人沒睡,更是有人體力充沛的在用夜色在四處的跳躍。轉眼已經來到鄭玄房間外,一甩出一道飛鏢,手法不賴,應該是拿手絕活。放完鏢之後又隱入夜色中飛去,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鄭玄手疾眼快接住了飛來的暗器,說是暗器也不對,他手上拿著的是一團皺巴巴的紙團。不解的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玩意。幾個大字印入眼面鄭玄,到外面來,我在三里坡等你。落筆:情殤。
情殤?自己在冥界有點交情或者說是不明不白的愛意的女孩,記得當初自己還以為她是個老妖怪,沒想到竟然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幾次交往下來竟然還莫名的產生了微妙的愛意,真是造化弄人啊。這丫頭不在冥界好好的呆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一聯想到今天的事情,鄭玄立刻抽身飛縱出去,說不定小丫頭還能給自己帶來爆炸性的好消息呢。
三里坡,遠離了魔門根據地的一個小山坡,鄭玄不曾多想就來到約定的地點。他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這是身影在記憶中還依稀記得,她那張俏臉現在還怪想念的。鄭玄有想衝上去把人抱住的衝動,但是心中的一絲警惕讓他不要衝動,慢慢的走過去說到:「你怎麼來了?」
情殤聽到聲音渾身一震,慢慢轉身卻是早已是滿臉淚水。看到鄭玄就撲過來,哽咽:「鄭大哥,你真是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聽我哥他說你在天山的時候被天山的人給殺了,我不相信,看到你好好的沒事我真的是太高興了。」越是哭得傷心了,哭得梨花帶雨的,讓人看了都心疼。
鄭玄本來不想讓她抱的,但是看到她傷心哭成那樣,心就軟了。張開雙手把人抱在懷裡想要好好的愛惜。可是才一接觸鄭玄就把人歸推開,滿臉的驚疑,說到:「情殤,你你怎麼會。」
情殤手上一把光亮幽幽的匕首還有鄭玄的血在流淌,貪婪的用舌頭舔舔匕首上的鮮血,換了一個聲音說:「邪帝?鄭玄?嘿嘿,不錯,果然是個多情的種。出來吧,鄭玄已經被我暗算了,他沒什麼可怕的了。」隨著情殤的話,山坡後面果然走出一夥人來,大概也有十來個,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修為都不低,看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計劃,要的就是鄭玄的小命。
鄭玄釀嗆的倒退幾步,左手按住腹部的傷口,盡量不讓血流出來,可惜沒多大的作用,血還是滲透之間的縫流出來。沒想到自己還是大意了,明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還出來,這不是出來送死麼。現在什麼藥都有,就是沒後悔藥,要不鄭玄一定不惜重金買下來。自己的修為又被老頭子封印了部分,真是雪上加霜啊。頭腦有些眩暈,不過鄭玄不會這麼放棄,盡量保持清醒,才能面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最好拖到有幫手來,也許自己命不該絕。鄭玄自己苦笑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