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內上空,一身黑色披風,迎風招展的人不是鄭玄又是誰。一路上他偷偷就跟在黃德的身後,一直不動手就是想看看他要找什麼人來對付自己,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收留他。聽他們的談話竟然還想對自己不利,所幸自己看到一出爾虞我詐的好戲,也知道了他們的野心。既然別人都處心積慮的要除掉自己了,自己這個當事人在不吭聲實在是說不過去。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大殿上先鎮鎮他們的銳氣。
黃德看到鄭玄就像見到鬼一樣,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驚呼:「是邪帝鄭玄,他怎麼追到這裡來了!」
張韓次見到鄭玄,對方出場的方式確實是令人震驚,不過他不認為這是他本領過人,卻想著是自己的屬下疏忽大意才讓人跑進來還渾然不知。這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地盤,再說人家才一個人,勢單力博,自己更沒理由怕,笑著像是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說話一樣:「邪帝?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吧。來著是客,讓我這個主人盡地主之誼。」
鄭玄不跟他打馬虎眼,做事拖拖拉拉的不是他的風格,指著躲起來的黃德問到:「你認識他?想幫他出頭?」
張韓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答應了黃德保他就一定得保,要不然名譽就掃地以後在別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了。直言不惟的承認:「對,他是我的盟友,也是多年的死黨,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了。這樣吧,給我個面子,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來人,快點招呼貴客。」不管別人同不同意就叫人準備了。
這種叫幫手的伎倆鄭玄要是看不出來那是假話,不過他沒有阻止,冷眼旁觀,等著看笑話。對於防止外面有人來打攪自己的事情,鄭玄早有安排,身邊那個遺落這麼強大的支援不利用真是浪費了。經過軟磨硬泡就是不能讓他出手幫自己,照實讓鄭玄鬱悶好久,確認遺落就是一塊不開化的石頭,頑固不化。也許是運氣,就在快到雲之法境之前鄭玄酒癮上來,就拿出邪道特有的美酒喝上一口。意外就在此時發生,遺落那石塊的臉色終於變了,像個讒貓見到老鼠一樣兩眼放光。只有有喜好就好,鄭玄故意把剩下一口的酒遞過去說:「喝吧,跟著我的人我有粥喝絕對少不了兄弟的,不多了就一口,要是你不要我自己喝了。」
沒看出來,遺落還是個嗜酒如命的人,鄭玄的話還沒落地,他就搶過酒壺一口把酒乾了。回味無窮的舔舔舌頭說:「邪帝,你有這麼好的酒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喝啊。還有沒有,拿出來。」
怎麼覺得好像是自己欠他的一樣,鬱悶啊。鄭玄等的就是的這句話,擺出一副不捨的樣子從懷裡摸出一壺酒,給遺落看到以後立刻又收到懷裡,說:「我可就這一壺了,這酒可不是隨便就能釀出來的,給你我就沒得喝了。」鄭玄真想把釀酒的過程說得有多難就有多難,可惜他事先沒想好要怎麼說,只能裝出一副肉痛的樣子。
還好遺落不是個鉤心鬥角的人,心思沒鄭玄這幫陰謀家這麼多,他只想著怎麼才能喝到酒。看到鄭玄那肉痛的樣子也過意不去,說到:「得了,別裝了。想我用什麼換直說,能給的我都給,少在我面前裝得要死要活的,看了噁心。」
被人看穿心思鄭玄這等厚臉皮的人也學會不好意思起來,把酒給遺落說到:「失敗,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拿去,先喝了吧,看你那讒樣,口水都流出來了。」鄭玄這又在下伏筆,等你喝了我在說要你做什麼,你想不後悔都沒藥吃了。想想心裡就樂,一壺酒收買到一個強大的保鏢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不小心笑出聲來給遺落聽到,竟然把放在嘴邊的酒又拿下來,把鄭玄緊張半天。不過他也只是問了一句:「笑什麼?」
鄭玄臨場發揮的水平見長,隨便就編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哦,沒什麼,就是見你這麼大的塊頭竟然還流口水,忍不住就笑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鄭玄的人都會感染到他的壞習慣,臉皮就是厚。遺落用手擦掉嘴角的口水,不在意的就接著喝起酒來,一壺酒三兩口就完了。張開大嘴,把酒壺裡最後一滴酒倒進嘴巴裡才說:「說吧,想要什麼?」
鄭玄拿起被喝乾的酒壺笑了,笑得很陰險。看著遺落像看著一塊肥肉一樣,說到:「對你來說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就是幫我守住雲之法境的大殿門不讓外面的人進來就好了。」
看到那張得意的臉,遺落感覺到自己被人陰了一把,不過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行,我是不能幫你對付天界上的任何人的。」看到鄭玄手上搖晃的空酒壺,立刻改口:「好,就這一次,以後別想我幫你。」也就有了雲之法境的現狀。
張韓對著門外喊了幾聲也沒見有人來,不免大怒:「人都死到那裡去了,快死個過來啊。」
耗了這麼許久也是時候辦事了,不等張韓在大呼小叫,鄭玄接掌語言:「不用叫了,他們是進不來的。大個子,你說是不是啊。」
遺落一臉的不開心走進大殿來,都懶得鳥鄭玄,心裡還記恨鄭玄給他下圈套。抗著大鐮刀就地坐下,沒感情的說:「你當我是廢材啊,弄個陣法出來這些個垃圾還能進來,以後我都聽你的。」
本來看不出鄭玄有什麼厲害之處,因為披風把他的修為都封印起來,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不過遺落這樣一個神人的存在,立刻讓張韓緊張起來,用眼神瞄向膽小怕事的黃德,責怪他怎麼事先不說對方還有這麼個變態傢伙在。
遺落明顯看出來對方顧忌到自己,乾脆「出賣」鄭玄,以報被陰的仇:「那個小娃娃,我只是幫他不讓人進來而已,至於你們想把他怎麼樣我都不會插手的。最好你們把他給殺了,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就是一種浪費。」
鄭玄只是鬱悶的笑笑,沒辦法,誰叫自己用了損招來的。張韓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一眼就看出來遺落根本就不和鄭玄一路的,只是某種關係聯繫在一起的利用。少了這麼個強手張韓就不覺得鄭玄有多厲害了,囂張的臉孔就擺出來:「邪帝是吧,你說你破壞了我兄弟的虛無界,還打傷這麼多的同道,這筆賬我們怎麼算好麼?這樣吧,你向我兄弟叩頭,殺了幾個人就磕幾下好了。我還可以保證你不死。」
鄭玄掏耳朵,歪頭問到:「你說什麼,要我給他叩頭,賠罪!你瞧他那德行,也配。還有啊,你今天是不是吃過大蒜了,口氣這麼大。」
「是不是我口氣大,還是你太自大,等下就知道了。來人,天羅地網。」明顯張韓是早有安排,不一定是為鄭玄準備的,但卻用在鄭玄身上。
鄭玄一聽,就知道對方怎麼發動進攻,迅速感官四周的變化,身後空中有四個人向下撲下。後頭果然有這麼幾個人手上拉著一張金光燦燦的網,冷笑一聲手裡憑空招出霸刀一刀對著金網就是一刀。嘶啦,一聲,金網就這樣成了一張爛網!鄭玄沒覺得有什麼難度,三兩下子打發幾個拉網的人去見閻羅王,反身回來對滿臉驚歎的張韓說:「你不是想告訴我這就天羅地網,那也太讓我失望了,就這點威力,也敢叫天羅地網!」
張韓很難相信自己精心配製的天羅地網就這麼報銷了!要知道這網是自己從天南地北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材料煉製成的,一般的頂級法器也不能傷得分毫,可眼前就這麼一下就玩完了。不過看到鄭玄手上拽著的刀時就釋懷了,一眼就認出那是霸刀,無堅不摧的霸刀。更驚訝於鄭玄能擁有它,要知道霸刀在黃德手裡向來都是刀不離人的,別人就是想要碰一下都不行,如今卻成了鄭玄的兵器。意外之後又恢復到不懈的神情,他始終堅信自己有能力把鄭玄拿下,更何況黃德也有不俗的實力,兩個人合力就不相信拿不下鄭玄。冷傲的說到:「被得意,要不是你手上拿的是霸刀,現在你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
鄭玄聽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拿著別人的東西才能威風似的,得,我就不用別人的東西。一招手換上了邪月,還是自己的東西感覺好,鄭玄感覺混身都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再沒什麼能阻擋自己前進的腳步,冷酷的說到:「其實你不必為黃德這麼一個小人和我作對的,你們之間的合作應該已經結束,你們的虛情假意也應該玩完了。不是麼?」
「你說得不錯,我們之間確實只是互相利用,因為我們必須這樣才能在天界的競爭中和天之都平衡。我們稱兄道弟的情誼也是假的,不過我們的義氣是真的,我們臭味相投,理想一致,也就站在了一起。你說我不應該為他冒險得罪你,那你就錯了,我相信如果今天是我到虛無界向他求救,他也一定義無返顧的幫助我。」張韓正義凜然的告訴鄭玄這麼一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話來。
鄭玄聽得一頭霧水,沒明白,想了半天才說:「你是說你們的情誼是假,但是為了利益,你們必須要在一起,互相扶持,共同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