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之所以能被人稱之為神物一定有他的原因,五彩神蓮更是神物中的佼佼者。聖潔的采光在天山七大首座共同結出的銀幕前停滯不前,貌似真的沒辦法奈何得了由星辰之力凝結出的結界。鄭玄不以為然,要是連這一道光幕都衝破不了那就不是神物了。果不其然,神蓮光芒一收一放立刻就把銀幕的光一點點溶解,在一收立刻把所有的銀光收得一乾二淨。天山首座一時沒站穩馬上人仰馬翻,摔了個跟頭。五彩神蓮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一下子就黯淡無光消失不見。
難得有機會看到天山七大首座一起出醜,鄭玄馬上放話嘲笑一番:「哈哈,天山這幾個高手果然是與眾不同,連惡狗強屎都一模一樣。」
馬大哈最是喜好面子,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比自己小上不知道多少輩分的年輕人耍一肚子的氣就火爆的並發出來。身手敏捷的翻身起來,一甩袖子嘴裡就唸唸有詞,平凡無奇的袖子呼的一下張開。強大的吸力硬是將地上凋落著的無數兵刃一股惱都吸進袖子裡去。
鄭玄要的就是他這樣的任意妄為,要真的對上七個首座的合力攻擊鄭玄沒真沒幾分把握頂得住,不過一個一個的來鄭玄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雖然說他們能在人間享譽多年一定是真有點本事,但是鄭玄現在是藝高人膽大,世界上就沒人能讓他放在眼裡。馬大哈的這一手乾坤袖早在多年前就是他的成名絕技,據說能裝得下天地日月,讓進入裡邊的人永世不得超生。剛到天山的時候鄭玄就有幸見過馬大哈展示過這一手乾坤袖,那威力當時可是把初出茅廬的鄭玄看傻了眼,現在再一看就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了。傳言乾坤袖能吞日月,有進無出,鄭玄還真就不信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順著袖子的吸力就鑽進馬大哈的袖子裡去。
面對自己送進袖子的鄭玄還真是讓馬大哈夠嗆的,本來還以為要費好大的勁才能將他拉進去,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這倒好,鄭玄故意還給他這麼一撞,把他撞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翻騰的氣血老一陣子才平緩下來,一看鄭玄已經被吸進袖子裡,什麼狼狽都拋到腦後去了。得意的還想向邪道的人示威,蹦跳著喊話:「邪道的人都給我聽著,邪帝已經伏誅,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我保證自動投降者我可以不殺。不知死活還想苦苦掙扎的,最後難免會被我正義之師殲滅,不如苟且偷生,留得一條性命。」真不知道他按的什麼心,現在這種時候誰不明白一旦放下手中的兵器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竟然還傻的去叫人投降。
邪道雖然真正跟鄭玄的日子很不多,但是他們都堅信鄭玄不會這麼輕易就被降伏,沒看到他們剛才鬥法的過程,但是沒理由說才一會合邪帝就會無聲無息的就被打敗了。要真要找個理由那就是鄭玄是故意的,邪道,手上的兵刃依舊不停的砍翻一個接一個天山弟子,心裡卻暗暗的祈禱鄭玄能早點脫離困境。
馬大哈喊完話後看到邪道絲毫沒有收手的樣子,反而殺得更猛起來,這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面子。眉頭擰成一團,臉色氣得發青,正要發難與邪道的時候他卻先是慘叫出來。和他本命相連的乾坤袖嘶的一聲竟然開裂出來,一道黑光閃出來。
鄭玄,淡藍色的書生狀,身後披著黝黑的披風屹立在眾人面前,傲慢的看著臉色鐵青的馬大哈說:「剛才你好像很囂張啊,怎麼,你現在再笑一個給我看看。」
馬大哈真的想要笑一個,可是他現在才發現笑原來是這麼的難。強顏歡笑,皮笑肉不笑的挑著嘴角,卻是沒能笑得出來。血水淹沒了他的苦笑,滿眼的不服氣,可惜命中注定他在劫難逃,在眾人的鄙視中不甘心的倒下去,再也沒能站起來。
天山首座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平時裡雖然經常鬧不合,但是骨子裡的情誼還是很好的,看到馬大哈就死在眼前孤遺師太發狂了。本來他也不想讓鄭玄死,就因為她的愛徒雪燕喜歡這個混小子,但是她現在已經不能在忍受了。她要為死去的馬大哈報仇。劍,手中殺人奪命的利劍迅速的抽出,劍花灑落天際。她消失在原地,殺氣卻越來越重。
一顆流星憑空出現,直指鄭玄的喉嚨。這是急速,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同時他還是要人命的殺招。鄭玄面對的是一道光,要他命的光,但是沒見到他有一點的驚慌失措,左手輕鬆的背負在身後,右手輕描淡寫的用兩隻手指準確的夾住孤遺師太的劍尖。用巧勁把劍的去勢一轉一帶,劍就搭在孤遺師太的脖子上。鄭玄不能殺她,原因也是雪燕,他怕她傷心。成功挾持了孤遺師太之後說到:「你最好不找自尋死路,我不會殺你,你知道那是為什麼。」
孤遺師太當然知道為什麼他不殺自己,但是她不能向鄭玄妥協,哪怕是付出死的代價。雙目放出凶狠的眼光說:「別白日做夢了,就算你不殺我,我也一定不會讓雪兒嫁給你這個邪道的。死,有什麼了不起,我不會向你們這些歪魔邪道低頭。」
青松道人和孤遺太師本來有著一份感情,後面不知道怎麼就告吹了,但是青松對孤遺的那份愛還在。看到孤遺有危險立刻奮不顧身的衝上去想和鄭玄拚命,根本就沒想著自身有沒有危險。
鄭玄聽了孤遺師太的話心裡正窩火著,看到青松殺過來就把他當成發洩的對象。手上的劍不留情面的削過去,這裡面帶著憤怒和不滿,根本就不知道輕重,他心裡只想著殺人。
劍過,帶起的是一顆雪淋淋的頭顱。青松不要命的衝到了鄭玄手中的劍上,一個意外就這樣產生了。鄭玄根本就沒想要殺青松,因為他並沒有對不起自己,可是現在人卻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上。
誰說孤遺真的不在意青松,看到他為自己死去,她一下子就震驚了。雙目空洞,一點神志都沒有,彷彿身邊一切的殺努都和你沒有關係。癱軟著身子慢慢的爬到青松的身邊,趴在他的身上使勁的搖晃,帶著哭聲叫到:「青松,你醒醒啊,別開玩笑了,這不好玩。你起來啊,我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雪燕走過來看著死絕的青松,再看看傷心欲絕,神智不清的孤遺師太,說到:「師父,師叔已經死了,你就節哀順便吧,人死不能復生啊。」幾次拉扯都沒能把孤遺拉起來。
哭過了,心裡也就好受一點,看著已經冰冷的屍體,孤遺知道他真的死了,真的永遠都離開自己而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她恨,恨自己沒能力為他報仇,冷冷的轉頭看著不知所措的鄭玄說:「雪兒,我的好徒兒。你記住,我不允許你嫁給鄭玄,不許你跟他好。你師叔是他殺死的,其實他是你爹。」
「什麼?!」雪燕彷彿遭到晴天霹靂,整個人驚住。等她再想問個清楚的時候她只看到孤遺已經用劍刺穿了身子和青松雙雙躺在一起。「師父!」雪燕傷心撕心裂肺的慘叫。她不知道青松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爹爹,但是孤遺無疑就是自己的母親。一瞬間自己有了父親,還沒能得到父愛,馬上又在眼前死去。一直待自己好的師父也在同時離自己而去,最親的雙親就這麼死去,你說誰能不傷心。突然間她的心裡充滿了仇恨,而他的仇人卻是心裡一直愛著的人。愛與恨之間掙扎,最終還是仇恨更多一些。泛紅的眼睛狠狠的看著鄭玄,提起劍說到:「鄭玄,動手吧。從今天起我們是仇人,是你殺了我的父母,我要為他們報仇。」
「不,不是,我沒有想要殺他們。是」還能說什麼,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但是自己不能死,因為天下間千千萬萬的人民需要自己給他們帶去安定和平,眼下無數的邪道也需要自己的帶領去戰勝天山。在個人和大家之間鄭玄必須要選擇大眾,可以說鄭玄不屬於自己,他是屬於世界上大多數人的。他只能狠心的去傷害雪燕:「是的,我是殺了他們,但是我還做錯,因為這是在戰場上。在這裡只能是你死我活,我不能留情面,否則死的人就是我。」鄭玄還是不想跟雪燕動手,心裡還想著那一絲的情動,希望她能放下仇恨。
仇恨是強大的,它能讓一個人失去理智,雪燕心裡只想著殺掉鄭玄,拋棄掉心中最後的一絲眷戀,她對鄭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