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在鄭玄的安排下成功的限制住天山的其他幾個峰,事情似乎就是按著鄭玄的計劃順利的進行著。撤回在外圍佯攻的其他人,一鼓作氣衝到了天山。儘管還是有不知死活的天山弟子在半路上試圖阻止邪道的進攻,可惜他們的力量在邪道勢不可擋面前實在是太過渺小,輕而易舉的就葬送了自己的生命。邪道進攻的勢頭勢如破竹,根本就沒有誰能阻擋他們前進,很快就殺到了天山廣場上。
鄭玄領銜著如狼似虎的邪道來到廣場上,當初自己就是在這裡首先綻露頭角,當初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又回到這個地方,心裡多少還有點想法,那比武用的石台如今卻已經不在,熱鬧非凡的場面也不見,空蕩蕩的場地很不尋常,似乎透露著危險。警覺的鄭玄立刻張上雙臂阻擋住大家前進的腳步說到:「大家小心,我們一路殺上來根本就沒有遇到很多的阻攔,以天山的勢力而言那根本就不傷根本。如今廣場上又空無一人,說明他們早有對策,我們不能輕易跳到他們準備的陷阱。」
勢氣正高,殺得過癮的殉故就不認為有什麼危險,站到前面來說:「老大,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一定是天山的人見識到了我們強大的衝擊力所以躲起來不敢出來了。要不,趁現在我們一把把天山的老窩給端了,讓他們回來也沒個基地也好啊,也好給死去的兄弟出口惡氣。」
別人不瞭解天山難道鄭玄還不知道麼,殉故現在是被短暫的勝利沖暈了頭腦,不過這也難怪,誰讓事情一直以來都異常的順利,這樣從來沒有過,所以邪道的人滿以為這樣是因為他們已經足夠強大。作為大家的領袖鄭玄保持著始終的冷靜,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大喊:「不好,我們有危險了。」
殉故被鄭玄突然的驚慌也給驚到了,說到:「老大怎麼了,哪裡有什麼不好了?」
不能在解釋太多,鄭玄知道時間容不得他多說什麼,用力的推著身後的邪道大聲急促的喊:「快退後,快點,退出廣場!晚了就糟糕了,快點退啊。」
身後是千軍萬馬,鄭玄就是再有多大的神力也不能強推大家都撤出廣場,倒是把不明所以的邪道抱怨連連:「搞什麼,現在一片大好的局勢怎麼能撤呢。」
無奈,誰也改變不了邪道高昂的鬥志,鄭玄也不行,看來邪道的在劫難逃,必定要經歷一劫。也不在強推大家往後撤,轉身對著天山大殿等待著即將要來臨的劫難,雖然他完全可以就現在脫身,置身事外。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是邪帝,他必須和大家一起面對危險。
可能是好戲看完了,玄原子很快就帶著天山的人出現在廣場上,為鄭玄鼓掌:「邪帝了不起,竟然看出來我們的存在,可惜你的領導能力好像還差了點。看看,你為他們是那麼的著想,可是他們都沒幾個人聽你的話。」
對於別人的讚賞鄭玄卻是不屑一顧,看看對方,除了被自己騙走的馬大哈和雪夜寒其他的首座都來了,實力和邪道這邊在伯仲之間,但是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處境還是對自己一方不利。戰鬥比的不單是實力,有的時候氣勢也相當的重要,所以即使在對自己非常不利的時候作為領袖更不能表現出頹勢,挺胸說到:「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我們現在進入都你佈置的地方,但是實力方面你們佔不到便宜,要真的打起來你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勝得了我們。」
鄭玄的話說到玄原子心裡去了,一開始沒立刻顯身也是因為考慮到實力問題,不過怕鄭玄帶著邪道出了廣場才提前出來的。說現在就打起來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自己還有大量是弟子還沒趕過來,一旦天山的實力完全凝結起來,眼前鄭玄帶來的邪道就算是個個都高手,照樣有把握全部殺死。只要把邪道消滅掉,那麼天山又能在人間樹立起無上的權威,真的一舉多得。光想沒用,還要付出行動,如今他的壓力比鄭玄要小很多,他只要保持著不出手等著馬大哈等人帶著弟子殺過來一切有利的都將會站在自己這邊。
玄原子心裡的詭計鄭玄多少也想得到,不過他心裡也有著打算,他早就為這種危險做了準備,只是來不來得及是個問題。因為事情的發展速度比自己想像的要快了一點,事情的變化比自己想的要快。他也不能退兵,一旦現在退兵邪道的勢氣就會大降,以後要想在重新建立起信心就很難了。兩邊的人都沒敢輕舉妄動,雙方保持著對立,氣氛相當的緊張,呼吸聲在寂靜的環境中越發的清楚,心跳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戰事一觸即發。
馬大哈帶著冰海峰所有的弟子怒氣沖沖的殺到雪夜寒那裡興師問罪,一看到他人立刻張開大嘴喊到:「雪夜寒你什麼意思,帶著弟子到我山下來喊什麼,是不是想反了。」
雪夜寒倒也沉得住氣,被人這樣對著自己吼還沒一點脾氣。用小手指掏掏耳朵,貌似要把傳到耳朵裡的廢話都掏出來。等馬大哈稍微冷靜下來才說:「師兄,你冷靜下來好好的聽我說。我根本就沒派人到你山下去過。剛才我山下也來了一幫穿著天山的人在那裡搖旗吶喊,不過也就是喊喊,根本就沒人殺上來,不怕你笑話,突然就殺出這麼一幫人在山下起初我還真的給嚇著了。還好只是一下子,要不然我還真的就要向天山上發求救信號了。」說完還怕馬大哈不相信,故意用手擦擦額頭,做出一個擔心有餘的樣子。
一般而言雪夜寒是不可能向自己低聲下氣的,如今他卻是這樣做了!做事敢做敢當才是雪夜寒,既然他都說不是自己幹的,那就一定不是他幹的。不過他心裡一定還有事情,這小子一向就比自己機靈,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被他察覺到了,自己還不知道。搞不好還是關於天山的,有立功的機會怎麼也不能錯過,馬大哈一變臉色問到:「師弟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不妥了,說出來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不瞞師兄說,我確實感覺到事情不妙,我一個人也沒把握做到,所以在這等著你一起來決定。」雪夜寒真的是沒把握一個人打著旗號殺回天山上去,這很可能要背上反叛的罪名的。
越是這麼難決定馬大哈越是想知道,再次問到:「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啊。」
雪夜寒趕緊把人留住,說到:「我猜想那些穿著天山弟子衣物的人應該就是一直不見蹤影的邪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兩人打起來,好削弱了天山的力量,如果沒有出錯的話現在邪道已經殺到天山上了。如今我們在殺回去,給邪道來個措手不及,給他來個反包圍,和掌門來個裡應外合,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邪道給滅掉。到時候你我兩兄弟可就是天山的功臣了,在天山以後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啊。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上天山啊。」
聽得雪夜寒說得跟真的似的,一向好大喜功的馬大哈立刻同意帶兵上天山。「好,兄弟們,現在天山有難,我們一起殺回天山,保衛我們的天山。想成為天山的功臣的都跟我來。」
積善酒樓,鄭玄等人出發前在的地方。今天這裡沒有開門營業,因為老闆的女婿生病了昏迷不醒,這好像不是件高興的事情,但是卻保住了他們的性命。幾道光彩閃過,空蕩蕩的酒樓上立刻被一個個裝束怪異的人站滿,他們手裡都拿著流光異彩的兵刃,看樣子是來找人的。四處尋找沒發現人以後,一個青年人對著另一個人說到:「蕭師兄,你真的看到邪帝等人入住在這裡,並且每日都在這裡吃喝,沒有絲毫的防備麼?怎麼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
「沈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又是什麼態度,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師兄,你得聽我的。難道說是我故意帶著你們來這裡轉悠來的。鄭玄前些日子一直都在這裡,這不是什麼秘密,相信大家都有耳聞,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不見了人影。」蕭一風找不到鄭玄也有點惱火,恰逢沈浩一直都沒給他好臉色,沒把他放在眼裡,趁機會好好的利用一下自己大師兄的地位和威儀,滅滅沈浩的威風。
不管怎麼樣沈浩還是沒給蕭一風好臉色,說到:「我沒時間跟你來這裡浪費,我回天山去了。」
說到天山蕭一風不傻,立刻就想到了點上,喊到:「完了,鄭玄一定是用了調虎離山的計量,他們一定是殺上天山去了。大家快點回去,天山上有危險!」蕭一風說得不錯,鄭玄確實是趁著蕭一風帶著大多高手不在天山的時候帶人殺上了天山,不過蕭一風高估了自己,他在鄭玄的眼裡不是老虎,頂多就是只小貓。
烈日炎炎,頭上頂著個大太陽,天山上邪道的人和天山的人對立了好久,口渴了也不敢動一下。像鄭玄這樣已經能寒暑不侵的高修為還好點,修為低一點的已經快要頂不住了,豆大的汗水嘩啦啦直流。邪道的人本來很囂張,但是看到對方擁有一個飛昇者之後就沒那麼狂了,畢竟強者的威壓就足夠他們承受的了。
耐心的等待,等的就是誰的援兵來的更早一點。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烤著下面爭風鬥力的人們,山下來人了!不過邪道的人卻都哭喪著臉,他們看到的是天山的人趕回來了,人數就和自己總數的差不多。兩面夾擊,自己被人包了餃子。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了天山一邊。難道邪道就真是要亡命在這天山之上麼,不,鄭玄不答應。儘管已經被天山的人完全掌控了局面,邪道已經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他的笑容依舊還是充滿著不可改變的信心,彷彿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老謀深算的玄原子也看不出來鄭玄為什麼還能這麼的鎮定,難道他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