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把這裡空出來,在在別處去建個新的廚房。鄭師弟都走了這麼就了,還要讓我們師兄弟幾個輪流在打掃他的房間,這不是在浪費麼,真是的。」九師兄憤憤不平的抱怨到。
大師兄倒是看得透徹,說到:「師弟就不要說了,你也知道鄭師弟在師傅心中的地位,當初鄭師弟被掌門加害的時候師傅就多次提出抗議。也許這也是鄭師弟的命數,其他各首座大多數都要消弱他的實力,到後來事情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師傅無奈之下只能是硬著頭皮上,還好鄭師弟福大命大成功的扛住了師傅的一招,這樣才好讓他下台。只是到現在掌門還是不信任師傅,許多大事都不讓師傅參加了。雖然掌門已經把鄭師弟逐出了天山,但是師傅和我們一樣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他,希望有朝一日他還能回來。」
聲音漸漸遠去,鄭玄從陰暗中的角落裡走出來,看著遠去的人影說到:「原來大家都沒有把我忘記,一切都是天山玄道搞的鬼。」
天山大殿上,早已經是人山人海,像這樣隆重的聚會就是百年也難得一見,天山在正道的號召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這裡魚龍混雜確實分不清誰才是正道邪道,但是大家都給天山的面子來了,人多了自然說的事就多了,來到這說得最多的當然還是關於天上新一輩中的佼佼者。說得最多的就是蕭一風,他年紀輕輕的就作了正道聯盟的盟主,帶領著正道的有志之士一同抵抗著魔門的侵襲。提到天山的少年英雄當然又會說到雪燕,她的美貌和修為都是大家茶前飯後的談資,說起來是樂此不疲。說著說著不知道是那個說到了鄭玄:「我聽說邪帝以前就是天山的弟子,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的邪帝。你們有誰知道啊,快告訴我,好像聽說裡面有什麼故事。」
這話題一提起來立刻得到大家的響應,一下子大殿裡各種說法都有了。有人說到:「我記得十幾年前鄭玄還是天山的弟子,當時就是蕭一風發現他是邪道的人,於是揭穿他的假面具。天山在進行對他的圍剿時邪道來了一大幫的援手勉強在天山把人給救走了,可惜當時天山的人沒讓我參加對邪帝的圍剿,只能讓他跑了。」他這麼一手立刻遭到一片虛聲,誰不知道鄭玄道行高深,一個人的能力還想在邪道大戰中把他們的頭目斬於刀下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過有人卻是冷笑的看著這些人,在他的眼裡這些說三道四的人都擁有醜陋的嘴臉。
畢竟天山也只是正道中的一個門閥,沒理由讓這麼多的人在這裡久侯,玄道笑呵呵的從後堂走出來,見到大家都熱情洋溢的談論著什麼,開口參與到:「各位都好興致,不知道可否告訴我你們都商討些什麼。」
下面的人都說得是興高采烈的,突然聽到玄道的聲音,先是一驚,後來跟他比較熟的說到:「玄門主真是大忙人,我們大家都來了這麼久了你才出來,該不是在後面有什麼活動吧。」
玄道一聽這話說的,嘿嘿原來是老朋友了,難怪敢這麼說話。抱以一笑說到:「玄某來的晚了一些,希望大家不要見怪。那個我還不是為了想個好法子對付囂張的魔門嗎。前幾天的時候我門下弟子在不歸谷附近發現了有魔門的人公然在我人間燒殺擄掠,無惡不做,把那裡的人弄得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雖然沒已經成功的驅除了他們,但是這樣一次次打擊後他們一定還會在回來,所以我想,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一起把魔門打回老家去,最好能為人民把他們徹底的消滅。我玄某先在這裡代表人民先謝謝各位的鼎力了。」
這番話說得是振振有詞,讓一些想為人民做的事情的人熱血沸騰,高昇呼喊到:「玄門主好樣的,為了人民和人間的安定,就請玄門主帶領我們一起殲滅魔門。」
玄道要的就是這種一呼百應的效果,他達到了,心裡很高興,正想著含蓄的推托,卻別人搶先一步問到:「玄門主,剛才我聽說你天山的弟子成了邪道的邪帝,這是怎麼回事啊,請你解釋一下好麼?」一個頭上戴著一個黑色大斗笠的人問到。
有人敢在天山上直接質問自己,這讓他很沒面子,也很惱火,但是來者是客,自己作為一山門主自然不能動氣,還得陪著笑臉說話。回答到:「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當初我等見鄭玄年幼便孤苦無依,好心的收留和教養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邪道安插到我天山來做的臥底,偷學了我門中的絕學還是被我們發現,在圍剿他的時候更是有大量的邪道從中作梗,我天山防備不及時還損傷了大量的精英,想起來我至今還心痛不已,他是個好苗子,可惜卻走錯了路。」演技還是差了點,沒能擠出點眼淚,要不看起來就更逼真。
儘管他說的很傷感,但是黑色斗笠卻冷笑到:「玄門主的演技真的一流,說謊都能說得那麼真,看看,把在場的人都給蒙騙住了。現在要是邪帝來到你面前,我估計你就不會在這麼說了。」
被人揭穿謊言本應該慌張失策才對,但是畢竟是老狐狸,玄道平靜的說到:「看來這位朋友和鄭玄的關係一定很深厚友好了,,不知道為什麼你還要為他這樣一個眾所周知的邪帝辯解什麼。今天我們是為除魔而來的,其他的事情我看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
黑色斗笠摘下斗笠說道:「玄道,你還認得我麼?」不錯,這個人就是鄭玄,剛才他發現有天音寺的高僧在,相信他們會為自己主持公道,所以趁現在站出來說清楚。他的出現立刻引起軒然大波,站得離他進的人立刻嚇得栽倒下去。
玄道時刻都注意著鄭玄的動向,他怎麼也想不到鄭玄能突然間就來到天山,驚訝之後鎮定下來。平靜的說:「邪帝,我怎麼能不認識你。你我都人間的修士,當前的要務是驅趕魔門,你我之間的個人恩怨我想應該能可以放一放。」
鄭玄笑了,看著四周驚慌失措的人群,說到:「想和解?可以啊,不過你得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先。」
玄道並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悄悄的向旁邊的人群打個眼色,說到:「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邪帝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這時候人群裡鑽出一個人向鄭玄直接砍來,喊到:「邪道毛賊,我殺了你。」
鄭玄早就知道玄道不會讓自己說話,看到有人不問青紅皂白的刀子就往自己身上,只要想像都不難知道這就是玄道請來的托兒。冷眼看著那殺人奪命的刀向自己斬來,最後關頭一個側身,手上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來人的手腕。用力反扭,奪下刀把人像丟死狗一樣甩出大殿去,說到:「今天我不是來鬧事的,我不想得罪誰。但是如果還有誰想要對我不利的,那麼,對不起,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將會使用非常的手段。生死不過是一個瞬間,我不希望有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話說得不重,只是帶上了源源不斷的不靈力,讓人聽進耳朵裡感覺到聲聲震耳,一些修為低的正道甚至需要用手堵住耳朵才不受得住。
震耳欲聾的聲波過後,大殿中央只剩下鄭玄一個人,所有的人都被鄭玄強大的聲波震退。沒人在身邊威脅到自己,鄭玄又對玄道寒到:「怎麼,玄門主不敢和我對質麼,這麼急著要我的小命。現在我隻身一人來到這麼,你有必要急著就要瞭解我麼,我現在就是插翅也難飛了,何不等把事情弄事情清楚了才動手,莫非你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拍被我說出來。」
在人間一直以正義自居的天音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一位高僧模樣的老和尚立刻就站出來雙手合十說:「阿彌馱佛,玄門主,人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沒做過什麼錯事又何必怕和邪帝對質,放心,哪怕邪帝有本事把黑的說成白的,但是大眾的眼睛的雪亮的,由不得別人顛倒是非。」說得很中肯,沒有要偏向誰的味道。
鄭玄要的就是有人站出來維持平衡,天音寺的高僧能站出來自然是最好的,感謝到:「多謝大師能出來主持公道。」
高僧依然不為所動,平淡的說到:「邪帝,就算你真的有什麼冤屈,恐怕今天也是走不出天山的。」
鄭玄只能抱以苦笑,他敢來並不是因為他早有脫身只策,只是他有膽子來。背負著過一生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幹一場,死也死得其所。說到:「多謝大師關心,今天我若是不幸戰死在這裡也比一生背負一個罵名好。不過,我想我不會死的,因為你們想殺我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們的人實在不怎麼樣,水平也就一般般,對付一些小魔門也許是足夠了,但是我不認為能輕鬆擺平我。」
老和尚也不願爭執什麼,鄭玄說的不假,正道現在的實力確實是太分散,一點組織的紀律都沒有,要想人民齊心合力一起對付同一個人確實沒什麼顯著的效果。廢話不多說,直接讓他們進入正題:「魔門現在已經對我們人間虎視眈眈,我們的時間不多,希望你們的事情不要再耽誤太多的寶貴時間。有什麼話快點說吧。」
鄭玄給人當頭一棒,喝到:「玄道,我問你,當初我在天山上時,你可是有誣陷我是邪道的人。」
玄道立刻接的到:「沒有,絕對沒有。你是邪道的邪帝,這是眾所周知的,我何必還要去誣陷你。」
「是,我承認我現在的邪帝。但是我說的是以前我還是在天山作你天山小弟子的時候,你憑什麼說我是邪道。要不是你們把我逼上絕路我今天就還是天山的弟子,說不定還是和你們一樣整天喊著斬妖除魔,為民除害。」
玄道也不覺得理虧,說到:「你一個小弟子懂得我天山的幾項不傳絕技,還懂得邪道的絕技,你說你不是邪道的人,那好,你說你是怎麼學到邪道的絕技和偷的我天山絕技的?」
這個問題當初在天山的時候就問過了,鄭玄就是為了自己的兄弟才不能說出原因,才把事情拖到現在這個地步。現在又一次拿出這個問題來,鄭玄還是一樣不能說,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兄弟。想了一下說:「我怎麼學到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沒理由要向你交代得那麼清楚。當初你自己敢承認誣陷我,今天你當著大家的面在在承認一次又何妨。」
玄道語言一滯說:「笑話,我什麼時候說我自己誣陷你了。」
鄭玄看到轉機了,玄心素已經答應給自己做證人,說明自己當時是被陷害的。掌門的獨女都給自己作證,我就不相信還有誰懷疑有假。說到:「玄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當初有很多天山弟子在場的,只要他們站出來給我作證,你就是說得天上的星星都掉下來也不能改變事實。你的女兒可是已經答應要給我做證人,證明你們陷害了我。」鄭玄這話一出,所有在場的人驚呼,自己的女兒為別人證明自己的父親誣陷了別人。大部分人開始懷疑,天山的掌門的為人來。他是正道中影響力最大的人,若是把自己讓他帶領會是怎麼一個結果,自己還算是正道麼。一時間大殿裡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