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浩瀚的殺氣使得天地變色,而身邊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泯滅。自從進入冥界後一直都沒有動靜的純陽壁在此時也被撼動,第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誰讓主人如此生氣,可愛的雨倩來了。」純陽壁紅光一閃躲在裡邊的人全數都出來了,破傷風那丫的還伸了個懶腰說:「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殉故也揉揉眼睛說:「奇怪了,以前我都不怎麼睡覺的,不知道這次是怎麼搞的,我一進到裡面就呼呼的睡著了!」
剛加入隊伍橫列的夜冥觴隨時都保持著警惕,感覺到有陌生人在大叫:「是什麼人?!」
大伙隨他的眼光看去看見一個衣著破爛囚衣的老人,此人看起來臉色蒼白似乎身體不好,但是他的雙目精光內略一看就知道道行高深。他不懼怕周圍這些將他包圍的人,環視一周看到殺氣騰騰的鄭玄問到:「這裡是什麼地方?」
鄭玄儘管還為正道的所作所為而生氣,不過他還是敬重老人的,客氣的回答到:「這裡是人間,前輩,恭喜你重獲自由了。」
老人仰天看著陌生的陽光說:「是啊,我終於解脫了冥界的牢獄之災!人間應該算是我的故土,可是我離開已不知有多少年了,以前的個人多是已經飛昇得道,或者已不在人世,我也別無去處,不如就讓我跟著你吧。我作你的跟班我相信還是夠資格是吧,雖然你身邊已經有這麼多的高手在身邊協助你,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沒關係。」
鄭玄覺得自己走的路不是一條正路,不願意牽連太多的人進來,所以好心的勸阻:「前輩,我身為邪部邪帝為天下正道的公敵,此番正是要正道的人分個高低,讓你來參與似乎不太合適吧。」
老人一甩袖子罵到:「什麼正道邪道的,在我眼裡正道不正,邪道不邪,天理不在,好人受苦,壞人自在。依我看邪道有的時候都比正道還要正直得多,不像正道那樣虛偽。只要主公你願意收留我這個閒人,我黃府龍德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不等鄭玄開口說話,習慣插嘴的殉故就大驚小怪的說:「你叫黃府龍德!」
見殉故聽到自己的名字如此震驚,還以為他認識自己,他鄉遇故知難免他也高興問到:「怎麼,你認識老夫?」
殉故搖頭說:「不認識,就是覺得你的名字很怪。別人的名字都是兩個字或者是三個字的,可是你的有四個字,這不是很奇怪嗎?」
喜歡跟殉故抬槓的破傷風狠狠的給他一粟說:「少見多怪。」
殉故被敲中,故意裝得像個受欺負的小孩子一樣,誇張滑稽的樣子讓大家看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就連鄭玄也把所有的煩心事給暫時遺忘跟著大家一起笑了。
快樂總是短暫的,笑過之後又必須回來面對事情,鄭玄嚴肅的說:「既然黃府龍德前輩願意晚輩那就是我的榮幸,不過你的名字還是太長了,叫起來不方便,以後我們就直接叫你龍德好了。不知道前輩你建不建議。」
也許是受殉故的憨厚感染了,黃府龍德傻傻的笑著擺手說:「沒事,我都千百歲的人了叫什麼都沒關係,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那個我不看重。」
破傷風口無遮攔的說:「這樣啊,那我們叫你狗雜種或者兔崽子好了。」
黃府龍德也知道他這是開玩笑,所以不跟他計較,笑笑就算了。說到:「那也不行,名字雖然只是個代號,但是它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影響很大的,最好還是雅觀一點比較好,要是有那個美女因為我的名字不好聽就不理睬我了那損失就大了!」
破傷風嘲笑到:「嘿嘿,都老成精了還想著泡馬子,你老是人老心不老啊。」
鄭玄心情現在可不是很好,看著自己一幫兄弟還在互相打趣,微怒說到:「好了,不要鬧了。說點正經的事,誰知道麻爬坡在哪裡。」說著看向破傷風,印象中破傷風就是塊或陸地,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不過破傷風也知道事情很緊急,少有的正經八百說:「對不起老大,我只對地間的情況清楚,人間沒來過,所以我不知道在哪裡。」
鄭玄把失望都寄托在了破傷風身上,如今卻得知他也不知道,不免失落到極點。關鍵的時候還是有人會站出來,剛入伙的黃府龍德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沒進冥界的時候我曾經到過一個叫麻爬坡的地方,不過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敢打包票說我知道的麻爬坡就是你要找的麻爬坡。」
破傷風又來打趣:「想不到我們龍德老人果然是寶刀為老,這才剛跟了老大就立了大功,看來以後我們喊難混了。」
鄭玄也一掃眼前的妥氣說:「三間地表在數千年來一直沒有過什麼大變遷,我相信龍德說的就是我要找的地方。那就麻煩前輩前面帶路吧。」
龍德又想了一下說:「主公,現在我也是你的手下,你以後就不要叫我前輩了,一面亂了輩分。至於麻爬坡我記得是在日中高照無影之處,那裡人傑地靈,靈氣充沛是個修煉的絕佳地方,不過哪裡還沒有誰能真正的利用,似乎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靈氣充沛所以也是修真戰爭必爭之地。」
龍德帶著鄭玄的人來到一處山丘連綿的上空,鄭玄沒感覺到有什麼靈氣在,不過他卻是感覺到有無數修為高低不等的修真者在附近聚集,看來戰爭很激烈,都怪自己不夠果斷,才害得邪部的人死死拼守在這裡跟正道的人死戰到底。正道的人真的是下了決心要滅了邪部了,鄭玄已經感覺到大量的正道還在陸續的向這邊趕來。自己就帶著這麼幾個人來,真的能起到扭轉乾坤的作用嗎,還是根本就是前來做著無畏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