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數不清的人,對方還沒有發動攻擊就讓鄭玄感到異常的壓抑,連呼吸都十分的沉悶,好像有塊千斤的巨石壓在胸口上。呼,大口的吐出一口氣,緩解一下這種讓人難受的感覺,要不然還沒等到別人來把自己殺了,自己就先被悶到死了!看著身邊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就是有能力殺,怕也要把自己累得差不多了吧,要是雨倩現在在就好了,她的殺傷力那是一絕啊。
鄭玄還在無限遐想中,蕭一風令人噁心的聲音又傳來:「怎麼了?是不是想在死之前在見見你的小情人?告訴你好了,柳惠靈現在估計已經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會孤獨的,因為你馬上就要下去陪著她了,哈哈。」
「蕭一風你想把她怎麼樣!?我警告你不要去傷害她,否則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哎若,瞧你的記性,在酒樓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她已經中了邪惡的詛咒了嗎?現在嘛,我想她現在應該已經死絕了吧,跟你在一起的人就一定沒有好下場。鄭玄,你就是個煞星。」蕭一風雖然帶了大量的人,死死的把他的包圍起來,但是鄭玄處處透露著詭異,誰知道他這次還會不會又有什麼奇跡。
鄭玄真的又被他算計到了,他真的好擔心柳惠靈的安危,要是她有個不測,那真是自己的過錯了。心慌之際,想到雨倩就又有了相信,對,雨倩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她一定會準時的回來挽救柳惠靈的,她就是自己的幸運之神。自己就是死也要拉著蕭一風這個小人一起死,觀望著四周沒看到他,出口激他到:「呵呵,我說蕭一風你堂堂一個正道的領袖就這麼點膽量嗎?在千軍萬馬保護之下也要躲在後面不敢出來見我,是不是怕我可以殺出重圍,然後被我殺了。」
雲際中傳來聲音,聽起來比先前的還要遠了。「鄭玄,你就不要說大話了,你自知次此是在劫難逃了所以想激我出來,然後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是不是。告訴你,我不會上你當的,你就等著被滅吧。」
「你不是怕我,你躲那麼遠幹什麼?」
這次不等蕭一風再說話,就有人從人群中飛了出來,站在雲頭說:「鄭玄,我有話問你,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也許你還不用死。」
來的人是一個老和尚,看起來很瘦弱,像老樹一樣乾枯皮膚說明他修的是苦蠶,這人讓鄭玄想起了死去的無根,所以他也好聲好氣的回答到:「這位大師敢問法號?你有什麼事儘管問就是了,晚輩自是知無不言,句句屬實,不敢隱瞞。」
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沉吟了片刻才說:「老衲是天音寺的靈智,承蒙大家看得起是這次抗魔聯盟的長老,這個頭銜應該夠和你說話了吧。」
「前輩說笑了,那裡有什麼夠不夠資格的,就憑你是前輩高人,晚輩就是受教了,有什麼事就問吧,要是浪費了時間,怕你們的盟主也會不高興的。」
蕭一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鄭玄,你休得在我們聯盟裡挑撥離間,那是沒用的,我們是同氣連枝一條心的。靈智長老德高望重自是地位高絕的,我又有什麼能力去譴責他。前輩,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問好了,反正鄭玄已經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了。」
靈智雙手合十說:「蕭盟主言重了,老衲怎敢和盟主叫勁呢,老衲就有幾句話跟鄭施主問清楚就好了,很快就可以做正事了,請盟主放心,是非分明老衲還是分得清的。」停頓了下又說:「鄭施主,我問你,你有沒有偷學了天山的絕技?」
這些陳年往事誰不知道,真不知道這老和尚幹嗎還要再問。別人為什麼要問不重要,但是自己還是要回答的,鄭玄老實說:「當年在天山上,我確實是私自學了天山的絕技,鬼天斬。這些事情都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難道大師你沒有聽說嗎?」
「當然,我當然聽說了,但是聽來往往都是造謠誇大的,我要聽你自己說的。好,你肯承認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我再問你,我師弟無根是不是你師傅,他是怎麼死的?」說到這裡好像已經很激動了。
無根,自己倒是想有他這樣一個師傅,可惜他不是。想到為自己才死去的無根,鄭玄有些沮喪的說:「不瞞大師說,無根大師對我是恩重如山,自己倒是很想拜他為師,但是他說不能違背了師門,所以只是教了我功法,卻沒有作我的師傅。他的死,是被天山的掌門偷襲,身受重傷然後自爆而死的。」
蕭一風聽到這裡就著急了,這可是會讓兩門結仇的,趕緊辯解到:「不是的,大師,無根的死不是我們幹的,是鄭玄,他勾結邪道的人把他殺死的。」
鄭玄見蕭一風想把事實掩蓋,扭曲,還誣陷自己和邪道,立刻反擊到:「蕭一風,你不要妄想掩蓋了事實的真相,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冤枉我才發生的,無根的死就是你們造成的,他的仇,我也一定會幫他報的,你們天山的人就等著吧。」
靈智不想聽他們再爭辯,出口阻止到:「好了,事實是怎麼樣的我心裡有數,你們就不要再說了。鄭玄,我就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邪道的人?」
邪道的人有什麼不好嗎?鄭玄心裡曾經無數次想著這個問題,結果是,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比自己看到的正道要簡單的多,沒有看到骯髒的人心。承認到:「不錯,我是邪道的人,我就是邪道的新人邪帝。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正道把我逼上了絕路,我才會選擇邪道。如果不是天山的人要把我排除掉,我也不會離開天山的,無根也不會因為救我而死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們正道的人太令我失望了。要是天山當初給我機會的話,我想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完也不忘了把責任都推到正道和天山身上。
蕭一風出口屈辱到:「鄭玄你就是邪道,就是人間的敗類,還找什麼借口,你進天山就是為了盜取我門中的絕學回去加強邪道的能力,好以後來侵襲我人間正道。要不是我發現得早恐怕你偷學到的就不止是鬼天斬這麼簡單了。」
「大師該不會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吧,一切的因果也都明白,還請大師不要再為難晚輩了。」不理會蕭一風的冷嘲熱諷對靈智說到。
靈智對天歎了一口氣,說:「鄭施主實在可惜了你的天賦了,只可惜你是邪道的人,只要是邪道的人就只能是人間正道的敵人。所以、鄭施主在等下的鬥法中就不要留情了,我們也不會放手的,你的生死就各按天命吧。」
對於靈智的說法鄭玄早就猜到了,但是聽他說出來來是不免有些失望了,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說:「大師也許不知道,我曾經跟無根大師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的生死我誰也不會怪的,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只能說明我學藝不精,不能怨天尤人的。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蕭一風,你就動手吧,讓我看看你自視甚高的周天誅仙陣到底有多厲害,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了。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蕭一風也不想再推延下去,搞不好等下讓邪道的人知道鄭玄被圍困在這裡,找來一大群人來救他,到時自己恐怕也是難免會受到了傷害,早點解決了他,早點安心。看人都到齊了,下令到:「所有人聽我號令,啟周天誅仙陣,將鄭玄一除後快。」
命令一下,萬人同時施法,天地靈氣被快速的凝聚到這邊。很快就讓天地變色,地動山搖。
鄭玄在陣中好像被一座大山困在裡面,一點氣也喘不過來,這只是開始!要是自己再不找到好方法逃脫的話一定會死在這裡的,自己還是處男呢!鄭玄在面臨生死絕境的時候竟然想到的是這個,真是服了他了。他可不是那種鴕鳥一般遇到了危險,就把自己藏起來的膽小鬼。將靈力放到身後的披風中,激活了披風中沉睡的魔神,功力立刻就提升到了渡劫的修為。
原本被大陣搞得是石走沙飛的平地,此時卻是不在動了,平靜得有些詭異。天空中卻彙集著大量的黑雲,越來越多,將陽光都遮住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盛樂酒樓,雨倩衝到樓下櫃檯,一把把窩在下面瑟瑟發抖的掌櫃拉起來問:「掌櫃的,今天在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否則要你好看。」此前她回來找鄭玄的時候,沒找到人,在酒樓裡可是大發了一次雌威,把所有的人嚇壞了。
要是平時的話,掌櫃的一定是不敢說一個不字的,只是他的酒樓現在是面目全非了。這是他一家人寄生的生意啊,現在都玩完了,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對不起家人,也不想活了,有氣無力的說:「什麼事都沒有,沒看到酒樓都沒了嗎,那裡還有什麼掌櫃的。」
雨倩沒想到還有凡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的,但是看了一下酒樓的現狀,琳琅滿地的都是殘渣,垃圾,那有個婦人和小孩在旁邊哭哭啼啼的,好不傷心。雨倩已經沒有家人了,也不想看到別人在失去家人,所以把身上的錢兩都拿出來,給了掌櫃的,說:「掌櫃的,這些錢你就先拿去重新開一間酒樓吧,我也不足道夠不夠,你就拿著吧。」
掌櫃的也不是故意哭窮,但是這麼一個大酒樓自己是經營了多久才弄出來的,裡面有自己多少的心血,就這麼說沒就沒了,叫誰能不傷心啊。看到有人給了一大疊的銀票,開始還真不相信,等接過手才知道是真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當場跪下去給雨倩磕頭。
雨倩把人扶起來,又問了一次:「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這次就比上次要溫柔得多了。
掌櫃的把雨倩當成救命恩人,有什麼她要知道的都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很快就說到鄭玄逃跑的事情。
雨倩聽他說得驚心動魄的,越是著急了,但是掌櫃的說到現在還是沒說鄭玄的去處,就停了,趕快再問:「掌櫃的,你有沒有聽說他們去哪裡了?」
掌櫃的有了錢也不急了,坐在那裡喝著小茶,慢悠悠的說:「這個,好像聽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說要到地間的入口去截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雨倩知道了鄭玄的去向,不再停留,閃身就來到外面要趕去地間,匯合了鄭玄。他要是被人埋伏了,可就凶多吉少了。
剛出來酒樓就被柳惠靈拉住,問:「雨倩姐姐,你知道鄭大哥去哪了嗎,帶我去好嗎?我保證不灰給你們添亂的。」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真是誰看了都會心起憐憫。
可惜雨倩出了門口就感覺到地間方向有強大的能量波動,天空中匯聚著大量的劫雲,難道是鄭大哥遇難了。那是劫雲,是誰有如此大的能力引來如此的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