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想到對方竟是一個死了許久的人,盡用死後殘留的一絲神識苦苦等待自己這個所謂的有緣人,真的被他打動了。只是自己還有三十六歲的天刑尚未有把握度過,如今自己已經二十了,再過十五歲就要面對蒼天的刑罰,短短的十餘年時間對修真而言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修煉多久的功法才能出去。到了那時恐怕自己還留在這裡面對天刑也說不定,有限的時間還是不要隨便就答應別人什麼事情了,免得以後對不起人家。
申勤見鄭玄面露難色,快要消失的人跪了下去,乞求到:「鄭玄,你就答應我吧,邪道的人民都是渴望和平,嚮往平凡的,只要你提供一個平靜的樂土就可以了。鄭玄,你可以作到的,我求求你。」
鄭玄答應了,只是申勤再也聽不到了,他已經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鄭玄跪了下去,面對申勤消失的地方拜了三拜。他敬重申勤是一個愛戴子民的好帝王,連生命的最後一息也不忘給自己的子民謀取美好的未來,甚至放下千古帝王的尊嚴向自己這個修為低微的人下跪乞求。心裡已經即將申勤這個人深深的記住,他日自己也要做他這樣一個好帝王,帶領自己的子民強大。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你有足夠能力才可以有立足的一席之地,要想帶領別人走上強大的道路,自己首先就要足夠的強大。眼前就有功法可以學習。被封印得如此嚴密的功法一定了了不起的功法,也許自己學成就可以很強大。鄭玄站了起來,現在他很想快點坐上龍椅學習功法,但是此時他突然感覺肩膀上壓上了千斤重擔,耗費了全身的力氣才慢慢的坐上了龍椅。
眼前的景像一變,這裡是廣袤無垠的荒漠,野草叢生,人跡罕至。這時空中一聲巨響,出先四個人,穿著十分的怪異,出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服裝,聽都沒聽說過。他們這是在鬥法,三個打一個。孤軍奮戰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在三人的夾擊下游刃有餘,見縫插針,瀟灑自如。突然他一聲悶哼身子向前一仰,吐了一口血,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在這一刻秒殺了前面的三個人。只見他橫掌一掃,三人的頭顱就飛了起來,緊接著每人又給了一掌,拍爆了他們的軀體。道人原來所在的後面顯露出一個人來,他和死去的三人一樣打扮,不過他的明顯要更高檔一點。指著道人笑說:「這個位面的人類實在是太弱了,像你這樣的大神還不是要敗在我的手上。等會你死了,我就去把這個位面上的人類也殺光,帶著我星球上的人來這裡居住,哼,弱小的人類就應該消失。」
道人拭掉嘴角的血跡,轉身對著對方說:「你應該就是殺了六位大神的滄雲子了,做為一個天外飛仙你竟然還用暗算這麼陰險的手段,你不覺得可恥嗎?」
滄雲子大笑:「你們這裡的人類不是也說成王敗寇嗎?你敗了就是敗了,還找什麼借口。我只知道我現在是勝利者,而你,將是一個死人。」
「你以為偷襲了我一掌就可以贏定了嗎?我告訴你,只要一招兩式我照樣可以把你從這個世界上趕走。」說著右手成掌向前一推,人也向對方衝去。看似簡單的一擊卻有了驚天動地的威力!掌風所過之處大地被翻起一層,所有的一切都被毀滅。
鄭玄站在兩人的中間勢必會受到波及,想要縱身離開這裡卻是動彈不得。面對鋪天蓋地的摧毀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定定的站在那裡等待死亡的到來。掌風吹過,鄭玄沒感覺到死亡的痛楚,反而還有被春風撫過的暖意。被掌風摧毀的大地飛快的又重新生長出植被,很快就成了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的滿地春色。
道人掌心凝聚了大量的粉末形成一個能量球推向滄雲子。對方想要出手反抗,卻剛交手就被彈飛出去,道人笑到:「你連我的一擊都承受不住,還說什麼要征服這個位面。」
滄雲子向後翻騰出一段距離,暫時離開道人的攻擊範圍,說:「九流道人你不要得意,等會我就要你哭不出來。」說著變成一把小劍直接插進能量球裡。小劍和能量球之間的較量一觸即發,最後小劍插穿了能量球又穿過了道人的胸膛扎進了土裡。小劍重新飛起,變回滄雲子的樣子。
九流道人胸口鮮血直流,轉過身面對滄雲子不甘心的看著他說:「想不到你是器修,還做到了人是劍,劍是人的至高境界,以最簡單的攻勢,發揮最大的殺傷力。厲害啊,看來我還是大意了。」
滄雲子見識了九流道人的厲害也不敢太接近他,站在遠處說:「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你現在心脈已斷,最多還可以再活半個時辰,我可以就這樣耗死你。」
九流道人虛空中抓出一件披風披上,大笑:「也許我是該死的時候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永遠留在這裡陪伴我吧。知道為什麼我一開始就要逃跑到這裡來嗎?那是我給的準備了一份大禮,現在就請你笑納吧。」手上燃起一團紫火,不過他不是放出去攻擊的,向地下拍去。
滄雲子是個攻於心計的人,對於每一個對手都非常的清楚。九流道人從來不會誇大其詞,他說有就一定有,不做他想就要騰身離去再說。誰知雙腳竟然被死死的釘在了大地上動不了了!大地開始動搖,天空憑空出現了一座大山,當頭就壓了下來。滄雲子被困在山裡,說:「九流道人你竟然也做這種行徑,不過你的功力大打折扣,這個陣是困不住我的。」
九流道人笑不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但是為了位面上的人類,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用盡最後的生命加強了陣法的凝聚力,大聲說:「你要是出來還有能力戰鬥就儘管來吧。」
日落西山,天邊無際的晚霞,九流道人站在山前一動不動。山頂衝出一個黑影,回頭看了一眼九流道人,不做思考直入雲霄,留下話:「九流道人算你狠,今天就到這裡了,以後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九流道人聽到話就倒了下去。一陣風吹過,他的軀體被風化了,一點一點隨風而去。最後他完全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有身上的披風隨風飄到了大山之中。一個聲音傳來:「癡兒還不醒來。」
鄭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在大殿,坐在龍椅上那裡也沒去。眼前多了一個道人,這道人似曾相識,問到:「你是什麼人?」
道人說:「我是九流道人。」
「九流道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是人還是鬼,為什麼在這裡?」
「我不人,也不是鬼,我是神!」
「神?得了吧,我只相信強者的存在,不相信有神說。」
「很好,哪你想不想成為強者?」
「想,當然想。你不就是為了等我的到來,然後傳授我功法才存在的嗎?」
「是,也不是。我要等的是一個敢與天斗的人。他還要有絕對的責任心,要知道本領越大,責任就越大。學得我全套的功法你就是絕對的強者,所以你的責任就是保衛位面的人類,你做得到嗎?」
鄭玄猶豫了,保衛位面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去保衛誰,更不要說保衛人類這個大群體了。自己還有天刑要過,學了這個功法也許就可以成功逆天了,但是那也只是也許,還不一定就可以。像保衛位面這樣的責任不應該冒險的,到時候失敗了就對不起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前輩了。「對不起前輩,我天生就受到了上天的詛咒,三十六歲的時候就要受上天的懲罰,我沒有把握能夠活下去,恐怕到時候要讓你的寄托失望了。我有責任心,我也敢逆天,但是我沒有把握成功逆天,所以我不可以冒險,你等的人應該不是我。」
九流道人笑說:「鄭玄,其實你早就開始了你的逆天之旅了。當初你遇見一個神秘的老人開始你就開始了你的旅程。知道嗎?修真就是要與天爭命,那就是在逆天。你有一顆愛護世人的心,我的功法你學得,你學不學?」
鄭玄大驚,想不到十年前的事情死去以久的人也能知道!而且自己早就已經逆天了。既然早就開始了,那就讓我繼續吧。「我學,那怕他日我只能活在世上一天我也絕不會讓天外來客侵害這裡的人。」
「好,我現在就傳授你我殘留的太清玄清道。你要記住今天說的話,用功法造福蒼生。」一道光打進了鄭玄的腦海之中。
鄭玄瀏覽了一遍功法,覺得十分不解,問到:「前輩,為什麼這功法不齊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