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角落裡的人也慢慢的站起來,留下銀子走了出去。來到剛上來一夥人旁邊時停了下來轉頭對著鄭玄含有深意的笑了,笑完又走了下去,離開了這裡。其他兩桌的尋常人家見氣氛緊張也紛紛結帳走人。小小的酒樓裡聚集了這麼多的修真,看來修真在人間俗世已經大眾化開了。鄭玄依舊喝著自己的酒,眼前的這些人對自己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只是剛才離去的那個人讓他很不安。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對著這邊的一群人說:「我鄭某對天山和儒道院從來沒作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為何他們要苦苦相必呢?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了,各位就放過在下,他日水落石出的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酬謝各位的。」
刀疤收起畫像,好等下方便動手,說:「你能有天山給的獎勵豐厚嗎?老子告訴你好了,只要殺了你我們就可以從天山和儒道院那裡得到數不盡的財富,還可以加入到他們的門派當中,你給得起嗎?」
鄭玄知道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嘲笑到:「想不到天下的人會因為小小的神仙帖而奔命,你們竟然甘當他們的爪牙。」
刀疤憤怒了,抄起手裡的大刀就砍向鄭玄,嘴裡還叫囔著:「臭小子,你懂什麼,神仙帖是天間和人間共同發行的通緝令,人間就只有三張,如今就有兩張是用來通緝你的,你還說自己不是罪大惡極嗎?不跟你囉嗦,拿命來。」
鄭玄手裡拿著劍繼續喝酒,刀疤的刀已經劈過了他的身子,結果他漸漸的消失了。桌上一錠銀子還在晃動,鄭玄的聲音還在:「各位我不願意和你們有糾紛,告辭了。」
鄭玄離開酒樓直接來到郊外一個小村莊,原想這裡人煙稀少總不會還有人找自己了。事實就是這樣的殘酷,在村莊前剛顯身就有一隊人剛好巡邏到這裡。對於這些小腳色鄭玄是不會痛下殺手的,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只得刀劍相向,依仗一邪的鋒利削斷了他們的兵器又一次消失了。
高空雲海,鄭玄顯身在這裡。他盡量的飛到最高,估計有修為飛到這麼高的修士也不會為天山等人的誘惑了。茫茫雲海,腳下是數不盡的山川,有誰會猜到有人藏身在這裡?鄭玄也想不到,在被人偷襲之後才發現早有人在雲裡等著他送上門來。還好身體和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加強,被偷襲也只是受了一點輕傷。面對不計其數的高級修真,鄭玄自然奉行走為上策,又一次使用空遁逃離了現場。
這天上地下都是追捕自己的人,即使是鄭玄也不敢正面交鋒,要知道螞蟻多了一樣可以啃死大象。他決定先躲一躲,等過了這一陣風頭浪尖在出來,洪水翻滾的長江就是絕好的藏身之處。鄭玄改用內呼吸藏身在江水之中,抓住江底的沉石不讓江水把自己沖走。就算是在這江底鄭玄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睜大了眼睛密切的關注水裡的一切。
水裡能有悠遠的笛聲嗎?這怪異的笛聲讓鄭玄很不舒服,自覺的就提高了警覺。洶湧的江水突然平靜了!一群鱷魚有序的列隊,排排向這邊游來,張口就咬向鄭玄。鄭玄也不會這在裡等死,一拳打暴第一隻鱷魚的頭,又拔出一邪削斷了跟上來的鱷魚。這樣殺也不是辦法,鱷魚實在太多了,不得不飛出來水面。浮在水面上空,腳下是被血水染紅的江水,江面還有無數的鱷魚脊背前仆後繼的來。江邊有一個人正吹奏著笛子,他不是修真,最多就是個身懷技藝的藝人,不過他成功的迫使鄭玄出來水面。遠處,一大群的人正往這邊趕來。,鄭玄不願意與他們碰頭向身後遠處的一片森林飛去。剛進了森林鄭玄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不敢再往前走了。他眼前就站這一個人,那人不回頭就說:「你終於來到這裡了。」
鄭玄也猜到森林一定也有人,但是眼前這個不知是敵是友卻很難說,先問問:「我是不是來得有點遲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等我?」
「我叫木森,是來給你指條生路的,是什麼人不重要,有緣以後你會知道的。」
鄭玄對眼前這個人更好奇了,不過他對他一點的危機感都沒有,乾脆就坐在地上說:「外面都是來要我死的人,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因為我不想你死。」
「是嗎?你說的生路在哪?」
「南方疆境,邪部所在!」說這就轉過身。
鄭玄見到對方就覺得很面熟,認出他就是雲山茶水鋪的老闆,驚訝到:「你就是雲山茶水鋪的老闆!你為什麼一直就跟著我?為什麼要我去邪部?那裡是邪道的所在?」
木森左手一劃,一條籐條就變成一張籐椅伸到他的身後讓他坐下,他說:「你還認為正道公正嚴明,是非分明嗎?」
鄭玄沉默了,自己在正道確實是受到了太多的不公,甚至還有明目張膽的陷害,可是,邪道就好嗎?想到什麼就問了:「難道邪道就是四海生平,和睦相處嗎?」
木森笑了,他知道鄭玄的心動搖了,接著說:「反正我在裡面就過得不錯,我個人認為比正道這邊要平靜得多。」
鄭玄確實心動了,他已經厭倦了被殺追趕的排斥的生活,想起邪部外圍的保護罩,自己又如何近得去?問到:「邪部的保護罩我如何才能近得去?」
木森已經走了,留下籐椅說:「你到了那裡在離地七尺的地方敲三長兩短的暗號就會有人來接應你了。我先走了,外面的人很快就會破了我的木陣,你想好了就坐上籐椅,它會帶你離開森林離開他們的包圍圈。小伙子,咱們在邪部再見啦。」
鄭玄看不到有人過來,但是已經感覺到有大隊人馬在向這邊靠攏了,不用多久就能到達這裡,面對這麼多的人圍攻,鄭玄是不死也要脫成皮了。他要賭,這次賭的就是這張籐椅不是用來捕抓自己的陷阱,這次他又賭贏了,籐椅到著他轉移了位置,來到了包圍人群的外圍,不敢御劍飛行,怕會驚到後面的人,放輕了腳步悄悄的走。
一個後面的弟子不小心跌倒,後頭看到正準備悄悄離開的鄭玄大喊:「是鄭玄,他在後面!」這一喊可不得了,人群全部調轉方向過來追趕,唯恐不及,落人一步。那個倒在地上發現鄭玄的人就慘了,被回頭趕的人踩在腳下,活活給踩死了。
鄭玄見暴露了行跡趕快駕馭飛劍認準了南方飛去。跟上來的人有用俗世輕工在地上死追的,有駕馭各種法寶在天上趕的。五花八門,行色各異,目標是相同的,抓住鄭玄,把他殺了。鄭玄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很快就甩開了一大幫人,但是又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追趕的行列當中,身後總是跟著一大票甩不開的跟屁蟲。
飛了兩天兩夜也不敢停下來休息,第三天的早上終於看到了邪部外圍的保護罩。此時鄭玄已經被前後夾擊,在邪部外圍竟然有一隊散仙級別的修真在等在這。鄭玄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就往這邊只沖,快要到散仙面前的時候他就消失了,用空遁穿過了散仙的包圍。由於遁得太快停不下來,鄭玄撞在保護罩上滑落在地上。來不及敲三長兩短就被追趕上來的人狂轟猛打,只得不停的狼狽躲閃,避過一次又一次的險招。
正道在外面的攻勢沒有轟到到鄭玄卻驚動了裡面的邪道。邪道總堂裡,邪部的各階級管理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待有關保護罩震動的原因。很快高效率工作的弟子就匯報到:「外面聚集了大量的正道人士在對一個年輕人轟殺。」
干將大喜:「大家佈陣,迎接新任的邪帝!」
外面鄭玄已經被轟得灰頭土面,心裡極度的憤怒,大叫:「你們欺人太甚了。雨倩出來。」話落,一聲長鳴,雨倩化成原身火魑魅翱翔高空,半邊天空被它染紅。這雨倩的功力又提高了,變大身形後橫噴一口火焰直接就消滅了一大群的人。
正道這邊有見識的人認出了雨倩是的本身大叫:「是凶獸火魑魅,大家快跑啊!」這一喊把膽小和修為低下的人都嚇跑了,只留下幾十個修為高的人,基本上都是散仙級別的人。原本不屑對鄭玄出手的散仙們見他召喚出火魑魅不再袖手旁觀,分出一部分困住雨倩,一部分來攻擊鄭玄。
鄭玄有了雨倩的強力協助也不在選擇逃避,浮在空中鬥了起來。見到散仙的巨大手掌印來也不知道躲避,運起功力直接打算硬碰硬。也許他現在的修為足夠和比自己高一階的人對攻,但是對上散仙就遠遠不夠。強大的攻擊前鄭玄的反抗是那麼不堪一擊,身受重創的鄭玄倒飛向保護罩上。胸前的純陽壁散出紅光不他包圍起來,一起摔入保護罩之中!
散仙們見鄭玄已經進到保護罩裡,又見雨倩的威猛不願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不知道是誰說:「鄭玄已經進到邪部,我們是沒辦法拿他了,這火魑魅也是厲害,大家不要做無畏的犧牲的話有一定的份量,其他的散仙和雨倩對攻後拉開距離也轉身遁去。
雨倩對上散仙也討不到好處,就讓他們去了。邪道給鄭玄的暗語她也知道,在七尺的地方敲響了三長兩短果然出現了一條暗道。走進去立刻就被轉移了。
來到邪部總堂,雨倩直接就問:「我的主人呢?」
邪部的管理面面向窺等了一會,有一名執事弟子來報話:「邪王,剛才有人進入了死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