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察覺到有人在背後偷襲已經晚了,受到重創的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怪自己太大意了,太專注了才會讓對方得手。在與玄原子的鬥法的同時用雙手抓住刺穿自己的飛劍,硬生生的抹去上面的靈力,將其折成兩段。法寶連心,玄道法寶被毀,心脈也受到重創已是無力再戰了。然而無根分神分力,再也招架不住玄原子紫劍的攻擊,節節敗退。
無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致,也沒有太多的不甘。他不再理會來勢強悍的紫劍,轉身面帶微笑的對鄭玄說:「鄭玄,我今天雖然死了,但是我完成了一個心願。我證明了飛昇者不一定比世俗的修真厲害。可惜的是我不能看到你成功的逆天了,以後,我希望你能當下屠刀,不要妄開殺戒,你答應我!」紫劍穿透了無根的身體,卻沒有給他留下一絲的傷痕。無根身子飛快的膨脹,變成一個佛光遍體的常笑彌勒佛,最後喧聲佛號『啊彌陀佛。』他化作耀眼光芒照射天際。金光一閃帶走了漫天的烏雲,又見藍天,只有天邊遠處還殘留一朵小白雲。
不過這只是短暫的。鄭玄的頭頂開始重新聚集起團團黑雲,把陽光也阻擋了。他憤怒了,十年來一起的生活,早就沒有家人的鄭玄把無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以前看到家人被殺,自己還小不太懂得傷心,今日,再見家人被殺,他已不是當初不知人事的小孩。天山,已經成為他的仇人。參與今天事件的人他一個個的都記在心裡,他發誓,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怒極反笑:「大師,你安心的去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成功的逆天,也會少造殺虐。不過今天我只有以殺入道了。對不起了大師。」
天中黑雲越積越多,不停的閃爍著電光,偶然也打下幾道閃電。閃電劈到山體上轟出層層碎石,鄭玄不在乎。他已經入魔了。頭髮一瞬間長長了,眼睛裡發出詭異的紅色,雙手掌心冒出火焰,連時久都沒有反應的純陽壁也散發出炙熱的光芒。火山翻滾了,青鋒劍感應到主人的憤怒也閃耀著不定的青光。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天啊,鄭玄引來了劫雲,他要飛昇了!」
天山首座們也紛紛動容,最冷靜的易水寒卻說:「大家不要緊張,那不是劫雲,那是殺氣!鄭玄的修為又提升了,是分神期。」
鄭玄大笑到:「你們欲置我於死地,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都拿命來,仙人指路。」青鋒劍消失了,天山弟子什麼都不知道就往前衝,一個個頭就炸開了。後面的弟子看到上去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那裡還感再往前衝。
玄道見普通弟子在鄭玄手下都不能頂得一回合就白白死了,知道留著他們在這裡只是浪費天山的後備力量,雖然他們的現在的作用微小,但是他日也是天山的實力維護者,留著他們還有一定的作用下令到:「所有元嬰中期以下的弟子全部回山門以防鄭玄的同黨趁機偷襲,其餘的人給我全力殺了這個禍害。」天山弟子聽到他的話就像得到大赦一般如潮水一般退去,誰不擔心自己的小命,面對像鄭玄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狂人一個不小心就得死了!那多不值啊。
剩下的就是天山的中堅力量了,人數不多,可是其實只比人多的時候強。剛才人多不好施展大威力的絕招,怕傷到同門中的人,現在就不同了。地方大了,想怎麼打就怎麼轟,不用在意傷及無辜。天山實力強的人組織了一道保護牆讓修為低微的弟子離去。無形的青鋒劍打在保護牆上留下幾點火花,久攻不下的情況下鄭玄也不再做無用功,收回青鋒劍等待對方的下一輪進攻。他不是不想就這樣離開,他也明白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關鍵是別人不肯放他走,事情到了這份上只能是有一方倒下了才可以結束了。
易水寒作為鄭玄曾經的師傅被派出來打頭陣,原本天山這邊只要一窩蜂的上就可以把鄭玄快速的拿下了,不過畢竟是大派,不願意為一個小弟子做這樣的事情。易水寒心裡一直覺得愧對鄭玄,上來還想勸說:「鄭玄,收手吧,掌門一定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鄭玄就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好久才說:「易水寒你少在這裡說客套話。此前若是他肯放我生路事情何必鬧成現在這樣子,如今無根被他們所殺,而且我還殺了他天山那麼多的弟子他還會放過我。哼,你這是在打自己耳光,你們殺了無根把我逼上絕路還想讓我向你們妥協。笑話,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們好了,今日我要是不死,他日我一定讓你們天山生靈塗炭,不得安寧。」
玄道見易水寒遲遲不肯動手在催促到:「死到臨頭了還呈口舌之利,易水寒,你還等什麼,不要再跟他多說廢話了,殺了他。」
在場修為最低的就數玄心素了,她放心不下鄭玄的安危才留下的。見事情發展到這步站出來說:「爹,夠了吧。當初是你們讓我把鬼天斬的手抄放在他房間裡的,那時候你們說只想讓他說出是誰教他鬼天斬就算了的。現在把事情搞成這樣也應該收手了。」其他的弟子聽到鄭玄真的是被冤枉的都向他投來歉意的眼光,不過鄭玄是不會領會他們的意圖了。
玄道就女兒當眾揭穿了陰謀面上就不好看了,責罵到:「好你個吃裡爬外的好閨女,竟然當眾拆你爹的台。好,你先回去,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鄭玄今天是死定了,動手。」
玄心素還不死心,飄到玄道的身前擋住他說:「爹,夠了。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現在就收手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玄道甩手就給她一巴掌。這一掌打得不輕,把玄心素直接甩到一邊去。玄道出手就有了悔意,不過嘴裡還是說著狠話:「混帳,到現在你還跟鄭玄糾纏不清,我告訴你,今天有我沒他,有他就沒我!」
玄心素摸著被打的臉狹,上面已經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她哭了,長這麼大她是第一次被打,今天我竟然打她了,下手還這麼重。淚水奪框而出,濕了臉又落入凡間。她幽怨的看著玄道,決然轉身離去,不想再看到他。
天山的弟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過他們是不敢站出來報不平的,因為他們知道站出來就是和天山作對,會有滅頂之災。他們沒有能力抗衡天山,只得在心裡默默的為鄭玄擔心,著急。一個個都希望鄭玄可以再創造奇跡,打敗天山的首座們。
事情已經敗露,可是還要繼續。玄道喝到:「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今天的事情不允許說出去,要是誰不小心說了。那對不起,他就是我天山的敵人。好了,易水寒,你還在等什麼?」
易水寒見不能避免了只好狠下心腸上場了。他對鄭玄其實並沒有排斥,反而還很欣賞。他一上來就準備用大威力的天雷斬,要是鄭玄能頂得住那自然最好的,若是不行,自己也算是給了玄道一個交代,也用不著親手對付他了。當然是不能作假的,在這裡的人個個都是行家,一定要用全力,能不能頂得住就要看鄭玄的造化了。
易水寒施展的天雷斬不知道比鄭玄的強上多少陪,引雷時連雲都被他引下來了,形成倒龍卷的樣子。鄭玄面對來勢洶洶的天雷從容不迫,靈力一分為二,一半用來強控天雷去向,另一半指揮青鋒劍從則面打擊天雷,試圖改變天雷的去向。努力是不會白費的,天雷斬劈在了山體上,沒給鄭玄留下一絲傷痕,只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強大的氣流讓他的衣角呼呼大響。原本以鄭玄現在的修為是不足以抵擋住易水寒全力一擊的天雷斬的,不過此前,易水寒被無根所傷,修為上大幅度的下降才讓鄭玄僥倖的避過一劫。
易水寒見鄭玄接下自己的一擊感到很欣慰,在雲霧的遮擋下偷偷的笑了,不過是不會有人發現的。落到天山的陣容中,垂首對玄道說:「對不起掌門,我無力將他誅殺,有負厚望。」
若是昔日玄道還不會責怪他,因為他畢竟是師兄,不過今天他異常的火爆大罵到:「廢物,連自己的徒弟都打不過。一風,你上去把鄭玄拿下,我讓你做孤野峰的首座。」他存心要讓自己的徒弟上去滅滅易水寒的威風,不過事實是殘酷的。
地位和權利固然很誘人,但是生命更重要,像蕭一風這樣一個標準的小人怎麼會白白的去送死。此前和鄭玄的鬥法就差點不是對手,現在鄭玄的修為又大漲,自己上去還不是去送死。蕭一風對玄道推辭到:「師傅,我還省省吧,連易師伯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還是不要上去現醜了。」
玄道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氣惱的說:「平日裡你就說易水寒沒用,讓你去做孤野峰的首座,現在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又不敢上去,真是丟臉。還有那位願意上前降服鄭玄嗎?」
雪夜寒和冷傲天等人紛紛欲試,卻被向來少說話的青松阻止道:「易師兄現在的修為和我等不相上下,況且他的絕技又是我們中單體傷害最強的,既然他也不能拿下鄭玄,依我看其他人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不如我們聯手殺了他以除後患。」
玄道也覺得說得在理。立刻下令:「七座佈陣,七星連珠。」天山首座以玄道為首連成一線,左手印在前者後心之上,右手收執法器直指上天。天際北斗七星再次穿透雲層射來七道白光注入天山首座的手上,七首座又把功力全部傳到玄道身上。玄道功力達到頂峰,法器朝鄭玄一指,一道耀眼的白光照向鄭玄。
連無根也要顧忌三分的攻擊,鄭玄自然不敢大意。他見對方擺出的陣式就猜到是單一的攻擊,他還想到了接招的方法,只是管不管用就不得而知了。他在賭,賭的就是命!鄭玄見一道白光照來,雙手托起,用道家的紫氣訣吸收攻來的能量,再施儒家的凝氣訣強行吸納能量,使得能量不能傷害到自己。他還要再賭,賭自己是否能把天山引來的星力全部吸收。
顯然天山這邊傷兵引來的星力不多,很快就顯示出疲憊。不過鄭玄這邊更是超負載,雖然有純陽壁幫忙吸收了大量的星力,不過這星力實在太厲害了,鄭玄怕是再吸收就有爆體的危險了。不得以之下只好放棄繼續吸收,反把功力釋放出來抵抗星力,又運金剛護體加強自身的防禦能力。個人的力量遠不如星辰的力量,鄭玄的反攻一觸既廢,白光無情的照在他的身上。身上產生一層淡淡的金光阻擋了白光的侵襲。
也許是鄭玄運氣好,天山這邊引動的星力很快就用完了。然而鄭玄憑借金剛護體只被振得後退,浮在火山口上空,若是在多一點星力,鄭玄就死定了。鄭玄得意的笑了,一個後生晚輩能以一己之力抵抗七個成名以久的高手合力一擊是足夠他得意一番了。諷刺到:「無根說得不錯,你們都是廢物!哈哈哈。」這時火山噴出一團濃濃的黑煙,鄭玄站在火山口上首當其衝。啊!鄭玄雙手撫著眼睛大叫。黑煙帶著大量高溫的粉塵熏壞了他的眼睛。他不甘心,仰頭大叫:「死老天,難道你真的是要我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