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望月台上許完願玄心素主動和鄭玄聊天,問的多是有關他的背景和修為的事情。可憐的鄭玄還以為別人在關心他,還有問必答。玄心素見問得差不多了就說是有點涼了要回去休息了。鄭玄知道深秋的夜裡是有點冷,況且現在還刮了風,也就送她回去了,雖然很是不捨得。
這回來都三天了,鄭玄搬了張靠背椅坐在小院子了什麼事也沒幹,時不時的還傻笑。無根可就看不下去了過去把他用來踮腳用的凳子來過來坐下說:「你在幹什麼?」
鄭玄傻頭傻腦的說:「大師你神通廣大,你給算算師姐她什麼時候會在來找自己出去玩?「
無根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我說你小子在這幾天怎麼老是神不守舍的呢,原來是在思春。」
鄭玄坐正了問:「大師,什麼是思春啊?」
無根被他徹底的打敗了,又一次從剛坐上的凳子上摔了下來說:「你小子還真是塊木頭,這男女的事情連我這個出家人都知道一些,你倒好什麼都不懂。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你是非常人,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想的,否則只會害人害己。再說了那天山出了名的鬼機靈那裡好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
鄭玄被無根證明一說就清醒了。想起自己這幾天都沒有修煉了,告別了無根就要回房間修煉去了。無根卻不給了,一把拉住他說:「今天你就不用回去修煉了,孤野峰上來了兩個大人物,等會你師傅一定會找你做事的。我們兩好久沒有說說話了,你就陪我說說話得了。」
鄭玄坐回位置問到:「被大師稱得上大人物的一定不簡單,是那兩位啊?」
無根喝了口茶潤潤喉嚨說:「其實這兩個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比我還小一輩,見了我還得叫師叔呢。他們一個是儒院的副掌們,一個是道院的總護法,厲害了吧。」
鄭玄聽對方的來歷確實是有來頭也有了興趣,問到:「儒院和道院是天下儒道的頭頭,他們兩的身份也很高,同時來訪一定是有大事。就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會來找師傅而不是去找掌門呢?」
無根見鄭玄對這個有興趣想要敲他竹槓說:「嗨!這裡面當然是大有文章的了,想知道啊。可以啊,多給我幾袋煙絲就告訴你。」
鄭玄見無根有條件本來不想問了,可是是要煙絲那就好辦了說:「就幾袋煙絲是吧,小爺我給了。不過要是你說的沒有道理,我可是要沒收你三天的煙絲的哦。」
無根像鬥勝的公雞一樣說:「儒道這兩個老雜毛都是老江湖了,知道分析事情的利弊。此次前來定是沒有多大的把握說服掌門,所以來找個人幫他們傳話,免得自己去碰了釘子。」
鄭玄就不服這個說法了反駁到:「不對,他們可以去找其他的首座,他們在門中的勢力都比孤野峰大,說的話掌門也會多少聽進一點的,又怎麼會來找最沒有說話份量的師傅呢?」
無根說:「小娃兒就是不經人事。找人傳話當然要找一定能把話傳真的人了。孤遺和青松兩個都是不理時事的,找他們他們也不會理睬。冷傲天道行不怎麼樣,但是傲氣卻十足,讓他去做跑腿的差事就更是不可能的。再就是雪夜寒,做事情喜歡鑽別人的牛角尖,沒準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氣死了。還有馬大哈,這個人好大喜功要是有好處的事情讓他趕上了就會第一個衝上去,搞不好還壞了大事呢。也就你師傅還算是做事比較用腦子,不會計較地位的事情。而且他和那兩個人還有一點交情,找人幫忙當然是先找朋友了。」說了還看看鄭玄的表情,拿出煙就猛的吸起來,反正以後的煙絲多了。
鄭玄聽了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問:「大師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呢?」
無根用煙筒敲在地上兩響才說:「小娃兒你以後要走的路還長呢。這個世界上有能力還不一定就能生存下去,有時候你需要朋友的幫忙才可以。人心隔肚皮,人心難測啊。如果你交的朋友不好,背後給你一刀,那你就後悔沒門了。你要學會如何去交朋友,有很多的朋友以後的路才好走。懂得察言觀色才是人生正道。」
鄭玄眼裡充滿了炙熱,這無疑是給自己的人生上了寶貴的一課,心裡的感激就不用說了。又問:「大師,你可是知道為什麼他們會來到天山嗎?」
無根說:「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他們來幹什麼,也許是沒事幹了跑來玩吧。」
鄭玄笑道:「哦,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原來也有你不懂的時候,真是白在人世混了那麼久。」早就看無根倚老賣老了,今天算了抓到機會糗他一次了,真是開心啊。
無根就不爽了,被一個可以做自己孫子的小屁孩損,面子上難掛住啊,說:「誰說我不懂了,只是,只是」
鄭玄見無根支支吾吾好久都沒說個下文來問:「只是什麼啊?」
無根這時笑了,說:「只是你師兄來了,我不告訴你。」這餘輝真是來得及時啊,等會我自有辦法知道那兩個混球來幹什麼的。讓無根出糗,無根已經把他們列如了不受歡迎的名單中。
鄭玄抬頭果然見餘暉在,立刻起身說:「大師兄好。今天怎麼有空到廚房來看我啊。」知道為什麼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
餘暉還禮道:「小師弟在廚房真是讓你受苦了。是這樣的,山上來了兩位貴客,師傅讓你拿些茶水去補給。」說了就走了。
鄭玄應了聲就準備去燒水了,他可沒有拖泥帶水的習慣。無根說:「不用了,水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去拿就可以了。」山上難得有客人來,一般都沒準備茶水的,都是來了才準備。
另一邊孤野峰議事大堂上有三個半百的老人在議論。一個是易水寒,還有個也是道人打扮他正對易水寒說:「易老弟,你可要把話如實的告訴你家掌門啊。」
易水寒客氣道:「且不說你我的交情,就這事的重要性我也會老實的傳話的,單木老兄請放心就是了,難不成你還懷疑我?」
另一個半百老人書生打扮說:「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只是事關重大,我們也太緊張了,還請不要放在心裡。」
易水寒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根本沒有把這中小事放在心裡。現在人家也是事出有因就好心提醒到:「何沖道兄說的那裡話,我怎會是那小肚雞腸的人。只是此次魔門大眾大舉出動,人數雖多卻不見有特別的高手,想來都還在魔門中。你們要殺入魔門後方只怕會中了魔門的詭計了。先不說別的,就魔門的地形我等都無所得知,他們還有多少高手靜修,要是遇到了那豈不是九死一生了嗎?」
單木聞言大怒說:「你要是怕死就不去就是了,我等修道之人又豈能貪生怕死。」
易水寒賠禮道:「道兄大義負死,我易某佩服。但是在下卻不願意打沒有把握的仗。至於兩位所托的事情在下還是會報告掌門的。要是他也答應了,我也無話可說,還請兩位到客房等待。」
單木顯然就是一根腸子的人—有話就說:「你還是現在就去吧,我等在屋裡靜待佳音就是了。」
易水寒說:「好,早一日驅趕走魔門,人間就早一日太平我這就去,請等候。餘暉,帶兩位貴客去客房休息。」吩咐完就騰身飛去。留下單木和何沖面面向窺:這易水寒的道行精近得好快。
餘暉很快就恭敬的把他們帶到了客房。把他們帶到點就自己離開了。單木二人確定沒人後就開始議論起來。
鄭玄提著水輕車熟路的來到客房。來得快了剛好聽到單木等人的論話,聽到了他不該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