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二百零九章烈字刺青死神這一重擊根本就是沒有想會傷到這個風衣男子,只不過這是他每次和他決鬥之前的見面禮,久而久之,這男子也就習慣了,每次也只有無奈的一擋。但是他心裡很清楚,死神在不斷的進步,每次來都會帶來驚人的成效,可見他在這些「三年」之中是多麼的刻苦。
以鐮刀手——死神當今的能力,除了黑榜第一之外,估計在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就連身為黑榜第一的風衣男子也是這樣認為的。
十多年來,死神進步神速多虧了和黑榜第一比試,雖然每次都被打的豬頭一樣,但是他並不覺得丟人,能敗在黑榜第一手上是正常的,所以他一直都夢想超越對方,超越他那個「刀槍不如」的神話。
而黑榜第一每次比試都對他留手而且不殺他,就是因為他沒有朋友,他太孤獨了,他也適應了這種孤獨。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就是他重感情行為也見證死神的進步。
每次他們倆總會在比試之前喝酒,雖然從來不說話,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彼此並非敵人,而是朋友。只不過死神這人特好面子,從來不在嘴上和他稱兄道弟,甚至一見面就是擺出拼過你我活的姿態,可是內心並十多年過去,沒有想要真正的殺過黑榜第一的念頭,他只是想超越對方。
黑榜第一仍然是第一,而鐮刀手死神依然是第二。
黑榜第一能這麼有耐心的對待死神,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死神從來沒有問過他任何的來歷和身世,這樣他確實也塌實了許多,能夠安心的把死神當朋友一樣對待。
而死神也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對方那帽沿下的那張臉,至於他樣貌絲毫都沒有見過,不過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重點,而重點就是他是黑榜第一。
此刻,死神終於得意的笑了起來,看著對方,道:「怎麼樣?是不是越來越覺得有壓力了啊?」
風衣男子冷哼一聲,當掌撐著鐮刀,無所謂道:「沒感覺,你依然不是我對手。」
「放屁!」死神大憤然大叫。這句話他已經聽了十多年了,每次聽到這句話,他心裡都會不舒服,而對方短短的幾個字,恰恰如同詛咒一般,一次次的在他身上靈驗。
「比了才知道。」死神爆喝一聲,迅速抽回鐮刀,這次他沒有開玩笑,而是動了真怒,也不會在手下留情。
而風衣男子也不需要他手下留情,因為他對死神的實力已經非常清楚了,當下也只是抱著陪他玩玩的心態在和他過招。
鐮刀收回,死神立即雙手而握,勁力比原來大了一倍有多。
只見他提刀而奔,速度快如閃電,又見寒光閃過,捲起千層氣浪,一切觸碰到鐮刀的東西勁皆粉碎,如此神力在配合他快捷無比的速度,只見一道紅芒直勾勾的朝那風衣男子面門而來。
而風衣男子見對如此霸道強勁的絕招,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就當鐮刀鉤尖快到他面門的那一瞬間,他立即單掌一伸,直接擋在了刀刃之上。
一股巨大的衝力席捲而來,雖然鉤尖沒有刺到的他的面門,但是那股強而有力的勁道硬是把他拉退了十多米,死神並沒有放鬆,依然橫推著鐮刀用力猛衝。
風衣男子顯然在力氣上稍遜死神一籌,雖然他用力抵擋,但是裡面上依然出現了兩道清晰可見的足跡,而且還在一直延伸,足底更是沙石飛濺,灰塵揚起。
「啊——」死神氣發丹田,狠狠的將風衣男子打進了前方不遠的岩石上。頓時,只聽到一聲猛烈的爆炸之聲,風衣男子跟著鐮刀瞬間被打入這岩石之中,身後岩石更是盡數破裂。
這地動山搖的一擊,超成刺人耳膜的余響。山間沙石滾走,四處亂濺,只到把那風衣男子吞沒為止。
「嘿嘿!」死神得意的將鐮刀一抽,道:「感覺怎麼樣?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刀槍不如。」
一片沉靜……
慢慢的,岩石之中有了點點聲響,一些細微的碎石開始慢慢滾落,最後如炸彈爆炸一般,之間漫天碎巖四處飛散,而被死神頂進岩石中一尺有餘的風衣男子,身子移動,走了出來,後邊依然還留著一個被死神這猛烈一擊所造成的人印。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沙石,活動著頸部關節,自然道:「就只有這種程度?」
死神一聽大驚,對方不斷沒有受傷,就連絲毫的擦傷都沒有,這難道就是黑榜真正的神話——刀槍不如。
想到這裡的他,再一次流下冷汗,自己這三年的苦練再次白費。他不甘心啊,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對方徒手擋自己刀刃這一招,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來。
更不要說被自己勁力擊出十多米遠造成的破壞力,人都被打進了堅硬無比的岩石中,可對方卻是毫髮無傷。
風衣男子繼續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繼續道:「鐮刀手,這一招確實很厲害了,能把我逼退十多米的人,黑榜找不出十個,而你還可以將我擊進岩石之中,光說這份力量和速度,已經是難得高手了。」
「那又有什麼用?」死神不甘心的大叫一聲,繼續道:「你依然沒有受傷,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和你不一樣,和其他人更不一樣,不要做無謂的鬥爭,你是傷不了我的。」風衣男子說到這裡,苦痛的歎了口氣,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傷的了我。」
此話一出,心中更是無限淒涼。他並不想這樣,可又有什麼辦法,過去對他來說之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記憶,他雖然重感情,但是他恨,恨一個人,這個人他會一輩子都恨。
「廢話少手,我可不想再等三年。」說到這裡的死神,一把抓住刀身末段的鋼鏈,單手用力旋轉,一個近四百斤的巨大鐮刀開始在空中慢慢飛舞,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聲音竟又如直升飛機一般的強烈。
頓時,狂風大作,四周的沙石全部被吹散,就連體形稍小一點的樹木都被他這股強風給吹的東倒西歪。見其勢就可得知,要是被他這一招給打中,不粉身碎骨才怪。
「今天最後一招,要是擺不平你,我甘願認輸,在練三年。」死神大聲的說著,那把在他頭頂旋轉成一抹鮮紅雲彩般的鐮刀正在飛速旋轉著。
風衣男子衣角被股強大的勁氣吹的四處亂抖。
「來吧。」他低低的說出了兩個字,面對這一切絲毫都沒有感到畏懼。
「那我就不客氣了。」死神臉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對自己這威力無比的一招胸有成竹。
只見他爆喝一聲,其氣勢有如千軍萬馬一般,空中竟夾雜著「劈啪」破空之聲音。
風衣男子帽沿地下那雙黑色的眸子一亮,提前亮出雙手,單腿緊緊踩地,準備硬接死神這雷霆萬鈞的招。
這是他的習慣,沒有任何人能讓他躲避過,不論是誰,用什麼兵器,他都是迎面攔截,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從未有改變過,在他人生的字典裡就沒有「退縮」這個兩個字。
當下,死神的鐮刀是他見過最凌厲的兵器,將近四百斤的重量,別說高速旋轉所帶來的力道,就光是他用鐮刀輕輕一拍,一輛轎車也會灰飛煙滅,更不要說是人的血肉之軀。
如今加上高度旋轉的力道,其破壞力可和炸彈媲美。鐮刀本就是件特殊的武器,不但能揮、切、砍、推、劃、拍、頂,最重要的就是死神的鐮刀有一條長長的鎖鏈,可以轉動,配合著死神的力量和速度,其破壞面積相當的大,至於破壞程度就可不得而知了。
死神笑意漸散,取而代之的確實嚴肅表情,近四百斤大鐮刀在他的高速轉動下,已經達到了極限,要是再不出擊,只怕最後會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啊——」死神一聲猛喝,喊聲震天。只見他手中鎖鏈一鬆,一個巨大的紅影直接朝風衣男子飆去,速度快的嚇人,根本就看不清本相。
頓時之間,只見鎖鏈一陣延伸,其間夾雜的乒乒乓乓之,就連死神的甩鎖鏈的手也因劇烈摩擦而冒起了青煙。
紅影旋帶著一股強有力的勁氣急速而來,地面也被這股強大的勁力波及,劃出了一條半米來深的溝,一切沙石塵土均被絞成了粉末,勁風一拂過,更是沙塵漫天而飛,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看到這裡的風衣男子,也不禁流下一滴冷汗,這中陣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死神什麼時候想出這樣一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來的。
理論上來說是所向披靡了,但是今天面對的是黑榜第一,從不退縮的他要用自己的軀體擋下這「所向披靡」的一式。
鐮刀將近,風衣男子只覺得提前而襲的勁風吹的人四肢無力,有種讓人想逃走的感覺。
此刻,他再也忍不下去,為猛的衝了上去,伸出兩掌死死的頂上了鐮刀的頂端。
「砰——」一陣劇烈的響聲在半空中炸響。頓時火花四濺,煙霧瀰漫,就連四周的大山也被這劇烈的爆炸聲給震動,四周樹木更是盡樹吹倒,瞬間便化為了灰燼。
「呀——」風衣男子依然死死的頂著餘力未消鐮刀,身上衣服也盡數破碎,隨著勁風很自然的捲到了空中,頓時火光閃閃,碎布全都自燃起來,勁風一吹便成了粉末,飄散的很遠很遠。
風衣男子眼如銅鈴般大睜,臉上青筋血管全都爆出了出來,就連肌肉似乎都在無形之中增大了一倍,似乎這已經是極限了,是死神鐮刀的極限?還是風衣男子的極限呢?
沒有人能看的清楚,到處都是沙塵飛揚,風聲,呼嘯聲,破空之聲,喊叫聲全都交雜在了一起,一股強大的氣流席捲這風衣男子和這把血紅色的巨型鐮刀。
此刻,就連風衣男子手臂上的青筋也全突顯出來,煞是嚇人,臉色的肌肉都開始顫抖了,面容也開始變的猙獰無比。
鐮刀勁道漸漸弱了下來,就連刀身也開始輕輕顫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風衣男子用力一跺腳,硬是將這把近四百斤中的大鐮刀給甩了出去。
「當當……」幾聲清脆的響聲,死神手上的鎖鏈成受不住壓力,瞬間斷成了幾節。
天空之中紅影一閃,一個龐然大物被甩到了半空之中,死神眼睛一亮,立即縱身而躍,直接伸手將鐮刀操回手中,最後重重落地,拚命的喘息著。
剛才那一擊給他造成的壓力也相當大,這是他新練出來的招式,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破壞力。此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想要衝破瓶頸已經很難了,因為這很可能是人類的極限。
而黑榜第一竟可以擋回這開天闢地的一擊,估計他已經不是人了。以人的血肉之軀不可能抵擋這樣的攻擊,就算是汽車,碰上了這一擊也會變成粉末,可想而知,以人類的實力完全沒有擋下的可能性質。
可是黑榜第一恰恰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著呼吸,有著心跳,有著感情……
死神默默閉上了眼睛,將鐮刀順手的在手中揮舞兩下,然後瀟灑的向身後一插,鬆了口氣道:「還是輸了。」
良久,對方才有回應,道:「這是你輸的最漂亮的一次了,平常都被我打的像個豬頭,今天你竟然還可以站著。」
「這只不過是你手下留情。」死神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很清楚,對方還沒有出招。
漸漸的,沙塵開始漫漫消退。
黑榜第一的身影慢慢清晰起來,他所有的衣服都被死神這一擊給撕的粉碎,如今他是一絲不掛的站著,身體之上依然沒有見到半點傷痕。
不過這是其外,今天死神到是真的見到了這位認識十多年老朋友的真實樣貌,就再這一瞬間,他幾乎驚的連呼吸都停止了,臉部肌肉不自然的跳動著。
這個人可真恐怖!死神心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極力的平復自己激動的內心。
「你還是第一個看到我全身的人。」黑榜第一慢慢向他走來,絲毫沒有掩飾所有的一切。
「烈!」死神不禁顫抖的說了出來。
烈——死神為這個字而緊張,並不是黑榜第一,而是黑榜第一全身都紋了這個字。字體有大有小,遍佈身體每一寸肌膚,就連右邊臉上也刺了個大大的「烈」字,煞是駭人。
這就是黑榜第一的真正樣貌,他是真是一個瘋子,拿有人全身這樣紋這麼多字的,而且還是同一個字。就連死神看了都感到心寒,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十多年了,你今天能擊碎我的衣服,我也不怕被你看到。『烈』就是我的名字。」烈說到這裡,直徑回到了自己那間簡陋的小屋,重新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風衣穿在了身上,翻帽依然拉的很低很低。
「你不是吧?有必要嗎?」死神的神經被狠狠的刺激了一下,很是不理解烈的行為。
像這樣的大面積刺青是相當危險的,而且還不能依次性完成,不論是痛楚和血流量都相當的大,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會去嘗試,這簡直就是那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以為我想嗎?」烈恨恨的說了句:「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以為我想做黑榜第一嗎?你看,這就是代價。」
死神很不理解,難道黑榜第一就是這樣的人,就是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哼!」烈痛苦的笑了一下,無所謂道:「身上每一個字代表我殺的一個人。可是現在我身上的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楚了。也許我不能再殺人了,沒有地方可以紋了。」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死神很不理解烈的行為,雖然他每次都被這樣的一個人打敗,但是身為殺手,有必要這樣折磨自己嗎?他無法理解,因為他不是烈。
「難道你就不痛嗎?」死神有點不忍心,不禁大聲問著。
「痛?!」烈的表情顯得很陌生,若有所思道:「痛到底是什麼感覺?」
「什麼?!」死神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差點急的暈了過去。
真是可笑,天下間還會有人問「痛」到底是什麼感覺,簡直就是荒謬之極。一個人怎麼可能連痛的感覺不到?
死神難以相信,就算是刀槍不如,可這只前總受過傷吧?總留過血吧?一個人總可能不連最基本的感覺都沒有。
烈搖了搖頭,仔細想著「痛」這個字,在他記憶中確實沒有這樣的感覺,不知道何為「痛」,更加無法體會到這個字的含義。
這些都要「歸功」於老爺,烈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他第一個實驗品,從烈出身的那一刻起,他就破壞了烈的痛楚神經,讓他永遠都感覺不到痛楚,以便於以後很好的培養和實驗。
而今天的烈,只不過是老爺眼中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一個沒有價值的工具,一個不聽話的忤逆子。而這樣一個人恰恰就是黑榜組織所有殺手中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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