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卷仁者無敵第二百零七章陳年舊事李靜靜走了。
在他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她生前的同學和朋友。
李靜靜的父母抱著自己的女兒整整哭了好幾天,落到最後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死的很安詳,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微笑,是死在自己所愛的懷抱中,她滿足了。
東方情帶著石開走進了靈堂。
也許是無法承受失去好友的緣故,她哭的很傷心。
不久,雲海帶著方雅也來到了李靜靜的葬禮之上……以前的老同學都來了,靜靜生前,和他們最要好。如今,他們來給靜靜道別。
最後,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殯儀館前。
眾人回頭望去。
車上下來了之人全是西裝革履,面帶墨鏡。
他慢慢的走進了殯儀館,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李靜靜的遺像前,深深的鞠了三躬。
「是許風。」東方情驚詫掩嘴。
三年過去,許風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人知道他著三年多裡做了什麼事情,單看他如今的架勢,已經知道並非普通人了。
「大哥,你電話。」一小弟在許風的耳邊附耳而說。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直接抽到了那小弟身上,許風冷冷道:「沒見到我在拜祭朋友嗎?」說到這裡的他又補了一句:「滾出去。」
小弟連忙低頭而退。
這戲劇性的一幕恰恰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許風也不理會那麼多,直接上完香。隨後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眼光不禁停留在了東方情和石開的身上,尤其是石開,一開始他還沒認出來,等他再次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這就是當年的石傲天。
他移開了腳步慢慢向東方情走來,站定後將墨鏡一取,笑裡藏刀的看著東方情道:「小情,好久不見啊,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啊!」
此話意思在明白不過了,現在他許風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無名小卒了,他這次回來只不過是以李靜靜的死為借口,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當年他就是被石傲天等人逼的走投無路,離開了這個城市,也為了東方情付出了自己大好的光陰,如今他恨,恨所有的一切,恨一切的不公平,他發誓,有朝一日必定所受的痛苦全部還給他們。
東方情一聽,連忙把手挽住石開的手臂,心中有點害怕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許風一看東方情和石開的親熱樣,心中就有火,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比他優秀了很多倍,以前是,如今更是。他從來都沒有看起石開過,恰恰被這不知道來歷的臭小子給一再羞辱,如今又如何叫他咽的下這氣。
許風不屑一笑,看著石開的一頭長髮道,挑釁道:「喲,一頭長髮,很酷啊?怎麼?準備唱大戲啊?什麼年代了,還搞成這樣,白癡!」
石開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隨他怎麼說,在他心中根本就不想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雖然文化程度沒有他高,起碼石開還知道怎麼去尊重人,不會像許風這樣小肚雞腸。
倒是東方情一聽到,心中極為不舒服,當即臉色氣的發青,說不出話來。
到是其他許風以前的同學見到了,也覺得現在的許風變化太大,說話不留餘地,不看場合,態度極為囂張,而且還是在李靜靜的葬禮上。
三年過去,同學久未聯繫,感情也淡忘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好要了。
許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得意的哼笑了幾聲,不屑的看著眾人,道:「老同學們,很久不見了,今天晚上我們好聚聚,我許風請客。」
大家都不是笨蛋,一聽這話都明白「話中有刺」的道理,他分明過來就是故意擺臉色給所有人看的,告訴所有的人,他許風今天已經輝煌騰達了。
「夠了吧,今天是靜靜出殯的日子,你尊重一下去了的人好嗎?」東方情強忍怒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著。
「尊重?!」許風哈哈一笑,隨後大聲道:「我已經了尊重了,一進來我就鞠躬插香,面子裡子我都給了。」
就連李靜靜的父母聽這話都覺得特別刺耳,當下怒意沖沖的走到許風面前恭敬的請他出去,表示這裡不歡迎他。
就連在場的所有同學均覺得許風這人變的厲害,做的事太過分了。當下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許風看了石開一眼,然後將墨鏡一戴,帶著身後的小弟們直接出了殯儀館,幾輛汽車呼嘯而去。
突然,東方情一陣眩暈。
石開伸手一接,緊張道:「你怎麼了?」
東方情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許是李靜靜的逝世,她傷心過度,再加上許風突然出現,內心一激動,只覺得血氣上湧,頭暈目眩起來。
「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東方情輕輕的說著。
「嗯!」石開點頭答應,連忙向李靜靜的父母告辭,扶著東方情走出了殯儀館。
三年的時間的確變化很大,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
當年許風因為東方情的事,被學校開除後。一個人流浪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天天酗酒泡吧度日,每天都過著頹廢而墮落的生活。
紙醉金迷的日子讓他很快將身上的錢花光,可人總是要生活的,由於東方情一事的打擊對他太大,加上一段時間的沉淪,,早已無心工作,沒有錢他的只有去借,到了最後債主們一個一個找上門,沒錢還的日子常常換來一頓毒打。
每天過的度日如年,豬狗不如般的生活,常常被人毆打的他已是無錢醫治,落的遍體鱗傷。
也許是機緣巧合,他在酒吧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外表很不起眼的男子,那天,兩人喝了很多的酒,當然是那位男子請客,許風實在是拿不出一分錢了。
那男子告訴他,最近只有一種生意好做,而且很容易發財。
許風帶著酒意,迷離的雙眼笑了笑,心中一陣痛苦,不論是什麼生意,就算好做可都需要本錢,這個世界上哪有無本的買賣?當下他也只有無奈苦笑,他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了,更不要說去做生意。
也許那男子看出了許風的心思,也隨即的搖手並擺胸脯保證說這生意絕對不用投資一分錢,而且還有的賺。
許風一聽就來了神,酒意也稍稍清醒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天下間難道真有這樣的好事?
那男子四處觀望了一下,小聲在許風耳邊輕輕的說著,生怕讓其他人知道一樣。
許風聞言,嚇的全身一顫,就兩手中的酒杯也滑落下來。
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口中輕輕顫抖著道:「販毒?!」
那男子略帶笑意的點著頭。
此刻,許風早已經是冷汗一身,只覺得咽喉處乾燥無比,立即端起對方的酒杯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可情況依然沒有太大轉變,反而心條的更加厲害了。
「不!」許風當時只說了一個字,心中不斷提醒著自己:不能做這個,販毒是死罪!
那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句,看著許風的熊樣,不禁故意諷刺道:「你不做有大把的人做,難道有錢不想賺嗎?你現在這樣,你就過的舒服嗎?天天債主上門要債,甚至毆打你,你還有錢還他們嗎?估計不要一段時間,就是他們不打你,你也會餓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許風大驚,驚奇的看著那人,全身發抖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其實這男子早就盯上了許風,像這樣的人活著也是多餘,反正已經走投無路,還不如叫他去運毒,就算被警察抓到了也可以推乾淨,找個替死鬼總比自己死要好。
而這個替死鬼恰恰就選中了許風。
當時,許風正的很矛盾,對方說的不錯,自己不做有大把的人會做,而且現在的這種情況,過不了幾天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餓死,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大搞一次,死了拉倒,要是有幸不死的話,從此鹹魚翻身,再也不要受別人的氣了。
最終,許風邪惡的心裡佔了上風,再加上那男子在旁邊誘導,兩人當即拍案而定。
許風並不會運毒品,也只是照著那個人的意思再做,一開始他都是把那些已經用避孕套封好的毒品吃進肚子裡,但是差點要了他的命,那種感覺不是所有人都人忍受的,要是不小心,毒品外洩,他的下場就是一個死。
當時他第一次運毒的時候很緊張,很害怕,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他走出去甚至都害怕警察。也許是上天給許風開夠了玩笑,讓他從此走運,這第一次運毒竟然成功了。
而且他還得到一筆金額不少的報酬。接下來的日子他就好過多了,膽子也大了許多,再也不想以前那樣害怕,屢屢得手的他發了筆小財,還清了所有的欠款,可是他不會僅僅因為這些而滿足,人都是貪婪的,當人賺到一塊錢的時候,就會想兩塊錢,最後越來越多。
最重要的事,這樣的生意錢來的快,雖然風險很大,但是許風這廝運氣實在太好,從來都沒有被抓到過,屢試不爽的的他慢慢的就忘記了這些所謂的風險,因此膽子越來越大,賺得也越來越多。
他的心也越來越邪惡。這樣的錢已經夠他衣食無憂好一段日子了,但是他心中卻有了一個更大的計劃。
經過一段時間和接頭人的磨合,大家也漸漸熟識起來,他開始秘密建立自己的販毒絡,最後在適當的時機,將以前帶他入門找他做替死鬼的那男子給殺了,從此,他就開始控制這一帶的毒品絡,慢慢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
也不知道是許風運氣好,還是他天生就適合走黑道,所有的一切走的相當順利,一切事情都被他處理的緊緊有條,他手下為他賣命的小弟也越來越多,慢慢的許風的慾望又開始膨脹,控制了毒品後的他又開始打其他賺錢門路的注意。當然混跡黑道,心一定要狠,要黑。這些,許風早就具備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不過是爛命一條,活著就是賺的,就算是死也要找人陪葬,要玩乾脆玩大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開始慢慢滲入行業,由於有堅實的毒品經濟為後盾,他的勢力發展的很快,黑道之中的前輩也開始認識他,當然所謂的認識都是用錢砸出來的,一把把的鈔票砸在他們臉上,誰會不願意呢?砸死都願意啊。
許風在擴張勢力上並不吝嗇,常常是一擲千金,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有地位的人物,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的。當然,這些付出是有回報的,所有的方便之門都開始向他打開,許風從此之後毫不客氣的吞噬著同行的生意。
人人都說凡事不要趕盡殺絕,可是許風根本就不信奉這句話,他做的手段也越來越狠,越來越絕,到了後來乾脆只認錢不認人,只有利可圖,有錢可賺的事,不管是否喪盡天良,他都干都做,投出去多少錢,就要加倍的賺回來。
黑道之中,很多人開始認識許風,知道跟著他有錢賺,但是更多的人想要許風死,因為他這人實在太霸道,做事不留情面,更加不會留餘地。
許風這人其實非常有頭腦,以前只不過受東方情感情所牽拌,讓他無法發揮自己的才能,就算不做這一行,他在別的領域也會有這樣的成績,可是他選錯了路。有些東西不能沾,一旦入了門就無法抽身退出。
黑榜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不過他並不知道黑榜,所以那些殺手的事跟他毫無關係。
他總是在別人動手想幹掉他之前,提前動手把對方給解決了,以後跟著他吃飯的小弟弟與日劇增,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短短的兩年的時間就控制了該地區的「黃」、「毒」兩大黑道生意,而且手下還有一批得力的助手為他賣命。
接下來的日子,他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既然已經做了,乾脆就將他們全部都給壟斷。
次年,他的黑手又伸向了「賭」,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和兩年前相比了,只要他高呼一聲,隨時都會冒出幾百個小弟圍著他,而政府官員更是收的錢,也管那麼多,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只要不做的太過分,隨他怎麼鬧。有的甚至還希望他統一這一帶的黑勢力,一旦統一了之後,他們的管理也會變的方便很多,起碼只要找許風一人「談判」就行了,免得幫派多了,亂起來不好處理。
而許風也正有這個意思,反正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乾脆就做「老大」,只要有錢賺,大家都開心。至於「秩序」,老老實實歸順就不會有事了,要是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明天這般人就會消失。
很多人都開始震懾於許風的淫威之下,只好慢慢把小幫派融合到一起去,就算在不情願,也只能叫他一句「老大」。
許風也很清楚,過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不定哪天會被別人幹掉。所以他開始籠絡人心,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前提是在聽話的程度上,只要有人心懷不跪,立即弄死他,不給別人留有任何餘地。
三年後,許風終於控制了該地區的所有黑道生意,名正言順的當上了黑幫老大。而在他身邊圍繞的小弟幾乎都是肯為他效忠賣命的人。當然,許風也不會虧待他們,一直保持著「有錢大家一起賺」的原則。
其實,他這個時候的錢已經多的可以鋪馬路了,讓大家一起賺也不會心疼,畢竟自己還是賺了大頭,至於那些小弟,分的到的也不少,他們當然願意為這個老大賣命。
從此,許風命運開始巨大的轉變,他的性格也隨之變化了很多:凶殘、暴力、貪婪、心狠,手辣、惡毒……
也就因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當時許風接到李靜靜去世的消息後,也震驚了。不過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平常的心態,他突然想起了東方情和石傲天等人。
不想還好,一想這怒火就難以平息,他小肚雞腸記仇的心理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反而較之以前更為強烈。
現在的他不會再好好說話,也不會在死皮賴臉,只要有事讓他不順心,立即找人幹掉對方,不想多說廢話。
如今和石開見面,更是分外眼紅。他打心底裡就想石開死。
一直以來,許風都認為東方情是因為石開這個人才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只到現在他都沒有改變這個觀點。
其實,就算是沒有石開,東方情依然不會愛上他。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許風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好欺負。
這都是他自己主觀判斷。
在黑榜眼中,所謂的黑道勢力,根本就不值一提。任何一個殺手取許風的性命都是易如反掌,更不要說石開了。如今,石開已經退出了黑榜,不想再胡亂殺人,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想再繼續錯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許風偏偏出現,而且擺明了是要針對他。按照許風的性格,不會立即動手,他會將所有的怨恨慢慢的發出來,一點點的折磨石開,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裡感到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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