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保安部人手不足,也可以從巡山堂中暫時抽調些人手。幹嘛一定要我們這些學生幫忙?要知道既然兇手當中有凝液末期的修真者存在,那麼加入巡邏隊就意味著將要承擔一定的危險,我們這些學生能行嗎?」葛天縱雲一臉疑惑的問道。
「問題就是現在巡山堂因為某種突發情況根本調不出人來學院,而那些老師們也抽不出時間。至於危險,呵呵~~」軒轅琴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意:「我們的資料顯示,在你們宿舍的八個人當中,有五位弱B級,三位中B級,單論戰力都已經超過了學生會各部門的總合了。要知道一般的凝液末期修真者,也只有弱B級戰力而已。有你們坐鎮,我不認為巡邏隊會遇上什麼危險。而且。即使遇到了連你們都無法處理的危險,我們也有萬全的措施——」
三位中B級?聽到此處,姜笑依心中一動,把視線投向了正凝神傾聽的淳于飛。軒轅琴口中所說的三位中B級,前兩位毫無疑問就是水無月和樓千夜,而另一位,恐怕就是眼前這位少年了。這是宿舍當中,第三個姜笑依沒法看透實力的人。前幾天姜笑依達到通脈中期的時候,原以為自己在真氣修為方面已經超越了對方,卻想不到這少年的真氣量還是壓他一頭。姜笑依有這麼快的修煉速度,是靠心劫免疫能力和靈丹取巧的緣故,而淳于飛——天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練的。
就在姜笑依看向淳于飛的時候,軒轅琴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大疊道符,和幾十個刻著符文的水晶,微笑著繼續說道:「在我們的計劃裡,是保安部負責中央區的安全。而你們宿舍的八個人,則每人帶四十一個五人小組負責一到八區的巡邏。我們把每個區劃分成四十個小區,每個小區由一個巡邏小組負責,你們只要帶領直轄小組坐鎮中央就行。而所有的巡邏小組,都會攜帶由學校配發的三張a級力場防禦符,以及短程傳訊水晶。他們會在遇到情況時向你們求救,並在三張力場防禦符的幫助下支撐到你們的到來。如果連你們也無法處理,同樣可以通知保安部,到時候保安部的兩位金丹高手會親自出手。怎麼樣?你們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當然有。」水無月冷哼一聲道:「現在離放假可還有一個多月,加入巡邏組的人白天要上課,晚上要巡邏,短時間還能撐得住,時間一長大家非得跨掉不可,對我們的學業也會有影響。我想問問,保安部有兇手的線索了麼?要多久時間才能抓到兇手?」
軒轅琴搖頭不答,而是從空間戒指當中又拿出一個錄影晶石,放在位於會議桌中央的一個小型法陣之上,一道藍光射出,對面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一組畫面。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八具屍體和現場的影像,死者的表情無一例外都是痛苦之極。看到這些畫面,水無月和樓千夜的身軀狂震,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顯然這些遇害者當中有他們很熟悉的人。
軒轅琴語氣哀痛的說道:「當他們的屍體被發現時,都已經距離死亡時間半個小時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屍檢的結果是他們死於同一時間,那就是晚上八點整。他們的致命傷都是頸動脈被割開,而且身體內的血液也被一種秘術抽乾,並且包括兩名先天後期的九年級同學在內,八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抗痕跡,所以我們現在除知道兇手有四人以上,會邪道秘術,並且有兩名以上凝液期的高手之外,就一無所知。更別說什麼抓捕兇手了,」
水無月雙手交叉,向後一仰,俊美絕倫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怎麼可能會沒線索?據我所知,學院內的保安機制非常健全。包括老師在內,所有人進學院時都必須經過指紋、眼膜、血型甚至於真氣屬性和強度的檢查,並且留下記錄。我想現在學院內的凝液期高手總數不超過七十人吧?既然兇手當中有兩名凝液期的高手,那麼保安部應該很容易排查出兇手才對。」
「這個——」
看著軒轅琴遲疑的神色,水無月繼續冷笑道:「或者說,其實學院方面是有線索的,只是出於什麼原因必須瞞著我們。是吧?軒轅會長?」
「啪!啪!啪!啪!啪!」
靜寂的會議室中驀然響起幾聲鼓掌聲,一直坐在軒轅琴身旁沉默不語的那位張姓老師,站起來用讚賞的眼神看著水無月笑道:「這位同學說的不錯,學校方面確實是有些線索,不過對追兇並沒有什麼幫助,所以還請大家不要再問了。你叫水無月,應該就是靜月幽狐水雲間的那位長子吧?果然智慧超群,真不愧是水家的人呢。」
水無月哼了一聲道:「對不起,張老師,在下雖然姓水,卻和水家沒什麼關係。還有,無論對對追兇有沒有幫助,既然你選擇了讓我們幫忙巡邏,那麼我們就應該對此事有知情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這種情況,是談不上知敵了,但你至少要讓我們對自己的對手有些瞭解吧?據我所知,那些遇害者當中的一人,雖然修為只有先天後期,但是戰力卻是超c級別,而且擁有的是防禦類血脈能力,即便是金丹高手親至,也未必能輕鬆將他拿下,更別說是讓他毫無反抗了。您若還是不願如實相告,那麼就請恕在下不奉陪了。我可不願意就這麼糊里糊塗的白白送了性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命令!」張老師的臉色陡然之間就沉了下來。
水無月哈哈大笑:「天闕門門規第三十九條,除除魔組成員外,所有弟子都可對門派下發任務有知情權和選擇權,並有權拒絕無理命令,張老師是在欺我們無知麼?」
張老師聞言冷哼一聲,看了看右側的其餘七人,沉聲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素冰城之外,其餘六人都閉眼不答,一副唯水無月馬首是瞻的樣子,葛天縱雲甚至還搞怪的掏了掏鼻孔。這一刻三零零一宿舍的團結顯露無疑。
眼見張老師下不了台,軒轅琴連忙打圓場道:「好了,諸位,其實張老師他也是有苦衷的。因為這件事涉及門派機密,絕不能輕易透露,所以還請大家給我個面子,不要再追問了,可好?」
樓千夜抬眼斜瞥了軒轅琴一眼,冷笑:「給你個面子?你的面子能值幾個錢?生死之事,我憑什麼要賣你面子?」語調雖然平淡,內容卻是傷人之極,軒轅琴的臉剎時就沒有了血色,雙眼含淚,已是泫然欲滴。
「樓千夜!你不要太過分!」見好友受辱,坐在八人末尾處的素冰城突然一聲清叱,左手微揚,一道藍芒從她袖中鑽出,直奔樓千夜的頭部而去。
「素冰城,這裡可是學校哦,你真的想要跟我動手麼?」樓千夜頭也不回,手指只是輕輕一彈,那道藍芒就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向上翻飛,「奪!」的一聲釘在屋頂上。眾人抬眼細看時,卻原來是一根飛針,
「動手又怎麼樣?」素冰城又拔劍而出,軒轅琴心中一驚,連忙跑過來把她死死抱住。
那邊的三位學生會幹部這時卻看不下去了,保衛部長唐嘯聲怒拍了下桌子,氣道:「保衛校園人人有責,虧了你們還是學院中久負盛名的高手,想不到卻是這般自私膽小。光會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寧沖沒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只是雙眼定定的看著姜笑依。說道;「阿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可以為了一個被欺負的小女孩。和我們這些大了你四歲的人鬥。現在怎麼——」
「住口!」水無月突然一聲大喝打斷了寧沖的話,他淡淡的看了一臉義憤的三人,嗤笑道:「連事情的真假都看不出來,我看你們是被你們這位美麗的軒轅會長迷昏頭了!」
三人聞言登時一楞。寧沖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居然還問我什麼意思?」水無月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面色忽然蒼白一片的軒轅琴,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次的會議,以及那八位同學的死訊,恐怕校長和教師聯席會議的林老頭他們至今還不知情吧?」
此言一出,滿室之內,除了三零零一宿舍隱約猜到了幾分真相的三人外,其餘人等盡皆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