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嶺南難行(二)
    圍依舊是青山綠數樹,一望無際的山脈,耳中充斥著叫聲,太陽光透過高聳的樹木,直接照射在山道上,使得空氣裡夾帶著一絲酷熱。

    真是難熬啊,媽的,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在建業享受著地主貴族的淫靡生活,多好啊,非要在受罪。

    一把扯開領口,露出裡面健壯的胸膛,呂布轉頭問老劉道:「這附近有什麼水源?」這裡大概算是一塊盆地,四周都是山,當中卻是一團原始深林,山和深林,就是這幾天呂布所見的一切。

    走在赤兔旁邊的老劉,從掏出腰間的羊皮,仔細的看了眼,才指著前方,言道:「這附近就是白木族的範圍了,前面不遠處應該有一條小瀑布的。」

    好,都三天沒洗澡了,懷念啊。呂布心下一喜,馬鞭一揮,「加速行軍。」

    聲充滿恐懼的亮叫聲,忽然從遠處響起,面色一變,呂布大喝道:「警戒。」策馬立在呂布身旁的幾個大將立刻把魯肅與蒯越圍在中間,提著兵器冷靜的左右觀望。

    這好像是那幾個高價聘請來的獵人中的一個,這深林裡不管什麼東西都不能讓獵人恐懼,除非是人。

    一絲淺笑掛在嘴角,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既然想擋道,那就先解決你們,伸手從一個體格強壯的士卒肩上拿過方天畫戟,方天畫戟剛剛離開小卒的肩,小卒就感到全身飄飄然。滿足地呼了口氣,輕鬆了。

    一絲陽光直射而下,遠處綿延的山道上,一個獵人跌跌撞撞的向這邊跑來,一隻箭矢從後背當胸而出,身後好像跟著幾十個身穿破舊而粗糙鐵甲的壯漢,老劉一個箭步,扶起獵人。怒目瞪著那幾十個壯漢.口中噴出呂布聽不懂的一種語言。

    「不管你們為什麼進入我們白木族的領地。也不管你們的目的地是哪裡。要想從這裡過,就得付出代價。」壯漢地當中走出一個身材「嬌小」,估計有一米七左右,看起來有二十來歲,戰士打扮地傢伙,以蹩腳地聲音發出漢語。

    呂布盯著這不速之客猛瞧,一頭黑色長髮飄蕩在微風中。由一根小繩胡亂的繫在尾部,發分兩旁,露出裡面一張英氣逼人的俊臉,小麥色的皮膚在一幫黑臉大漢的當中鶴立雞群,一雙明亮的丹鳳眼特別明亮,幾乎吸引了呂布的全部眼球。

    這雙眼睛使得他本來英武逼人地面貌多了一分,嗯,呂布說不上來。繼續往下是一身淺藍色的緊身服。一口大刀掛在腰間,手上拿著一把長弓,背上的箭壺裡裝滿了帶羽的箭矢。減少了那眼睛帶來的不和諧感。

    「喂,看夠了沒有。」呂布從他那口齒不清的話中聽出了一分惱怒,收回自己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呂布晃了晃手中方天畫戟,瞇著眼,從赤兔上拿出一個灰色小袋子,扔給這傢伙。

    放下已經掛了的獵人,老劉分明從裡面看到了一絲彩色光亮,點點地汗水從臉上留下,轉頭對著呂布小聲言道:「大將軍,那裡面是不是寶石啊?」

    「孤聽說黃金在這地方不值錢,就特地在零陵收刮了無數珠寶,要是遇到什麼不好地事情,可以用上。」呂布指著赤兔背上的一袋袋款式幾乎跟先前一樣的小袋子,笑道。

    「果然。」吞了口唾沫,老劉轉過頭剛好看見那一袋寶石,劃出一個完美地弧線,聲脆響,五光十色的石頭散落在岩石上,是那樣的奪目。

    「這種東西我家是拿來鋪地的,吾…吾要的是汝等糧食,中間小車上那一袋袋的糧食。」可能是說不習慣,中間口吃了一下,但一提到糧食這傢伙的丹鳳眼更加的明亮,璀璨。

    「怎麼回事?」呂布面色一變,低聲問道,糧食?果然,最厲害的獵人也比不過山林裡長大的原住民,連位置都被他們清楚的說出來,這些山越人隱藏的功夫強悍,可是這一次遠征沒有什麼後勤,糧食只能吃一個月。

    「山越人出產的就是金子與寶石,由於兩族仇恨,他們寧願把它們當作裝飾品也不願出賣給漢人,在這惡劣的環境裡,什麼都不值錢,最值錢的反而是價廉物美的糧食,能維持部族延續的東西。」老劉同樣低聲解釋道。

    呂布面色一紅,回去一定要不把那個沒把話說完的傢伙給活刮了,「要是孤不交呢?」

    心緒,呂布口氣有些變硬,糧草是絕對不能丟的,真三萬大軍是廢物嗎?

    「不交也沒什麼,就是把汝等留在這裡罷了。」說罷,面頰一陣扭曲,大喝道:「咕嚕….咕嚕。」呂布兩旁的樹木上面忽然出現了無數弓箭手。

    呂布掃了眼鋒利的箭頭,大約有一半是對著他的,還真是麻煩啊。

    「剛才那聲叫聲只是意外,汝那幫身手還算不錯的探子密佈在四周,吾的手下卻能一瞬間解決。」自負的一笑,這人粗聲狂言道:「這山林裡是山越人的天下,汝等漢人只能活在平原上。」

    「哈…哈…哈陣大笑後,呂布面色突然一冷,一字一句道:「沒有人能擋住孤的步伐,這山只是一道小溝而已,得罪孤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死」字還在空中迴盪,呂布就從當場消失,十米?在赤兔眼裡根本不算什麼,雖然路不是太好走。

    著藍衣人就是一記橫掃,一股強勁的暴風附著在方天畫戟上,使得它歷嘯連連。

    面色一陣慘白,藍衣人沒想到呂布的速度如此快,而且下手夠狠,下決斷如此的快,正當他呆立當場,耳邊傳來幾聲手下的叫聲,「咕嚕。」三個反映很快的傢伙迅速的擋在他面前,三口大刀狠狠的擊在方天畫戟上,爆出一陣火星。

    趁這個功夫,藍衣人連退無數步。面色也又白轉紅,「咕嚕」一聲,呂布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樹上落下的無數箭矢,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一陣慘嚎聲,無數士卒中箭倒地,這段路算是不錯了,能讓四匹馬並行,但呂布的三萬大軍依舊是望不到邊際,前頭發生鬥爭,後面的士卒根本不明情況。

    一邊與眾將保護當中的兩個文人,張遼一邊喊道:「散開,把他們給剁了。」一聲聲的喊叫聲傳向遠方,那些沒受傷的精銳士卒,並沒有遇到突然的攻擊而趕到慌亂,而是踏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道路兩旁的樹上很捅,長矛不夠才就投。

    「什麼?」那藍衣人的眼睛幾乎快凸出來了,他只打算撈一票,報剛才之仇,然後走人,沒想到這幫漢人士卒比以往打劫的士家士卒要強悍的多,眼看著族中的勇士不斷的從樹上倒下,落地後還要被亂矛捅死,只要還有一口氣的族人,這幫士卒都會補上一矛,直到地上的山越人嚥氣為止。

    「跑啊。」極其亮的「咕嚕」聲響起,藍衣人轉身朝著樹林而去,一眨眼間就消散在樹林當中,一抹冷笑閃現,打劫不成就想跑?這是什麼道理。

    輕輕的一揮方天畫戟,如清風般拂過的微風卻帶起數顆人頭,鮮血噴出的血腥已經不能讓呂布動容,殺人已經變得極其自然,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耽擱了一小會,收拾了這幫山越勇士,呂布策馬朝著藍衣人方向追去,即使是在不熟悉樹林,亦是健步如飛,偶爾遇見障礙物是輕輕鬆鬆的跳過。

    樹枝與樹葉不斷的刮打在臉上,即使是皮糙肉厚,也趕到一股錐心的疼痛從臉上由神經傳到大腦,心下更是惱怒。

    天畫戟往右一拍,一支還在呼嘯而來的箭矢,被拍打在佈滿爛樹葉的地面上。

    一拉馬韁,赤兔不急不緩的朝著右面而去,但留給呂布的只是一把弓,無意識的躺在地上。

    眼睛睜的老大,射出一絲絲凌厲的光芒,呂布緊繃著全身肌肉,猶如一支蓄滿力的獵豹,警惕的砸四周來回掃色,等待著未知的敵人出現。

    一小會的時間小小的過去,呂布等的有點不耐煩,調轉赤兔,想要離開,但全身蓄力的狀態卻依舊沒改變,小心永遠都不會有錯。

    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是什麼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而且很快,眼角一瞄,呂布面色大變,身的力氣灌注在腰間,向又右邊倒去,兔被呂布狠狠的壓到在地上,激起一片枯萎的爛葉,脖子上卻傳來冰冷的感覺。

    瞧了眼不遠處插入樹中不知道多少深的三根木質長矛,呂布心下長出了一口氣,儘管小命握在別人手裡,也比赤兔被殺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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