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安越將軍所擅長的東西
    安縣城西十數里外,一桿旗上書寫著「安越將軍步」展,後面則是一隊隊士卒。

    皮甲有些破爛,長矛幽黑的像根黑炭,但偶爾一抹亮光閃過,顯得他並不是次等貨,是上好的鐵經過反覆打磨鑄造而成,殺起人來定是鋒利無比,比之呂布駐紮在建業,最精銳的六萬大軍的武器也不差。

    呂布下令安越將軍部只能有八千人,連年的征戰,會稽的山越人不知道殺了多少,遷移了多少,被會稽太守嚴畯安排開墾慌田的又不知道多少。

    每次殺伐過後都有無數山越精壯被俘,是以兵員一點也不缺,這幫士卒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面相不同,脾氣不同,語言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夠強壯,夠彪悍。

    「將軍,我等是否給他們找點樂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壞好意,全琮轉頭對步鷲言道,鐵甲閃爍,手中大刀更是寒氣逼人,把臉白像文人的全琮村托的有那麼點武將的氣勢,但說出來的話卻有點像市井之人。

    「呵呵,子橫還是這個性子,不過,吾走西面,自然是想敲打敲打一下士。」面有笑意,步鷲撥了撥忽衣服上的灰塵,瞇著眼言道。

    「安漢將軍雖號稱將軍,但書卷之氣過濃,兵貴神速是對,但把好好的大軍先派遣一萬為先鋒,後面的亦是分成一波波,這不是賜給我等機會嗎?」全琮面色不屑,非常不雅的吐了口唾沫。言道。

    「不是士不懂用兵,而是深入敵境,怕走漏消息,我等有了防備,是以不等大軍集結就攻打建安,力求短期內打到建業城下,這沒錯,只不過有力必有弊罷了。」撫了撫鄂下地山羊鬍。步鷲對士做出了比較公平的批判。

    「只是。主公建了安越將軍這個名號。卻沒有明確要我等征伐何處,是否就是讓我等防備士?」全琮談吐粗俗,但家世卻不差,耳濡目染下自然不是傻子,考慮的事情也多,要是呂布真的就設了這一手,那麼還真是那個所謂的武夫嗎?

    「不知道。主公可能有他的考慮,可能也只是防備士,但按理說,士攻打荊州的可能比攻打揚州大,鷲猜不透。」步鷲瞇著眼睛做苦惱裝,有些鬱悶,他這個安越將軍到底是幹什麼的。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想地多也就可能錯地多。兩個聰明人顯得有些鑽牛角尖。呂布知道一定會大笑不止,笑到氣喘,說地他是神仙一樣。他只是把山越看成心腹之患,又不放心這幫人征討四處的權利,只得把兵馬限制在八千人。

    但自從設立這個番號以來,他們就從沒出過會稽,八千人實在是太少,不僅用兵要小心謹慎,怕全軍覆沒,而且光會稽的山越就可以讓他們忙個半死,其他如潘陽等地方山越比之會稽的更加的猖狂,步鷲這個安越將軍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安越」。

    「嗨,不想了,主公的考慮自然有道理,咱們還是干咱們的。」全琮雙眼一翻,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

    建安城圍攏了三萬大軍,探子來報,看似搖搖欲墜,但士卒勇猛百姓亦全力以赴,一兩天內破不掉,凌操估計也快到了,而城南三十多里地地方有大約一隊萬餘人的兵馬正向建安開進,是以全琮才提議去找點樂子,打殘這一萬人。

    不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嗎,看這兩個傢伙底下士卒的穿著就可以看出來,丫的,兵器這麼好,皮甲卻這麼爛,估計呂布調撥的錢款都給打造兵器了。

    「加速前進。」全琮看了眼東方就快要落下的太陽,正是夕陽無限好,趁夜偷襲去。

    「彭…彭著全琮的話,士卒們地速度生生地提高了一倍有餘,而且各個面色紅潤沒有發紫,估計這招常幹。

    夜越來越深,距離也越來越近,天上的月亮卻明晃晃的亮著,有些冰冷地月光照射在每個人的臉頰上,沒半點溫暖。

    每隔一刻鐘探子就會通報一聲,在建安十里左右的地方,兩軍的距離只剩下了千米,而且對方根本沒料到,這裡會出現一支八千人的軍隊,安理說應該先去救建安的。

    刀揮舞,全琮大喝一聲,策馬向前,大軍從沉默中爆發出驚天的喊殺之聲,追隨著全琮的背影,身旁的步鷲亦是跟在全琮身邊,共事這麼多天,他早知道這裡才是安全的。

    近了,近.

    預料到。

    他沒想到,但他手下的士卒有大部分是山越人,而且都是零時抽調來的,一股好戰的天性從出生起就伴隨著他們,直到他們戰死,惡劣的環境使得山越人能自然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一聲聲的「咕嚕」從他們的嘴裡爆發出來,隨手抽出各種各樣的兵器,亂哄哄的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至於那名義上的統帥,早已被忘的一乾二淨。

    「將軍,怎麼辦?」一個看似傳令用的騎卒小心的問偏將道。

    「還能幹什麼啊出一支看銅黃色的戰斧,策馬追上,心中更是大罵晦氣,士手下的山越徵召兵也不過一萬七八左右,他手下就有一萬左右,怎麼就趕上偷襲了,主公不是都進到建安了嗎?

    眼中發著亮光,一看眼前的陣勢,全琮就知道對面的一幫傢伙都不是什麼精銳,而是山越雜牌居多,看來這樂子是找對了。

    一股氣憋在胸間,雙目瞪的像兩盞燈籠,大刀極有氣勢的掃過一大片人,戰馬毫不停歇,踏著屍體,進,再進。

    「咕嚕。」一個體型特大的蠻子朝全琮大聲咕嚕,一口巨大的棒槌形武器,被他提在身前,隨手一棒朝著一個騎兵的戰馬下去,卡擦,那馬只一頓,就被拍到地上,腦漿與鮮血流了一地,騎兵跟是被上來的蠻子拆成稀巴爛。

    「挑釁嗎?」討伐了這麼久的山越,全琮對他們的語言也有大概的瞭解,只是這傢伙,看了眼,面色儘是不屑,這傢伙應該是某個大族的勇士。

    勇士?哼。腳上用力,簡易的馬鐙對他們這些戰將來說,作用不大,但總有那麼點作用,馬是上好戰馬,人是上等武將,將借馬力,大刀直直的劈下,一到閃光在刀刃上形成,在月光的是如此的刺眼,響聲中,刀光閃默,但讓全琮驚訝的卻是面前的蠻子居然只是連退了幾步,就穩住了他的刀,想像中他應該順勢倒地,被他分屍的。

    聲爆吼,這蠻子的兩隻眼睛已經不能用燈籠來形容了,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生生的架開全琮的人馬合力,一擊重擊很掃,打的居然是馬腿。

    全琮揮刀就擋,又是一聲巨響,差點連人帶馬的被卸下來,慌亂中,大喝道:「將軍自己保重。」說完一個翻身,跳下戰馬,一記記絢麗的刀法展開,但卻一占即走,蠻子只覺得全身氣力都是不上來,氣得爆吼連連,狂暴之氣充滿丈圓之地。

    苦笑一聲,看來這裡也不安全,手中握著一把輕薄的佩劍,步鷲停止了前進,轉而指揮著士卒一排排的向前,以長矛的優勢組成一座座人牆,讓那些山越人不得逾越,而己方卻能不斷的收割著對方的生命。

    這就是山越人的最大弱點,沒有組織性,要是他們是草原上的蠻子,分散襲擊來去如風,卻是實在的戰鬥力,但可惜他們是山越人。

    他們只能深藏在山裡,偶爾打打擅長的山戰,而且分散的厲害,江東的漢人又不是很多,不然早就灰飛湮滅了。

    但山越人確實神經大條,不斷的戰鬥使得他們熱血沸騰,儘管是損傷嚴重,卻前腳剛有人躺下,後腳就有人插上,前仆後繼,撲向死亡。

    嘴角一絲不屑慢慢的擴散,蠻子就是蠻子,大刀虛劈一下,迅速抽回,而這蠻子的棒子卻已經掃出,喝一聲,刀柄反轉,卡擦一聲,蠻子的眼中還帶著絲絲瘋狂,卻已經遠離了他的身體,打架也得靠腦子的。心中嘲諷一聲,全琮也不上馬,拖著大刀就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沖,因為山越人永遠都不能配合著防守。

    「完了。」眼見己方人數越來越少,騎馬在後的那名偏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哀歎一聲,丟下戰斧,佩劍卻無聲的拔了出來,脖子一抹,黑暗永遠的包圍了他,戰死能獲得同情,活著回去只能讓他家人獲罪。

    接下來自然是一邊倒,但山越人沒有人逃跑,勇悍和血性不斷的迫使衝擊,也給他們帶起了無數傷亡,卻在接受範圍之內。

    呂布憑藉著歷史的評價,所選擇的一些人才也在他們必要的時候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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