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江邊小勝,居巢設謀
    第九十三章江邊小勝,居巢設謀

    看來劉勳是想踞城而守,那就休怪孤無情,抬霹靂車臉色一變,大喝道。

    三萬大軍從中破開,二十輛木質四輪的霹靂車緩緩的使向前來,霹靂車通身用木料製成,中間由橫桿,橫桿是一個鐵鍋形的裝石器,裡面很複雜,簡單的說是利用槓桿原理把石塊發射出去。

    這個小型的大約能發射十斤眾的石頭,射程在三百米左右,可惜的是這種東西做工實在是太複雜,窮盡四、五月也只弄了幾十架,其中大半都裝到了被水軍士卒稱為霹靂船的大船上。

    推車的士卒裝好巨石後,單眼瞄了瞄,一拉繩子,裝石上的巨石形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立時有幾名倒霉的守卒被砸成肉餅。

    但巨石也有一半左右砸在了城牆上,呂布搖了搖頭,還是準頭太差,拔出要中佩劍,提起大喝道:「第一個上城牆者,賞田千畝。」

    倒不是呂布敗家,而是手下的田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管理不來的程度。

    卒們紅著眼大叫著衝殺而前,吃軍糧的本來就是為人賣命的,何況還有千畝地,足夠他們拚命了。

    「碰、碰大的聲響,使得守城士卒的緊緊的趴在女牆後微微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剛才那場面他們是親眼看到的,幾個同僚吭都沒吭聲,就砸倒,有個更衰的被砸中腦袋,腦漿都流了一地,但腳還在抽筋。

    「起來。給***給老子起來。」知道此戰關係著自己身家性命。一名偏將身穿鐵甲,冒著石雨拚命的踹著士卒,嚎叫之聲響遍城頭。

    士卒們這才不甘不願地起身射箭。但這時已經有無數士卒到了牆體下,短時間跟本清理不完。

    外面下著石雨,牆上下著油雨,滾燙地油澆在人身上能活活的脫層皮,無數人從雲梯上倒下了,還沒死的奮力搓著全身。卻只能搓掉皮膚,血淋淋地裡肉跟地面接觸更是疼痛難忍,卻只能在地上打滾哀號。

    有倒霉的甚至是被己方的巨石砸中,連石帶人和城牆組成夾餅,已經認不出人形的肉團紛紛掉落於地,只在城牆上留下一片片的紅黃相應的污穢之色。

    慘烈之氣蔓延,呂布身邊地士卒皆是恐懼的望著遠處不停的發射石頭的霹靂車,太可怕了。

    呂布皺了皺眉頭。下令把霹靂車給停了,這東西雖然威懾性強大,但***也打擊己方的士氣。

    這邊是慘烈的攻城戰,那邊甘寧那邊卻更熱鬧。奉命盯著呂布水軍的周泰二人駛著三艘樓船,無數大型地。小型的艨,在水面上組成尖錐形,朝甘寧的雜牌艦隊駛來。

    無數浪花拍打著船身,大船還好,那些特製的小船搖搖晃晃地,就像一片葉子飄落於江,雖艱險卻怎麼也沉不下去。

    一陣箭雨從對方的艨上射下,小船是沒什麼防護地,船上幾個人迅速的被射程刺蝟,但小船卻是速度不減,烏黑發亮的錐刺,狠狠的撞擊著東吳水軍前排的艨。

    上的東吳士卒猛烈的搖晃,有幾個站立不穩的士卒立時被拋飛出艨,「嘩啦」濺起一片漂亮的水花,但十二月裡的水是冰冷的,這些水性強悍的士卒浮浮沉沉了一會,「咕嚕」一聲,立刻沉了江底。

    這些小船也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東吳的艨前方出現的小小裂痕,隨著戰船在水上漂流的久了,自然會沉入江底。

    「殺」艨和艨的對撞是慘烈的,就像陸地上一樣,水軍士卒們個個跳出船體,衝上敵人的戰船進行砍殺,一名經驗豐富的東吳士卒下盤穩如泰山,手上的長矛揮舞,一人就幹掉了幾人,但卻被一名被他刺中胸口的士卒一把飛撲出戰船,二人雙雙落水。

    但不是拚命就行的,儘管士卒悍不畏死,但還是拼不過強大的東吳水軍。

    水上的戰鬥東吳人佔領了絕對的優勢,不是水性,而是經驗。

    本來碧綠的江面上隨著兩方士卒不斷的落水,被染成一片血紅色,「殺,前面的艨繞道,霹靂船向前。再命令左右司馬,向東吳兩翼前進。「一艘霹靂船上,被厚厚的木板掩蓋的船艙中,神情焦急的甘寧大喝道。

    兩艘霹靂船立刻調轉船頭,帶著數十艘艨呈現圓弧行朝東吳人兩翼包抄,同時船上被拆除了輪子卻俺了給圓柱使其能自動調轉的霹靂車,狠狠的對準敵方的三艘艨。

    甘寧所在的八艘霹靂船跟是馬力全開,無數燃燒的巨石,拋飛至東吳軍的三艘樓船,碰碰,引起船體的猛烈搖晃,但更可怕的是整個木質樓船又乾燥異常的樓船絕對是大火最好的食物。

    巨石從無數方向從窗戶了衝進船體內。船上的淡水有限,忙碌的士卒根本不足以熄滅無數的火頭,無數士卒拍打著身上的火焰,慘嚎著跳入冰冷的江水之中,看的那些艨上的士卒有是慶幸又是難過。

    「撤兵。」周泰當機立斷,以艨殿後,三艘帶著滾滾濃煙的樓船迅速的返回水寨,命令士卒關好木質的圍欄,自己則倉皇的逃出樓船。

    這霹靂車雖然好用,但已放的士卒確實不如東吳的強。剛才一戰傷亡幾乎是二比一,甘寧望著江面出神。

    「打撈士卒。」絲毫沒有逼退東吳水軍的喜悅,甘寧望著江面有些還在呼救的士卒淡淡道。

    「快救火,救火啊。」腳已經踏上了水寨的木板,但船上那些火頭卻是越長越旺,周泰心疼的大

    ,恨不得親自上前撲滅所有火頭,這三艘樓船的造價人了。

    「見鬼了,我等的樓船簡直成了活靶子。不過那船好像是專門對付樓船用地。」蔣欽比較理智。很快就想到了霹靂車地弱點。

    「公奕是說?」周泰雖然猛,但對水軍還是有一套的,大眼一亮。若有所思道。

    「東吳可不止樓船啊,靠艨就能抵禦呂布的水軍。」剛才那一下水軍就損失了數百人,蔣欽有些發狠了。

    「好,先搶救戰船,明日再戰。」

    居巢城頭,那名偏將抱著僥倖地心裡。全力的督促士卒,大喝著激勵士氣,已無巨石威脅的士卒們奮力的拋著橫木,合力搬開雲梯,連同上面的人一起拋向地面,一排的呂布士卒背部朝下,狠狠地撞擊著地面,鮮血瘋狂的從嘴裡溢出。片刻後就了無聲息。

    但後面呂布士卒卻源源不斷的從城下冒上來,看都不看被鮮血染紅的屍體一眼,推倒的雲梯迅速的被架起來,短刀叼在嘴上。手腳並用,冒著橫木、滾石的襲擊迅速的爬上城頭。

    一個上城頭地小卒片刻就被守城士卒刺成血窟窿。鮮血灑滿一地,但也有一名守卒被砍掉腦袋,無頭的屍體前進了幾步,才轟然倒地,短兵的交接更加慘烈。

    像永不撲滅的火頭,總有人突然就冒上來,三三兩兩背靠背地抵禦無數守卒的進攻,短刀瘋狂地揮舞,架開數只長矛的襲擊,同時乘著機會收割著生命。

    —

    無邊的殺氣漸漸充斥著城頭,守卒們盡力的砍殺著敵人,但城頭守卒只有數千,呂布的兵馬卻有三萬,如大海中的小舟一樣,搖搖晃晃著駛向死亡,解決剩下的人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那偏將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帶著幾名心腹逃走,主將既去,城頭更亂,無數人慘叫著被反推下城牆。

    布見大局已定,不顧身邊兩大謀士的反對,興奮著帶著高順等人親自爬上城頭,揮著方天畫戟,一路攔截之人,全被砍翻在地,一人一戟帶著閻明等數十名親兵迅速的朝城門靠近。

    「汝等護著孤。」呂布把方天畫戟扔給閻明,打開巨大的門閂,兩臂用力,轟鳴聲中,硬是拉開數十人才能拉動的城門。

    城門既然打開,自然是引大軍進城,黑壓壓的一片人一列一列的湧進兩丈寬的城門,所過之處是雞犬不留。

    城守府大門洞開,劉勳披頭散髮,神情頹廢之極,手握長劍,劍尖顫顫抖抖指向呂布。

    「抄後路,抵抗者就地格殺。」隨著呂布的一句話,士卒們瘋狂的從其他門口殺進,零碎的慘嚎聲,不斷響起。

    劉勳臉色如昔,彷彿一切都離他遠去,只是握劍的手緩緩飛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等等。」呂布大喝一聲,走向略微停頓的劉勳身前笑問道:「汝當日是何等的威風,孤都不得不低下腦袋和你談判,現如今怎會如此不濟,拔劍自刎,還算是還個男人嗎?」

    眼中殺氣閃現,引劍橫砍,卻被呂布單手架住,笑呵呵的望著他。

    「天下沒一個諸侯是靠的住的,奈何本將知道的太晚。「長劍被架,劉勳絲毫沒有屈喪之色,反而像位歷盡滄桑的老人,孫策沒有按照約定的來救他,使他徹底的看清了諸侯的人性,成大事者絕不能講信用。

    「是嗎?」呂布笑呵呵的在其耳邊低語了一番,突然奪過長劍,乾脆利落的砍向滿臉震驚的劉勳,劍劃破皮膚的美妙之聲響起,鮮血灑現。

    當夜,橫江渡口附近,滿江的蘆葦邊,劉勳頭上的象徵著地位的冠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衣服破敗,左手捂著胸口,但血跡還是不斷的從手縫裡冒出,靠著一股意志步履闌珊的在江邊尋找著。

    後面是點著火把的無數士卒,呼嘯著,怒喝著尋找追殺著從牢房裡逃出來的劉勳。

    突然一隻小船橫在劉勳的眼前,臉上一喜,快速的朝小船的放向跑去,重重的踏在船上,解開繩子,奮力的搖著船槳朝南面而去。

    這隻小船是劉勳早就準備好了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無大錯,恰巧證明了劉勳的先見之明。

    駛到江中時,身後突然出現無數只戰船,開足了馬力,破江呼嘯著朝這邊而來。

    隱隱的聽見從船上傳來,快抓住劉勳,賞千斤。

    冷笑一聲,咬著蒼白的嘴唇,皺著眉頭,一下下的搖動小船,努力的朝東吳那邊開去。

    「將軍,江北隱隱的傳來喊殺聲。」親兵搖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周泰,急切道。

    周泰一個激靈,一把跳了起來,憋著嗓子大叫道:「上船,開戰咯。」

    拍了拍邊上的蔣欽道:「公奕在這守著,兄弟去看看。」

    訓練有素的東吳水卒有條不素的上船,開船,只一刻間已經開至江中,「將軍,那邊好像有條小船。」

    周泰定睛一看,確實是有條小到不能再小的船在前面擋路,好像還有一個人,閃過兩個字,奸細。

    卻聽見劉勳憋足了氣息叫道:「本將乃是劉勳,有要事稟報吳侯。」

    「快,去一條船把那人救起來。」周泰焦急的言道,劉勳此人可是孫策吩咐過的。「其他人向前,咱們再會會那呂布的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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