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新傳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征廣陵(五)
    「這廣陵城高牆厚,如果強攻畢死傷無數,不知眾將可有良策?」呂布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案,問眾人道。

    「這打仗,唯有奇正之道,現在奇以不成,唯有正。」高順歎了口氣道:「強攻把,死傷無數也比臥榻之地有這麼個禍害強。」

    「陳登。」呂布咬牙切齒,「高順、周倉、李大山汝等輪流上陣,要不計死傷,四面強攻廣陵。」既然是攻城戰,曹性的那三千騎兵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將領命而去。

    「主公,有道是久守必失,陳登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其卻把所有士卒撤往城內,擺出死守的架勢,以宮看其必有依仗,主公不可不防啊。」陳宮憂慮道,這個膚淺的道理陳登應該知曉的,現在卻擺出這種架勢,心裡就覺得老友什麼地方不妥。

    呂布點了點頭,吩咐唯一一個沒事幹的曹性道:「汝派出所有的騎兵,把方圓三十里內都進行搜索,如發現有陳登的伏兵,并州鐵騎傾巢而出,滅了他。」陳宮說的對,小心無大錯,雖然不知道陳登有什麼依仗,但搜索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伏兵還是有必要的。

    性抱拳而出。

    「本將攻打北門,其他三門就交給二位將軍了。」說完不理二人的反映,拔劍喊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是該為左將軍賣命的時候了,殺。」

    這殺字還在耳邊繚繞,高順衝鋒在前,身後追隨的是一干肩扛雲梯的陷陣精銳,再後面的則是周倉分給他的三千兵馬,呼嘯的撲向廣陵城。

    站在城頭督戰的陳登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純粹是消耗,要是只這樣的話,等到那人行動那是輕而易舉。「弓箭手準備。」陳登拔劍道。

    等到高順等人衝到了百步之內,揮劍大喝道:「放箭。」

    話音落下,上千支箭失「呼嘯」劃破空氣的阻力,傾瀉給城牆下衝在最前面的陷陣營士卒。

    隨著一陣箭失如肉的聲音,就有數百人箭射中,但只要沒有被射到要害的人,就揮劍砍斷裸露在外的箭,踏著身旁同伴的鮮血,冒著頭上奪命的箭雨,繼續衝向城頭,這些人是高順特意從各部中挑選出來的,唯一的標準就是不怕死,他們漠視所有的生命,不管是敵人,戰友,還是自己都通通無視,他們活著的唯一理由,也是被高順灌輸了三個月的理由,為呂布去死。

    擺好雲梯,奮力的往上攀爬,在滾油和石塊的陪送下,落到地面摔成肉泥,但巨大的傷亡並沒有給後來人帶來恐懼,反而是興奮,難以言喻的興奮,這時再說他們是無情的殺戮機器,還不如說他們是一群見慣死亡,鮮血,而逐漸木然,到瘋狂的一群瘋子。

    隨著這群瘋子的瘋狂,他們攀爬的速度一再增加,終於,有一個人人站在了城牆上,雖然在拉上一個墊背的後,就被亂刀砍死,但這挑路卻被打通了,後面有源源不斷的士卒,從這支雲梯上到城牆,當中就有高順這個不要命的將軍。

    「瘋子,一群瘋子。」陳登已經徹底的推翻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再讓他們這麼衝擊下去,恐怕連這今天都守不住。

    「快去,調集一千的預備人馬來。」親自揮劍砍掉一個重傷的傢伙,陳登向後喊道,他在城牆上佈置了五千人馬,北門兩千,其他各門一千,還留下三千人隨時支援,沒想道面對這群瘋子,第一天這些人就用上。

    不一會,預備的一千人在一個偏將的帶領下趕到了有些搖搖欲墜的城牆上。

    在這群生力軍的幫助下,砍殺了城牆上大部分的敵軍,從新向下潑灑滾油,弓箭手們也放下手中的兵器,上好箭失,從新開弓。

    高順見大部分的人都被殺,無奈只好在士卒的掩護下退回了城下,大喝道:「收兵。」

    士卒們聞言如潮水般退去,不過這次收穫還算不錯,傷亡的對比大概有二比一,這樣的成績在攻城戰上足以讓任何一個將領自豪,還順帶的牽制了陳登的後備人馬,這樣就使得周倉和李大山那邊好攻打些。

    叫來隨軍郎中,為一些傷兵包紮傷口,等士卒們緩過氣來,為下一個衝鋒醞釀著氣力。

    外面喊殺聲震天,呂布的大帳內卻是安靜異常。

    「主公,盛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以親隨的身份,侍立在呂布右側的徐盛思考了良久,有些忐忑的問道。

    徐盛這傢伙先前的表現來看,已經不能用小孩子的眼光去看他了。

    「盛以為,軍師說的依仗可能不是伏兵,而是那些南面的外援…。」

    「孫策」、「袁術」。還沒等徐盛說完,就從呂布和陳宮的嘴裡出來兩個不同的名字。

    「主公,我等乃是傾巢而出,只留八千人守下坯,要是袁術率大軍北上,雖有張遼、成廉之勇,但並足以抵擋袁術,下坯危矣。」東征廣陵,陳宮也是被眼前給迷惑了眼睛,現在想起了陳登的所作所為,定然是袁術無疑了。

    孫策,當然是從呂布說的,那傢伙是個小霸王,野心十足,用現代的話來說是很好,很強大。

    「傳令曹性注意南面的情況,再派人通知張遼,讓他好生警戒。」雖然呂布認為孫策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小心點是沒錯的。

    轉頭對還要再諫的陳宮道:「公台放心,文遠守下坯足以,現下應該先滅了陳登,再揮師回下坯。」

    宮長歎了口氣,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很好,再過些日子本將親自教習汝武藝,其他學問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陳先生。」這傢伙已經有了自己的觀點,不被眼前的形勢給迷惑,等他長大些,就可以托付大事了。

    盛欣喜道,雖然他為人聰慧,但有些地方也是有些不懂的,能有陳宮從旁指點,定可受益匪淺。

    「主公真是慧眼識人啊。」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同時,也大歎呂布竟然有如此識人之明,在大街上也能撿到如此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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