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時代的商人就是目光短淺。剛想把這漢子交給下邳相陳道,卻見這家米店裡出來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見那漢子被按到在地,心下一怒,臉上卻堆滿笑容,問明顯是為首之人的呂布道:「在下這位店員不知哪得罪了壯士,在下先向您賠個不是,不知壯士能否看在下邳程家的面上高抬貴手。」
居然威脅老子,在這下邳威脅呂布。心下那團火燒的更旺。
「掌櫃的,別跟他廢話,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傢伙可是欺負到程家頭上了。」那漢子掙扎著大聲道。
呂布冷笑,下邳程家,雖然記憶裡沒有這個家族,但他有我呂布大嗎?笑話,「剁他一隻手,不知道一條狗斷了一條腿,它主人還要不要。」
隨聲走,「叮」的一聲,刀身瞬間和地面相交,鮮血不斷的從斷臂中噴灑而出,那漢子滿臉不可置信,在這下邳真的有人敢跟程家過不去。
隨即,淒厲的痛呼徹響這條大街,幸好街上的行人不多,不然非得被圍堵不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當街行兇。
「把他的手給包紮一下,要是死了可不好玩了,順便把他嘴給堵上,聽的老子心煩。」隨即,呂布一副皮厚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一臉蒼白的掌櫃的道:「這條狗是廢了,不過你程家要面子的話,就到下邳相的衙門領人,老子把他給仍那了。」
那掌櫃也沒想到呂布如此手辣,人的手臂說砍就砍了,心下害怕,只能唯唯諾諾。
見裝櫃的如此反映,呂布非常滿意,這招還是蠻震懾人心的,以後要多用用。轉頭對一臉害怕的婦人,溫和道:「放心,汝的孩子,某養了。」對於為自己賣命而死的人,呂布沒有理由虧待他們的遺孤。
見孩子有了活路,婦人那蒼白的臉色瞬間閃過一道酡紅,就欲給呂布下跪,並沒有考慮呂布行事的狠辣,在這亂世孤兒寡母活下取就已經不錯了。
呂布卻阻止了婦人,蹲下身子,拍了拍一個看似年紀最大的男孩,笑道:「不用謝我,孩子都這麼大了,死了到是可惜。」
「大叔,我能跟您學習武藝嗎?」不同於另外兩個孩子見血後躲在自己母親懷裡不敢看呂布一眼,這傢伙見到那漢子被砍後反而興奮不已,滿臉期待的砍著呂布。
「為什麼?」呂布驚奇道。
「學好武藝可以為父親報仇,也可以保護母親不被人欺負。」小小的眼睛裡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布大笑,對那婦人讚道:「汝生了個好麟兒。」
「帶著他們先行回府。」呂布對一個親兵道。
兵應了一聲,帶著徐盛他們繼續向將軍府行去。
「轉道,去下邳相衙門。」呂布則帶著那可憐的漢子轉道陳道的衙門。
「站住,報案的話,得先行通報。」守門的衙役,見一群人拖著一個斷背之人,以為是來報案的。
不用呂布說,親兵中自然行出一個人,小聲的對那衙役道:「跟你們大人說,左將軍來了。」
左將軍。衙役慌忙向呂佈告罪一聲,連滾帶爬的去通報他們的下邳相。
不一會,陳道穿戴著一聲整齊的官服,疾步向門口趕來。
不等他開口行禮,「進去說話。」率先就朝後堂走去,陳道則是滿臉疑惑的跟著,不知道自己這位將軍唱的是那哪出戲。
「把這傢伙先帶下去,別給弄死了。」後堂門口,呂布指了指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漢子道。
進了後堂,呂布吧事解釋了一遍。繼而,心下的怒火一下就旺盛了起來,「汝這下邳相是怎麼當的,這米價這麼貴,有多少人熬不過這個冬天。」
「主公,不是屬下不盡力,而是這裡面牽扯的人實在太複雜,本想明日再上報給主公,卻不想主公竟親自來問。」陳道辯解道。
「哦,怎麼回事?」稍微平息了心下怒火,呂布右手無意識的敲擊著案,問道。
「曹司空初圍下邳的時候,主公就下令徵調下邳百姓的存量,而一些大族卻拒不納糧,到現在趁百姓手中無糧之時高價賣出,以謀取暴利。」陳道說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這不是左將軍你下的命令嗎。
呂布啞然,翻找了一下記憶,還真是「自己」下的命令,媽的,這種事是殺雞取卵啊,要征也要征那些大族的啊,要是他們不願就武力鎮壓,反正名聲已經這麼壞了,你就是再妥協這些大族也不見得回你啊。
心下大罵,面上則是問道:「都有那些大族,那個程家又是怎麼回事?」
「有很多,其中以商、龐、古三家為首,這三傢俬兵加起來就有上千人,囤積的糧草,按屬下估計恐怕有數十萬石。」沉吟了一會,陳道道:「那程家平時倒是不顯山露水,但屬下私下調查過,程家產業之大比之上述三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不顯山露水,「自己」是兵敗彭城慌亂的退到下邳踞城而守,那就就更不會注意到他程家了,怪不得記憶裡找不到這程家哪怕一丁點的資料。不過,呂布可不回如陳道一般,以為他們是謀取暴利,糧食再貴能有多少利潤。曹阿瞞都退兵了,他們這幾家還不向我示好,還暗中抬高糧價,以製造動亂,媽的,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更是殺意大起,看不起我呂布那沒關係,天下人多的是,但給我找麻煩,可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