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當自強 卷二 五廢五立 第六十六章 生日禮物
    跟我回去吧。」是司馬衷的聲音,將我抱住。

    我一把將他推開,擦擦臉上的淚水雨水,恨恨說道:「不要你管!」

    地上很滑,司馬衷被我一推之下,摔倒在地,他渾身也都濕透,玉冠不知道丟到哪裡去,長髮披散著,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一身刺繡的冕服也沾滿了雨水,這一摔之下,臉上也沾了泥水,看著很是滑稽。

    「雷聲太響了,我們回去。」司馬衷也不生氣。

    「我偏不走!」我站了起來:「我就站在這裡,讓雷劈死我吧。」

    「容容,我不該那樣說你。」司馬衷脫下外衫遮住我,「我只是擔心你,這兒畢竟是軍營,隨時可能會有大仗,再說你這一路行來,遇到那麼多事情,萬一,你要出了意外,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埋在他的胸前,在無邊的風雨聲中聽他的話語,惱怒深處是關心,今天的我們可能都有些火氣太大了。

    「讓開,我要讓雷劈死,說不定我還能回家呢,免得在這兒擔驚受怕,還被你欺負。」我再次推開他,說道最後忍不住悲從心來,再一次哭了起來。

    司馬衷突然一笑,衝我團團作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害得娘子哭個不停,一定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才要打雷劈死我呢。」

    說完站得筆直,衝我深情款款說道:「就讓老天劈死我吧。」

    我心中著急,夏天的雷雨天。本來就容易出事故,而且司馬衷地比我高上不少,如果是在曠野之上,肯定他就是一根引雷針。

    「不許站!」我大喝道。

    「我就知道娘子是關心我的。」司馬衷一把將我抱住。

    兩人手拉手回到營地,酸菜已經備好了熱水和衣服,還想問些什麼,卻被隱拉著走了。

    換過衣服,看一邊笑嘻嘻的司馬衷。我板起面孔:「我可沒有原諒你。」

    司馬衷湊了上來:「娘子。我罪大惡極。不指望娘子原諒,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我站直了,你就怕我被雷劈,是不是和高矮有關?」

    我得意的揚起下巴,看他帶著笑意的眼睛,轉而說道:「這些不過是我的小聰明。哪裡值得說呢。」心下也不禁佩服司馬衷心思靈動,這種些知識,對於我們現代人來說,屬於常識,可是司馬衷單憑我對他的態度也能猜出來,古人真是不可小覷。

    司馬衷拿過一塊布巾,為我擦拭頭髮,「今天是我不好。我以前說過。不想讓稽紹跟來。沒想到你們一起來了,我以為是你攛掇的。」

    「我有那麼壞嗎?」我憤怒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心裡埋怨。為什麼要留這麼長地頭髮呢?夏天熱得要死,洗起來累得要死,還不一定能洗乾淨。轉眼看到帳中懸掛著一把寶劍,跑過去抽了出來。

    「容容,」司馬衷臉色大變:「快放下,這可不是兒戲!」

    還這麼凶!我一手持劍,一手抓住頭髮。

    橫裡打過一樣事物,將我地劍擊落,只是一顆小小地石子,在帳子中間滾個不停。

    「是誰幹的?」我惱怒的問道。

    酸菜怯怯的出來,「是隱干的。」

    「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個隱說,他不相信娘娘的叫聲能嚇住老虎,所以我們就來了。」酸菜有些瑟縮。

    「隱呢?」我咬牙問道。

    「他跑了。」

    「那你怎麼還不跑?」我一個眼刀掃過去,酸菜頭垂得更低:「因為我打賭輸給了隱,要留在這裡告訴您。」

    「你們打了什麼賭?」司馬衷問道。

    酸菜看我一眼,吞吞吐吐說道:「先是賭皇上能不能帶回娘娘,後來又賭……」

    「賭什麼?」竟然還有後來,他們到底難道一直跟著我們?

    「賭您拔劍想幹什麼。」酸菜被我一瞪眼,說話順溜起來。

    「那你說我想幹什麼?」我冷冷問道。

    「我賭您想自殺,隱說您是想打皇上。」酸菜低著頭,喪氣的說道:「看娘娘這樣,哪裡有自殺地樣子,所以我輸了。」

    我大喝一聲:「這麼笨,又被隱騙了,我像是要打皇上嗎?」

    「可您精神頭這麼足,更不像要自殺啊!」酸菜老實回復。

    「娘娘我是要剪頭髮,不行啊?」真是鬱悶,不過想剪短點頭髮,還得多費這麼多唇舌。

    「啊?」酸菜呆愣愣的看著我,突然大叫:「隱,你也輸了,不許逃跑!」

    邊喊邊飛奔而去,司馬衷

    聲。

    「笑什麼笑!」我怒瞪他。

    「如果我說,我喜歡看你留長髮,你還剪嗎?」司馬衷的聲音溫柔,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幹嘛要聽你的。」話雖如此,我不由的坐下,那把劍就躺在地上,誰也沒有理它。

    想了半天,還是司馬衷先開口,「這一路上,你受苦了。」

    「那些加起來也沒有你今天的那些話讓人難受。」我的淚落了下來。

    「是我不好。」

    「我聽說司馬穎和劉淵地事情,很擔心你,一路上一刻不停,終於在今天趕到了,本來還想著好好給你過個生日呢。」我絮絮叨叨地抱怨。

    「是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是貪玩。」司馬衷溫柔的環住我,「還有我吃醋了,聽到你是和劉曜一路來的,所以……」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點著他地胸膛,「你要是早帶著我來,我用得著這樣趕路嗎?為了怕劉曜發現,每天把臉抹得烏黑,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又小聲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劉曜怎麼受的。」

    司馬衷打斷了我,「不知容容準備了什麼禮物?」

    看著他的微笑,我不禁有些心虛:「本來是有的,後來掉了。」司馬衷走後,我在宮裡跟人學著做了個荷包,結果遇到老虎的時候一陣狂奔,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沒了。

    「原來沒有呀……」司馬衷拖長了聲調,「真是很想看看呢。」

    我雙手勾住司馬衷,在他的耳邊,輕輕吹氣:「你說,我算不算禮物呢?」

    司馬衷身體微微一僵,眼神閃動,卻遲遲沒有動作,太好了,他竟然沒有反應,就看我化身禍國妖姬,魅惑皇上吧。宮裡呆久了,耳濡目染,我也學了一些,今日總算有了實踐的機會。

    我再接再厲,雙手下移,,慢慢停在他的後背,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唇也慢慢移動,妖媚的說道:「夫君……」

    我們的唇離得極盡,說話的時候,我的唇若有若無的碰到他的,司馬衷的氣息漸漸粗重。

    我身體緩緩後仰,抬頭再看司馬衷,他也正低頭看我,眼神突然變得熱烈,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剛才淋濕之後,穿的是司馬衷的衣服,他的衣服本來就有些大,我又沒穿內衣,剛才這一番動作,領口敞開了,從司馬衷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胸前風光。

    司馬衷竟然還是不為所動,似乎一心想做柳下惠,很好,我也鬥志昂揚,倒要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伸手一扯衣領,露出大半個肩膀,媚眼如絲誘惑道:「人家好熱啊,夫君……」

    隔著兩人的衣服,感覺到司馬衷的身體也越來越熱,我一狠心,使出了殺手鑭,胸脯貼了過去,我的胸微涼,他的胸膛炙熱而結實,兩相貼在一起,彷彿有無數的微小電流通過,渾身一陣戰慄,我幾乎呻吟出聲。

    「夫君……」我的聲音不由低啞,不由自由的貼他更緊,雙手摸索著解他的衣帶。

    「小呆羊。」司馬衷終於出聲了,聲音嘶啞,眼中帶笑。

    我惱了起來,這番動作,幾乎將自己都誘惑了,他卻還一副看戲的表情,真是丟人。

    轉身就要離他遠點,司馬衷卻伸手將我攬住,雙手無巧不巧的覆在我的胸前,這段軍旅生活,他的雙手微微有些粗糙,輕輕在我柔嫩的肌膚上遊走,微麻微癢,那種癢癢的感覺一直酥到心裡,我幾乎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他的懷中,司馬衷扯掉我凌亂的衣衫,夜色中毫無遮攔的身體,如同白蓮般柔嫩堪憐。

    「喂……」抗議的話還沒說出口,司馬衷的唇已經含住我的,他的吻,帶著他獨有的清涼氣息,立刻點燃了我的激情,我渾身立刻燥熱起來,卻又變得渾身酥軟無力,雙手無力的攀附在他的頸上,唇卻貪婪的吸取他的氣息。

    司馬衷將我身子扳過來,大手緊緊握住我的細腰,細細碎碎的吻落在我的臉上,一路下滑,從我的脖子,到肩膀,慢慢停在高聳的胸前,我經不住他的逗弄,呻吟出聲,覺得自己如同一朵嬌弱的花朵,在他大手的呵護之下,緩緩盛開。

    我意亂情迷,不斷的呼喚:「夫君……」

    司馬衷的唇繼續在我的身上點燃火焰,語音含糊:「現在我要收禮物了……」風雨過後,帳外一輪明月悄悄露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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