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當自強 卷二 五廢五立 第三十五章 變故
    太醫院?」酸菜有些迷惑的看著我,我衝她點點頭,不識的情況怎樣呢?

    酸菜恍然大悟,不甘願的說道:「好吧。」垂頭喪氣的走了,她本來一門心思的要跟我去大鬧一場呢,結果獨自去了太醫院打聽消息。

    「什麼事?」酸菜一走,我開口問扶容,到底什麼樣的事情還得瞞著酸菜。

    「娘娘,酸菜說的雖然都是真的。」扶容說道,「不過,這一次,娘娘還得注意一些。」

    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替無辜冤死的宮女討個公道而已。

    「娘娘,您也知道,東海王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您如果為了一個宮女傷了那邊的臉面,恐怕皇上有些為難。」扶容說的很平淡。

    我不由的愣住,我會讓司馬衷為難嗎?

    上一次,我從司馬囧和司馬乂手中救下石勒,甚至連帶著羊玄之都跟著攪了進來,那一次也很讓司馬衷為難吧?大權在握的王爺,我一下子就得罪兩個,難怪第二天就有刺客來,而司馬衷直接就說答應他們的條件,那條件就是廢後吧?那也是為了保護我吧?

    可是,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怎麼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不聞不顧?

    「娘娘,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能嫁到宮外,對方還是個王爺,別說是做小,即使沒有任何名分,她們也都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誰去強迫他們。」扶容繼續淡淡開口:「至於這樣地結果。估計誰也沒有料到,只能說火苗賭錯了對象而已。」

    扶容說的有道理,選男人或者生活中的許多事,都是一場賭博,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可是,火苗本來可以更好一些呢。

    「什麼是好的結果呢?」扶容不看我,卻彷彿將我的心思看的通透:「就算火苗留在那家。就算火苗生了兒子。又能怎樣?當家主母一個不滿意。還不是隨意打罵?更何況再看不順眼還可以送人還可以買賣。連帶著孩子都跟著受苦。」

    「難道只有死才是最好的結果嗎?」我喃喃低語,潘安死可以這樣說,司馬臧和司馬尚死也可以這樣說,可是一個懷孕的女子自殺身亡也能這樣說嗎?這可是一屍兩命,誰又能剝奪一個孩子出生地權利呢?

    「況且,死就死了,無論做了什麼都於事無補。如果真是為了他們好,不如厚葬再請人超度他們吧。」扶容面無表情地說著,聲調平淡,不帶一絲感情。

    「你怎麼能這樣冷靜?」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扶容有些恍惚,勉強笑道:「娘娘,亂世地人,誰不經歷些生離死別呢,哪還顧得上為別人傷心?」

    「我再想想吧。」我淡淡的揮手。

    扶容站著未動。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你就說吧。」我還是忍不住說道。

    「娘娘。酸菜是個惹事的性子。」扶容說完看我的反應。

    我輕輕一笑:「她呀,就是這樣,愛湊熱鬧。唯恐天下不亂。」

    「娘娘……」扶容有些遲疑,終於還是繼續說下去:「娘娘,有些話奴婢說了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站直身子,扶容也不看我,很快的說道:「這些天酸菜神神秘秘的,不知忙些什麼,您是皇后,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後宮不能干政,可是朝上卻能議論後宮。」

    我將這幾句話在心裡慢慢過了幾遍,終於大體明白了扶容地意思,第一,她懷疑酸菜鬼鬼樂樂;第二,她提醒我注意分寸,免得影響司馬衷。

    對於第二點,和她剛才那些對於火苗的處理是同一個意思,至於第一點她對酸菜的懷疑,我有些不認同。

    「酸菜怎麼了?」我淡淡問道,盡量不露出情緒。

    「娘娘出事那天,酸菜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接下來的幾天又早出晚歸。」扶容也不含糊。

    出事那天,就是我正悠閒午睡的時候,跑來淑妃和胡太貴嬪上演了一出捉姦的戲,不過扶容這樣說酸菜有些不厚道,作為貼身侍女酸菜是不在身邊,可是侍女總領的扶容也不在啊。更何況,我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揮退扶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容一走,我在屋內團團亂轉,這樣的暗示扶容在接我回來地路上就已經說過,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卻覺得十分可疑,酸菜說那天是羊玄之地頭七,她瞞著我出宮了,這個似乎也解釋得通,可是扶容那天在哪裡呢?更何況,劉曜曾經說過,是我約他來的,我明明沒有做過,那麼到底是誰做的呢?

    這個人,應該是我身邊地人,對我十分瞭解,不然劉曜不會相信,另外可能還知道我和劉曜的關係密切,當然也不排除胡太貴嬪的安排,只是,她到底如何做到讓劉曜相信並且潛入宮裡和我幽會呢?

    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本來就不多,說白了,除了酸菜扶容我還真是不做其他人想。我應該懷疑她們嗎?

    「娘娘,娘娘!」酸菜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因為天熱也因為跑得急,臉蛋紅撲撲的,「出事了!」

    於是若無其事的說道:「到底什麼事?慢慢說。」

    酸菜胡亂擦把汗,正要說話,淑妃施施然走了進來。

    淑妃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手拿一把美人團扇,頭上高挽著十字髻,戴了著幾支點翠銀簪子,打扮的很是清爽怡人。

    淡淡行過禮,又將美人團扇搖了幾下,淑妃懶懶開口了:「娘娘好悠閒啊。」

    酸菜和扶容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我斜靠在美人榻上,懶的說話,這個司馬越的姻親,還是穩穩當當的做淑妃呢。

    淑妃也不惱,逕自坐在我的對面,團扇搖啊搖啊,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娘娘,這通身的氣派可真是不一般啊。」過了半響,淑妃終於開口了。

    敷衍的點頭,雖然天熱了一點,可是這大中午的,正是夏日炎炎正好眠的時候。

    「娘娘有心嗎?」淑妃很神秘的問道。「什麼意思?」我為睜開眼睛,這話問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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