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當自強 卷二 五廢五立 第七章 暈血
    娘娘還是聽話一些的好,不然刀劍無眼,傷了娘娘就黑衣男冷冷的說道。

    「刀劍要是無眼,就不會停在我的脖子上了!」我也冷冷的說道,維持著鎮定的假象,他既然留而不發,說明他是為了要挾,另有所圖。

    「咦?」黑衣男奇怪的說道:「羊皇后怎麼一點不傻呢?」

    怒,我怒,我氣勢萬鈞的轉身,憤怒地說道:「做殺手也要專業一點好不好,當殺手的更要尊重事實,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傻了?」

    真是鬱悶,在皇宮裡,我堂堂皇后竟然被挾持也就是了,誰讓除了皇上我地位最高呢,這說明了我的重要性,我理解,也能接受。

    可是他竟然誣陷我傻,真是是可忍孰可忍孰不可忍!如果連殺手都開始相信謊言,那麼這個世界還有多少真實呢?

    本來我還準備滔滔不絕告誡他打聽真實消息對殺手的重要性,可是頸間的痛苦讓我不由自主的身子下滑,卻又被黑衣男一把抓起。

    「好痛啊。」我痛呼出聲,手試探著摸著脖子,開始大叫:「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對面的劉曜面色大變,而身邊的黑衣人卻不為所動。

    「我看見了。」黑衣人淡淡說道。

    「看見還不幫我止血!嗚嗚……」顧不上面子問題,我開始哭了起來。我最怕痛了,以前我稍微感覺到痛。就會採取自我保護措施——暈倒,可是羊獻容地身體顯然比我堅強,她選擇清醒著承受痛苦。

    「春天容易上火,流點血好。」黑衣人繼續平靜說道。

    敢情你不是你的傷,憤怒壓倒一切!我再次站了起來,準備重新教他如何正確對待肉票。

    「放開她!」一個急切而威嚴的聲音傳來。是司馬衷,映著晨光奔來,表情激動,仍然美麗雅致,真是極品美男啊。

    「司馬衷……」我委屈的叫道,「快揍他,他欺負我,他用刀子割我!」就像一個孩子。在爭鬥中落了下風,盼到了身強力壯的親人,可以為他找回面子一樣。

    「喂,這是一把劍,還有,明明是你自己撞上的。」黑衣人忍無可忍地開口。

    「就算我撞上來,你就不會躲開,還有,它要不離我這麼近,我會撞上嗎!」我惡狠狠的問道。「那兒有棵大樹,你會撞上去嗎?當然你是傻子的話,另當別論。」

    「別廢話。」黑衣人又將我抓緊,那把討厭的劍,再次靠近了我,只是這次稍微保持了點距離。看樣子,他是不想傷我。

    「放了她。」司馬衷冷聲說道。

    「放她,得看皇上開出的條件了。」黑衣人氣定神閒,我明白了,他的目標是司馬衷。

    「別聽他的。」我努力的開口,這樣地情節我看多了,壞人總是要提出非常不利於男主的要求,目的達到之後還會食言。不過鑒於穿越女主不死法則,所以我絲毫不怕,底氣十足。(要問我為什麼這麼樂觀向上,原因無它。我是女主唄,我要是死了,你們還看什麼呢?)

    「我答應。」司馬衷一口應道。

    「不行!」我大聲抗議。你這答應的也太爽利吧,連他的條件都沒聽呢,更別提討價還價了。

    司馬衷看了我一眼,目光中蘊涵著擔心和憐惜,我的心立刻柔軟起來,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

    「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但是,」司馬衷目光轉冷,「以後不要再對她出手。」

    感動的淚水即將奪眶而出,被我努力地忍住了,我要看清司馬衷現在的樣子,我要永遠的記住他的樣子,司馬衷認真威嚴的樣子真是太帥了,他為了我就更帥了!

    「不錯,不錯。」黑衣人俯身在我的耳邊說道:「天生鳳命,果然待遇不同。」

    什麼意思?我滿腹疑問,而黑衣人已經站直了身體,高聲說道:「既然這樣,」黑衣人也笑了,將我提溜起來,說道:「皇后娘娘這麼有趣,不如帶走陪我吧。」

    「你!」司馬衷憤怒了。

    正在這時,破空聲傳來,一件明晃晃地東西向我飛來,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之間,只聽一聲悶哼,一陣溫熱的液體噴在我的臉上。

    死人了,這個念頭在我心頭一閃,如同一顆炸彈在我面前爆炸,我腦中嗡嗡作響,對身體失去了控制。隨後我就摔倒在地,失去了聽覺和說話的能力,只能用力的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在我面前嘴巴一張一合,如同表演啞劇,但是一點也不好玩,不過我一點也不害怕,甚至也不恐慌,因為司馬衷緊緊的抱著我,讓我很是安心。

    司馬衷抱著我,酸菜扶容撲在我跟前,劉曜的巨大身軀也湊到跟前。而司馬穎也站在不遠處,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在竭力忍耐。

    「娘娘,娘娘,」不知過了多久,慢慢聽到酸菜地呼喊,說道:「娘娘可能是掉魂了,要不我們找半仙幫娘娘叫魂吧。」

    這是什麼破提議,我正要反駁,就聽司馬衷說道:「容容只是受了驚嚇。」聲音中微有一絲歎息。

    我的淚水刷的就落了下來,「司馬衷,死人了……」我開始放聲大哭,剛剛那些溫熱的液體很顯然就是血,那種黏糊糊而又噁心地感覺似乎一直在跟隨著我,我自從司馬臧事件之後根本見不得血。

    「沒事,沒事。」司馬衷柔聲安撫我,「沒死,他跑掉了。」

    「那他不會死吧?」我揉著眼睛,哽咽著問道。

    「不會。」司馬衷輕輕的說道,聲音溫柔,像安慰又像保證。

    酸菜無力的翻個白眼,張口語言又竭力忍住。劉曜目光閃動看不出情緒。

    輕輕說道:「他不會死就好,可是我暈血了。」說完我就安心的倒在司馬衷的懷裡。

    是的,這一次我沒有假裝,我真的開始暈血了,自從司馬臧事件之後,我不怕自己的血,可是開始害怕別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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