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嘿嘿一笑:「頭過來,我告訴你啊。」
霓裳依言把頭靠了過去,劉峰把嘴巴湊了過去,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嘀咕了幾句,也不知說的是什麼。總之,霓裳聽完後是面紅耳赤,輕嗔道:「臭小子,就知道你嘴巴吐出了象牙來。」
「三師尊你錯了,是狗嘴裡……」說到這裡,劉峰突然意識到,三師尊這就是在罵自己啊。
「呵呵——!」
霓裳噗嗤一聲笑,抬起頭來,原本臉上沾滿淚珠,此刻卻是卻嬌顏如花:「嘿嘿,是你承認自己是狗的……」
劉峰哭笑不得,師尊學壞了,知道罵人了。
看著劉峰一臉的鬱悶,霓裳微微一笑,反將劉峰摟了起來,用自己的胸部在他的胳膊上蹭了一下,算是討好:「好了,不就損你幾句嗎,還真生氣了。」
劉峰嘻嘻一笑:「我才沒那麼小氣了,不過師尊,你可是學壞了,都知道拐著彎的罵人了。」
「這些都是四妹教我的。」霓裳毫不吝嗇的將張美人出賣了。
劉峰先是一怔,隨即頓時就明白了,三師尊神仙似的人兒,久居雲夢澤仙山,純潔的像一片雪花,如今學壞了,只能是那位長久在塵世打滾的四師尊教地。
好你個四師尊,你等著,回頭我一定打你屁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劉峰道:「三師尊,以後你離四師尊遠點,免得她教壞了你。」話說這兩姐妹,如今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幾乎是形影不離。
「不行——!」
霓裳紅著臉。低聲說道:「我還要向四妹請教那些事情呢?」
「哪些事情?」劉峰其實已經猜到,這會明顯的是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嘿休了……」霓裳臉兒羞紅,說了一聲,飛快地就轉過頭去。
劉峰一聽就樂了,四師尊別的方面確實不咋地,但是要論那嘿休的功夫絕對沒得說,即便在劉峰的眾多女人中,她的嘿休功夫也是名列前茅的。只是稍微遜色於宮廷出身的殷貴妃。
殷貴妃對嘿休功夫的研究,那可不是吹的,絕對達到了教授級地水準。當年嫁入皇家。為討皇帝歡心,她可是沒日沒夜的研究了幾年,現在就算是出書立傳也沒問題。
想到殷貴妃,劉峰覺得自己有必要抽空回酆城一趟,一來視察一下酆城地發展情況。二來也應該和自己的女人好好聚一聚了。仔細算算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和素素。殷貴妃,清儀她們在一起了。
乖乖,三師尊要跟著四師尊學嘿休功夫。自己的性福生活定是指日可待啊。
「峰兒。今晚我們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說說心裡話好嗎?」霓裳舊話重提。
劉峰興奮之餘,點了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這時,窗外原本等著看戲地張美人和秋霜相視一笑。臉上都不自覺地露出了一些失望之色。
京都郊外地靜王帥府中,靜王爺坐在躺椅之上打了個哈欠,對眼前帶著黃金面具的來客說道:「你到底是誰,你來我有何目的?」
「在下是玄黃門的黃爺,今日冒昧前來拜訪,是想和靜王爺商議一件大事。」老人做了自我介紹。
靜王爺斜著眼睛看了來人一眼,淡然一笑:「玄黃門,沒聽過。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組織,否則閣下也就用不著帶著面具見人了。」
黃爺眸子中閃過一道精芒,冷聲道:「靜王爺想讓我摘下面具,在下自當奉從——!」說著他摘下了黃金面具,露出了真實面目,刀削般地臉頰,英氣逼人,一雙眸子深邃有光,叫人難以看透。
「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來著?」靜王爺盯著黃爺仔細打量了幾眼,開口問道。
「在下玄黃門黃爺——!」
「黃爺?皇爺?」靜王爺嘀咕了幾句,目光一沉,冷聲道:「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怎麼事情。」
「天大的事情。」黃爺淡然一笑,目光緊緊的逼視著靜王爺,認真地說道:「王爺,如今京中局勢混亂,很多人都盯著皇帝地那把椅子,唯獨靜王爺還盡忠職守,實在是難得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靜王爺厲喝一聲,道:「本王軍營從不談論國事。」
「靜王,不要激動,既然你沒有野心,總歸總得選擇一個隊伍吧?否則縱然你現在權勢滔天,將來新皇即位,你也討不了好去。」黃爺微微一笑說道。
靜王爺冷笑一聲,舔了一下嘴唇說道:「黃爺的意思是,我應該站在你這邊,是這個意思吧?」
黃爺淡然一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不錯,在下確有此意。」
靜王爺聞言,再次冷笑幾聲,嘴角洋溢出一股輕蔑:「天下之人,都想坐那把椅子,可是想要爭奪也得有資格,你有嗎?」
「當然有——!」黃爺坦然道。
靜王爺聞言,眼睛瞇了一下,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寒聲道:「好一個皇爺?我知道了,現在的你,並不是你的真實面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陛下的某一位皇子?」
黃爺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靜王果然聰明,不錯,在下就是如假包換的皇子。靜王,在下知道你沒有野心,但是你手握重兵,對將來的局勢有著很大地影響。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將來我定許你天大的好處。我可以向你保證,將來你得到的絕對不會比現在少。」
靜王爺輕輕拍拍一下自己的腦門,冷笑一聲:「縱然你是皇子又如何?我憑什麼要站在你把一邊?再說了,本王從來都沒想過要參與到皇權爭奪之中。我看你是走錯了地方,找錯了人,你請回吧。」
「靜王。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何必言不由衷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劉峰那小子是嗎?」
黃爺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看好劉峰,不過我要提醒你,他鄭王世子的身份是假的。你是聰明人,別被他騙了。否則,將來你一定會後悔地。」
「用不著你提醒,我知道他鄭王世子的身份是假的。那又如何?」靜王爺冷著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本王就看著劉峰那孩子順眼。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來打我啊?」靜王爺最後那句話說得跟老無賴似的。
黃爺微微一怔,隨即又不屑道:「劉峰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以為他能成大事?」
「不要低估劉峰那孩子。」靜王爺拿起躺椅旁邊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了一下喉嚨。道:「早在江南的時候,我就開始注意劉峰那孩子,那個時候我就料定他將來必有一番大作為。現在想想。本王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酆城原本就是一座死城。帝國曾經派去無數的官員前去治理,但是都沒有任何地成效。但是如今在他手裡,酆城的繁榮已經要趕上江南了……本王一生見過無數英雄才子。但是像劉峰那孩子這樣的人才。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有時候,我常常在想。那孩子怕是上天賜給我華夏子民的福星,救星……可惜啊,那孩子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我隱約能猜到一些……」
黃爺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劉峰在靜王爺的心中居然得到了這麼高地評價。
「劉峰不是皇族,他無法成事。」黃爺斷言道。
靜王爺冷笑一聲,反駁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哪一位皇子,但是你能來到這裡,我想勢力定然不俗。有些事情,或許你比我更清楚,劉峰到底是不是皇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不過我堅信他不會讓我們失望地。」
「你都知道什麼?」黃爺心中暗自吃驚,莫非靜王爺也知道了劉峰地真實身份。當年這位王爺和太子可是忘年至交啊。
「你錯了——!」
靜王爺淡然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對那孩子有信心而已。」靜王爺的確懷疑過劉峰的身份,並且多次試探,但最終還是沒有結果。不過,他對劉峰始終充滿著信心。就如當年他對太子充滿信心一樣。
他相信,劉峰這孩子遲早會帶給他一份驚喜。
他現在做地,只需要做好本分,靜待著劉峰的消息。
「靜王,你以為在下就坐不成一個好皇帝,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下現在聚集地力量遠非劉峰所能比地。」黃爺半威脅半誘惑似地說道:「良禽擇木而棲,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令人後悔的事情來。」
靜王爺微低著頭,將褲子上的樹絨彈開,抬起頭,眸子中一片平靜,良久才緩緩說道:「本王的世界中,從來就不曾有後悔這兩個字。不管你是哪位皇子,我都想奉勸你一句,不要玩火。」
「玩火者必自焚——!」
聽了靜王爺的話,黃爺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幽幽歎道:「靜王,你還是這麼的固執,我知道你一當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會改變。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劉峰鬥不過我。」
靜王爺譏笑說道:「未必。你太輕敵,劉峰那孩子遠非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對劉峰如此看重。」黃爺有些氣憤。
「劉峰那孩子和你們不同。」靜王爺抬起頭,眸子緊緊的盯著黃爺,淡然道:「雖然他和你們一樣,都想坐那把椅子,但是我知道,他和你們不是一類人。你們是因為權勢,因為富貴榮華才想坐上那把椅子,並且為此不惜一切手段和代價。為了那把椅子,你們的手上沾染了太多太多地血腥。而他卻不同,他比你們乾淨。」
「笑話。」
黃爺不屑道:「劉峰在酆城,福城殺過人不比我少。」
「不錯,劉峰在酆城,福城運兵,手底下的確殺了數十萬人。可是那是戰爭,戰場是死人原本就是正常的。」說到這裡,靜王爺丟給黃爺一個鄙視的目光:「再看看你們,誰的手上沒有無辜百姓的鮮血……你們的富貴權勢,哪一個不是建立在百姓痛苦的基礎上的。你再看看劉峰治下的酆城,家家安居樂業,甚至連社會最底層的奴隸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和劉峰相比,你們不過就是一群吸血鬼,瘋狗……」
黃爺聞言,身子輕顫了一下。雖然靜王爺的話有些沖,但是多半卻是事實,劉峰治下的酆城的確現在能稱得上是人間天堂。
不過,對此他卻不以為然,劉峰只能算做是異類。對於這個奴隸制的社會,皇族原本就是高高在上地種族,至於那些百姓,不過都是些賤人,誰管他們的死活。
「靜王爺,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大慈大悲的菩薩了,要說血腥,要說無辜殘殺,你做的那些事情,相信不會比誰少地。」黃爺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