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會的邀請?
我最近是不是真的開始走桃花劫了?不過比丞相大人那威脅性質的惡劣約會比較起來,玉樹公子這個還可以接受,雖然同樣沒有好感和愛情成分在裡面,但是和丞相大人的邀請比較起來,明顯少了色情不良成分。
「玉樹公子,和皇帝陛下是血親,陛下的弟弟?哥哥?還是遠親?」在拜別了玉樹公子後,走在荒涼的前殿大道上,我信口向著中郎將還有中常侍詢問道:「不要說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除去傷痕,他們手骨骨幾乎一樣,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有類似的遺傳,顯然是一家子。」
「凌寶林的觀察力真是很不錯。」中常侍微笑著回答道:「不過,這個也是禁語,關於公子的生世問題,最好也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
「為什麼?我看他不排斥皇帝陛下啊?」我奇怪的問。
「說到血緣,公子會想起不該想起的人……事實上,之所以隔著簾子,因為公子也不想見到陛下,那簾子……有法術效果,可以屏蔽陛下的容貌。」中常侍大人解釋道:「公子是……玥王。當今天子的兄長,凌寶林,諸王之亂你知道吧?」
「哦,」我的歷史真的非常不好,所以玥王是啥,我真的不知道。不過看中常侍點到為止的回答,我也不好意思讓他給我上歷史課,事實上,這樣的課程也並不重要。
我一向對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知道玉樹公子是皇上的弟弟就夠了,事實上,看了玉樹公子的手,我就知道,這個人和孌童差距的實在太遠。除非陛下有兄弟相X地愛好。
「那麼,凌寶林,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中常侍很有耐心的問道,一副耐心講解的樣子。
但是事實上,我感覺得出來,中常侍大人並沒有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大多是我覺察了,問了,他才會回答。
這不奇怪,我也接受他的做法。因為即使玉樹公子同意中常侍大人給我講解他的失常之處,有些事情肯定會涉及到皇室的隱私——尤其玉樹公子還是王爺。我知道那種事情,肯定倒霉。
於是我也沒有爭對這方面繼續下去。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中常侍大人笑著問道:「有機會的話,中常侍還願意讓我畫畫嗎?」
「啊?」中常侍愣了一下。
「放心,我不會再刺激玉樹公子地,我可以裝作畫其他的東西。你只要站在那裡就好。」我雙手合十,一臉哀求地說道。
因為中常侍和皇帝陛下一樣,屬於氣質難以琢磨類型,所以拿來作畫是最好的。
「你……還願意畫我?」中常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並不是人類啊……」這麼說著,他把自己的右手往後面縮了縮。因為國師的法術。那截手臂還是木頭。
「嗯。其實我之前就聽國師大人說過了,但是這個和我畫畫有什麼關係嗎?」我微笑著說道。
中常侍大人卻還是猶豫著。嘴巴動了好幾下,又緊緊的閉上,在我幾乎以為他不會把話說出來地時候,中常侍看著我有些急切的問道:「凌姑娘,你畫的,真的是你看見的我嗎?」
「當然,否則你以為我在畫什麼?」
「可是你明明也是看得見我的魂魄地啊!為什麼看見『那個』,還畫得出我。」中常侍有著慌張地說道。
我卻愈加不解地挑起了眉毛:可以看見所畫物品的魂魄,也就是靈魂,簡直是畫師地最大追求,那樣簡直可以畫出本質了。但是為什麼中常侍反而覺得,我可以看見『靈魂』,反而畫不出他?
我古怪的說道:「靈魂?你太抬舉我了,也太小看自己了,魂魄這個東西,不是那麼好畫的。」
雖然那麼說,也有淺顯到讓我繪畫一次,就變回蘿蔔的空心美人就是,每個人魂魄的深度都不一樣,顯然,中常侍的魂魄,對我來說,有反覆挖掘繪畫的價值。
而看著我不解的表情,中常侍更加著急的說道:「你的房間裡……呃不,才子會上,你不是畫了『**公主』嗎?
「中常侍!」中郎將忽然用沒有輕重緩急的平板聲調叫道。
他的聲音裡並沒有什麼情緒,但是中常侍卻停止了話語,有些尷尬的對著我笑了起來。
「抱歉,主人,『那位』在皇宮裡禁語,即使是主人,也不能說,否則會惹來殺生之禍。」中郎將大人很認真的對我說道:「我必須盡可能的減少主人身邊的威脅。」
哦……**公主?**?剛剛似乎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是巧合吧?這個名字只是普通的漢字組合,即使重複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啊!嗯,只要是同名,都會讓人gt;
他們不說更好,省得我聽著這個名字就心裡一緊。於是我點了點頭,只是微笑著看著中常侍回答道:「如果你說我才子會上繪畫的美女,是根據玉樹公子的琴音描畫的,而我送給大皇子那張,則是凌雲描述的。」
既然知道我房間裡有皇帝陛下的清純女版圖,那麼知道我把圖送給了大皇子,也不是難事。
中常侍大人,儘管是工作,簡直好像終極偷窺狂。
「這,這樣嗎?」中常侍大人喃喃的說道,卻又看著我:「那凌姑娘你——」
「我畫的一直是中常侍大人喲!那確實是我眼裡的中常侍大人。」我微笑著說道:「雖然很薄弱,但是我可以保證,中常侍大人,你是有屬於自己的魂魄
「哎?」中常侍愣愣的應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我微笑著補充道:「也就是說,至少對我而言,您並不是人偶!」
—
啊啊,中常侍大人的表情!
不知道中常侍大人是怎麼想我這句話的,但是那一瞬間。中常侍大人地表情……
那個表情——
我幾乎反手就想要從幫我拿著物品的中郎將手裡,把畫紙搶過來。但是中常侍大人卻用袖子摀住臉,在風裡晃了晃,竟然就那樣消失了!
太過份了,如果被我的話語感動了的話,至少給我把他的表情銘刻在心裡的時間吧!如果現在是前世的電腦遊戲好了,一張珍惜CG圖就此上手!
我懊惱的想到,扁了扁嘴,沮喪的幾乎哭了起來。
「主人,不能畫到中常侍的表情。使得您如此沮喪嗎?」中郎將難得主動地,開口向著我詢問道:「你真的是因為。美麗才畫地?」
「當然,畫出最終極的美人圖。是我人生地最大目標。」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中常侍大人消失的地方說道。
真是不人道啊!
不人道的不是不讓我畫,而是擺出了一臉絕好入畫地表情,把人家挑撥得春心萌動以後,就這樣逃走了!這種男人。呃,人偶,是最差經的!
「可是,真的是美麗的事物嗎?不會覺得是……難看的,恐怖的嗎?」中郎將大人喃喃地說道。
聽見這句話,我敏銳地轉過頭。望向中郎將大人。但是中郎將不愧是中郎將。才那麼一瞬間地時間。他依然是那個面無表情的死樣子了,好像剛剛地惆悵都是我的幻覺一般。
不過可以理解。因為中郎將大人根本是個死『悶騷』!
那麼久我算是看出來了,中郎將面無表情,但是下面情緒暗波洶湧,說不準什麼時候真的會情緒爆發,竄出來咬人一口。
比如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是毫無顧忌的唆使了凌雲,讓他代替我去那個倒霉的約會。
而且這個傢伙最人鬱悶的地方就是,不僅僅是表情,他的神經都鍛煉的好像鋼鐵,這從我真的拿鞭子抽了他一頓,他時候若無其事的站起來拍拍衣擺走人可以看得出來,明明一點仙術不會,卻比國師大人還真真正正成神仙了!
這樣的傢伙,我即使想要畫他的表情,恐怕也很難把他的真實情緒引導出來。
相反的,表情淡定,總是微笑,似乎很難搞定的中常侍大人,在經過今天以後,我並不認為他很難弄了。畢竟內心還是很單純的人偶麼,只要引導得恰當,中常侍以後恐怕會很樂意的讓我畫畫。
事實上,從他對自己靈魂和外貌的執著看,搞不好我不想畫,他也會希望我為他畫畫。
這樣一盤算,我簡直像是盤算著功略不同類型MM的老色
雖然心裡那麼想的,但是我還是望了眼中郎將,笑瞇瞇的說道:「不許侮辱我的眼光喲,我畫出來的,都是絕對的美麗的東西。」
「是嗎?」中郎將大人面無表情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什麼都沒有說。
原來這個人對自己的表情很自卑嗎?不過我好歹也看過幾次他的表情,那個表情確實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中郎將大人板著臉也正常,我這個時候還真不好怎麼開口。
那麼有個性的表情,無論說什麼,都好像是廢話蠢話。
玉樹公子說的沒錯,我看上的,一個兩個三個都是變態!
「對了,你臉上的傷口去看過了嗎?我不習慣使用鞭子,抽到你臉上很抱歉。」我心痛的看著中郎將臉上的傷口說道:「不會留下傷痕吧?」
雖然以中郎將的臉孔來說,有兩道傷痕其實更加酷,我就擔心傷口癒合的不太美觀而已。
可惜中郎將大人顯然對自己的臉非常重視,大約是知道自己表情嚇人,不想再更進一步的增加恐怖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臉上的傷口顯然癒合得比身上的快。
「主人,這是原諒在下的意思?」對於我的關心,中郎將如此問道。
「不,事實上,如果不是我不喜歡暴力,親自動手很讓我不舒服,我會懲罰得更狠。」我睜著眼睛,若無其事的說道:「中郎將大人,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跟丞相大人約會,確實很危險,就各個方面而言,但也正是因為很危險,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我……妹妹攪和進去。」
「……」中郎將大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而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底線,是我的弟弟妹妹們。如果有任何傷害到他們的可能性,把對方抽經扒皮,煎炒油炸的事情,我都是會做的。」
「請不要以那麼淡然的口氣,說如此可怕的話語。」中郎將大人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卻很堅定的說道:「即使有主人的命令,在下的第一職責,就是守護主人!」
也就是說,即使以後還是被打,在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的時候,他還是會利用凌雲嗎?
「那麼我也只好繼續懲罰你了。對不起……」我歎了一口氣,在中郎將想要回答我之前,我望著遠方說道:「說起來,我現在真的很擔心。這個時候他們也應該回來了吧?我們去接人。」
之所以今天來太一宮,正是因此——這裡離皇宮偏門最近,方便我在第一時間,迎接凌雲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