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走到了蘭芳園的門口,卻發現有一群穿著盔甲的處,而蘭芳園的大門已經關上,顯然,才子會早早的就已經開始了。
看見我們在飛舞的手絹中走了過來,領頭的士兵警戒的上前,卻在看見丞相大人後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倒頭就拜:「見過丞相大人。「
「免禮。」丞相大大方方的將手背在後面,卻是受了這一禮,並且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向著那士兵問道:「開始多久了?」
「按照慣例,城裡掌燈之時就已開始,有一段時間了。」那士兵示意其他人推開人,畢恭畢敬的引我們進去:「之前聽裡面擊鼓聲響,第一場怕是已經結束。」
「今年的第一場是什麼?」丞相漫不經心的詢問道,領著我走進了園子裡。
「賽詩會。」這時候,有甜美的女音回答道,我述聲望去,有些失望的皺了皺眉頭。因為和那甜美的女音不符的是,那邊站著的是一顆裹著藍色鳳仙裙的白蘿蔔一顆。
就是胸部特別的壯觀,非常能夠引起男人戀母情節的那種。
那白蘿蔔似乎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她姿態優雅的靠了過來,親暱的挽住了丞相大人的手:嬌滴滴的說道:「不是說不過來了嗎?什麼又把我們丞相大人引過來了?」
「你說呢?」丞相彎起嘴角,慵懶的邪魅一笑,眼睛卻望向了我。
而那只白蘿蔔飛快的瞄了我一眼,吃吃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位妹妹嗎?感情丞相大人山珍海味吃膩了,惦記起清粥小菜來了。」
你才清粥小菜,你們全家都是清粥小菜。
我為什麼要被一顆蘿蔔說是清粥小菜啊!雖然大概,可能,或許我也是一根蘿蔔,但是被人直接說是清粥小菜,我還是會傷自尊的。
基本上,我拒絕承認我是蘿蔔啊!
丞相大人卻笑了笑說道:「那麼你可就看錯了。我們凌姑娘,可是相當重口味的。」這麼說著,他眨了眨眼睛,對我拋了個媚眼,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重口味?丞相大人,您是在說你自己吧?
我在心裡嘀咕著,卻聽見滿是碎石的走道的另外一邊,傳來了擊鼓的聲音。聽見那聲音,白籮卜微笑著說道:「看來下一輪比賽就快要開始了。丞相大人,還是老規矩嗎?」
「老規矩。」丞相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那女子輕輕的拍了拍手,就有兩顆嫩嫩的小黃瓜舉著托盤走了過來。上面各自房裡一副可以遮住半邊臉地面具。
微服私訪的遊戲嗎?看起來還蠻好玩的。於是我也不多話,只是取過面具,爽快的帶在了臉上。也不知道這面具是什麼東西做的?極輕,透氣性也極好,覆蓋在臉上。就好像自己的皮膚一般,幾乎感覺不到。
看我戴上面具,丞相大人卻彎下身體,在我耳朵後面吹著氣說:「欲遮欲露,這份神秘感,異常的合適凌姑娘你啊!」
「你直接說我的臉遮起來比較可以看不就好了。」故意曲解了丞相的意思。我冷聲說道。
丞相卻縱容地對我笑了笑,抓住我的手,穿過園中小道的最後轉角,來到了蘭芳園內園。
這是一處相當寬敞地庭院,庭院的周圍種植了些許樹木,而以八角繡亭為中心,周圍擺放種植了些山石花草,並且用各種雨花石小道隔開。道路上放著些筆墨紙硯,果脯糕點之類的,任客人自行選用。
此處風景不是很好,但作為聚會的場所,卻在足夠風雅之餘,又不會奪了人的光彩。
既然此處人才是主角,於是我靜下心來看人。
在院子中央走動地以打扮瀟灑的黃瓜為多,每顆看起來都成色不錯,遠遠超過了菜市場路邊攤的等級,倒像是超市裡經過擺放整齊的。
所謂量變引起質變。我想只要不是我這麼詭異的眼神,看著如此之多。還算整齊的男性,大多數女孩子肯定會看花了眼睛,覺得滿院子地帥哥吧!
而偶爾在這些整齊的黃瓜中走到的女性大多則紅衣丫鬟的打扮,而且大多覓著哪位公子,送上手絹後,引得那公子去看送手絹的正主,也就是參加才子會的佳人們。
這些名媛淑女們的坐席在八卦陣外,靠近庭院的邊緣地迴廊上,而且大多有簾子擋著,其中或有少女推開簾子對著意中人微微一笑,也因為頭頂正好是幾處仙器大放光彩的地方,乍一晃得眼花,那少女看起來可謂仙女一般。
當然,前提是不像我,看著哪個都是蘿蔔影子。
所以說,看人看著像是蔬菜,會喪失很多的樂趣。我目光在園子裡掃了一圈,倒是先看見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翰林圖畫院的趙畫師,他和幾個看起來已經乾癟的老黃瓜坐在八角亭子裡,非常熱烈的在商討什麼。顯然,那邊是客座,是被請來撐場面的,也來給眾位才子們當評委的。
還有一位是我的第一個受害人,原帥哥現在變成了黃瓜的白秋浩白公子,這孩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臉受到了莫大打擊地樣子,呆呆的站在某桌子前面,一副馬上要投河自殺地樣子。
莫不是被某只恐龍看上了吧?我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想。
其實白公子人不錯,就是小受了點,而且運氣不好,說到桃花災,這個詞一定是為他
,從我開始,他的女人運一直沒好過,因此他這個倒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先不理會這兩位,要說一院子蔬菜還有什麼可看的話,就是院子東北角的走廊處。那裡不知道坐的哪位,首先左右兩邊竟然沒有其他小姐在那裡,倒是不停的有丫鬟小心翼翼的把手絹送過去,簾子外的小桌上已經丟滿了手絹兒。
更重要的是,那簾子裡影影綽綽的似乎是個人類的形狀。
正在我遲疑是不是被仙器地光芒晃花了眼的時候,丞相大人卻悠悠然的向著那顆白蘿蔔問道:「今次的人似乎比以往來的多?」
「討厭,丞相大人您過昏了日子了。」白蘿蔔捏起小拳頭捶打了丞相的胳膊幾下,笑嘻嘻的說道:「今年是三年一次大考的日子,各地的學子們進京趕考。才子雲集,不是丞相大人你說這種日子,可以適當地增加人數的?」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丞相笑笑說道:「只是今年的情況似乎太過於熱烈了吧?才第一輪比賽結束,小心後繼無力啊!」
「奴家現在也正在擔心呢!本來最開始地賽詩會只打算熱個場,中間讓從秦淮來的白大才子炒熱氣氛,最後請『那位』壓軸的。」白蘿蔔兒細細聲對著角落裡簾子裡那位努了努嘴,歎息著說道。
「這個計劃不錯啊!」丞相怪怪的問道:「難道出了什麼錯?」
「恩……原定熱場的是尚書公子周俊,想他原號稱京城第一才子,最近地風頭給白公子奪了不少去。您也知道這位公子的性子。奴家唯恐親熱了白公子冷落了他,因此有意讓他搏個綵頭,為了不出意外。還把他師傅郭大家給請來了。誰都知道這位大家及其護短,只要詩才不超過周公子許多,這個頭彩毫無疑問是周公子的了,相信別人也沒意見……」
喂喂,這樣的內幕隨便說出來不要緊麼?
連這麼個『求偶會』都有那麼多的名堂。我還不如直接要求丞相大人,直接把獎品送給我好了。
「偏偏,就是有人超過了周俊許多?」丞相大人揚起嘴角嘲諷的問道:「於是因為郭卿之那個雞腸小肚地性子,忽然冒出來的白衣才子和我們的郭大家吵起來了?」
「丞相你也太小看奴家了,這樣的場面,還怕奴家壓不下去嗎?問題在於。那位白衣才子著實太出色了。」白籮卜嬌聲說道:「不要說周公子,連郭大家都遠遠超出了許多。」
「哦?」丞相大人非常感興趣的挑起了眉毛,卻又奚落的問道:「文無第一,夏姬你怎麼判定白衣公子更高的?何況我記得夏姬你擅長彈琴,什麼時候對詩詞有如此之深的研究。莫不是看小白臉看花了眼,所以故意袒護吧?」
「討厭啦,丞相你欺負人家。」被稱為夏姬地白蘿蔔跺著腳說道,她那豐滿的胸部伴隨著她的動作觸目驚心的顫動了起來。看得我一陣哆嗦。
她卻繼續說道:「那位白衣公子指責郭大家的時候,不僅一字髒話不帶,還一首詩一首詩的往外面蹦,不知道的簡直要以為他是準備好了那麼多詩詞來罵人的,偏偏每首詩又和郭大家的話語針鋒相對,把郭大家生生給氣昏了,到現在還躺在後面廂房裡呢!」
哎呀呀,真是有趣的發展,我聽得都後悔來晚了。
這種地風采,這樣的才學。想必是一人型生物吧!錯過如此美男,真是可惜。(你就只有這個感想嗎?)
「想他郭卿之自稱可以七步成詩。論詩才他數第一就無人可稱第二,竟然也有今天?那麼我還真錯過了有趣地場面啊!」丞相遺憾的說:「那麼,那位白衣公子他人呢?」
「這……已經走了……」夏姬垂著眉毛,小聲的回答:「在賽詩會結束後,他就離開了。」
「嘖嘖,那還真是遺憾,不過有此妙人兒,想是在民間藏不住的,我遲早可與之一會。」丞相興致勃勃的說道:「不過,這樣的開場倒也有趣,反正本屆才子會的目的中不在此,你又煩惱什麼?即使沒有『那位』壓場,光這個開頭,也有回票值了。」
「嗚……」夏姬發出輕微的悲吟聲,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怎麼了,難道還遇到了其他的麻煩嗎?」丞相輕佻的用扇子勾起了夏姬的下巴,柔聲問道。
「那位白衣公子勝了得爽快,獎品也索要得爽快,他指定要特殊獎的獎品,可是那特殊獎是給本次才子會最出色人物的,這一才子會才開始,我自然不好答應,沒想到他竟然拂袖而去。」夏姬為難的說:「『那位』是客卿,是不要獎品的,可眼見得本次才子會似乎又沒有更出色的人物了,現在這特殊獎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呢!」
也是,若是發給其他人,可是今天晚上最出彩的又是那位白衣公子,若是發給那位白衣公子,不說那位白衣公子下落,也等於是自打耳光。
「白玉微瑕,難得好才情,卻如此的小心眼。」丞相惋惜的歎息道,不過他的評語卻讓我想起其他人來了。這時候,丞相卻望了我一眼,對著夏姬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把比賽的順序調整一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