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塵方才醒過來,就看見熟悉的營帳,不消說,他是個貼身侍衛給綁回來了,不由得苦笑,口中有些渴,忙叫人來給他倒水,誰知道走進來是卻是一個臉生的侍衛,李鳴塵一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侍衛小心翼翼的把茶遞到李鳴塵手中,低聲道,「曾將軍已經在外面候了好些時候了,十三皇子要見他嗎?」
李鳴塵只覺得自己後腦勺還有些生疼,不過既然已經回來了,這邊的軍務不得不處理一下,他有些心急去救葉君淵忙道,「快讓他進來吧。」
曾將軍走進來手上握著那封信,眉頭皺得死緊,到此刻他還沒有想明白到底七公主是為了什麼要與他們合作,兩方人馬都是有默契的先對付突厥人,後內鬥,只是不曾有過這樣的約定,怎麼說七公主也是自立為王,而且是個女王,李鳴塵可以裝作看不見,卻不能與他有盟約,否則那就是變相的承認蜀中的勢力了。
將信交到李鳴塵手中,李鳴塵看了看不禁失笑,「蜀中自古就有天府之國的美名,物產豐富,是一塊風水寶地,看來不光咱們守著這塊地不肯讓人,便是那突厥人也眼巴巴的望著這裡,只是可惜了……」
那曾將軍為將多年,以為李鳴塵是在不高興,即刻道,「是屬下大意了,竟然沒有察覺到突厥人來犯,他們此次深入蜀地,屬下覺得此刻是否派人去截斷他們的糧草供應?以屬下看。突厥人遠征而來,所帶必然不多,想這七公主手上地兵不多,打的怕就是速戰速決的念頭,只要截斷他們的糧草供應,想他們必然呆不下去。」
李鳴塵搖搖頭,「突厥人本來是擅長以戰養戰,何況糧草供應這種大事突厥人豈能沒有考慮到。我只是好奇。我這位皇妹怎麼想到找我合作了?要知道。她可是知道我昨天還在成都腹地呢!呵呵……」
曾將軍一愣,問道,「難道其中有詐?」
李鳴塵把信扔到一邊,「人皆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卻不是這般想的,想要我替她去退了突厥人。等突厥人收拾了她再說吧!」
這話卻是氣話了,李鳴塵是氣之前七公主一臉的囂張,想要拿下他,半點都沒有顧及兄妹之情,身在皇家本來是該有這樣的覺悟,只是李鳴塵一向對這個皇妹都不錯,兩人在京中的時候關係還是很不錯地,此刻地舉動想不往歪處想也不行。
曾將軍楞了楞。忙道。「這蜀地不可失啊!殿下!」
李鳴塵地氣話說過了也就算了,又拿起信來細細的想了想,才道。「這我自是知道的,不過現在還是暫且涼他一涼,像你說的,對於這個皇妹的舉動我看不透。突厥人兵臨城下,看她如何應對吧,真要是急了,我猜她怕是會來要挾於我,咱們姑且等等又有何妨?」………………………………………………………………………………………………………
在縱火之後,韓秀兒還是有些不放心李鳴塵他們,那方侍衛便自告奮勇的去跟蹤,且說他一路跟著李鳴塵見到李鳴塵身邊的侍衛把李鳴塵給打暈了過去,還以為是李鳴塵身邊出了叛徒,一路跟過去才發現是那些侍衛帶著李鳴塵回了軍營。
在軍營外面恰好就看見了這個來送信地信使,因為曾經都是替七公主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人,自然都是相識,方侍衛一路跟了過去,那人好酒,辦完了差事在路邊遇上熟人多喝了兩倍便把事情給說了一些出來,方侍衛聽了以後眼見著到了公主的府邸,不敢再跟下去,這才回了住處。
此刻韓秀兒他們等了足足兩天,早就是著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見方侍衛平安無事的回了,紫雲一時放鬆下來竟然哭了出來,韓秀兒只得拉退了眾人,兩人單獨呆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見人,紫雲眼睛紅紅的,只是面露喜色,已經無事了。
方侍衛這才能把一路上地見聞說出來,韓秀兒聽了以後不覺地有些歎息,原來弋桑竟然領兵來攻打逸風王朝,當年那是多單純的一個孩子啊,卻被這世界給污染了,此刻怕也是滿手的血腥了吧?
聽見方侍衛說那公主派了兩個人出去,兩人還在城內遇上了,韓秀兒不禁有些疑惑,和談?竟然需要和兩方同時進行?
那方侍衛也是有見識地,否則也不會特地把此事跟韓秀兒說,見韓秀兒疑惑,忙不迭的跟她分析道,「此事怕是七公主的緩兵之計至於是衝著誰去的卻說不清楚,怕只是怕七公主此次打的卻是賣國求榮的主意,現在的十三皇子不是七公主能夠掌握的人了,經過這次的事,十三皇子怕是回去就想要立即開戰了吧?」
韓秀兒搖搖頭,「你卻忘記了七公主手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對李鳴塵可是至關重要!」
方侍衛愣了愣,隨即意識到自己確實忽略了葉君淵,「那,秀兒姑娘的意思呢?此事,我們怕是也不好插手吧?」
韓秀兒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主意來,只有凝眉想道,李鳴塵卻是回去了,那先生該怎麼辦?說來李鳴塵也是有情有義的,只是現在的情形,七公主難免不拿葉君淵開刀,她是那種連枕邊人都下得了手的人,韓秀兒已經知道曹徹被軟禁的事了,公主府的人都把這當笑話傳。何況一個葉君淵,一個不能為他所用,卻對他有莫大妨礙的葉君淵!
看了看身邊這些侍衛,再看看紫雲紅潤的雙眼,韓秀兒歎息,看來只有找他幫忙了,這事,對他也有好處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性子變成了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