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塵被困以後,那侍衛為當初的衝動後悔不已,正欲條血路,卻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走水了,緊接著就是一群群的人從屋子裡衝出來,那些叛軍也是慌亂不已的開始逃命,只有那七公主的侍衛護著七公主逃了,他們也不敢再做耽擱,匆匆的往相反方向逃去,逃出來以後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失火,只是一陣濃煙而已,濃煙過去以後世界乾乾淨淨,還是原來的樣子,李鳴塵心下恍然大悟,是有人救了他們。
尋思了半天李鳴塵都沒想到到底是誰,他一向廣結善緣,有人匿名來報恩那也是正常的,現在葉君淵的下落已經差不多確定下來了,只是經歷此事怕是又會被轉移地方,李鳴塵幾乎立即決定要去救人。
「不可!」說話的是李鳴塵身邊的侍衛,這次他犯了大錯,好容易逃出生天,堅決不同意李鳴塵再以身試險,「我軍已經快到成都了,想要救人不如等到大軍壓境,此時再以身試險卻是萬萬不可,若是十三皇子有什麼意外,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其他侍衛也是紛紛勸解,李鳴塵卻是知道七公主性子的,若是她得不到的寧可毀了也不讓別人給得了去,此刻大軍壓境必然會讓她選擇玉石俱焚,否則李鳴塵也不會選擇自己親身前來的。
此刻方才遇上一點困難便要放棄,卻是萬萬不能的,李鳴塵皺著眉頭想了想,此刻在這裡處處受制。自己一行人的行動又為人所發現,現在七公主不來抓他們,就是一個守株待兔也夠他們累地,確實一時想不到好的辦法了。
那侍衛隊長知道李鳴塵的心思,便道,「主子,要救先生屬下留下即可,在此時。主子的安危關係著我逸風王朝的生死存亡。萬萬不可在這裡輕率行事。屬下願立下軍令狀,若是救不回先生,願提頭來見主子!」
看著侍衛隊長視死如歸的樣子,李鳴塵就是一陣歎息,他何嘗不知道此行兇險無比,只是他心中有一桿稱,知道此行值得!只要能救得葉君淵出來。再大的犧牲也值得,葉君淵曾說過,他是長壽有福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載了?
李鳴塵堅定的咬咬牙,決然不肯離開!
「拿地圖來!咱們今天晚上就去營救葉先生!」
李鳴塵身後地那兩個侍衛對視一眼,現在他們處於荒郊野外地,連個住地地方都沒有,今天晚上城內的守備必然加嚴。怎麼救人?李鳴塵雖然有些自保的功夫。可是亂軍從中他們區區幾個人怎麼能護得他的周全?
那侍衛隊長沖那個站在李鳴塵身後的侍衛點了點頭,便裝作要去取地圖,那侍衛接受了他的暗示。輕輕的抬起手在李鳴塵後腦勺上就是一下,李鳴塵只覺得突然一陣頭暈眼花,軟倒在那侍衛地懷裡。………………………………………………………………………………………………………
卻說那七公主還沒有走出東門便知道自己是中了別人的計,最近她是被火給燒怕了,一有風吹草動便軍心不穩,此刻七公主面對這樣危險的局面才意識到之前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有一種人,越是面臨危險的局面越是鎮定,七公主這次出去是接到了突厥前來偷襲的消息,卻沒有想到李鳴塵的軍隊到了她的家門口了,而突厥的軍隊也在不遠地地方。
面對如此局面,七公主反而不著急了,之前是她太過大意,以為嚴冬降至,必然他們都不會發起進攻,卻沒有想到兵之道出其不意才能勝利,看樣子突厥和李鳴塵之間都不知道對方地消息,那麼,這一場戰爭到底誰勝誰負就說不清楚了。
想了想,七公主走到書桌前寫了兩封書信,叫來了下人道,「去請莫將軍過來。」
七公主隨即把信放到書桌上,並沒有封口,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蕭條的景色,嘴角勾起微微的幅度,一名侍女端著茶杯走了進來,輕輕地叫道,「陛下,天氣涼了,別站在窗邊。」
七公主一回頭,看見正是他派出監視曹徹的那個侍女,「親王這兩天怎麼樣?」
那侍女搖搖頭道,「送去的飯菜都是盡數吃下了的,還是不肯理人,也不讓人走近他,一個人在書房裡也不知道在寫什麼,奴婢想過去瞧瞧,被親王給趕了出來。」
七公主挑挑眉,她可不相信曹徹就這麼甘心情願的被關上一輩子,看來有機會她該過去瞧瞧她的夫婿了,正想說什麼,聽見外面的腳步聲,七公主回到書桌旁揮退了那侍女,她的舅舅莫將軍便走了進來。
一臉花白的鬍子,身體強壯而有力,絲毫沒有六十來歲的人的老態,只是臉上有些愁緒,是為了近日來的局面所致。
七公主撿起書桌上的信遞給他道,「舅舅,你看看,有沒有辦法送到塔森和李鳴塵的手上?」
莫將軍接過信一看,臉上的愁色消失了大半,想了想道,「塔森還好辦,那李鳴塵……」
七公主笑道,「無妨,送到他軍營裡即可!」
莫將軍點點頭仔細的把信收好了,一臉的欲言又止,七公主道,「有什麼話便說吧,你是我的舅舅,不是外人!」
莫將軍又思量了一番,想好了說辭這才道,「陛下,蜀中不能再亂下去了……」
七公主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此事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先去把這件事辦好吧!」
莫將軍不由得面露失望,低下頭把臉上的表情掩飾過去,告退了出來以後忍不住回頭對著那書房的門輕輕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