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問明了下人王都督的所在,逕自向著客廳走了過得了管家的吩咐,有什麼事情立即向他匯報,洛夜語一離開,那下人便去向王管家稟報了情況,王管家略一思索,便向都督夫人所在的內院走去。
事情貌似有點麻煩了啊!這才看著事情消停下去,誰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流蘇見洛夜語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端著一些補品進來,這是王夫人叮囑要給韓秀兒的,做戲做全套,這兩天她都是在廚房忙碌一些調理身體的藥和補品,只是苦了韓秀兒要捏著鼻子給吞下去,還好這些藥都沒什麼副作用,吃了也就當調理一下上次在皇宮吃那藥的後遺症。
「她來幹什麼?」流蘇沒個做下人的本分,韓秀兒也從來沒當她是下人,因此彼此之間的大多事情都是有商量的,她對洛夜語也沒半分好感,剛才就是在外面刻意避開了才進來的。
邢柔兒一臉不悅的道,「誰知道,我看她就是沒安好心。秀兒姐姐,她幹嘛一臉我們缺了她就不行的樣子?咱們在這兒挺好的,她這一出頭,恐怕那個色都督不會給我們好臉子看了。」
流蘇笑了笑,「恐怕是在圖謀些什麼吧?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頓了頓又道,「秀兒姑娘,您別怨我多嘴,我瞧這雲城也不是什麼善地,咱們還是早早的了了這裡的事情離開地好,剛才就聽有人在說。這洛夜語是海國國王的親信,可咱們這位王都督未來地女婿麼。可跟國王陛下有上那麼不止一點半點的間隙。」
韓秀兒苦笑,「我本無意參合進去,不過有些事怕是由不得人,洛夜語心裡想的什麼我大概明白,不過,就算我們要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何況。這天下哪裡才是不受人制約的樂土?即使是走,我們又該往哪兒去?」
流蘇不語,半晌才道,「不知道十三皇子他怎麼樣了?」
韓秀兒知道她是想念逸風王朝了,韓秀兒何嘗不想,即使只是離開了不到兩個月時光。逸風王朝的風土人情才是她所習慣的,這裡地從吃食到衣物,再到風俗習慣都讓她很不適應,但是她卻不能回去,到現在韓秀兒還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國度裡逃出來的。
螻蟻尚且偷生,她還不想死,可回去若是被人發現的話,少不了一個死字!
「等這裡的事情告一個段落,我們再搬出去吧,洛夜語要做什麼都由得她去。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即可。」
討論暫時告一段落。每一個人的臉上的表情各自不同,韓秀兒不知道流蘇是以一種什麼樣地心態來面對自己的。邢柔兒這個送上門的包袱韓秀兒拋也拋不掉。畢竟四年的感情,她也有些不捨。
而她自己。卻是已經死過兩次的人了,要不是考慮到身邊的種種,她也不會有這麼許多的顧慮,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這邊,王都督在客廳裡來迴繞***,繞的下人眼花,自己也頭暈的時候,突然有下人進來稟報,洛夜語過來了。
王都督心下一沉,只覺得這個女人忒不會做事,大家都是在海國為官,雖然洛夜語是暗地裡幹事的人,不過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地,這女人到他地府邸來,不先見見主人,卻跑到下人廂房裡去,怎麼說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這個時候再來見他,這不是擺明了說他連一個下人都不如了嗎?擺明了在薄他的面子啊!
王都督想也不想地揮揮手,「不見!告訴她都督府不歡迎她!」那下人見王都督臉色黑地像是烏雲罩定,語氣也是沖的很,自然不敢說什麼其他地話,只是應了就要退出去,剛退沒兩步,王都督突然又道,「讓她進來吧!我到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洛夜語在門口等了半天,心思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把韓秀兒帶走。
之前在客棧裡沒有辦成的事,她回去以後稟報了王,王對這件事有些不悅,責備她明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竟然還是把韓秀兒一個人扔在客棧裡,當初她就應該先把韓秀兒安頓好了,否則也不至於讓韓秀兒現在脫離了他們的控制範圍,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了這些事,恐怕他們的行動將會受到更大的牽制。
不過洛夜語還是耐著性子熬夠了三天才過來,有些事情急切不得,直到今天來了看見韓秀兒和邢柔兒的樣子,心中突生一計,自然是要賴著這個借口把人給要走了!
至於韓秀兒的想法則不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讓韓秀兒落入那個人的手裡。
對於韓秀兒,洛夜語這三天也有了一番深刻的調查,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的背景,如果說世界上有哪種人最難對付的話,一種是背景龐大到讓人不敢輕易對他動手的,另一種則就是這種無牽無掛孑然一身的人了。
想從韓秀兒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必然要找到她的弱點,說服也好,威脅也好,可這韓秀兒是擺明了不怕死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逸風王朝那樣艱難的環境中求存,她手裡拽著一個要緊的東西,夾縫中的日子其實過的還不算艱難。
一想到這個,洛夜語就有些發愁,唉,韓秀兒的弱點會是邢柔兒嗎?或者,還有其他?
那進去同傳的下人走出來,恭敬的請洛夜語進去,洛夜語微微的歎息了一聲,這些還是等人落到她手裡以後再說了,實在不行,這世界上還有一種很特別的藥,這種藥,她在當間諜的時候就已經運用的十分的純熟了。
慢步走進去,洛夜語看見了一臉高深莫測的王都督,扯了扯嘴皮笑道,「王都督,近來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