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喊出聲的人卻是曹徹,這個七公主的駙馬個駙馬爺,身份不可謂不尷尬,能做的事情不多,偏偏身份又尊貴,身份尊貴之餘,自己頭上還壓著一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給了他尊貴的身份,也導致了他不能在逸風王朝一展抱負。
所以,一般情況下駙馬爺這樣的角色就跟花瓶是一樣的,在重要的場合必須出現,卻必須是無聲的出現,也許這樣的場合誰也不會注意到他這樣的人,但是,他如果不出現的話,卻有誰都會注意到。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在他出現的情況下也會有人注意的,就是在這樣的場合,討論重要的話題的時候插話,不過,這絕對不是聰明的做法,比如說現在,皇帝,太后,皇后,珍貴妃……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所有的人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還好,曹徹在這宮內已經呆了許多年了,深深的明白宮裡的規矩,他本身又足夠聰明,只是在轉眼之間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只見他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場中,先是向皇帝和太后等人行了一禮,又向在場的諸位比他身份高貴的人輕輕點頭示意,最後才緩緩的道,「啟稟皇上,太后,微臣有事要稟報!」
曹徹行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關照到了,唯獨漏掉了七公主,因為他知道,七公主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什麼事都瞞不過她地眼睛。今天晚上他的異常想必已經落入她地眼中了吧,七公主的臉色一直不好。不過由於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直都沒有漏出異樣來,這些事,等到回到他們的府邸的時候就會爆發,與其這個時候遮遮掩掩,還不如坦然一些。
皇帝點了點頭,皇太后這才道。「七駙馬,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在大殿之上咆哮,實在是罪不容恕!」太后的話雖然威嚴,卻是沒有露出不悅。想必她剛才也很困擾吧。
曹徹自然有這個信心,又是向眾人微微示意以後,這才緩緩道來,「啟稟皇上、太后,這韓秀兒是微臣地同鄉,所以,微臣知道一些她的陳年舊事,其中有一事不得不說。否則,有損我逸風王朝的國體,也不利於我逸風王朝和突厥王國的交往。」
「哦?」太后淡淡的挑眉。臉上看不出喜怒。韓秀兒卻是看見她捏緊的手放鬆了一些,「那你還不速速道來!」
「此事是這樣地!」曹徹接過話頭。「韓秀兒已經嫁過人了。夫家姓王!雖然她的夫君是閹人,且在她入門之時就去世了。但依照我逸風王朝的法律,寡婦不可再嫁!韓秀兒這樣的身份卻是不適合贈與突厥來使的,此事茲事體大,又涉及到我王朝的法律和道德,還望皇上三思。」
「大膽韓秀兒!」皇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太后已經怒喝一聲,韓秀兒趕緊跪倒地上,聽見太后在頭頂說道,「你明明是已婚身份,為何還做少女打扮?竟然還敢勾引突厥的皇孫!給我拖下去重責二十棍!」
曹徹一心想救韓秀兒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臉色露出驚恐的神情,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曾經口若懸河的自己在皇宮內呆了這許久以後竟然找不到幫韓秀兒開脫地辦法,只能愣愣地愣在那裡。
眾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有些不知所措,重責二十棍,就是身體強壯地男子也不一定受得了,那棍子打人是相當有技巧地,要是皇太后真心想要了韓秀兒的命,二十棍不多不少,如果是說打上個四五十棍,別人心裡還有點底,這是皇太后在明罰暗地裡則是什麼就說不清楚了。
這二十棍可不一樣,打地輕的話沒事,可這樣的重罪,幾乎是欺君,擺明了就是要韓秀兒的命了。
太后一向吃齋念佛,這話聽起來倒是符合她仁慈的表像,實際上麼,那就只有天知地知太后知啦。
心思各異的人現在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珍貴妃狠狠的瞪著陳銳,她曾讓陳銳調查此事,陳銳自然有稟報過,不過,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啥都不管的駙馬爺竟然跳出來了,這不是擺明了要跟她作對嗎?
雖然人是沒被突厥人帶走,可留下個死人又有何用?
陳銳靈光一閃,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稍稍提高聲音叫道,「啟稟太后,能否先聽臣下一言?此事其實還另有隱情。」
韓秀兒這個時候是死了一回又活過來了,不過感覺並不深刻,畢竟不是真正的徘徊在死亡邊緣,對於皇家這些處置人的手法只是有聽聞,卻沒有真正的見過,剛才只是在哀歎自己的屁股,並沒有想到那麼多。反而是對自己擺脫了突厥人感到略微慶幸。
這件事本來是又一件小小的繡品引起,折騰到現在卻成為了各個勢力之間的爭鬥,在誰也沒有看見的地方,皇帝混濁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
此刻,皇太后正朝陳銳揮揮手道,「怎麼?難道你也是這韓秀兒的同鄉,也識得她不成?」
陳銳微微點頭道,「正是如此!朝中上下皆知道微臣與駙馬爺是同年出生,且是同鄉!剛才駙馬爺並沒有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皇太后可以問問駙馬爺是否如此?」
皇太后的眼光放到曹徹身上,曹徹躬身道,「確實如此,不過,微臣不便多言。」言下之意便是他顧及到駙馬的身份,有些話並不好多說,其實曹徹也不知道陳銳是什麼想法,此刻就只有等陳銳說了,他到時候點頭稱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