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黑了,可是小鵬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今天大鵬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他看了看身旁依偎在他懷中女人,臉上陰晴不定。
小鵬不是傻子,他如何不知道懷中這個漂亮的女人是一個心腸狠毒的蛇蠍女子,可是她身上的魅力,她的床上功夫,實在是令小鵬難以忘懷。
這麼多年以來,小鵬總是不忍心拋下她,而且她只是在他面前除了說大鵬的一些壞話,剩下的都表現很規矩,不過有一件事令小鵬難以忘懷,那就是他和李琪第一次上床的時候發現李琪不是**。
後來根據哭泣著的李琪講,她的**之身給了大鵬,確切地說是她把大鵬誤以為小鵬後,大鵬當時沒有說破並且騙取了她的**之身。
這件事令小鵬當時就懵了,而且也形成了他心中永遠的刺,這也是為什麼他看到大鵬有著狼一般眼神的原因。
世家子弟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李琪跟他從小就定下了婚約,那時就已經是他的人了,可是被大鵬玩弄了,小鵬很不甘心,當然了,他曾經也懷疑這是假的,可是根據當初他收買申家下人的消息是,那下人在三年多前無意中的確看到大鵬和李琪在後花園中拉拉扯扯,而且李琪當時還哭泣的很傷心,這令他更加確信李琪的話,而今天晚上大鵬看見他和李琪住在一起後,竟然要在深山中殺了他,這讓小鵬更加的確認大鵬這是由於嫉妒心理,對大鵬也就更加怨恨了,同時他也刻意忘記了大鵬當時處於半魔之中。
「小哥,你不仁,不要怪我不義了!」小鵬臉上的凶狠之色佈滿了他的整個臉龐,整個人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非常的危險。
同時依偎在他懷中的李琪,嬌媚的臉上不覺中露初一個詭異的笑容。
申家祖祠中。申士仁看著一臉詫異的申家老祖,他整理了一下心情道:「老祖宗,大鵬小時候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地,那時他很活潑,很好動,也很懂事!可是後來從他十八歲起。他的性格慢慢地就發生了變化,逐漸的向冷淡轉變,這些年下來,我已經忘記了大鵬那真誠的笑容,他的神情總是淡淡的。而且人也變得不一樣了,非常地聰明,有時候都有點智過近妖的感覺,老祖宗,不要忘記了。我們申家的人在剛出生的時候就會由家主親自摸其筋骨和檢查孩子的天資,大鵬當年不過是中上普通之資,可是後來他的表現簡直是天才中的上上人。這,這太令人難以相信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一個家主摸了多少人的骨,從來沒有算錯過,可是再大鵬身上就出現了錯誤!」
聽著申士仁感歎地話,申家老祖頗為一驚,他不解的道:「照你這麼說,大鵬的確有些怪異。不過一個人地天資一生下來就很難以改變,就是傳說中的天殘丹也不行,除非是得到天大的靈物,這才能慢慢改變一個人的資質,我問你,大鵬生下來的時候可有那個眼睛?」
申家老祖說道這裡,伸手指了指祭台上躺著的大鵬,大鵬那只天眼此時還在閃閃發光,非常的詭異。
申士仁則是肯定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大鵬是我地孫子。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一生下來。我都會先抱過來看看地。當初他地身上連塊胎記都沒有。很普通地一個孩子。哪裡有什麼第三隻眼?」
「嗯!既然你這樣肯定。那我幾乎可以斷定了。大鵬這一次肯定和這隻眼睛有關。這些年他地轉變一定是這隻眼睛引起地。如今這隻眼睛看到果實已經成熟了。便過來摘取果實了!不過。這到底是一隻什麼樣地眼睛呢。竟然能跟地仙頂峰地高手相鬥?」申家老祖低頭咦聲道。
這件事太詭異了。一隻眼睛就有這樣地威力。那麼如果是一個人地話。那會是怎樣地結果!申士仁則是略顯驚慌道:「老祖宗。大鵬能鬥得過那隻眼睛嗎?您老可不要嚇唬我了。我已經失去一回孫子了。不想第二回再失去了。」
申家老祖抬頭看著申士仁。臉上露初無奈地笑容:「我什麼時候嚇唬你了。都是你自己想得。大鵬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不過我們也只能進進人力了。你去把他地父母找來。我忽然想起一個秘法。一旦某人受了外界邪物地侵蝕。只要用至親之人地血液。灑在那人身上地邪物上。可以暫時壓制一下那邪物地威勢!只要拿來大鵬地至親之血灑在大鵬地第三隻眼上。能對他有所幫助地。」
申士仁皺了皺眉頭。他對大鵬始終有一種虧欠地感覺。如今大鵬受了難。要說最難過得莫屬於他。現在要用至親地血液幫助大鵬。申士仁心中一動道:「老祖宗。大鵬地父母已經睡了。而且這一去一回地。要是大鵬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您看看我行嗎?」
申家老祖沒有想到申士仁轉變地這樣快。要知道先前他就看出申士仁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可是隨著申成遠死後。他地性格慢慢地發生了變化。變得越加有人情味了。不過他還有些不確定地道:「你是大鵬地爺爺。當然屬於至親之中。如果用你地血液當然是管用了。不過你真地決定要這樣嗎?要知道你會元氣大傷地。弄不好還要出人命!」
申家老祖半真半假的恐嚇道。申士仁則是沒有半點畏懼,看了看躺在祭台上的大鵬,堅定的道:「沒有事的,老祖宗取血就是了,我就是傷了元氣,這裡還有還元丹和蛟龍血可以補充,死不了人的!」
「哈哈!沒想到你還有還元丹和蛟龍血,嗯,確實不用擔心了,那你準備好了,我要抽血了!」申家老祖扶須大笑道,申士仁的表現令他還算滿意!
申士仁擼了擼手臂上的袖子,露初一個比年輕人還要結實的手臂,鎮定地說:「老祖開始吧!」申家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出右手。形成劍指,泛著刺眼的紅光,向申士仁手臂上的血管一點,錐心的疼痛立刻在申士仁心中響起,不過他硬是咬牙挺住了,看著被符咒包裹的大鵬。頓時感覺也不是那麼痛了。
「拙!」申家老祖輕喝一聲,劍指快速一點符咒上地大鵬,只見一道血浪隨著劍指撲了上去,直奔大鵬的天眼而去……
且說大鵬在堅持到爺爺拉著小鵬走了之後,心情一鬆,整個人暈死了過去,慢慢地他感覺自己轉醒了,醒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只見這裡的天是灰濛濛的一片,四周的狂暴元氣不斷的躍湧而來,險些令大鵬站不穩身子。他抬頭向天望去,只見遠處刮著黑色地颶風,每一道颶風都不必申家老祖當時所施展的黑色颶風小。
天啊,那是萬千道颶風,加起來的威力就是天仙也會瞬間化成灰燼,更遠之處,還能看見無數的雷電拍打著天空的邊際,即使相隔千萬里,大鵬都能感覺其中的狂暴之力。那每一道雷電粗細都有一個房子大小,大鵬卻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心理,而是心中一動,如此狂暴的雷電,要是在這裡施展起來五雷政法決,那威力可是憑空增添了百倍不止,可惜了,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對待的敵人。
大鵬打量完四處地場景之後,忽然感覺這裡有些熟悉。他飛身來到天上,仔細在一次的打量,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最後一次看到白衣人的地方嗎!
大鵬一時之間有些興奮,他看到遠處一個巨大地半身石雕像,那聳入高雲的巨大身體,散發著無窮的威嚴,他的半個身體被四條白霧濛濛的鎖鏈所困住,這就是當年白衣人困住盤古的地方。沒想到盤古竟然讓鴻鈞給封印了。這件事要說出去,且不說在人間界的影響。就是那天界也只怕都要震上幾震吧!大鵬惡意的想到。
忽然之間,大鵬又感覺有些不對,哪裡不對了?不對啊!鴻鈞怎麼沒出現啊!每一次大鵬都是先看到鴻鈞的,可是這一次怎麼沒有見到他,這是怎麼一回事,不見到鴻鈞,他來到這裡又怎麼回到現實生活中,難道要在這裡待上一輩子不成!
大鵬想到之前他都是自動回到現實中地,開始也沒有多大擔心,可是隨著他待的時間越長,這種恐懼感就越盛。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鵬感覺是上百年或者是上千年,在這裡他的元神已經鍛煉的無比厲害,遠遠地超出了地仙時候的元神,就是比之天仙也要高出一些,大鵬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後,他的元神竟然自動修煉,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不幸中的大幸,有時候大鵬樂觀的想到,是不是鴻鈞道人看他地實力太低了,便把他困在這裡就是為了鍛煉的他的元神,元神的增長雖然對本身的真正實力沒有多大的幫助,但同樣佔有巨大的作用,元神成長的越快,對天道的把握也就越清楚,對一些地事情也能提前預知到,這樣便能減少一些不必要地麻煩。
大鵬看著遠處的雷電和肆虐地颶風,如今這些東西已經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了,這裡的天地很少還能有傷害到他的東西,他的元神在這裡,同時也算是他的另一具身體,換句話說,他的實力在這裡已經是天仙之上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大鵬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已經變得很強很強了,強的令人髮指,但是同時他也變得非常孤獨,在這裡經歷了萬年的歲月,他的心已經都要磨出繭子了,他很想回到現實世界,很想知道他的父母親是否還健在,甚至還想起了那個被他劃為背叛者的戰圓月。「鴻鈞!快放我要回去!!我草你二大爺…你!#」
大鵬真的瘋狂了,竟然指天罵鴻鈞,罪孽啊罪孽,願三清保佑他無事吧!呃…貌似三清也要聽鴻鈞的話,哦,阿門,佛祖,暈,這些神都是鴻鈞當年的弟子,無語了,只能是讓他自求多福了。
「呵呵!小子稍安勿躁!」
一句清淡的聲音從天邊輕輕的飄來,大鵬甚至都感覺是不是他自己聽錯了,千萬年來,他已經不知道罵鴻鈞罵了多少次,剛開始還有些畏懼,隨著罵的次數越多,畏懼心理也就慢慢的便沒有了,如今每次修煉完畢,罵一下鴻鈞都已經成了必修課,更是家常便飯。
可是這麼多年來,就是一點回音都沒有,今天突兀的出現這個聲音,大鵬心中一下子激動起來,同時還在暗暗的摸汗,不知道他罵鴻鈞的事情應該怎樣處理!
遠處忽地出現一個身影,白衣如雪,黑髮如絲,面色紅潤,衣風飄飄,雙眼彷彿是一個宇宙一般,一看之下就不能自拔!這個外表年紀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鴻鈞道人。
大鵬一時之間有些吃驚,他原先雖然遠遠的見過鴻鈞道人幾次,可是那時候修為不夠,根本看不清鴻鈞道人的相貌,如今這面對面的相見,還是頭一回,大鵬這些年的修心功夫可沒有白費,見到鴻鈞後,立刻在虛空之中跪了下來,朗聲道:「弟子大鵬參見老師!」
鴻鈞道人則是面部勾起了一絲玩味兒的笑容道:「貌似之前我還聽到有人罵我呢?」
大鵬的臉上一時之間變得尷尬無比,他囁嚅道:「弟子先前只是一時之氣,還望老師不要見怪!」
鴻鈞道人的神情則是慢慢地冷淡下來,一甩袖子道:「辱罵師長,天地難容,豈可是說不要見怪,就不能見怪的!」
大鵬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斤斤計較,無語了,不過他也同時擔心,這鴻鈞要怎樣懲罰他呢,希望別太嚴重了,雖然這樣想著大鵬仍舊六體投地的道:「還請老師責罰!」
「嗯!」鴻鈞道人滿意的哼了一聲,繼續道:「那就罰你跟他打上一場吧!」
說著他指了指地面上那座聳入天邊,被狂雷颶風不斷攻擊而沒有絲毫反應的盤古半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