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照我的計劃,這章不算寫完……可惜,上班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沒辦法……大家就當成一章看吧……
不過,我現在有些懷疑,我能不能在月底把這章結束了……
PS:PK票給我,一切都有可能!!!沒有P面的,我就不說了……)
虯髯客先是吃驚地看著天下,然後也是啞然失笑,好半晌才又說道:「原來,咱們三兄妹中,最不可思議的人是三妹呀……」
三人一通大笑,舉杯暢飲。
只幾杯的工夫,天下便有了三分醉意,眼神有些朦朧地瞥向仍在岸上悄悄跟著他們的人,此時居然已經隱隱看到羽林軍的身影了。
「他們到底是跟的誰呀?我?還是大哥?」天下托著腮幫子喃喃自語道。
虯髯客卻只隨意地掃視了一眼,便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手裡的酒杯上,仿似毫不在意說道:「管他們呢,反正他們不敢下水,他們若是敢下水,我立刻就召喚我的人來,把這洛陽城鬧個底朝天……」
「大哥帶了人來?」羅成一邊為虯髯客斟酒,一邊問道。
虯髯客笑著說道:「人自然是要帶的,不過也不光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每年上岸的時候都會把上一年得到的財寶換成銀子和糧食、日常用品,然後再帶回去,所以,不但要帶人,而且還不能帶少了……」
天下輕啜了一口杯中酒,好奇的問道:「大哥的財寶都是在哪裡換的?價格公道嗎?」
虯髯客苦笑著搖頭,說道:「做他們這一行的,在我們眼裡就是專幹黑吃黑的,只是他們沒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我們辛苦到頭,還能有碗湯喝,雖不情願,也只能認了……」
天下的手指輕輕敲扣著桌案,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似的,問道:「大哥一般都是從哪裡上岸?」
虯髯客有些訝異天下如此一問,可是卻還是毫無保留地說道:「山東蓬萊。」
羅成與天下都是一驚,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竟大咧咧地從山東境內上岸,靠山王楊林對虯髯客那是恨之入骨,幾次派人剿滅都是鎩羽而歸,眼下都恨不得能生吃了他,誰知道他居然年年都是從楊林的眼皮子底下上的岸……
羅成臉上露出了欽佩的神情,讚道:「大哥真是好膽識!」
天下臉上的神情跟羅成一樣,只是沒有說話,突然跑進艙內拿出筆墨紙硯出來,在桌案上騰出了塊地方,寫起字來。一共寫了兩張,都遞到了虯髯客的面前,笑著說道:「既然銷髒是件這麼賺錢的買賣,大哥何苦便宜了外人,不如都便宜小妹好了……這張是天一閣山東分堂的地址,」說著,她指了指其中一張,然後又拉著說道:「至於另一張,是我寫給我們分堂主的介紹信,等您回程的時候,往濟南走一趟,跟我們分堂主好好溝通一下,定一下這接貨的時間和地點,以後其實也不必這麼麻煩又危險的專程上岸來做補給,有什麼需要只管跟他們說,讓他們幫你想辦法,弄些糧食、清水這些日常所需的事,絕對難不倒他們的……」
虯髯客看著手裡這兩張字跡娟秀的紙,心裡泛起陣陣感動,要知道天一閣一向以神秘著稱,等閒人怕是連天一閣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可是天下居然這麼輕易就把一個分堂的地址交給了他,而且還承諾以後「若有所需,一概支援」,這份情太重!雖然他們結拜了,可是真的算起來,攏共也沒認識多久,僅僅是初交而已,天下會這樣做,無非是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於是,他毫不客氣地將紙張收進懷裡,像是沒事人一樣,又與羅成與天下喝酒談笑起來……
有些時候,有些場合,對有些人說謝謝,實在是件失禮又多餘的事!情,記在心裡就好,不一定要說出來的……
就在三人談笑之時,原本一直在船尾搖櫓掌舵的艄公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沖天下拱了拱手,說道:「姑娘,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呀……您看看水面上……」不知何時,方圓十幾里的水面上,居然只剩下了虯髯客他們這一艘烏蓬船了。
虯髯客卻訝異於這艄公對天下的恭敬,羅成卻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天下四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問虯髯客:「大哥可會撐船?」
虯髯客一愣,不明白天下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仍是點了點頭,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不會撐船的?我們可都是在水面上討生活的……」
「那就好,」天下點了點頭,對那艄公說道:「你現在還去繼續撐船,呆會兒等他們真的要動手的時候,你不要管我們,顧好你自己就是了,你是我們僱船時帶的艄公,就是落在他們手裡,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是小心些,別讓人誤傷了,……」
虯髯客此時才算是聽明白了,敢情眼前這個跟了他們小半天兒的艄公居然也是天一閣的人,難怪跟天一閣打過交道的人都會忍不住贊它是「無孔不入」……
天下一把那艄公打發回去撐船,就對上了虯髯客那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大哥,您幹嘛這樣的表情呀?您想想,如果這艄公不是自己人,我剛才敢跟您說那些話嗎?」
虯髯客一想,也是這個理兒,自嘲似的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倒是不如三妹精細了……」心裡更是暗歎,這個妹妹真是個人精,居然連這些微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又前行了沒多久,就聽到岸上一直跟著他們的「雜牌」軍突然衝他們喊話:「船上的人聽著,快把停船下來,束手就擒,如果你們再不停船,我們可要放箭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心裡暗道:來了……
那艄公這時在船尾低聲打了個呼哨,然後便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想來是他借水遁去了。
天下看著虯髯客,說道:「看來要辛苦大哥親自掌舵了……嗯,我不會撐船,你會嗎?」她看向了羅成。
羅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北平府淨是些小河溝,哪有機會讓我學這個呀……」
「那我們就彈琴跳舞給大哥欣賞吧,總不能只讓大哥一個人辛苦,是不是?」天下笑瞇瞇的的樣子,像極了小狐狸。
虯髯客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羅成的眉頭卻輕蹙了起來,眼神中竟帶了三分擔心,問道:「你……你的內息尚未調理妥當,這……」
天下卻笑著撫開額前的劉海兒,探頭到了羅成的跟前,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應該好很多了吧?剛才喝了點酒,我覺得額心好燙喔,不管……我要跳舞……我想跳舞……」說著,她拉著羅成的衣袖撒起嬌來。羅成的手輕輕撫上了天下的額頭,嘴角的笑容中有幾分無奈。
虯髯客朝羅成撫摸的地方看去,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朵盛開的蓮花,顏色極淡極淡,像是已經隱進了肌膚裡,竟不似時下女子常常描染的樣子,心下越發的不解了起來。
羅成拉著天下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呆會兒先靜心聽我彈琴,許你跳才准跳,知道嗎?」天下乖巧地點了點頭。
虯髯客帶著疑惑來到船尾,熟練地掌舵、搖櫓。羅成卻抱著從艙中取來的琴,盤膝坐在一邊「錚錚琮琮」地調奏了起來,而天下仍是懶洋洋地靠坐在船舷上,靜靜地聽羅成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