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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站在綠意盎然的谷口,朝身後那片皚皚白雪望去,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剛才他們兩個人戰戰兢兢地在陣裡磨嘰了半天,結果出這破陣的方法卻是只要朝著谷口的方向閉著眼睛直直的走就可以了,也難怪天下會有這樣的感覺。
羅成似笑非笑地說道:「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惡做劇吧,不過這人還真是夠無聊的……」說話的時候,他用眼角朝谷外聳立著的幾塊嶙峋巨石掃了一眼。
天下幾乎是立刻的察覺了羅成的意圖,抿著嘴壓住笑意,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惡做劇?照我說啊,一開始就是我們把這些小孩子玩意兒看的太高了,把這些很簡單的東西想的太複雜了,其實,天底下或許會有咱們倆破不了的陣法,但絕對不可能有咱們倆連認都認不出來的……」天下頓了一頓,緩了口氣,正想接茬吹噓下去,卻聽那巨石後面傳來了一聲暴喝:「好狂妄的小丫頭——」話音未落,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石後躍了出來,背著光只隱約看出是個健碩的中年人。
羅成沖天下悄悄豎了下大拇指,臉上卻擺出一副「不認同」的表情「瞪」了天下一眼,然後沖那人拱了拱手說道:「舍妹年幼,說話間難免不知分寸了些,還請前輩見諒!」
中年人緩步走到他們面前,一臉傲慢地看了他們幾眼,說道:「哼!小小年紀這麼張狂,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天下一聽這話,心中暗惱,於是也學他那樣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說道:「這是骨子帶的!用不著跟人學!」
「你——」那人沒想到天下居然敢反駁他,用手指著天下,說道:「難道怪二伯說你這個丫頭不好好管教就學不乖……」
天下皺了皺眉頭,問道:「閣下口中的那位『二伯』指的不會是我『舅公』吧?」
那人不知想起了什麼,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笑道:「不是他還會是誰?!」
天下瞪了那人一眼,問道:「是他又怎麼樣?你幹嘛笑的那麼陰險?」
那人笑容一僵,說道:「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天下翻了個白眼,說道:「對不起,我認識你嗎?」那意思是說,少亂攀親戚!
那人臉色鐵青,剛想發飆卻又想起些什麼似的,冷冷地說道:「我不跟你這麼個小丫頭計較,走吧!」說著轉身朝巨石那邊走去。
天下拉著羅成連動都沒動,就站在原地問道:「去哪裡?」
那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自然是去見我的『二伯』,你的『舅公』啊!」
天下挑著眉問道:「我有說我要去見他嗎?」她並沒有理會羅成要她適可而止的眼神,繼續挑釁。
羅成也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由著她玩。
那人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起來老高,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可——由——不——得——你——」
天下心裡暗笑,可是臉上卻還是那麼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仍舊用種「你能奈我何」的語氣說道:「怎麼個由不得我法啊?」
「你想知道?」那人呲著大白牙問道,手指捏的「咯崩、咯崩」直響。
天下看了一眼他握得緊繃的拳頭,輕蔑地一笑,說道:「想又怎麼樣?你難道打算倚老賣老、仗著拳頭大欺負人嗎?」
羅成歎了口氣,糾正天下道:「『倚老賣老』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到這個時候你該說『以大欺小』……」
「哈哈哈——」一陣暢快的笑聲從遠處傳來,笑聲未落,就見原先那個老頭兒抱著那個叫晟兒的小孩兒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晟兒的娘。
老頭兒望著侄兒已經呈現出紫青色的面孔,又是一陣輕笑,搖著頭說道:「雲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小丫頭整個兒一個小辣椒,都叫你不要去惹她了,你怎麼還是搞成這副樣子啊?」
雲桑——就是面皮已經變成紫青色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站到老頭兒身後,一言不發。天下嘟著嘴,滿臉氣憤地瞪著他,也沒有答話。
羅成忙打圓場:「這丫頭從小被寵壞了,說話、做事難免任性了些,還請各位見諒!」說著,沖眾人拱了拱手。
老頭兒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這丫頭的任性我是見識過的,只是你們這又是為了什麼?雲桑,我讓你接他們一下,怎麼就弄成這樣啊?」雲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蹦出來,只是扭過頭去不理人。
天下卻沒有這麼好相與,冷笑了一聲,說道:「接人?他怕是來算計人的吧?」
「算計人?」老頭兒皺著眉頭,用眼角瞄了雲桑一眼,問道:「這話怎麼說?」
雲桑見天下又要說話,怕她再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忙開口說道:「這哪裡是算計,不過是個小考驗罷了,雲家的人想出山歷練都是必須要經過這一關的嘛……」
天下不可思議地看著雲桑,大聲抗議道:「喂!你搞搞清楚,我既不姓雲,又沒有要出什麼破山,我幹嘛要過這個什麼關啊?」
雲桑以一副看白癡的神情看著天下,說道:「你娘既姓雲,你便是雲家的人,就得守雲家的規矩!」
羅成這會兒也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沉著聲說道:「哪有這樣的道理?她又不是沒有爹,幹嘛要跟著母親家的規矩走?更何況她娘也並不姓雲……」
雲桑翻了個白眼,傲慢地說道:「哼!這是我雲家的家事,與你這個外人有什麼相干的?輪的到你來多事?」
羅成聽了這話,臉色沉得跟一汪水似的,可天下卻「格格——」地笑了起來:「他是我哥哎,我的事,他自然管得,相比之下,我跟你好像才真的沒什麼關係吧?說起來,我今天在你們這些『外人』身上還真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各位,失陪了,我爹還在山那邊等我呢,以後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再見了!」說著,拉起羅成的手,抬腿就走。
「站住!」老頭兒的眉頭已經擰成一股繩了,聽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把經過弄明白,他一邊叫住天下他們,一邊問那雲桑:「我讓你在這裡等他們,你究竟做了什麼?」
天下原本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跟沒聽見老頭兒的話似的仍向前行,羅成不由地暗暗歎了口氣,將手搭在她的肩膀,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走也把話說清楚,省得將來麻煩!」
天下這才氣沖沖地勉強止住腳步,一看雲桑還在那裡支支哎哎地說不清楚,便接過話茬說道:「其實說起來他還真沒做什麼大事,他也不過是在秘道裡布了個疑陣,引我們上勾,然後又在出口外面布了個可以凝水成雪的北坎陣,外加改良後的反轉五行幻像陣罷了,雖然這兩種陣法疊加起來會產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功效,可是總的來說,還是些比較粗淺的東西,想要傷到我們還差的遠……」
老頭兒不解地問道:「既然這樣,你在發什麼脾氣?」
天下一副「你怎麼還不明白」的神情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他先是布了個看似水準很高的『疑陣』,可是最後真正壓軸的卻是這麼爛的陣法,他這不是擺明了欺騙我們的感情、侮辱我們的智慧嗎?而且,他自己白癡就算了,居然還在我們面前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式,怎麼?難道因為他姓雲,我就得讓他三分嗎?我娘可沒跟我說過我這輩子得看雲家人的臉色過日子!」她雖然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可是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只有這最後的兩句才是重點。
雲桑顫抖著指向天下,有些結巴的說道:「二……二伯,你……你聽聽……她這說的都……都是什麼話……」
老頭兒揮了揮手,打斷了雲桑的話,正色對天下說道:「沒人要你看雲家人的臉色過日子,不過,你跟雲家的關係是天注定的,絕非你三言兩語可以割的斷的……至於這其中的關礙之處,你隨我到這邊來,我講給你聽!」說著,他轉身朝巨石的方向走去。
天下扭頭看了羅成一眼,羅成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過去,並且小聲地說道:「有些麻煩即是避不了的,那就只能順勢而為……」